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杯子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杯子里的咖啡洒在纯白的羊毛毯子上。
【怎么了?林宇,要不要帮忙呀?】楼下传来老板上楼的声音。
【没事,只是摔了一只杯】楼下依然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补一句【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用上来了】
脚步停了,【真的可以吗?叫晓莹帮忙吧】
【真的不用了,话说回来,让姐看店真的没问题吗?】这话倒真把老板支开了。
竭尽全力找出所有的碎片已到上学时间了。
只是,羊毛毯上的污迹。
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名字叫林宇,是一名高中生,今年十六岁,就读于空羽镇的银川小学。我七岁时父母,纠正一下,我从七岁开始就没有父母的印象,也就是从七岁开始,我就像一只皮球被亲友们推来推去,最后落在一位与我并无多大血缘关系的寿司老板---黄冬生的家里。我想我是幸运的,黄老板看起来并不太执着血缘关系,对我和对黄晓莹(黄老板的女儿,也是我的名义姐姐)是一个样,这对于被抛弃惯了的我来说开始时就感到不对劲,总认为黄老板有什么阴谋之类的,不过在仔细想想我又感觉我可以理解黄老板了,黄老板今年四十多岁,而在十年前心爱的妻子就去世了,只留下他和女儿两人开寿司店为生,八年来日复一日的工作以及思妻之苦像藤蔓一样日益蔓延,应该叫这为寂寞吧。我也不敢明确我这想法是否正确,或许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八年来居住场所与面对的面孔的不断变更,我想寂寞对我也是适用的吧。
是寂寞让我让我融入了这破碎的家庭,这是我的幸运,又也许是寂寞让黄老板接受了我,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也许是这家庭的悲哀。
姑且不谈这些,我并不喜欢伤感,况且这两年来的平静生活让我感到快乐与兴奋,所以我总是会在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想着;今天又会有什么呢?。这样一个对平凡生活有如此好奇心的我确实给这家庭带来了鲜活的气息。为了回报老板的收养之恩,我总会去做些我所能做到的事,例如整理店铺,招待客人,最近我还学起了做寿司。虽然我笨拙,只是学切鱼片都让老板教了我一个多月,即使这样我还是半生半熟,但我还是超喜欢做寿司的,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有人手把手教我。因为是第一次被人认真教导着,所以就连老板摇头,叹气,甚至发怒,我都享受着,感动着。
至于黄老板的女儿----黄晓莹,虽然是与我同年,但坚持要认我为弟弟。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像这样,我就是和这样的女生同住一屋檐下,同读一间学校的同一班。
【老板,我上学了】
打完招呼后我一箭步跨出门口,兔步奔向学校。
其实上学时间并不赶。
【林宇!你这。。。等一下!再跑!再跑我就。。。我就。。。我就把你的便当扔了!!】黄晓莹的声音又习惯性的在身后鸣起。
{糟了!便当!又忘了!}
我输了。我只好放缓脚步,但仍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虽然这总让她感到辛苦,但只要坚持一会就行了。因为她在半途中一定会碰上同学,然后我找个时机从她眼前消失。
我并不是讨厌黄晓莹,相反我也挺感谢她的。从她认我为弟弟的方面谈起,如果除去傲娇的成分的话,应该可以说明她有关照我的意思,就这点已足够让我感动的了。在日常生活方面,她也尽到了身为姐姐的责任,除了帮我带上我遗忘了七百三十五次的便当外,她还会偷偷帮我收拾房间(除了被我当场发现时,她会以萨克人摧毁星球的速度把我的房间弄得更糟),还有很多零碎的事都是她帮我打点好的。至于我为什么躲着她,我想这也是我感激她的一种方式吧。在这种年纪,一起住,一起上学,误会定是会有的吧。所以我选择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消失,这都是为她好。
【林宇!】
在我离开黄晓莹视线两分钟后,我的挚友---余杰一脸阳光出现在我眼前。
【早呀!余杰】面对开朗并一向受女生欢迎的余杰,如果在人多的场合,我一定不会如此自然的打招呼。
但这时是没问题的。
因为我一直一个人走小道。
黄晓莹喜欢热闹,小道绝对在她选择范围,所以我经常走小道。至于余杰为什么也在小道,他说是为了躲避女生,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是幸运的了,除了黄晓莹,其他人视我为空气。
【晓莹呢?】余杰把我打招呼的手按下。
忘了说明,应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嗜好吧(我不知道用‘嗜好’这词是否正确),即使是牛粪也会有鲜花插在上面。余杰对黄晓莹是情有独钟。
【你这么想见她,怎么还走这条路呀?你不是已经跟踪黄晓莹很久了吗?她走哪里你应该清楚才对呀,那!她不是在那吗?】
我指着黄晓莹刚刚经过的路口。
可能是我说的大声了点,余杰已把我格挡在前面。
【那么大声干嘛?】余杰在我身后探出头来【没看到她旁边的女生吗!?】
【就算没有那些女生,你也接近不了她吧】
没错!余杰就是在黄晓莹的脚下栽了的,就算我这样对他说,他也会心甘情愿的认了吧。说实话,我挺佩服余杰的,被一个向他又泼水又扔饭团的黄晓莹拒绝不下上百次的他,竟还一味把口水滴向黄晓莹。这就是嗜好吧。
【无论怎样!】余杰理了理衣服【我是不会放弃的!】
最后那句像呐喊。
【听说了吗?我们班今天又多一个新生】
第一节 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