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拿起五米长的那段,仔细看了看说道:“周君,看看这断面。”我凑过去:“这……,这断面像是……被啃掉的一样。”
柯南点了点头:“凶手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一段绳子?假如凶手没带刀具无法切断绳子,凶手完全可以将绳扣系在绳子末端。而且更可疑的是会有人用牙咬断绳子的吗?嗯?等等……”
柯南再次用手摸了摸断面:“不对,这断面附近的绳子为什么这么黏呢?这是……蜂蜜?周君……”柯南抬起头看了我一下,我点了点头,我两个找到正准备离开的那两个下夜班的人。
“Wait a minute, please!”我喊道,随后继续用英语问到,“请问一下,你们三点钟路过现场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现象?”
“奇怪的现象?”其中一个人想了想,“有,当时我们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像……像……猫挠门的声音似的。”另一个人也接连点头。
“猫挠门?唔……好了,十分感谢。”
“毛利先生!”这时弗雷警官跑了过来,“刚刚,尼约德警官说凶器来源找到了!绳子是附近超市丢的,是二十五米长的那种!”
二十五米!我和柯南不约而同地跑了起来,“我找左面你找右面!”我冲柯南喊道。
很快我们就在瀑布的右岸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猫笼,上面还有一个闹钟。柯南微低着头,镜片反射着太阳光:“周君,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想我也知道了……”
我们回到了别墅,进入了伊米尔的房间进行搜查。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我们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记载着一堆琐事,其中最后几篇似乎被撕掉了。但扉页上的一首童谣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而且字迹还很新:
“周日下葬,周六死亡,周五病重,周四染疾,周三娶妻,周二洗礼,周一出生,所罗门·格兰迪(Solomon Grundy)。”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头是毛利小五郎:“我们这就回来。”然后旁边响起弗雷警官的声音:“毛利先生刚刚,尼约德警官来电,被害者的父亲博德·金先生很快就来了。”
一个小时后,博德先生坐着一辆豪华轿车到了别墅,白发苍苍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憔悴的脸。总体来说还算冷静,听完叙述之后一个劲地拜托毛利小五郎破案:“我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求您一定要破案啊。”
“什么,一个亲生儿子?那霍德尔先生……?”小五郎问到。
“霍德尔是金先生的养子,他是孤儿。”旁边尼约德警官说,“原名叫做乔治·史密斯(George Smith)。”
什么?
我看了眼柯南:“我想我们该收网了……”柯南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聚在客厅,那里小五郎在沙发上坐着昏睡。“毛利先生,您叫我们来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是吗?”弗雷警官问到。
“没错。我已经知道了。”柯南在沙发后面用变声器模仿小五郎声音说,“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那就是你,霍德尔先生!”
“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霍德尔身上,他干笑了两声,“我?您怎么能认为是我呢?”
“哼,柯南!”
柯南从后面跑出来,手里拿着那本日记:“这本日记是伊米尔先生的,在扉页写着《鹅妈妈童谣》里的所罗门·格兰迪那首诗。”
“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接过话,“其实伊米尔先生早就开始怀疑你了,他在扉页上的这首童谣写倒了,原文是:‘所罗门·格兰迪,周一出生,周二受洗,周三娶妻,周四染疾,周五病重,周六死亡,周日下葬。’,就是提示我们把所罗门·格兰迪缩写S.G.倒过来就是G.S.,George Smith!”
“噗哈哈,两位侦探你们不会就想凭这首童谣定人罪吧?”霍德尔笑了出来。
而我却很镇静:“当然不,不过请问您绳子在哪买的呢?”
“当然在这附近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侦探阁下您这么诈我可就不对了。”
“这怎么能是诈你呢?”,旁边“毛利小五郎”说道,“请问你昨晚九点多干什么去了?”
“九点多?你知道的啊,我去买烟了。”
“没错,你是去买烟了还有薯片,这一点我已经向当时的售货员求证过了。可是她还作证,在你走了以后,那家店有一条二十五米长的绳子丢了!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就在您走了以后那家店就把凶器丢了。”
“那就是我做的?!”霍德尔有些急了,“兴许是她家进小偷也不一定!你可别忘了我在三点的时候跟你们在一块!我有不在场证明!”
“好,我们姑且不追究这个问题。”我插话道,“很抱歉,霍德尔先生你的不在场证明根本就不成立!”
“什么?你说不成立就……”
“蜜獾!”听到我的话,霍德尔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嘴巴保持半张半闭的状态。随后我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带有闹钟机关的猫笼,“有了这个,你不在现场也可以杀死伊米尔先生!”
“这是……?”所有的人都被这个笼子吸引。
“这是一个机关,到三点钟的时候,闹钟撞锤扣下,由于发声片已经被卸掉因此不会发出声音。而与此相连的笼子门就会打开,里面关着霍德尔先生的蜜獾,而事先霍德尔先生就已经在绳子上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蜂蜜,这也就是为什么证人说三点的时候听见有猫挠门的声音,其实那根本不是猫,而是獾闻着蜂蜜气味而吃不到,因此在不断地挠铁笼的声音。”
“笼子打开,蜜獾蹿出并啃断绳子。从现场我们发现绳子是二十五米长,绳的一端链接这瀑布顶部,到十四五米处是勒住伊米尔脖子的绳结,最后将剩下的十米左右的绳子连在岸边笼子旁,并涂上蜂蜜。到了三点蜜獾啃断绳子,伊米尔先生就瞬间下坠,最后被自己的重力扯断脖子。”
“好好好,”霍德尔抚掌大笑,“这个故事真的很好听,可是,侦探先生,您除了那个童谣还有别的证据吗?”
可恶!证据还是不足啊……
“当然有!”“小五郎”突然说,“大家还记得吗?伊米尔先生来的时候,手上戴着两个戒指,可我听弗雷警官说尸体上只找到了一枚戒指,那么另一枚去哪了呢?当然还在凶手身上,我说的不错吧,霍德尔先生。我想在您背起昏睡的伊米尔先生的时候,伊米尔先生的戒指掉在了您西服和里面睡衣的夹层之中了吧?!”
我一个箭步上去扽了他的西服一下,“铛啷”,一枚戒指随着清脆地声音掉在地上。
“那……那是……”
“不要狡辩了!”尼约德警官从楼上下来道,“我刚才接到法医电话,伊米尔先生遗体体液中检测到了大剂量安眠药成分。而且我刚刚在你的衣柜里找到了相同成分的安眠药瓶子,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
霍德尔沉默了一会儿:“好吧,确实是我做的。”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上去抓住他的领子:“你到底把我的爱子藏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