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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魔术师似乎就是我注定的命运了,我并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是知道我是在海外的某个远坂家族的后裔,而且因为我有着罕见的天赋和比较纯正的东洋血统所以在我不到六岁的时候就被「魔术协会」那群魔术师带走了。
而带我离开的那个人,他同样是远坂家族的人,但他仅仅是一个入赘女婿而已,可以说只不过是为了复兴远坂家族的弱小旗子而已,但他坚强的背影却让他成为了我心中特殊的存在。
「魔术很有趣吗?」
那是他第一次与我搭话,那时的我仍是一个迷惘的盲目学习魔术的人,学习魔术或许仅仅是为了塑造自己早已在身上留下烙印的宿命罢了。
「不知道,只是从我一出生开始就在学习了,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有没有趣,但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吧…………」
他听到我在他看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他随即便低沉地笑了笑,柔和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刻印一样的皱纹。
「那么,要不要试试看其他东西怎么样?或许意外地有趣哦!」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而且还对他的提案没有任何兴趣的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后脑勺,他向走廊窗外的庭院看了看,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窗外挺立的大树,似乎深深地吸引了我。
「那么,要不要放弃现在……一起去看一看未来呢?我想这个提案应该很不错哦!」
未来,这个对我而言无比遥远的词像是魔术刻印的流动一样,刹那间触动了我的心,也许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词汇,但是给我带来的震撼却迟迟未散去,当我回过神来,已经离开了那个有些冰冷的地方,渐行渐远。
时间早一点一滴地流逝,丝毫没有任何怠慢。而我则在时间坚定地流逝下,逐渐发生了改变……从那个没有感觉却忠诚地执行自己所谓的宿命,变成了一个渐渐脱离了宿命的接近普通人的魔术师。
对我来说,不论是改变还是一成不变,或许,我终归无法舍下这份与生俱来的宿命,即便那个带我离开的人离开了我…………
但我却因为他的离开,在时间流逝的恐惧下,日益变得强大了起来。
不是无目的的变强,而是以找回丢失的宿命而变强的。
我想要证明,即便没有他,我也可以拥有我该有的东西。
……到最后,我到底对这个人怀有怎样的情感,是恨,还是爱……
「对不起,请问需要什么吗?」
机械般的温柔言语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慢慢睁开了双眼,并抬头看了看眼前向我搭话的人。
「如果打扰到您还请原谅,不过整个客舱里只有您还没有拿到我们提供的客食服务,所以只好先向您问候一下。」
眼前端庄标志的空姐推着服务车看着我。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摆了摆手。
「请问还有多长时间到?」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吧……」
「那给我来一杯红茶吧,要英德红茶的。」
「好的,请稍等一下。」
空姐动作流利地将盛满了红茶的中国陶瓷制茶杯递给了我,我同样是以不失风度的姿势接过了茶杯,对于交际而言,这几年在英国的远坂宅里也学会了不少,多亏了罗克斯啊,不知道他回到爱尔兰了没有。
「这个红茶……还是欠点火候了,算了,先勉强应付一下吧。」
由于在飞机内相当无聊,再加上机舱内的空气多少有点沉闷,所以只得借由窗外的风景。
一望无际的蓝天下,是一片隐藏的纯白云海,虽然是简单的景象,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会给人带来全然不同的新鲜感。
不过如今想起来,对于即将来到远东的日本参加一场战争,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实感。
这场战争并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虽然互相敌对的只有七个人,并不适合战争这种题目,但正因为是魔术师的参与者而另当别论了。
不同派别的七名魔术师,为了各自不同的理由和目的而开始竞争,用尽不同的手段互相残杀。
这就是我在英国时钟塔的讲师「埃尔梅罗二世」所告诉我的。
尽管他告诉我不管是魔术师还是所谓的普通人,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而战斗,但在我的认知来看,魔术师大多只是为了所谓的「根源」而借助圣杯这个圣遗物罢了。
但因为他好像曾是圣杯战争的存活者,那么多少来看,他的说法也应该存在复杂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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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啊,远坂。」
在伦敦的时钟塔院内的靠后侧的房间里我直面着自己在时钟塔内学习魔术的讲师「埃尔梅罗二世」。
他今天以以往不同的气场邀请我坐下,语气比起平时的带有娱乐的语气而言,这时是语气却显得有些严肃,有些宽敞的房间内也变得有些狭窄的感觉。
埃尔梅罗二世在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后,便从身后的小型书柜里拿出了一个灰黑色的羊皮纸包裹的盒子,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抚摸了一下就放在我眼前的桌子上。
「对这个有印象吗,远坂?」
看着眼前的盒子,在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与其相关的记忆,毫无头绪。
「没有,我想没有的。」
「是吗……嗯,我给你讲一讲这次我叫你来的目的。你知道圣杯战争吗?」
「是,以前也了解过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应该是七个被选中的Master和七个Servant为了争夺万能许愿机的圣杯的战争吧?」
