"一叶知秋"
这是原来在论坛发表的标题,不过实则不太合适,因为他说的跟秋只有一点点的关系而已。
我就别多说了,不过得此篇文除了要放下偏见外,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把眼光局限在那三个角色。
看的懂,代表你某方面来说变得更强了,不过实际上这需要的理解能力不多,只是经历和年龄。
---以下正文---
升起有几个时辰的朝阳的光热从窗边初露进来。
然而,这几乎是每天日常似的的光景,在这天有些不一样,对某些人而言。
「又过了一天…」Z沙哑的声音传布在他的房间。
他仰头望向窗外,缓慢的从棉被里挣脱出来,似因为醒来没多久的缘故,声音较没精神。
Z的头发是如东方人一样的黑色,尽管因睡眠时床铺替他的黑发做了一番”整理”,显得像杂草似的,但还是没遮盖住他那充满闪闪发出隐晦智慧光芒的瞳孔。
也不整理床铺,他就直朝房门走去。
平常可见的木制门在一般人思考模式里,极少有人会去注意它的变化,仅仅把它当做出入的工具。
Z显然不是一般人,虽然他做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见他站立在房门前直接以手代笔,在木门上又划出了一条痕迹。
Z略瞄了一眼,刚刚划出痕迹旁一些同样的记号:「已经九条了吗…看来快了」
随后他拉开了房门,朝外走出。
换做一名正常人站在这里看他从头到尾的动作一定是除了茫然还是茫然,完全不知道Z为何感到解脱。
但如果是另一种特殊身分的人,见到后,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地答案。
这种人,社会上给予他们一个通称──名为代罪者,俗称罪犯亦或犯人。
比较不同的是,Z这种代罪之人是高层次的一种,拥有房屋的罪犯。
不过拥有男子这种层次的犯人。
除了一套平价房屋外,其馀自由都被限制,活动只存在于房屋内,就好似软禁这个词语的含意呈现。
「Z先生…早餐为您准备妥贴了,请慢用,十五分钟后大人会亲自到来…」
身穿白色制服的女服务员恭敬的对著坐在木桌上品著茶的男子道,只是女服务员那恭敬的声音里意外的带了些许的失落。
「嗯」
不知是呢喃还是有意义的回应,Z的嘴唇发出了字音。
「那我先告退了,有问题请呼唤我,不…一定要呼唤我。」
向Z鞠了近乎九十度的躬,女服务员飞速离开这个有著Z的大厅。
Z没有看那位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明意思的女服务员的背影,而是皱著眉沉思:「她…要来见我?为了什么?知识是绝对不能予之,还要做白费工夫吗?」
轻嚼著口中的美味西式早点,Z却食不知味,只因服务员的那句话。
“十五分钟后大人会亲自到来”
很快的陷入思考螺旋的Z,在他自身没有察觉到的状况下,所谓的十五分已经到了。
“伊呀”
就在Z的位子的对面几公尺处,关闭的大门口发出了开门声。
「Z… … … …别来无恙阿」不知重复几百遍的招呼声怪异的不再自然。
「怎么了…大人先生,持续到现在已经不下270次的招呼声需要迟疑这么久吗?」没有回复招呼,Z像是鸡蛋里挑骨头般开始捡错。
「都说了叫我博士就好,我可不是什么大人阿…Z」自称是博士的女子,不满的声音传了进来,那语调就似情人般娇嗔的抱怨。
白净的长腿从黑色的长裙里首当跨入大门,紧接著一名穿著黑色长裙的美丽女子走来进来。
Z试著默念了几次博士还是觉得有些拗口,所以他做了一点变化。
「好吧,博士大人你来这有何贵干?」
「还大人…算了,今天我是来接你出去的…」博士洋装生气了一会后,神色又变回有些黯然的脸。
“劈呀”的一声Z手中的茶杯掉落地面,随即茶水四散开来。
「出去?别骗人了…上头那些自私疯子们怎么可能释放拥有足以毁灭世界知识的人类出去呢…」Z先是愕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弯下腰捡起掉落的茶杯。
「不…这次是真的…」博士认真说眼神只有真诚没有其他成分存在,同时她那美艳的脸颊上,又多了一丝阴霾。
「…」Z不发一言,但自嘲的笑容已经收敛不见,多了几分刚刚没有的严肃。
「就这件事吗?」
博士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了,让我再看一遍"它",就跟你离开。」Z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似乎明白了所有,慢慢的朝大门走去。
博士只是低著头跟著过去,双眼被头发遮盖,让人看不清此时她得心情是如何。
随著Z打开大门,徐徐微风跟著吹拂而过。
「看来…他们对我可真不错,让我还能见到它。」
一片叶子落在他的掌中,那是还剩一点翠绿的红枫叶。
夏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反应在Z脸上的有:满足、怅然、解脱,种种情绪。
在Z轻轻放下枫叶,抬头朝前方望去时,他看到了满山满谷的枫叶像雪般从枫树上飘落,像是招唤他一样,另他不自觉的往前。
紧接著,微小到听不见的枪声打破了宁静,穿过了大门穿过了Z的心口。
带著笑,Z缓缓倒了下去,只听她口中轻声的说了些什么,就在没有说出话了。
他说的是:「谢谢…我的博士小姐…」
“不是大人先生吗?哈哈…”
她在心中苦涩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只能给你这些…」
博士慢慢的从大门走出,手上拿的是一把制式长枪。
「不过,这样做真的对吗…或许我跟政府都错了,是吧Z…也许只有你是对的…对了…你再也不会回答我了」
「你喜欢秋,我却相反地厌恶…只因这天到来的快速…我相当恐惧阿,不过…我很快的会去找你,对…就在现在。」
她美丽的面颊沾满了泪水,博士举著枪朝自己心口而去。
”砰”的一声,美丽的身躯无力的倒下──在Z的身旁。
无数枫叶,一个接著一个盖满了两人的身躯,美丽的风景下却是发出了一股萧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