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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裳与雁夜分开的第二夜。
“哟!”rider穿着短袖向市场走去。
“去saber的城堡喝酒?”
白裳看着韦伯。
“去进行一场圣杯资格的问答……”韦伯站在房间门口拍着自己的脑袋,“rider是这么说的……”
“是吗……”白裳皱起眉头,突然抬头看向关羽,严肃道,“嗯……蛮族之王……可以参加!”
关羽突然停下抚摸自己长髯的手:“……”
“你就把你大哥的王道当作你自己的王道来说就行!”——这是白裳与关羽分开前白裳给关羽的嘱托。
——————古堡——————————
“哈哈哈!”rider扛着酒樽笑着,“这里才有王居所的样子嘛!”
“saber!好久不见!”rider右手扛着一桶酒,左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么没穿你那身现代衣服?”
“你是来挑衅的吗?rider?伪saber……”saber举起手中无形的长剑,看向rider与关羽。
“不是!”rider扛着酒桶走下牛车,关羽和韦伯跟在他的身后,“来喝酒的!”
——————昏暗的大街上——————
刘海遮住白裳的眼睛,她的双手揣在裤兜里:“出来吧……assassin——百貌之哈桑!”
裹着黑色紧身衣的高挑少女出现在白裳身后,她手上握着匕首,白骨的面具处处昭示着不详……
“当!”白裳的袖剑与紫色短发少女的匕首碰撞,黑色的街道上闪出金色的火花。
白裳看着眼前的少女,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
对面的assassin没有动作,白裳继续道:“你的master之后会召集所有分身去送死……你——信吗?”
少女assassin没有说话。
白裳慢慢向前挪动:“但我可以从你master的手中救出来,即使——他用令咒!”
“啧啧……”assassin嘲笑起来,“不信……”
“那么,我们就赌这个吧……”白裳邪笑起来,“你输了,我救你一命,而你,作为我的下人,听从我的吩咐。”
白裳递给面前的assassin少女一件月白的软甲:“如果我输了,这个宝具给你,他可以让你拥有肉体复活一次,并且——没有副作用!”
assassin少女警惕地接过白裳的软甲,算是同意了这次打赌……
assassin少女消失在空气中后,白裳叹了一口气:关羽的守护天使,就这么送出去了呢……
白裳这么做,是有风险的,一是assassin少女会不会将守护天使的事告诉她master,二是assassin少女会不会在输了之后履行自己的要求,毕竟每一个assassin分身性格都不同,他们之中有的天生就是骗子……白裳在赌……
毕竟,风险越大——收货越大!
——————————另一边——————————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三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与韦伯坐在两名从者的不远处。
Rider打碎桶盖,用打酒的勺舀起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传说圣杯注定会被与它相称的人得到,而在冬木进行的这场争斗,就是选定这个人的仪式,但如果只需要让圣杯看清的话,那根本就不必流血了,只要英灵们能够被对方的能力所折服,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关羽接过rider递来的勺子,干了一勺酒,又舀满递给saber。
Saber举着酒勺:“那么就是说你想先和我分出高下吗,Rider?”
说完,她将酒一饮而尽。
“正是!既然你我都自称为王而互不想让,争斗自然难以避免。也就是说,这并非‘圣杯战争’,而是‘圣杯问答’,谁更有资格但这个‘圣杯之主’。”Rider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就让我们借酒一问吧!”
“玩笑到此而止,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Saber厉声问道。
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呀呐!因为在街上看到了这家伙,所以也顺便邀请了他。哼,你也太慢了吧,金闪闪!也罢,你和我不一样,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身穿金光闪闪的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瞥视着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设王者之宴。敢劳烦我特意移驾此处,你要怎么谢罪?”
“别那么计较嘛,来,迟到的先罚酒一杯。”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Rider干脆地接过勺子,抿了一小口。
“哼!这种便宜货是怎么回事,你以为这种酒可以拿来衡量英灵吗?”Archer一脸厌恶。
“是吗?这在当地市场里已经算难得的好酒了啊。”Rider接过勺子,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这说明你根本没喝过真正的美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好好见识一下,认清楚什么才是王者之酒。”
“真让人兴奋!”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将酒倒入三个杯子里。
“哦!真是是美酒啊!”rider赞叹。
“好酒!”关羽也不惜自己的赞美。
“无论是酒还是剑,本王宝库里的东西都是极品。”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和关羽,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这样一来,王者的高下已经分出了吧!”