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是之前在那个人书房里偶然从一本记载圣杯战争相关的书中所知。
「看来你已经了解了不少。那么我就直说了……远坂家族那边已经对时钟塔这边施加了一定压力,意图就在于利用天赋异禀的你参加圣杯战争来复兴远坂。」
「我早就知道那些人图谋不轨了,当初虽然带我回来的是那个人,但归根到底而言也只不过是看中了我的才能,关于这一点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关于远坂的其他人,我并没有太多印象,但是可以说我目前的处境就是被他们利用的处境,关于这一点,我早有觉悟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参加远东的圣杯战争吗?」
埃尔梅罗二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纠结,本来就比较消瘦的脸因为这个气氛显得更加消瘦,黝黑的长发散披在肩上,他深邃而苛刻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黑盒子。
「没错,虽然自以前我达到了封印大圣杯的目的,但是最近各地都出现了圣杯的反应,但我却无法去调查。目前先不说魔术协会,如今时钟塔都发生了内部的骚动,所以我是为了让你去远东的冬木市调查原因。」
「按照您的说法,就是委任我去调查大圣杯的迹象。」
「抱歉,原本我是准备以这个理由派你去的,但是时钟塔内部对于派遣学生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但是正好远坂家族的介入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老师,我很清楚他的为人,历来我从未见过他主动鼓励学生参与这样残酷的战争,至少与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我是很清楚的,所以他的理由根本不是这个。
「老师,我想你应该说出真正的理由才对。」
「呵……不愧是优等生啊,其实那个人曾经委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你打开这个盒子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在有些沉甸甸的盒子里,装着四样物品。
「墨涅亚巨狮的皮毛、九头蛇许德拉的蛇鳞、刻吕尼提亚的金角还有刻尔柏洛斯的牙上的毒液。我想关于召唤Servant的英灵我就不需要解释了。」
我看着盒子里的如今再珍贵不过的圣遗物,觉得有些不适,这份不适,即是对圣杯战争的忧虑,也是对于自己能否驾驭得了这样的大英雄。
「这些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是那个人为了你未来将会面临的不可避免的宿命而准备的,毕竟为了得到这些,他付出了不少代价。所以,我真正想说的是……你必须要面临的宿命已经到来了,你能否承受的了?」
我感到我的双手冒着汗,身体有些颤抖但是心脏的跳动却意外的平静,或许我的内心早已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了吧……
「我知道了…………我会去参加圣杯战争的,但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愿望,想要实现的愿望。」
「那么,你的愿望到底是……?」
我用自己坚定的目光看着老师,那是一股无法被拒绝的气势或是某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
我边打开门准备走出去边回头看着他。
「为了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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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经过半个小时后的机程后,我终于来到了远东的日本,但要到底目的地的冬木市,仍需要搭乘通往冬木的快车。
在这里,感受到了与英国完全不同的气息。没有像英国那里众多的古典感,这里有着浓厚的时代混合的感觉。
日本这里的魔术相较于英国的魔术而言,很多程度上都不尽相同,对于在很早之前便来到这片土地的御始三家,能够发现这里,从某种程度来看已经想到了不起了。
「搭乘羽干线快车的乘客请尽速登车,重复……」
从机场到车站不到一个街区的距离对于人流来说可以说相当苛刻,在混杂的人群前进着,周围只是交叉而过的人群,抬头也只能看到与英国斜阳一般的天空截然不同的蔚蓝天空,而周围的银白色的混凝土大楼像是将天空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圈子。
而在市区边际的车站的人流则是要弱势了点,在整个车站零稀的分布着有序出入车站的人,比起刚才的市街,这里相对要宽松一些。
从面向山野的车站等待着快速驶来的快车,在并行的车道上看到了陆续交错而过的快车,以及在远方的密林和高山,能让自然和人造物和谐地搭配在一起,不得不说,就这点来说——
「人类比魔术师要了不起的多了吧。」
就在我刚登上车后,从我所坐的座位那节车厢里感觉到了异常的魔力流动,但是却并不是很张扬,气息也的确需要我这种一流魔术师才能感觉到。
但是魔力的量就太奇怪了,这种质量的魔力难以置信这会是一个人或两个人的魔力,推测的话也只能是整个车厢的人都是魔术师,但是普通人也会具有魔力的,只是很微弱。
对于大多数魔术师而言,互相之间的利益关系是绝对衡量魔术师与魔术师之间的交流和安全,一方面是魔术师本身保持的一种高傲感,另一方面也是人类社会的伦理道德和体系是完全不适用于魔术师的,所以即便在人类社会里,也很难会想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我稍微长衣里做了几个小型使魔,然后将几颗比较珍贵的宝石收在了手心里,虽然我还会其他系的魔术,但面对这种情况,远坂家擅长的宝石魔术就派上了用场。
我慢慢并且自然地走了进去,在两排排列的人们都是很普通的样子,而魔力的感觉离自己座位的地方越发浓厚,搞什么啊……这个魔力。
就在她走到座位时,只见三座上一个青年在那里睡觉,另外他身边则是坐着两个女性。
眼前的男子一头不太显眼的黑发,虽然脸上尚有一丝稚气,有些瘦弱但不缺少锻炼的身体也可以看出这是个相当俊气的青年。
毫无疑问,眼前这名男子是一名魔术师,但是庞大的魔力并非从他身上散发的,而是眼前两名女子。
