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冷静下来的我陷入了略慌张的境地。
为什么会慌张?
我并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而是害怕被家人发现这件事。
床单,被子,一团糟,“怎么办?”
雪姐笑眯眯地坐起来,“昨晚头脑发热还真是什么都没考虑呢。”
“你这么淡定?如果现在拿去洗,绝对会被怀疑我们做了什么弄脏床单的事情。”
“你想多了,床单拿过来的时候就是脏的,所以丢去洗了,没换不就行了?没证据的事也就只是怀疑、疼!”
准备下床的雪姐突然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的表情。
立刻把雪姐扶起来坐到床边,“怎么了?”
难道我的原因?
自认已经能完全操控魔力,在发射时也管控了力道,一般人应该不会受伤?
“没事。”
“真的没事?”
“可能这就是第一次的后遗症吧,休息几天就会好的,等下我开车一起去机场接你的小女朋友?”
“不用接,她们自己会坐车到镇上,我开快艇去接她们就是了,先收拾一下吧。”
我抓起那条被印上鲜红花瓣的枕巾,雪姐抬手摸摸我的脑袋,“收起来,好好珍惜哦。”
“嗯。”小心地把它叠起来,“话说啊,雪姐,你真的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这么舒服的事情,一直累计起来的压力都一扫而空,心情爽快着呢。”
“是嘛,虽然说后悔也已经晚了,但你将来还是可能遇到喜欢的人,结婚,反正和我肯定是没法结婚的。”
“姐姐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嫁人,和你做这种事也只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求,没有好像电视剧里那种爱得要死要活的奇葩感情。”
“说真的!”转手抓住雪姐肩膀,和她对视,她有些脸红地转移视线,我:“只是玩玩的咯?”
“这种事情不能当真的,毕竟你是我最亲也是离我最近的男性,身材外貌也符合我的口味,又比较好出手,所以……”雪姐面对我露出了有些抱歉的表情,“好奇心的驱使,感觉还不坏哦。”
其实我也是为了让那男人痛苦才鼓起勇气下手的,对雪姐有点愧疚感,似乎没那必要,可身为男人总不能让女人来承担风险。
走下床和坐在床边的姐姐面对面,“玩就玩吧,只是要记住,如果“有了”我还是会负起责任来的,雪姐没必要一个人承担压力,真的。”
“喔♪、和以前不一样,确实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不过,这方面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放轻松点啦。”
“嗯。”
看着糟糕的床单,往往是过程很欢快,事后很纠结,心情多少会有点沉重吧。
对我来说,感觉也不坏。
一起收拾床单,然后洗了个澡,刷牙洗漱完也差不多到早上七点。
房间内响起妈妈叫我们吃饭的声音。
毕竟住栋和别栋像个挺远,这边隔音也不错,所以才在室内设计了通讯的设备,非常便利。
我换回昨天那套黑色的装扮,雪姐直接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运动内衣裤,就这样出门去,“我说姐,你就这样去吃早饭?”
“运动文胸?在家的时候我都是这样穿的,清凉又不会露点,活动起来还很便利哦。”
“看来是我思想老旧了。”
直接从落地窗出门,阳光正好从对面升起。
转眼就看到门外死了一堆飞蛾样的小虫,在背山面水的地方就会是这样,每天都要关紧门窗,二天就要清扫一遍。
麻烦,这就是乡下空气好的代价。
我们走到吃饭的餐厅。
“小徐呢?”
他的尸体飘在湖中,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老爸愁眉地看向我和雪姐,“他昨晚不是去叫你了?”
“叫我?”
雪姐疑问的时候,我干脆地补上一句:“没来。”
“早~”大姐打着招呼和妈妈从外面走进来,“没看到小徐人,可能去大棚那边了,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了。”
“这才对嘛,一家人吃饭,多个外人真讨厌。”
“瞧你说的,人家小徐人不错。”
“他错不错和我有毛线关系,让自家人讨厌还没自觉的人就只能是外人。”说着,老爸露出要训人的表情,我先端起碗,“好、不说他了。”
“小雪你没有胃口吗?”
听到妈妈的话后看向雪姐,她额头有些汗,一只手捂着马甲线分明的腹部,“嗯,可能是昨晚睡沙发被空调吹凉了。”
“岚让姐姐睡沙发?”
“我、”“我自己要睡的,这点小感冒我去趟一下就没事了。”
雪姐抢先我回答老爸的责问。老妈也摸了摸雪姐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这么大了,让你们睡一个房间也不合适,让小徐误会就不好了,今天你就要搬出来。”
“嗯。”
应承的雪姐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似乎在硬撑,可能是我昨晚在无形中伤到她了?
让幽怜帮忙看一下吧。
吃过早餐,在门口取下昨天见雪姐拿过的那条钥匙,稍快地走向停靠快艇的船坝,在上快艇前看到一具尸体漂浮在远处的岸边。
好像有鲶鱼一样的食肉鱼在啃食尸体,啃咬的拉扯让人看起来像是他还活着一样浮动,呈现惊悚的景象。
可惊悚归惊悚,这是好事一件,装作没看到,开快艇直接略过到小镇上。
走到通向高速路的小径,确认附近没人后操作虚空之翼让自己转移到暗星号上。
一上来就面对三条巨龙的头部,坎蒂丝和零各睡一半的圆台,Doll把头搭在圆台上,修长的身躯盘踞在圆台下……
它们睁开眼睛,放出具有震慑力的鼻息。
带这些没常识的家伙回家生活,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