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的雨水从铁皮顶上摔下。
赫尔拉开门,把安斯菲德抱到房间里。
“唔,谁啊?”曾桉雪从睡梦中醒来。
赫尔笑着打了个招呼:“我护送Master过来。”
塞提从床上翻了个身。
“别吵我。”说罢,直接朝赫尔丢了一把小刀。
顺手丢的。
赫尔低下头,躲过突袭。
曾桉雪指着安斯菲德:“发生了什么?被谁袭击了?”
“被两个衣着奇怪的人袭击了。”赫尔答道。
曾桉雪拿起一边冷掉的咖啡喝了几口,苦的她咂舌。
然后她把灯泡打开,注视了安斯菲德好一会。
“伤势有点严重,你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雪无语道。
赫尔却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他不是魔术师吗?伤势应该能自己痊愈的,不用去人类的医院吧?”
“你当魔术师是非人生物呢?”
“诶,不是吗?”赫尔挠了挠头。
雪简直无语了:“不是啊喂!”
“可是我认识的那些魔术师,基本都会自己醒过来并且把自己的伤口恢复的。”赫尔说道。
曾桉雪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差一点忘了,你认识的都是神祗……”
“唉嘿嘿嘿。”赫尔傻笑着。
“算了。”雪的手上闪着光芒:“免费治愈,不要钱。”
她瞪着赫尔:“不要钱哦。”
治愈到一半,她又瞪着安斯菲德,嘴里念叨着:“不要钱……”
“钱……”
到最后终于只剩下呢喃。
“好了。”她擦着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汗水,指着安斯菲德的手臂:“拿绷带和木板帮他固定住。自己做啊,我睡了。”
赫尔拿起绷带的时候,听到曾桉雪发出声音:“最好不要有杀意,塞提她时刻注意着呢。”
说罢倒头便睡。
“那什么……”赫尔发出细小的声音:“怎么绑绷带……”
“我不知道啊……”房间里只有赫尔的微带无助的声音了。
不对,还有他硬着头皮处理的撕绷带声音。
————
清晨。
藤成代老老实实的关闭了闹钟,起了床。
“今天早餐就面包边和乌龙茶吧。”他微微思索着。
他很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搭配。
直到他走出房门前,他都这么想着。
他来到洗漱间里,拿起牙刷,挤了少许的牙膏。
自顾自的刷起了牙。
未也走过洗漱间门前时也是睡衣穿着,她无力的举起一只手:“早上好。”
刷着牙的藤成代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然后未也走开后一会。
洗漱间传来了奇怪的咳嗽声。
不一会,藤成代走出洗漱间:“未也学姐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未也跟看白痴一样看他:“自己回忆一下。”
藤成代想了想,终于是回忆到了凌晨的事。
然后他发出了“哦豁”的声音。
“Master,早餐准备好了。”是库洛伊的声音。
藤成代闻言,终于是想起来昨天自己的早饭就是库洛伊准备的。
“我居然还会思考自己吃什么……真的是忘了呢……”他思索着,无言的拍着额头。
藤成代走到厨房,然后便看到了成色极其漂亮的、金黄的薯条以及刚刚从冰箱里取出,还冒着寒气的可乐。
藤成代拿起薯条尝了一口:“哦!很好吃啊!”
未也打了个哈欠,刚从洗漱间缓慢的走出来。
她拿起一根薯条:“早上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是很好吧。”说完把薯条吃了下去。
“对啊。”库洛伊楞了一下:“忘了你们是东方人了,土豆泥会不会合你们胃口一点?还是煮玉米会好一点?”
“煮玉米吧。”未也说道。
“好的。”
狠狠灌了一口可乐的藤成代大喊到:“别命令我的从者!”
卸下袖子的库洛伊看着可乐:“这个东西感觉挺好喝的,所以就拿它来做早餐了,没什么所谓吧?”
“没事,反正不怕。”藤成代回道,然后他好奇的问道:“话说你不是国王吗?为什么还会厨艺呢?”
这个时候,库洛伊的脸上露出了很神奇的表情:“你知道的吧,那个时代的人(那些莫名其妙的神祗)有的时候会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为了不让自己被杀,就只能练习好厨艺,这样子应该就不会死的那么快。”
————
“目前冬木市的大桥被紧急封锁了,警察们已经在大桥两侧拉起了封锁的标准,我们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们将会跟紧报道。”电视里传来声音。
“你这里的配备真是齐全啊。”安斯菲德一只手绑着绷带,绷带吊在脖子上。
啃着面包的曾桉雪指着电视:“连接的电源是我自己拉的,其他的电器均是从我家里搬出来的,食物是我自己买的。”
赫尔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并没有绑好绷带,是他手忙脚乱的动作把安斯菲德给疼醒了,然后安斯菲德指导他绑上的。
“哈。”塞提从睡梦中醒来:“早上好。”
“早上好。”雪回道。
迷糊的塞提看着旁边多出来的两个人:“这两个是?”
“Rider和他的Master……额,小个子,你怎么称呼来着?”
“安斯菲德。”
塞提接到:“太拗口了!叫你小德好了。”
安斯菲德闻言,露出了神奇的表情:“好……吧。”
然后他接着说道:“你们午饭在哪里解决?”
雪闻言微微一滞,惆怅的说到:“不知道啊……只能是去便宜一点的咯。”
“哼。”安斯菲德突然有了底气,他掏出一张银行卡(假卡):“日本的银行卡可以用在很多地方的,还好我的卡里有着钱,接下来你们的花销就交给我了,反正我们现在还在合作。”
“成交!”曾桉雪打了一个响指。
想着报恩的人,是安斯菲德。
虽然被追杀多年,但安斯菲德毕竟也只是一个14的小孩子。
————
“Master们去学校了呢。”库洛伊回到房子里:“可以不用装睡了。”
乌伊芙掀开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神很复杂:“我认识你。”
“嗯,我知道的,是听库丘林说的吧。”库洛伊笑了笑:“他应该是把杀死我当成光荣事迹向你吹嘘了吧。”
“是。”乌伊芙答道。
“真是残酷的男人啊。”库洛伊脸上带着些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