像是雪一样的白发,白皙的肌肤像是结冰的清水一样,猩红的眼瞳像是宝石一样……这些特征导致那两个女子像是精致美丽的人偶一样,可以说与传统的东方人具有全然不同的感觉,而且是统一意义上的冰冷美女,而且似乎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等等…………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难道是……」
御始三家的其中一家,爱因兹贝伦。以人造人的炼金术而闻名,也是第一批踏上日本土地并召唤了圣杯的魔术家族。而其人造人的统一姿态就是白发、红瞳,而且最可怕的就是在于全身都是魔术回路的危险构造。
这意味着他们拥有强于一般魔术师的战斗力。
虽然对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和我并无敌意,但这也仅限于互相的目的并不知道。
我决定通过放松的方式来缓和目前的局面,只是平静地放置行李箱,然后动作流畅地坐下,就像是一个回故乡的普通少女一样。
「啊,我怎么睡着了……抱歉啊,拜托你们照看我了。玛蕾、温妮雅。」
其中一个少女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啦,不过嗣纳大人罕见得睡着了,有些不忍打扰了啦!」
她旁边的高挑的少女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随后从小包中拿出一瓶水递给了那个男子。
「谢谢了,玛蕾。我想应该车马上要出发了,离冬木还很远,你们俩个可以休息一会儿。」
男子温柔地打理着名字叫温妮雅的少女的头发,而旁边的叫做玛蕾的少女则是收拾着小背包里的物品。
在魔术界里,很多被秘密私通的人造人炼金术而造出的这些白发人偶,被很多魔术师歧视着,这也导致多数的人造人是被当做一用就弃的「玩具」。
虽然我对于这些现象并不反对,但也不会去做相关的事。不去涉足这些领域,并不是我同情人造人,而是我对这方面完全不感兴趣。
从小时候到现在,说实话,见到像这名男子一样对人造人那么温柔的也就这一个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一丝闪过的视线,男子向我笑了笑。
「你也是到冬木的吗?」
「是的,那里……应该算是我的故乡吧。」
「这样啊……冬木真是一个消停不下的地方啊。」
「请问你也是回冬木吗?」
「嗯,这里毕竟是我的故乡,我和父亲就曾在那里居住吧,不过他已经去世了。」
「那这两位呢?你的家人?」
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
「嗯……式是的,算是我妹妹吧。」
在之后的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期间,我对于眼前这名男子的评价就是——老好人,正因为太温柔了,所以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尤其对于利己主义的魔术师来说,更是如此。
但是男子那不同寻常的温柔却难以否定,可以说我对这个人掺杂了不同的看法,既让我讨厌,但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在尽力回避魔术相关的事后,我从冬木较偏远的以众多西洋宅邸为代表的密林山坡区下了车,而那么男子则是接着前往位于冬木新都的市中心。
我在空无一人的偏远车站下车后,回头一望,在海拔较高的山坡区可以清楚地俯瞰整个冬木市,说起来冬木市的构造也蛮特别的,在两个隔海相望的市区由红色的冬木大桥连接了起来,在下面的标志性的十字路口的一侧是在现代日本罕见的日本风的武道馆,而另一侧则是有着许多洋房。
而我的居所,位于上坡的远坂宅则是华丽的红色洋房。
据说这里居住过参加圣杯战争的远坂家主,但具体的情况似乎被远坂那一边给隐藏了。
尽管夜空已经覆盖了冬木的天空,洁白的月光缓缓照射在上坡,而远坂宅就沐浴在明月之下。
当我到家时,行李便成堆在门口的通道上,在片刻的收拾下,行李大概就已经收拾完了。
我无暇观顾整个大宅,只是匆忙走上楼的书房。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大宅中位置最好的地方,在月亮巧妙的照射角度下,月光温柔地照在阳台前的木桌上,樟木精致的做工和美丽的木纹都透过月光表现了出来。
我慢慢地抚摸着木桌,在唯一受到照射的阳台前感受着月光。
「好久没有享受到这么平静的时刻了,不过一会儿就得去冬木教会那里,确认Master的选中资格。」
不知从何时起,左手背上浮现出了红色的刺青——一个形状呈四散的星纹一样的令咒。
我看了一下位于客厅的大钟,已经二十点二十三分了。
「那么就出发吧…………毕竟得早点回来调整状态,明天的话就算是我的魔力状态是最好的了。」
此刻的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仅仅是确切的就在这里的感觉,虽然夜晚无比平静,但战争爆发的紧压感一直停留在身上。
虽然现在这个时间并不会有可能来人,但是介于魔术师的特性而言,必须要武装起来自己的家宅,因为对于魔术师来说,自己的宅邸就是用于攻防的堡垒。
在收拾片刻后,我便起身出发。
冬木市大致上分为三部分。
作为旧城区的深山町,整体依山而建,坡道也随处可见,是冬木市早期建成的。而冬木的唯一一个高中穗群原学院就建在一个小山丘顶上。
而据我事前调查的结果,下坡的间桐邸和上坡的远坂邸在西洋区,而另一个比较显眼的就是卫宫邸在和风区,而以商业街为界就可以大致分为西洋区和和风区。
同时以住宅区为重点,其附近有众多商业街。
而相对的,在西边的圆藏山上有一座柳洞寺。
自冬木大桥往西,就是分别为穗群原学园、商业街、住宅区和柳洞寺。
接着就是新开发的新都新城区。整体的感觉和之前的城市基本相同,但给人一种发展过快的感觉。这里曾在1994年被大火烧毁了新都的大部分区域,随后十年重建将新都变成了现在的混凝水泥森林。
而在其北面靠海有港口,而我的目的地则是在东南方的山坡上。
而在隐蔽这方面非常关键的是未远川区。
实际上是划分深山町和新都的河,河边曾经有一艘船的残骸,据说是受到某种冲击而变成其模样,不过如今已经被清理,可以看的,只有遗留的照片。
在比教会还偏远的地方有一座幽灵洋馆,据悉有可能是曾经参加过圣杯战争的艾德费尔特家族所留下的。
冬木市基本上就是这些构造,由于据此来看,冬木拥有诸多隐蔽的地方,所以也有利于魔术师活动。
在黑暗的夜里,深山町已经寂静无声,而亮光也所剩无几,但反看大桥另一侧的新都却是灯火辉煌、呈现大城市的繁华,虽然我讨厌人群密集的地方,但是介于教会刚好在偏远的东南坡,所以无奈之下也得走。
冬木就像是一个有缺口的盆一样,东南面和西边被森林包裹,而反方向则是面向海洋的缺口,如果从天空中俯瞰整个冬木市的话,或许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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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南的冬木教会独立于一片寂静中,但周围弥漫的雾气有些让人不适,仔细观察来看,其周围的石制街道基本不会有人来,而且在其不远处还有大量的坟墓园,让教会和坟墓放在一起真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个教堂。
