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证据呢?晚上我和柯南通完电话,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头绪。尤其是凶.器,我们现在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在床上一边躺着一边想着,最后我终于放弃了。嘛,算了,反正那张被仓鼠吃了的海报已经算是重大突破了,就算最后坐实不了布拉基的罪,这帮英国人也总不好一点报酬都不给吧?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啊!忘了!忘了给明美姊打电话了!完了!
果然,接起电话来就被明美姊一通训斥,好在明美姊从来不是那种揪住不放的人,温柔大姐姐的个性永远也改不了的。最后,聊着聊着就聊到新闻上:“昨天电视台报道,在群马县的山里,一个猎人打伤了一个登山的游客,我可听说英国人也爱打猎,你可小心点……”
“放心啦,好了,我先睡觉了,晚安……”
挂上电话,我就关上灯准备睡觉,可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明美姊的话。英国人也爱打猎……对啊,这个布拉基可是业余猎户来着,有枪啊……现场也就是他的家里自然有存枪的枪橱,平时上着锁。勘查现场的时候打开,我也进去看了,都是长管的合法猎枪。
当时我们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枪上,因为墙上的血迹表明这并非是枪伤那种四周高速喷溅状的血迹,而是有方向的中速抛甩状的血迹,明显就是钝器殴打所致。
不过想着想着,我似乎推理出了案发经过。
第二天,我来到警局的路上碰见了尼德霍格,跟他说出了我的猜想,让他马上联系鉴识员:“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坐实证据,只要证据确凿,就算我们找不到尸.体、找不到当时受害者为整蛊节目录制的录像带,也足以说服法官定他的罪了。”自从找到海报之后,他是彻底对我心服口服了,自然一刻也不敢耽搁。
果然,取证工作很成功,一一证实了我的猜想,于是警察们正式传唤了布拉基。在审讯室里,我站在单向玻璃后面,注视着尼德霍格和他对面的布拉基。
“布拉基先生,现在,你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尼德霍格警官胸有成竹。
“我已经讲了很多遍了!”布拉基显然有些狂躁,他不确定警察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但突然传唤说明肯定情况不太妙,“我回到家里,打开门,然后就看见屋里的一切,你们也看到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别急,布拉基先生,你能告诉我,在回到家以前你干什么去了?”
布拉基表情一凝:“所以呢?这和案子有关吗?”
“有关!”
他平静了几秒,然后说道:“下班后我去了猎场,最近和我妻子有些矛盾,所以想打猎散散心,傍晚回到家。我有狩猎许可证,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冷静!我们当然相信你有许可证,那你打到了什么猎物吗?”
“什么也没打到!”布拉基有些不耐烦了,“GOSH!你们让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吗?我已经一刻也不想待了,我的妻子死了,我很难受。如果你没有证据,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解除对我的怀疑?”
尼德霍格笑了笑,一个优秀的审讯员不应该被对手的情绪所左右:“谁说你妻子死了?我记得你报警的时候不是说失踪吗?”
“啊……”布拉基一时语结,不过很快回复神智,“可……你们也看到了现场,那种血迹……”
“那种血迹?我们到现场时血迹被清洗过,如果你不是凶手,你又是如何知道你的妻子血迹呢?”
布拉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索性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先生,如果你没有任何证据认为我就是凶手,单凭我的一个口误,恐怕检察官都不会受理这个案子吧?另外,我要求见我的律师,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再说关于案子的事情了。”
“好的,布拉基先生,你有这项权利。不过,我希望你在法庭上也能保持如此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