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确实有着如名称一般梦的感觉,因为对于站在店外的人来说,这里确实和屋外是天差地别,至少有明亮的灯光,暖胃的热饮还有狭小而让人安心的空间,唯有一丝瑕疵的只是那个看似店员而实际上是这家店老板的家伙。
屋外夜色如水,屋内灯光似昼。
白色小巧的帆布鞋踏着细小而又带着节奏的步子,她走得很轻,但脚步分明很有力量,像是一个经常徒步远程的旅人。
白色的裙摆在午夜中像一条翩跹的蝴蝶,整齐规范的袖口带着白色的褶皱,胳臂处延伸出一小缕淡色的花边,夜色般的长发像一条条柳丝扑洒而下,她双手微微抬起,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淡蓝色的眼睛像是倒映在夜色当中的银河。
她轻轻地推开那已经一模便知的木门,木藤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辫子,温软而令人倍感亲切。
“哥哥……”她轻轻地叫着,带着很让人安心的呼气,像是在漫步时不经意地回头,一道很平常的招呼。
我回过头来,虽然开始被吓了一跳,但立马就喜出望外,连刚刚所谓的奇怪的话都抛到脑后了。
“月儿,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我露出了一个笑脸,整个晚上没有一件比见到月儿这个妹妹更好的事了。
“因为看到云纱发给我的消息了。”顿了一会,她回答说。手中拿着粉红色的翻盖手机,长方形的末端是两只突出的不规则耳朵,猜的没错的话正面应该有着一张熊的脸。
那是云纱的旧手机,我到这时才想了起来。
“因为下了电车才看到,所以就回来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问道,看着她抓着那只手机,背后是蓝白色的墙壁,她站在门口的位置,挡住了那扇棕色的藤木门,但四周还有着棕色的边框,她就像是镶嵌在里面的,像一张照片。
“因为店里有网,而出了店五米,准确说是东南五米三西北五米四都会没有信号。那部手机没有手机卡,打不了电话的
。”我身后传来了毫无波动的声音,但在我的耳朵里像是幽幽的鬼怪发出的声音。
我已经知道了这家店比较符合现代社会的潮流了,但是信号什么的为什么要纠结东南西北,还有有必要精确到分米吗?
“哥哥,那位是店长,对我和木子一直都很照顾的。”
月儿向我介绍我身后的人,语气轻松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我却突然猛地右手一摆,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这么奇怪的家伙?竟然是店长?!
为什么店长要穿成这幅模样,这套装扮难道不是给waiter特定的吗?而且那种刻板严肃的样子真的是很照顾你们都店长吗?
我转过头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店长,陷入了难以置信的的表情中。
“哥哥是来接我的,店长,明天见。”月儿对着那个男人点头示意。
说实在这让我越发对那个男人有着不快了,虽然没有厌恶感,但对他的印象真的是崩到了谷底。
时间是晚上,而且已经过了十点,我和月儿走在人行道上。为什么没有坐电车,站台离咖啡店倒也不远,而且发车间隔差不多是二十分钟一班,但是我们晚了一步,在我们赶到站台时,最后的末班车远远超在了我们前面,发着一道细小的鸣笛声离我们远去。
我松开了拉着的小手,隔着那只手我似乎也能感受到月儿紧促的心跳,和我一起为了赶车一起跑了很远的一段路。在意识到时间这个问题之后,我立马就拉起了她的手,跑了起来。我在前面喘着粗气,没有多余的话,她在我的身后,向前倾着身子,安静地加快步伐跟着我的节奏。像是一种习惯,一种熟练的配合,又像是一种默然,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还是晚了一步呢……”我右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左手空荡荡的不知道如何安放,空气带着微凉的感觉,和刚刚攥着的另一只温暖的小手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和哥哥一起走回去也挺好的。”月儿站在我的身边,小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也在平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很显然,月儿对电车的时间很了解。她一直都是这么聪明伶俐,学习能力和记性说是天才也无误。
“但是走的话,可能半个小时都不够的吧。”我揣思道,而我自己来的时候,一路上发发呆踱踱步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似乎并没有太过惊讶,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对了,月儿突然回来是为了找我吗?”我往后退了退,维持着和她肩并着肩。
“因为怕哥哥找我,没有想太多就顺路找回来了。”
顺路找回来……
我突然想起自己来时的想法,走的话不正好顺路吗?因为没有约好时间,但这样的话路上不正好可以碰到吗?我当时忽略掉了电车,但是这么一想,月儿难道……
“你是走过来的吗?”我惊讶地侧过头看向她。
路灯顺着马路一直延伸到远方,红色的人行道地板旁边是一列整齐的青石板,柔和的路灯下洒在地面,也照在她的侧脸上。她静静地看着路面,像是跟在前面哥哥身后努力盯着他的脚跟的小妹妹。