不过这里的灵脉也相当不错,冬木的一大特点就在于其优良的灵脉,而在很早之前,冬木的魔术师和灵地就交由当时时钟塔的远坂家族管理。
1800年前后,爱因兹贝伦、远坂和玛奇里御始三家就为了到达根源而,选择来到此地进行一种大型魔术仪式,也就是圣杯战争。
以天之杯伪造的圣杯被圣堂教会称为“第七百二十六个圣杯”,并因为能够聚集巨大魔力在一定程度上实现愿望,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辨别其真伪。
因为不同原因,圣杯并没有完成或者被毁坏,冬木的圣杯战争一共进行了5次。每一次的圣杯战争都会耗尽冬木灵脉的灵力,并需要60年的时间才能重新聚集到能够召唤大圣杯的灵力,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圣杯的魔力基本没有被使用,故之积累了10年便足以进行下一次仪式。拥有四处足以成为圣杯降临地的灵脉,圣杯降临地逐次变换。
而冬木圣杯战争的结束几乎是在2004年前后所结束的,但不知为何谁都没有对那次圣杯战争的详细记载,连参与者也不清楚。
而具埃尔梅罗二世的情报,他在2004年与当时的远坂当家一同合力解体了冬木市的大圣杯法阵。所以冬木的圣杯战争就这样迎来了终结。
也就是说,本应解体的大圣杯系统重新启动了吗……但是关于过去圣杯战争的历史却逐渐模糊,也就是说,一旦没有准确的定位就不算作历史的发生了。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一个柔弱但意外的有着坚定语气的声音从教会的门口传来。
「嗯,我想你一定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吧?」
眼前的男子散发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他稍显白皙的皮肤和暗淡的灰发,在加上一身黑衣的神父服全然体现了神父的姿态,但和我好像同样年龄的少年姿态却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圣堂教会派遣的“代行者”。
「我是远坂 贞帝,是魔术协会时钟塔派遣过来参加冬木圣杯战争的魔术师。」
男子看着我,他幽暗的双瞳紧紧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直接吞噬掉,但随后他又放松了姿态。
「是吗,我是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派遣来的神父,言峰 御齐,在此次时隔已久的圣杯战争中担任监督。」
文质彬彬的样子反而会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但是从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虚假的地方。呼吸没有一丝絮乱,言行举止没有一丝慌乱。
没有一丝虚假反而过于不寻常了,对于第八秘迹会也有过耳闻,那是专门来管理圣遗物的部门,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难道不进来坐一坐吗?虽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东西。回归正题,不过虽然你的确被圣杯所选上了,而那个令咒就是证明……但是我想你还没有召唤Servant吧?」
我在跟着他走入教堂后,他轻轻推开了大门,示意我随意坐下。
教堂内部的景象似乎和一般教会基本相同,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教堂内的气息不太平稳,冷清的天花板上刻画着圣母的壁画,而在教堂的最里面,在月光微弱地折射下,玻璃上的画产生了若隐若现的效果。
而站在台前的言峰神父在月光的余光下,显得异常自然,如果单凭现在的外表而言,俨然是一副慈爱圣人的形象。
「不,还没有召唤,我准备明天召唤。」
「是吗,虽然如此,不过还请你尽快召唤。现在已经产生了五名Master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被称为Master。这不是表示阶级的称呼,而是单纯地表示身为“Master”的工作。
参加圣杯战争战争的条件,那就是要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使魔,订立契约。就算是优秀的魔术师,如果不能让Servant服从也不会被承认是Master。Servant跟一般使魔是有明显区别的存在,召唤、使役的方法也跟一般使魔相异,虽然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要为了这天而准备召唤Servant用的触媒。
而我手中的四样圣遗物就是召唤出那个传说中的大英雄的触媒,但是对于泛用能力广的英灵来说,具备的职介能力是不同的,如果真如神话中那般英勇,那么其职介的范围是不小的。
但这个时候考虑的话,失败的风险仍然很高,没有具体触媒或是代表一定范围内的触媒的Master召唤出来的Servant是会根据Master的相性来决定的,但若是具体一人的触媒的话,那么就绝对是那个英灵,如果相性不好的话,仍然是失败的。
「我想你已经做好彻底的准备了,那么今天就回去吧。」
「我知道了,感谢你的忠告。」
「哦,对了。开门的时候请小心一点,我这里有个受伤需要静养的人,希望声音小一些。」
由于我此时思考的全是关于召唤的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意义不明的笑容。
时间已经开始临近深夜之时了,夜风缓缓地吹过我的发梢,明明此时是十一月了,但这股清风却感觉到了温暖,不知是幻觉还是对自己的提醒。
而双眼也只得闭上,在远坂宅里的洋房卧室里的洋床上,疲惫地享受被棉被包裹的感觉,仅是一瞬间的感觉,便忘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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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回忆起了自己隐藏在内心的记忆,虽然只是像依稀模糊的画面,但带给我的却是实在的痛苦。
在斜阳的余辉下,孤身一人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或许在那个时候我是最平静的时候,也是最有「活着」这种感觉的时候。
