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来以后,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明美姊的事,她真的讨厌我到这种程度了嘛?甚至连电话也不肯接了。我有心用眼镜查一查cp值,但我放弃了,一是我没有勇气面对,二是感情真的不能数字化,否则就只是冷冰冰的数字而已。
“周君!周君!啧,我叫你呢!”直到小五郎一把拉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呦,你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啊?”我茫然道。
“还是没怎么!你看看你的脸!”小五郎把我带到厕所,果然,镜子里的我两道泪痕非常明显。
小五郎叹口气,向厕所门外看看没有人,此时已然是晚上了。我们是上午回到事务所的,一天过去了我几乎都没什么记忆,甚至吃没吃过饭都不记得了。此时小兰和柯南应该还在三楼写作业,二楼事务所里就我和毛利两个人。
“我……”
毛利用手势制止了我:“本来我不应该说什么,但谁叫你管我叫师傅呢?我该说两句还是要说两句的。和簱本小姐闹别扭了?嗯?”
我低头不说话,小五郎把我领出来,坐在沙发上递给了我一听啤酒,我勉强呡了一口,泡沫在我的口中爆炸,算是提了提神。
“年轻嘛……分分合合很常见,你也不要这样……喏,我和你……额……算是你师娘,分居十年了,不也这样过来了吗?”小五郎也拿过一听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不知今天怎么,原本颓废的小五郎今天却宛如黑夜里的明月一般耀眼,而且平常的他也绝对说不出来这种话。
既然今天小五郎都放开说话,我索性也不再拘束了,吸一口气把一听啤酒灌下了肚,打了个嗝:“我今天算明白了,这结婚二十年来,您那,不易!”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又拿了一瓶啤酒,跌回沙发上,小五郎也干了一听:“行啦,酒也喝了,心情也应该平复一些了吧……”
糟糕!刚才那罐酒喝急了,现在上头地厉害,本来平时我就不爱喝酒,最多喝个红酒什么的,一边喝一边吃,今天这一下子一听啤酒一口气喝下去头脑开始发胀,嘴也不再受控制了:“来,为我们共同的不幸命运干杯!”
又是一听啤酒一口气灌下去,明知道不能这么喝,但控制不了自己了。小五郎本身爱喝酒,可是爱喝酒不代表能喝酒,小五郎还是属于一杯醉那种,平时慢慢喝还凑合,今天这连干两听也开始有些喝大了。
就在这时,门被悄然打开了,开门的居然是小兰!我面冲着门当然看得清楚,但小五郎背冲着门根本不知道小兰就在背后,拿起一罐啤酒打开,我冲他摆手,他却根本没注意到反而大声说道:“我老了,无所谓了,你还年轻,跟你说句掏心掏肺的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跟籏本小姐塞呦那啦,趁早再找一个……”
话还没说完,一双铁砂掌就落在了他的双肩上,手里的啤酒应声落地,金黄色的酒液撒了一地:“好哇,爸爸,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妈离婚?嗯?好再找一个?”
“小……小兰?”毛利哆哆嗦嗦回过头,惊恐地望着那个愤怒的脸庞……
隔天上午,小五郎看赛马新闻报纸的时候,冲着在沙发上发愣地我说道:“唉,我说,前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想好了没有啊?”
“什么?”
“我跟你说,”毛利看了看四下没人,“消除失恋最好解决办法就是面对它……咳咳……总之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当初采访我的一个美食记者,前几天联系我,你也去见见呗?”
嗯?平时毛利会这么说话吗?什么时候有了当红娘的爱好了?
小五郎看出来我的疑惑,脸色也变得正经起来:“但你要答应我,你不可以对小兰出手。”
噗!我差点笑喷出来,别说我没那心,我要真有那心也不敢啊,就柯南那死神体质,谁沾上谁倒霉。
“不会的,不会的!”不过相亲吗……自当转化心情了,去试试吧……
“毛利先生是吧,幸会幸会。我是加藤友美,这次来专门采访您和您的弟子,还请多多指教。”第二天我和毛利两人来到米花百货公司,迎接我们的正是记者加藤友美,年纪和明美姊差不多大,但举手投足间总让人感觉老于世故。嘛……也难怪,干记者的嘛……而且还是冷板凳的美食栏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