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血喷洒出来,浸染了曾桉雪的头发。
塞提变成两半,倒在地上,旁边则站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它”。
然而,光斑回溯着,地上变成两半的尸体合二为一,出现在了曾桉雪身边。
塞提,又回来了。
“你这混球,小瞧你了,真的……超痛的。”塞提狞笑着。
塞提突然回头,丢了一个隼型的面具给曾桉雪:“戴着,可以无视这里的结界。”
萨穆尔淡定的看着她们:“请便,随意进出是公平之一。”
咔擦。
结界碎了。
“某可不觉得4打1是公平。”
这句话,宣告着第三方的介入。
但见来者话音刚落,手中的长枪便如闪电般射出。
射向了“她”。
呼。
没有人看到任何东西,但枪被打落了。
直到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和刚刚的风声结合在一起,众人才反应过来。
第四方……
介入了!
赫尔骑在马上,很淡定的以高度俯视着众人。
“我见多了众神之间的决斗,虽然人数不是公平的,但实力是公平的;况且,lancer,贸然插入决斗,不是公平的行为。”还是那股虚无灵动的声音。
这一次caster的突袭,隐隐间变成了4方的对峙。
戴着面具的曾桉雪微微想着便心惊了:caster直接找到了自己(不知道caster的消息是从Lancer那里窃听到的),然后Lancer紧接着便来了,然后疑似rider的英灵也来了。
这证明了,这3位或者其御主都有着相当恐怖的情报收集能力。
曾桉雪攥紧了拳头。
萨穆尔把梢也护到了身后,然后将“它”唤了回来。
“他”和“她”站在萨穆尔的身前两端,各持一枪交叉护住萨穆尔。
乌伊芙瞬身上去抓住了长枪,然后淡定的跳回原地。
“库丘林……”乌伊芙微微出声,“他”回头望了望她。
而赫尔内心忐忑的站在原地:看似这一下拦下长枪很帅,但是,这次震慑全场的震撼出场的代价也是有一点的。
除了赫尔自己,就只有安斯菲德知道这件事。
赫尔一天,只能实施进攻性行为5次。
每日12时圣杯会将其重置,然现在是8时多些许,距离12时,还早着。
但今日的赫尔因为要帮助御主反击时钟塔的追杀,再加上刚刚挡枪的一次。
今日的赫尔,已经没了任何的可以实施进攻行为的许可了。
如果被发现了,他自然能用他那超越声音的速度逃跑,但,如果有人限制他的行动,再看出他一天的限制,那么,后果……
赫尔今日站在这里,是安斯菲德的意思。
安斯菲德就是想要用这一天最后的一枪,扯虎皮,拉大旗,如果短时间内没有人与赫尔交手,自然不会那么早被发现这一点。
————
“东城区有人在打架哟,贫者。”海拉笑着趴在“贫者”的身上。
“贫者”笑了笑,坐起身来:“那我们先去柳洞寺拜访一位我的好友吧。”
“咱不去参与吗?”海拉微微鼓起了嘴:“话说贫者,你的病没问题吗?”
“贫者”已经穿好了鞋子:“不影响行动,海拉叫几个鬼魂去参与就好了。”
就着夜色,“贫者”竟是从5楼的窗里跳了下去。
海拉摇了摇头,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巨大的鬼影出现在二人身后,辅助二人轻飘飘的落到了地面。
“为了方便绝症患者自杀,而没有设置防护栏,现在反而方便了咱。”海拉嘲笑到。
“贫者”扯了扯病服,说到:“我的衣服……海拉酱帮忙解决一下吧。”
海拉不耐烦的一挥手,一套崭新的西装就出现在“贫者”的身上。
“谢了。”
“不谢。”
————
赤木千正和拿破仑争论着红酒应该怎么喝,这二人性格相似,认识不到一会,就跟10年老友一样。
“比10年的老友还亲密,因为他不会背叛你。”拿破仑微微叹到。
嘭!
一声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赤木千端着红酒杯,微微摇晃着向二楼的窗走去:他很少喝酒,酒量不行。
站在窗前,望着爆炸的方向,他总觉得有点熟悉。
“那不是……曾桉雪家吗……”赤木千恍然醒过神来。
他端起自己的望远镜,望过去,但见曾桉雪家的房顶已经彻彻底底破烂了。
拿破仑缓慢的走上来:“这种反应,是从者吧。”
“你说什么?!有从者在曾桉雪家?!”赤木千不是一个蠢货,但他是一个爱情白痴。
男人爱上女人,然后就会变蠢。
又或许是赤木千早就猜到了,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而已。
————
Liberation·The shadow。
直译为解放·对影,是神话中乌伊芙与斯卡哈关系的浓缩。
对影对影,面对影之国。
在乌伊芙被召唤为从者后,这一神话中的事迹,被渲染为了宝具。
什么是和影子对立的?
光明。
什么东西可以最方便的产生光?
爆炸。
乌伊芙在面对疑似那二人的时候,已经不再冷静了。
一记宝具悍然向着“她”引发。
恍然过后,这房子便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
“呼,呼呼……”乌伊芙硬顶着宝具所带来的副作用,开始探查从者的反应:“结果一个都没死吗……”她一枪捅穿了旁边的墙壁,试图以此来泄愤。
————
“我的家……”曾桉雪在爆炸前被塞提一世的冥河之门传送到了一座大厦顶。
塞提无奈的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并且用着无奈的语气说着无奈的话:“我没办法啊,不过还好我们跑了,而且御主你在这地方都有据点,真的让我很惊讶。”
“我的资料啊……我的书本啊……我的背包啊……我的……”曾桉雪跟没听到一样。
塞提到了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有点吓人,那个从者是疯了吗?第一时间就开启了宝具。”
曾桉雪突然眼睛一亮:“塞提,我知道你是埃及法老,而且你儿子还是埃及最有名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那么……你应该很有钱吧!”曾桉雪的眼神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塞提愣了,说到:“我的钱财都没有随着我过来啊,我又不是稚子,还需要把钱财一天到晚带在自己身边才安心。”
“那我好亏啊……我的花……”
“…………”
————
咔咔咔。
一连串的细碎的脚步声在大厦的墙壁上响起。
明明身着盔甲,手持长枪,骑着马,但赫尔就是能直立着往上走。
啪。
大厦的顶端到了。
他的马一脚踩碎了一块地板。
“huck!”安斯菲德笑骂到。
他笑,自然是因为计谋成功;他骂,自然是因为……呃,口头习惯?
赫尔下了马,散去了马和盔甲,还是那件衣服穿在身上。
“赫尔,第七次参与战役,目的完成。”
安斯菲德甩甩手,说到:“那么严肃干嘛?笑一笑,我被时钟塔追了3年都没有一天不保持笑容的。”他脸上的笑容陡然定了下来:“但绝对不要放松警惕。”
赫尔知道安斯菲德说的是什么。
他和安斯菲德一起望向一座大厦。
那上面有着曾桉雪和塞提一世。
————
“萨穆尔先生,没事吧?”梢也问到。
感受到源源不断传来的魔力,看着梢也似乎变得虚弱的身躯,萨穆尔摇摇头。
他们,本是爆炸最前线。
萨穆尔虽然没什么事,但却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萨穆尔抓着一张已经没有了所有主人称的诗歌稿纸,默默发叹。
12毁7,余5。
今夜大战,以无声,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