在时间的流逝下,我开始接受了各种感情,但我仍旧没有索寻到真正的答案,只是相信只要活着走下去的话就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但是,至少直到现在,为了找到答案而参加了圣杯战争,换句话说也就是仍然没有找到答案,但即便如此,我也要前进……
彷徨的苍空,无限境界的地平线,我就在这片苍空之下茫然地站着,苍空彼端被巨大的漩涡包裹着,在那核心里似乎存在着什么东西,而那里或许就存在着我的答案。
仿佛有一个声音,再告诉我「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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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铃声,没有多余的声响,空荡的空间内回响着黎明的歌声,隐约从窗口的细缝里流进。
能够感觉到清晨的凉风拂过我的脸颊,我悠然地从床上下来,我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一点。
「没有学校生活的催促,居然可以睡到现在啊…………多睡一会儿也应该没问题吧。」
昨晚匆忙赶回来后就把整个家收拾了一下,同时又花了大把的精力重新把这个家布置魔术布置了一遍,更重要的是在地下的魔术工房里又进行了一番研究。
预计的话,很可能在明天圣杯战争就会开始,就算是今天晚上一召唤出Servant后就直接打响也不奇怪。
我再一次确认钟表的时间,的确是十一点三十分,也就是在今晚的十一点三十分是召唤Servant的最好时机。
在一天的行程里,除了在新都进行了巡查之外,也顺带的去了未远川,因为那里很有可能是战场的集中地,虽然可以布下用于驱散人类的结界,但毕竟也只是应对人数较少时的预防措施,在人多的地方是行不通的。
在穿过冬木大桥后,便来到了紧靠着住宅区的商业街,这里虽然比起新都那边的商业街要朴素了不少,但深山町的商业街却给人带来一种亲切感,或许是常常和住宅区的居民往来密切吧。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晚上是不会做晚饭的,所以只得在商业街上买一点熟食。
「哦,您不是昨天快车上的远坂小姐吗?」
我回头看到提着食材的白发的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高挑的身材和略显成熟的冷静,我记得应该是叫玛蕾吧。
「我记得你是玛蕾小姐吧?」
「是的,因为今天需要做丰厚的料理,所以家主和我一同出来采购。」
「这样啊,今天一定很忙吧?」
「是啊,这几天很多人都在采购食材和必备品呢。」
「不过为什么这么着急采购啊?」
「因为最近冬木市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很多人失踪了,所以这段时间人们也就躲到家里了。」
看着眼前表现出丰富感情的人造人,我有些难以置信,若不是她们极其美丽特殊的外表,我恐怕只会认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罢了。
虽然自己也曾见过人造人,但是和他们空洞的眼神比起,这个叫玛蕾的人造人的目光却是截然不同的,不是空洞,而是蕴含希望的目光。
「哦,嗣纳大人。」
从远处走来一名身高中等的青年,他亲切地挥了挥手。
「哦,玛蕾。食材买齐了吗?」
「是的。」
「这不是远坂小姐吗,也是出来买东西吗?」
「嗯,因为晚上会有点忙,所以提前出来买一下晚餐。」
青年从人造人的手中提走购物袋,从旁人看来,他们俨然就是和谐的家人,这种感觉我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因为这就是魔术师的命运,对于魔术师而言,是没有亲情的,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利己。
但是若说是亲情的话,也有些不像,或许只是一种纯粹的情感在支持着他们。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魔术师,而且还自顾自的照顾被魔术师歧视的人造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但那隐藏的笑容下,却感觉到了不可言喻的沉重感,仿佛是在等待救赎的人一样……
既茫然,又坚定。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远坂小姐。」
「嗯……」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回想到了那个人,温柔却悲伤的人,或许从这个男子身上可以找到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东西。
在离开商业街后,走进了深山町的住宅区,因为是居民集中的地方的缘故,还是最近失踪事件的缘故,住宅区显得极其安静。
不过毕竟对于一个少女而言,在这种没有一个人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行走的确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对于我自己来说,即便是魔术师来袭击我,我认为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他们。
当回到远坂邸时,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九点了。因为没有具体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我要联络埃尔梅罗二世确认详细的召唤步骤,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样啊,我大致上了解了,虽然这么远无法给予你足够的支援,但……」
「没关系的,我会注意的。」
从电话那边传来了埃尔梅罗二世有些惋惜的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儿便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我:去吧。
夜幕逐渐降临,虽然在远坂宅主宅被月光所照耀,但在魔术工房内却是对外界一无所知,在黑暗中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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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达了夜晚十一点,对我来说是波长最良好的时间带,其中达到高峰时正好是接近凌晨的十一点三十分,在极限内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即使是微小的失误也不能犯。
