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陆无言还是那个陆无言,那个对自己很坏的陆无言!
她猛地摇了摇头,把心里头对陆无言的可怜之情给压了下去,鼓着嘴说:“那……那他也不应该把我绑走啊,张老你能不能让陆无言把我放了,解开我的封禁,再把东西还给我?”
“白仙子,老朽……”张寒山面露为难,他长叹了一声,“师弟原本心性已经平和了不少,可是他时常与我夜谈,话语之中多有抱怨,看着昔日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的修士都已得道飞升,恐怕师弟心中魔障要再起。”
“这些年来,师弟的脾气也再次变得暴躁了起来,而恰在此时,仙子出现,他就仿若即将溺毙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么可能会放手?即便是老朽,就是再劝,又有何用?”
“而老朽也自私一次,恳请仙子救我师弟,助他飞升。”
张寒山对着白灵儿,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无比。
白灵儿有些手足无措,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人这么诚恳地一求,顿时失了分寸。
她急忙过去扶张寒山起来:“张老快起,我、我……”
“仙子若是真心为难,那老朽这就拉下这张老脸,去求师弟放你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白灵儿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叹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我会帮他的。”
张寒山露出欣慰的笑容:“那老朽就代师弟,先行谢过白仙子了。”
白灵儿心中真恨这么心软的自己,不过她这个回想起的却是那天晚上在山洞中陆无言对她说的话。
“若我无法飞升……”
那一晚,陆无言没有说完这句话,可是他在说这句话时,那狰狞的模样,却一直留在白灵儿心中。
佛家八苦,而求不得便是其中之一,若这般说来,陆无言确实是个苦命之人。
白灵儿连连叹气,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自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下个凡就恰好遇到了陆无言,现在还答应帮陆无言飞升,那登仙路材料如此难寻,万一这凡界凑不齐怎么办?还真一辈子跟着陆无言不成?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这会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灵儿心情有些烦乱,起身向张寒山告辞:“那我先回去了,打扰了。”
她朝着门外走去,伸手刚推开门,就看见陆无言端着一个木盘正好站在门口,木盘之上还放着一晚乳白色的药水。
陆无言对于在这里见到白灵儿显然很是诧异:“你怎么在这?”
白灵儿蹭蹭蹭地走到他身前,叉着腰昂着头很是大声地说道:“你以后要记住,我可是你的救命稻草啊!”
说完之后,她也不理睬陆无言,气呼呼地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陆无言一脸懵逼地看着白灵儿离开,回过头摇了摇头:“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
他也没去细想,走进屋内。
张寒山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本书还未翻开,就看见陆无言走了进来。
陆无言走了过去,把手中木盘放在了张寒山面前的矮桌上,看向屋外疑惑地问道:“师兄,那白灵儿找你是有什么事情么?”
张寒山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反而说了一句让他更摸不着头脑的话:“师弟你以后要对人家白仙子好一些。将你那臭脾气收敛收敛。”
“哈?怎么师兄你也说这些听不懂的话?”
陆无言无奈,坐到了张寒山的对面,然后把盘中的那碗药汤端了起来,递给对面的张寒山:“算了,不说这个,师兄你先把这碗药喝了。”
这碗药就是以大地母液为主药,辅以不少药性温和的灵药,即便是张寒山这样的凡人喝了也没事,对身体大有裨益。
陆无言从早上忙活到现在,就为了这一碗药。
“师弟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我这身体已成定数,再好的灵药也是浪费。”张寒山苦笑一阵,但知道自己再说陆无言也会固执地寻续命灵药来,无奈之下只能接了过来。
他端起药碗,吹了吹,随口问了一句:“师弟,你已经修成那《三振三省灵台道钟归冥心决》?”
“嗯。”提到这个,陆无言顿时精神一振,兴奋地说道,“师兄,你还真神了,还真给你捣鼓出这么厉害的心法来,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一提呢。”
“呵呵,只是小伎耳。”张寒山笑了笑,将手中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将药碗放到了桌上。
陆无言收好药碗,放到盘子上,准备一会离开的时候带下去。
不过正要离开的时候,他想起一件事来,转过身问着张寒山:“对了,师兄,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你有没有听过赤龙珠、佛祖舍利、荒兽骨、忘川水这四件东西?”
陆无言还真就是随口一问,心中也没抱多大希望。
师兄虽然博览群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可修建登仙路所需的四件主材料都是在修真界都是闻所未闻,自己用“天听地闻”的神通都没找点一鳞半爪的消息来,师兄素来不主动接触修真界,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可谁曾想,张寒山却是咦了一声:“佛祖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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