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又过了三日,陈妈妈挪着肥屁股,在柳长风的厢房外徘徊了一阵,焦急自语道:“这柳公子平常最多就玩一日,怎么地这回三日都未出来?”
“柳大公子是修士,几日不吃喝无碍,可我家的姑娘们可是个普通人,三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怎么受得住?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陈妈妈也顾不得其他了,咬牙做下了决定,伸手轻扣门扉:“叩,叩……柳公子,您还未完事么?”
房门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应。
陈妈妈皱了皱眉头,敲得更重了几分:“柳公子?柳公子?您听到了给回个话呀。”
几次三番过后,还是没能得到回应,陈妈妈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的,不会的,柳长风背后这么大的势力,这柳州城谁敢招惹他。”陈妈妈拍了拍心口,喃喃自我安慰了几句,左右为难地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进去看看。
厢房并没上锁,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探头往里张望了一眼:“柳公子?”
这不张望还好,一张望,等陈妈妈看清了厢房内的事物,顿时是惊得一声冷汗都给下来了。
一个男人正瘫在地上,哼哼唧唧个没完,脑袋肿得斗大,像是个猪头一样,很是骇人。
不过陈妈妈从他的穿着上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可不就是那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柳长风么?
她顿时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来人呐!出事了,出大事了!”
……
柳长风被春香阁的人十万火急地送回到了柳家,柳家人一看自家大少爷被人打成这猪头三的样子,一个个都是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柳长风抬了进去,然后拿灵药的拿灵药,请仙医的请仙医,忙得是鸡飞狗跳。
而柳家家主柳山河听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
他刚到柳长风的房间外,就听见自己的儿子在房中叫骂:“该死的狗男女,竟然敢戏弄老子,终有一天我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柳山河掀开帘子,走进屋中,恰好看到了柳长风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瞬间沉下脸来:“风儿,怎么回事?是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柳长风见到自己的父亲来了,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哭喊道:“爹,你要替孩儿做主啊。”
柳山河心疼自己的儿子,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爹爹一定替你做主,你且将事情原委说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真当我柳家无人么?”
柳长风抹了抹眼泪,将事情的原委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然后继续哭诉:“孩儿知道去那些花柳之地不好,孩儿也甘愿认错,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请父亲为孩儿做主,将那陆无言扒皮拆骨方消孩儿心头之恨啊!”
“好好,这件事我答……等等,你说伤你那人叫陆无言?!”
柳山河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柳长风,一脸惊骇。
可柳长风偏巧没注意到自己父亲脸色大变的模样,还在咬牙骂着:“对,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就是陆无言肯定没错!就是他伤的孩儿,还将我羞辱……”
柳山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焦急地问道:“可是青州陆家陆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