「——在消去中里的退去,刻下四个退去之阵围住召唤之阵……」
我在地上刻上了魔法阵。虽然多少有些失望,但事实就是Servant的召唤本来就用不着大规模的降灵仪式。Servant本身是被圣杯召唤过来的,Master仅仅是联系他们与世界的纽带而已,并提供实体化用的魔力。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立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涌动之风以四壁阻挡。关闭四方之门,从王冠里出来在通往王国的三岔路上徘徊。」
虽然一般来说应该用血液描绘魔法阵的祭品,但是在远坂那面提供了大量的宝石溶解描绘,光是这些积蓄着大量魔力的宝石,就可以看出远坂的期望。
围绕着魔法阵的四方摆放着四样触媒,也就是墨涅亚巨狮的皮毛、九头蛇许德拉的蛇鳞、刻吕尼提亚的金角还有刻尔柏洛斯的牙上的毒液。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往复五次,但是,破却满溢的刻文。」
「宣告————」
打开在我体内,无形的开关。
犹如玻璃碎裂的声音,身体内部有被替换的感觉。反转一般的神经,切换到传送魔力的回路。这样的话远坂 贞帝就不属于人类,而是为了完成一个神秘的零件…………渐渐地,从指尖开始溶化,不,是从指尖开始被充满,因为吸取的魔力太过于浓密了,原本身体的感觉被盖了过去。所以,被充满了,同时也就意味着被破却了————
在全身流走的力量,是包含在大气中纯粹的魔力,将这股力量吸进变成回路的自己,转换成不一样的魔力,魔术师的身体只不过是回路,为了连接灵魂与物质的回路,最终完成的种种神秘,所以被称为「魔术」。
……身体好热…………
体内魔术回路循环蠕动所引起的恶寒和痛苦,像是身体变异一样的错觉。
……汗水渗了出来…………
身体内犹如无数把利剑在无情地穿刺着。那是我身为人类的身体,厌恶变成魔术回路的身体而产生的圣痕。即便是优秀的魔术师,归根到底还是在人类的范围内,这个痛苦,只要是以人类之身使用魔术就会永远伴随着,不过这仍然不能使循环迟缓下来。
在痛苦的尽头,也就是在彼端的英灵之座中有着可与忘却之渊相“联系”的境界。
……在身体全部,痛楚在蠢动着…………
历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为了辅助术者的我,开始咏唱侵入了我的神经,吸入的大气魔力进入血液里,如果说那是烧得炽热的溶铁的话,流动着的魔术刻印就是如剧毒一样缠绕全身,时刻侵蚀着肿胀的几乎破裂的神经,魔力在肆意地在身体内疯狂蠕动,这是一种接近绝望之死的压迫感。
这股痛楚使一切的感觉不复存在,但取而代之的是短时的敏锐,已经感觉到了,最完美的一瞬间…………
将吸入的魔力大量的转化为“固定化”的魔力。
魔力犹如引擎一般在召唤阵中快速的旋转,直到身体彻底停止流动为止。
「——宣告。汝之身在吾之下,吾之命运寄予汝之剑上。如果遵循圣杯的归宿,遵从这意志就回应我吧!」
视觉逐渐失去,眼前的视觉是不可捕捉第五元素的,所以视觉因为畏惧破坏而停止了运作。
「在此宣誓。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缠绕汝三大言灵七日,从抑制之轮来吧、天秤的守护者啊————!」
虽然召唤的过程很痛苦,但是结果却很成功。
可以感觉到与Servant的联系,而那股强大的魔力就在这里,但是……
「什么…………也没有?」
这应该不可能的,我很清楚地感觉到魔力的外放,而且第五元素就弥漫在整个工房里,难道…………
并不是没有召唤出Servant,而是降临的地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别的地方。因为浓密的魔力弥漫在整个远坂邸中。
如果单纯精细地依据魔力的慢流是可以判断那个Servant的位置就在楼上的那间被月光直照的书房里,但是为什么会在那里呢?一般来说Servant都会在召唤的魔法阵出现,那么是我召唤失误了吗?
思绪在我踏进书房的第一步就被打断了。
目光被阳台上靠在石台上的人所吸引。接近两百公分的魁梧体格,健壮的双臂包裹着暗淡的缠布,头上披着秘样图纹的长布,隐约从月光的余辉下可以看到对方遮住遗漏的下脸以及从长布里滑落下来的黑发,全身简陋朴素的装扮在加上裹缠着布块的长弓多少给人贫寒的感觉。但全身上下散发出沉重的气息和威压,在加上魁梧的体态却可以让人无需质疑对方的英雄身份。
「你就是我的Servant…………大英雄——赫拉……」
「果然是标准的开头啊…………不过却不同以往,看来会是一个有趣的Master啊……」
从盖住头部的黑布块里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虽然是以懒散半开玩笑的语调回答我,但是话里却充满了绝对的威压和魄力,只是声音就足以让人相信自己就是英雄了。
虽然斜靠在石台上、清闲地用手指弹点着长弓的样子显得高高在上,显然是一个高傲的英雄,不过就这点而言,的确和神话中的形象想符合。
「不过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啊?不是应该在魔法阵出现的吗?」
他像是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一样,呆滞在了原地。接着一下子拿着长弓指向我。
「这应该是你的问题吧?我只是在这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意念和魔力罢了,所以我就理所当然地在这里降临了,造成这样结果的不就是你们这些魔术师才能搞出来的东西吗?」
对方傲慢无礼的态度我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在这种时候,处理好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关系是很重要的事。
等等,召唤用的触媒好像有刻吕尼提亚的金角,这个圣遗物据说好像有导向魔力的作用,也就是说在那个阳台上留下了我的大量魔力,所以才导致降临地点的失误吗……
「那么回归正题……你应该的确是神话中的那位大英雄吧?」
他似乎显示出了不悦的样子。
「抱歉啊…………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是不存在的,硬要说真名的话……就叫阿尔喀德斯吧。」
「为什么要极力否认……自己呢?」
虽然阿尔喀德斯这个名字的确也是他的名字,但是比起没有承载任何荣耀的名字,还是那个完成了最艰难的试炼获得荣耀的名字呢?