“哼”Saber显得相当不赞同。
Rider也表示了不满:
“Archer,你这至尊好酒确实只有至宝之杯才有资格盛放——然而,圣杯不是酒杯。你究竟是为了怎样宏大的愿望而追求圣杯,这一点可得先说清楚才行。”
“少来指手画脚,杂种。首先‘争夺’圣杯这个前提就已经不合常理了,那本来就是本王的所有物。世界上的宝物,追根溯源,全来自我的宝库之中。”
“那就是说你曾经拥有圣杯吗?那你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了?”Rider揶揄道。
“不知道。”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不要一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我,我的财富总量早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不过既然那是件宝物,就当然是我的财宝。你们竟然想把它据为己有,贼胆也大得过头了吧。”
Saber皱起眉头:“你的言论和Caster的疯话没什么两样,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呀呀,这可难说了。”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我心里对这个金闪闪的真名有点底了。不过Archer,你并不是很看重圣杯吧?”
“那是自然,不过我必须要对那些觊觎我财宝的贼人加以惩罚,也就是说这是规矩的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Archer?你的做法到底有着怎样的大义?怎样的道理?”Rider追问。
“是法。”Archer立刻回答,“我以王的身份颁发的,有我制定的法。你犯法,我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嗯,既然如此,今后我们只能刀剑相向了。”Rider说道。
rider看向关羽:“那么你呢?你的需求又是什么……蜀王……”
关羽气定神闲,想起自己的大哥:“大概是……羁绊吧……”
关羽喝尽自己的酒:“我与大哥三弟一起闯荡一个时代,但最后我们受到的荣耀与褒贬却各有不同……”
关羽抬头望向天空:我成为了一个神……而他们……
“是吗?羁绊?”archer和rider也陷入沉思……
Saber默默坐着听看三人的谈论。片刻后,saber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已经认同了圣杯的正当所有权在别人手上,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如此不惜一切地追求圣杯,你究竟是期待得到什么?”
Rider咧嘴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回答道:
“肉体。”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冲到rider的身后。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世……哇!”
Rider用弹指将韦伯打到一边,继续自己的话:“蠢货,虽然能过以魔力出现在这个世界,但我们终究是Servant。”Rider握紧了自己的右手,“我想在这个得以转生的世界里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牢牢扎根。以一己之身战天斗地,这才是‘征服’这种行为的全部。以此为起点向前推进,最终得偿所愿……方为我的霸者之道。”Rider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种做法,并非真正的王者之风。”Saber反驳道。
“那么就让我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Rider显然对Saber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祖国,以万能的愿望机……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众人沉寂了许久。Rider将酒杯放下,打破了沉默。
“喂,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只要垫付过去的历史吗?”
“正是。”Saber骄傲地断言道。“纵使那是凭借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但只要圣杯是真正万能的话,那便一定……”
Archer听后不禁冷笑了起来。
关羽摸着自己的长髯:哎!有这个希望是好,但是……
Rider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说……Saber,你的意思……是将自己镌刻在历史上的一切全部否定吗?”
“没错!为什么要怀疑?为何要笑话我?把宝剑托付于我,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灭亡了,我为此痛心疾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喂喂,听到了吗,Rider?这个自称做‘骑士王’的小妮子竟偏偏说什么为祖国献身!……哈哈哈哈……”Archer嘲讽的笑道。
“所谓的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将自己献给祖国,以求自己治理的王国繁荣昌盛。”Saber生气地站起来。
“此言差矣!”Rider正色道,“王者不应献身,是国家与人民要为王献身才对,而绝非反过来。”
“你在说什么呀”Saber吃惊的说道。“那岂不是暴君的统治吗?”
而rider抿了一口酒,半眯着眼睛靠在酒樽上:“然也!正因为我们身为暴君,方可成为英雄。但是,Saber,要是有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以及其结局的话,那只是昏君罢了,还不如一个暴君。”
“伊斯康达尔,你不是也子嗣绝灭,亲手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吗?对于这样的结局,你敢说没有一丝悔意?”Saber怒声问道。
“没有。如果这是我的选择以及追随我的臣民们一生奋斗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也是天意。我会为之心痛,为之流泪,但绝对不会抱有半点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