空气中带着梦幻一般的雾,不知是水汽还是灰尘。
隔着近一米的距离,我看到她烟波微动,里面淡蓝色的瞳孔像是星空中的宝石,灵动清澈。
“嗯。”没有太多的解释,她轻轻地回答着。
就算她否定了我也知道她是在骗我,从她从那扇看似老旧的藤木门后面出现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那异常跳动着的心跳,同时仿佛有一道时钟的响声也在我的胸口响起。
但是她没有骗我,因为不论任何时候,不管怎样,她都不会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坚信着。那个时候,她也没有诉说自己这一路的辛苦,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辛苦,是为我付出的辛苦。
我突然回过神来,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狗。
正是我犯的错,是我没有提前向云纱询问时间,又因为嫌麻烦而没有回去好好问一问。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感受着在我身边的月儿,一种得玉而不藏的心情充斥着整个心扉。
就像你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一件东西,你却不好好珍惜,突然有一天回味起来,你会多么后悔当时的举动。
就像恨不得走路时自己狠狠摔上自己一跤。
“月儿好久没有和哥哥这样一起走了呢。一起漫步,旁边是微弱的灯火,头顶是漫天的星空。”她语气中透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让人联想到只有动画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突然想到了一幅画面,那个时候,那个世界,不就是这样的景象吗?
“是的呢。”我回答着,声音轻若呢喃。
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看起来有点眼熟。我停下脚步看了看月儿,然后抖了抖手指,点了接听。
“对了,忘了告诉你,是九点钟在咖啡店前面的站台,和月儿约好的地方。”电话那头传来了云纱毫无和谐感的声音。
“为什么是你?而且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掩面默默叹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常一些。
现在都到了十点了,她告诉我约好的时间是九点,而且地点正好是我们赶上末班车车尾的地方。
这难道是她计算好的故意整我的吗?
我不禁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当然,结果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针对我也不会针对月儿的。
“对了,月儿怎么还没回来?你看到她了吗?都这么晚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问着,语气比较淡,我似乎能看到她凑在手机旁扭动着脖子的样子,好像确实有点不安。
本来还不想多想,但是你自己都说了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问问我?这种担忧月儿的模样怎么看来都像是计算把我坑在外面一个人追末班车,但是却出现了意外。
月儿又回来找我了。
“总之现在是没事了,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但是到家的时间的我可不敢保证,估计半个小时都不够。”我说着现状,有点幸灾乐祸。
“等等,你和月儿单独在一起吗?这么晚?”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告诉你,给我安分一点,不然过几天真的会有人掰断你的手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后面的话语气虽然有点冲,但又严肃认真,似乎所说的就是事实。
但就算如此,我却十分不高兴:“你以为拜谁所赐啊?”
“你有没有问我,难道怪我咯?”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着头。
“好吧,确实是我没长脑子。不说了,我们还要赶路呢,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在半个小时到家。”
说完话我等待着对面的回应,但没有拜拜也没有再见,甚至像是接通但却没人的电话一般,只剩下安静,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下了挂断。
//感觉有点写不下去了,我本身没有拟定大纲,也没有想好要写的方向,导致写得很乱,加上其实这里面包括了另一部小说的一些情节,所以看起来很乱,甚至莫名其妙,但是我觉得既然故事开始了,那就一定要把它写完,放弃应该是不会了,我现在在做剧情过度,大概能弄得不太乱吧。顺便问一下,你们喜欢搞笑和平静的日常,还是喜欢牵扯过往的回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