虽然想要知道为什么,但是考虑到当前情况来看,还是暂且放下吧。
这个Servant一定在某个地方和我相似,一定也在迷茫着什么,但我却无从所知。
「因为我憎恨那个被神所赋予的名字…………就是这么简单,不过绝不会妨碍到我就是了……我的职介是Archer,我想你也应该回答一下你的名字吧?」
「我是远坂 贞帝,称呼的话……就叫我贞帝吧。」
「嗯…………你和那个人很像啊,贞帝。」
Archer提到了某个人,而那个人与我极其相似,或许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不过说回来,给我提供大量魔力的你看来是一个再优秀不过的Master了啊。」
对于对方猝不及防的肯定让我有些紧张,但是不管是作为英雄还是魔术师的我来说,都可以认为我的才能是绝对的。
「那么,马上开始第一场战斗吧——敌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等一下了啦,一开始不是应该制定详细的计划吗?这样贸然出动是很危险的……」
「没关系的,因为既然能够召唤我出来,就证明我选对了人了,也就是说……我们可是最强的。」
一如神话中那位英勇无敌的大英雄,豪迈的战意、源于绝对强大的自信,以及足以配上最强的实力。毫无疑问,站在我眼前的就是这样的家伙。
「虽然也是可以的,但是需要听从我的指示哦。」
「虽然我并不怎么对计划感兴趣,但是如果你可以带来胜利的话,那不妨听一听也不错。」
——————4
「怎么样,Archer?有发现什么吗?」
在简单的交谈过后,我和Archer就来到新都的新都大厦楼顶上俯瞰着整片新都。
「真是个热闹的地方啊…………那么,对于其他Master,贞帝,你有情报吗?」
「我目前可以确定的应该只有三个人,分别在……」
我指出了柳洞寺、未远川的港口以及幽灵洋馆。这三个地方都传来了魔力的感觉,这是依靠了大量宝石和自己的魔力所勉强做到的,再加上Archer的优秀视力,可以广阔地视察整个冬木。
「那么出发吧……抓紧我,贞帝。」
「等……等一下!」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在天空中飞跃着,以极快的速度赶往了柳洞寺。
在之前的圣杯战争中,柳洞寺一直是战争的焦点,因为受到过多次破坏,所以对于柳洞寺的维修是比较频繁的。
而如今在呈现老旧的柳洞寺里充诉着不详的感觉,就在我即将被一道利刃穿过的时候,Archer用长弓射出的弓箭灵活地抵消了利刃。
「我想你们也不用再躲了,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就在这里。」
「唔………………」
从柳洞寺的主庙里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我想你一定就是Archer吧,虽然圣杯战争已经打响,但是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我迅速在整个柳洞寺里索寻声音的源头,随后制定在了柳洞寺本寺的寺顶上,那里站着一名戴着骷髅面具的神秘女子。
虽然视线多少受到迷雾的影响,但是从那头显眼的长发和朦胧的纤细躯体来看,毫无疑问是一名女性。但是从一身拥有女性美的健壮肌肉轮廓来看,又不能单单拿普通的女性来看待。
「虽然这个Servant的能力足以一敌六,但是不得不说,虽然早料到远坂家的丫头会过来,但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老师。」
在主寺的左侧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像是铁板的身躯和轮廓像是用长刀刻出来的脸庞很难相信对方会是主持寺庙的道僧,但胸前垂挂着的念珠和整齐的和服却可以明确的表示他的身份。
那么这么说眼前的骷髅怪人就是这个僧侣的Servant,但是从这个僧侣身上却只能感受到微弱的魔力,可以判断对方应该不是魔术师,但值得注意的是他所说的“老师”,那在柳洞寺感觉到的庞大的魔力就是这里的Servant和Master了。
「请不要太着急了,正助,对待初次来访的客人可不能失了礼节。至少对方同样是参加圣杯战争的对手,我想这样的话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吧…………远坂家的小姐。」
对方的身影随门的打开而从屋内显现——一名外表只能用美丽形容的女性,身着完美衬托她优雅的和服出现在我们眼前。
她没有一丝絮乱的语调让整个寺内的气场发生了巨大改变——太平稳了,不管是呼吸声还是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任何慌乱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目前的情况的确是不可疏忽啊……」
Archer像是完全不把眼前的险境当作一回事,转而不耐烦得按响了颈部的关节,我想他一定在等待着我的反应。
高大的身躯挡在我的面前,明明寺内的空气令人窒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身边会感到莫名的安心……这种感觉,没错,在他的周围隐约环绕着气流,像是把压缩的魔力慢慢释放一样……但是和我所认知的魔力还是不同,这里的气流感觉到的只是绝不容许质疑的威严之气,贯彻了神代的神圣感。
「这是神气…………吗,Archer?」
「唉,虽然很讨厌这破玩意儿,但是天生所有的东西也没办法了。」
就在下一瞬间,身为从人类之身跨入精灵的领域的英灵的力量在我眼前完美的展现出来了……
「不过…………就凭这种家伙就想——」
连拨起弓的姿势也没有看到,只是在近距离的强烈风压下,犹如重型狙击枪一样快速射出的一道利箭将空气切裂直接射穿了寺顶上的Servant的头部。
「——对付我吗?」
完全看不到——太快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哈,精彩精彩,果然让脆弱的Assassin来正面对战,就算是擅长远战的Archer也可以对付啊……嗯。」
对于僧侣的肆意大笑我完全不会理会,重要的不是Assassin,而是另外一个隐藏的Servant,但是Assassin就这么轻易的被杀死了?即便是比较弱小的职介,但是那也是生前有过一番成就的英雄,应该不可能毫无抵抗的被杀死才对……
难道是Assassin的宝具…………宝具,也就是根据英雄的传说和生前事迹在后人的不断升华下所为的最强绝技,也是那个英雄的象征,一旦使用宝具,就会说出真名,也就会被知道其英雄的身份了……虽然听说历代召唤的Assassin都是名为哈桑•萨巴赫的过去的一个著名的暗杀组织的存在,但因为历代继承的哈桑很多,所以不同的哈桑其绝技和能力都不同。
但终归是凡人练就的绝技,和天生神格极高的大英雄阿尔喀德斯是相差甚远的,不管是规格上、还是知名度和事迹等,这是毫无比较性的。
不过从对方游刃有余的样子来看,是抱着有胜算的态度来应战的,那么另一个Servant就有可能有与Archer相匹敌的实力的英雄吗?
「那么老师,该让Berserker出来了吧?」
「说的也是啊,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的。」
就在离那个女人不远处产生了一股黑红色的漩涡,那是由高密度的魔力构成的,那么庞大的魔力就可以解释了。
一名健壮的高大男子从漩涡中走了出来,裸露的上半身留有许多血色的伤痕,黝黑的皮肤和暗金色的短发给人带来粗暴的感觉。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鬼一样,双手握着形状简单但足以让人一眼认定为宝具的实感的剑与锤,虽然在身高和平静威慑的Archer不同,但在感觉上两人惊人的相似。
「看来来了一个很有趣的家伙嘛……Master。」
对方刚与Master说完话,就有三支弓箭射向他,但他毫不费力的用不可思议的动作斩断了弓箭。
「喂,直接动手啊……不过这就是所谓的英雄吧……」
眨眼间,我反射性地退后了一段距离,而在我移动的时候对方的Berserker径直冲向后撤的Archer,在像似滑动的空气中沉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柳洞寺里。
Archer一边不断从各个角度射出强烈的弓箭,但是Berserker却巧妙地舞动铁剑和棍棒精准地抵消攻击。
「那么灵活,真的是Berserker吗?」
「我劝你快点离开会比较好啊——小姑娘!」
就在我停留在思考的时候,接近一公尺的黑色长剑划破了我的脸颊,没有杀死我是因为Archer用箭阻断了长剑的轨道。
不过就在我刚离开到柳洞寺的门前的时候,那个僧侣就以整齐划一的体术向我袭来,每一拳都异常有力,稍有不慎就会被直接击杀。
「 Stärken ist on,Es ist klein(强化,重压)」
我一边用运转双臂的魔术回路,完成了简单的魔术强化还可以勉强和对方战斗,但Archer那一面就有些麻烦了吗?
虽然在柳洞寺的中庭里,虽然足够宽敞,但是对方的Berserker挥舞的染上血红色的铁器却挥发着强力的飓风,几乎覆盖了整个柳洞寺,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调整状态。
就在这时,从我身后袭来两个黑色的身影,即便没有看到对方的面目,但是仅凭散发的压抑气息就可以判断出这是刚才死去的Assassin。
「——怎么会有两个Assassin……难道!」
「没错,这是Assassin的宝具“妄想幻想”(Zabaniya),是可以分裂成数百个个体的宝具!」
「不好————」
黑色身影的两端露出形状怪异的凶器,犹如即将死亡的绝望一样,冰冷地袭来。
如果是对付魔术师或普通人的话,这点程度完全不在话下——但是对方是远超越人类的存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胜的家伙——
「 Es ist Alchemie(炼造!)」
就在我锻造出一把水银剑的时候,两道光芒从天而降直接射穿了两个Assassin的头部。
「不要大意啊,贞帝!」
「居然还有闲情顾及Master,你也太小瞧人了吧,Archer!」
Berserker狂傲不羁地瓦解Archer的攻击,但是就在Berserker的话刚说完,三道更加锐利的旋风刺入了Berserker坚硬的肉体里。
弓箭巧妙地划过横劈而过的棍棒,径直刺入Berserker的身体。
「哼,居然看穿了我的招式,虽然持有这种类型技能的家伙是看不穿我的招式的,看来你这家伙不简单啊……那么就先用这个家伙来回应你吧!」
Berserker手中的棍棒逐渐染上了殒于铁的红色光芒,最后变成了一个彻底被血所浸染的恶魔。
「“铁锥蛇溃”(Nailing)!」
Berserker更用力地挥舞手上的棍棒,并敏捷地移动靠近Archer。
但奇怪的是,Berserker的攻击却始终接近不了决定胜负的一击,而是不断消耗着,因为每一次攻击,棍棒就会破损,虽然刚才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喊了什么,但是可以确认的是那的确是宝具,那么发动宝具的效果就是会逐渐破坏——
虽然不太确认,但是于此同时,Archer的力道也在加强,速度也在提升。
「咳…………完全接近不了——」
随着宝具的破坏加重,Berserker在即将彻底粉碎的一瞬间将棍棒朝Archer用力投了过去,而当我反应过来时,天空中已经发生了大爆炸。
「————什么!」
在爆炸的烟雾里有极似皮毛的残屑飘了出来,而Archer则是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呵,该说什么呢?真是个有趣的家伙,看来你生前可是个英勇的英雄啊……很好,那么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开始!」
Archer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
这就是圣杯战争,生死抉择的命运,而我目前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下。
我面对眼前完全超越现实一样的战斗面前,毫无头绪。
「那么,要开始了,贞帝。」
Archer仅仅用再简单不过的话语使我醒来了,每错我在追求什么,我在寻找什么…………
——我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战斗————
宿命,是宿命。
正是我重捨了这份沉重的宿命,所以我才站在这里————
是啊,对于我而言,这就是不可回避的命运,也是必须直接面对的命运——
我现在的愿望只有一个————
「我知道了,要上了,Archer!一定要胜利!」
而圣杯战争的真相也拉开了帷幕——
————序章2•重捨的宿命——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