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入间魔间 更新时间:2010/10/13 21:01:02 字数:0

4.作为延长的杀人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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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名』,

说到底什么是『杀之名』呢?

短短的3个字被不同的人葬在心里报以不同的情感,犹如冒着寒气的冰块一样,绝不会轻易地融化。

行使杀人的本能,不被任何的规则束缚——这,只不过是肤浅的理解罢了。

『限制越是强大,发挥出来的能力也越是可怕』,这是凡是觉醒者基本上都知道的道理。

有些杀之名以杀人作为自己的工作,有些则不然。

之所以叫做杀之名,只是人类对于这一类的蔑称而已,不是擅长杀人,不是想要杀人,只不过自身的能力适合杀人而已。

说起来,我更加倾向于以杀人作为工作吧,只不过其中掺杂了少许执念而已。

而且…自从离开了那里,这个世界也几乎已经没有可以容纳我的地方了…

「午饭时间了。」

护士小姐甜美的声音暂且让我有些飘散的灵魂回归了肉体。

但是也同时让我发现了一件可悲的事情,作为『杀之名』竟然出现在了与死神战斗的医院中——

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感想竟然是这..就是医院啊,毕竟是第一次来。

而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紧接着我受伤的身体就开始被人问东问西。

回想起来,我似乎也已经有5年的时间没有和常人进行对话了。

整个过程都在医生与我不着边际的对话中进行,然后是消毒,最后包扎伤口中,时间随着这种进程而慢慢逝去。

对此,我的角色设定是作为旅游到S市的路人,结果在晚上无端被街上的杀人鬼给刺伤了。

这样子的胡扯让我联想到不少熟悉的人,同时也担心是不是能通过呢——

事实证明,可以——

那个时候,医生也好,护士也好,表情真是精彩,怀疑中也包含着惊讶,当然更加少不了恐惧,话说回来,那个被我杀死的少年到底是不是大街上传闻的杀人鬼呢?

我想应该不是吧,我的运气向来没有那么优秀,而且大概因为气味的关系吧…我的血液促使少年的身上第一次有了血腥味,我想那个直到最后才笑起来还不错的少年也许是第一次想要尝试一下杀人的感觉。

这样子想来那应该就是事实了,虽然杀死了他,但是说到底他带给我的感觉也只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家伙,甚至让我有了一丝好感,毕竟比起逃跑,他选择了面对,无论这是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选择面对,在我看来这已经比起那种直到人生尽头都不敢面对的人类要好多…我想——他应该是被最近被传得很厉害的杀人鬼所散发出来的狂气给感染了吧。

尽管我那样认为,但是,倒不是说我对他有什么类似同情的感情在里面,如果对那种对自我本身怀揣着杀意的人抱有同情的感情,那么我早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

算了,不去思考这些了——工作就是工作,那是我而言的契约,在没有可以违背的理由的条件下,执行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吧...尽管内心那种的不安使得我的那颗不喜欢跳动的心脏老是需要多余的血液…

现在的我就仿佛一具尸体一样倒在床上,手指摸索着混合着不知名气味的床单。

那是作为少有的延迟而使用的杀人手段,效率应该算是高的,不过时间也慢,就算是我能做得唯一的事情吧——

指腹接到皮肤细胞传来的沙沙的触感,然后再随着这个触感进行双重的扩散。

这就好比是许多细线慢慢扩散一样,一方面是传导回我的大脑,一方面渐渐向上,向周围不断地蔓延开来。

我的能力需要做到得就是支配。

支配这里,同化这里,与这个从上空俯视下来是L形状的建筑物融为一体。

做到完全的支配…所谓的战斗是融合了许多要素的综合的事物,而其中战斗的场所就是很重要的一环,如果足以将它变成最大的武器,就可以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顺便一提,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医院的第一层,在我精心打造的谎言中,我的设定是一个旅行者,当然是没有任何身份或者财政证明什么的那一种,而对方也不会冒失地来询问什么,在『外世界』,名为金钱的病毒渗入许多人的心里而且已经完全腐蚀干净了。

然而以这种设定出现的本人自然是没什么钱的,就算避免了被盘查的危机,也不会任意地被放置,所以,明明是背部被刺伤了却不得不呆在设施最差的这一层,请允许我再一次感叹那个病毒的强大。

但是话说回来,这样子也不是没有好处,1层的护士不多,而且也缺乏过多的关心要素,怎么说呢,如果不去在意在这个有6个病床的房间中若有若无的奇异气味,至少对我来说条件还算好。

因为我『同化』的过程最好不被人打扰,从第一层开始,先是接触到的床单,然后通过床单的延伸再是整个房间,一条条只有我感觉到的细小丝线慢慢仿佛小蛇的蠕动一样,侵占这一楼层。

呼吸——万物都是拥有呼吸的,无论是活着的生物,还是无法言语的死物,都是一样的,而建筑物的呼吸只有我可以听见,是的,可以听叫,那是真实的实感,是一种足以让我的灵魂都开始欢笑的等待。

第一层…第二层….现在终于到了第五层了。

自从我进入这个医院以来,我通过这样的方法,已经与整个建筑物前5层达到完美的同调,也就算是说还剩下最后一层了。

那就是第六层,也是目标所在的一层。

根据那边的情报,不久前目标发生了车祸,我就是不浪费脑细胞我几乎都可以猜到这次车祸到底是谁的杰作。

那个男人已经如此急迫了吗?

还是说在面对退位的这个时刻开始害怕了呢?

真是难看!

不知道她又是怎么想的?

知道实情吗?

无论如何,那边的事情规定是必须借助『杀之名』的手来完成的,既然他都已经违反规则了,那我这边即使是工作在本来的意愿之下,现在那么做也是可以的吧。

但是,说起来之所以会拖到现在的时刻,据说也有这家医院的院长的功劳,他似乎隐瞒了目标的许多情报,即使是那个男人也只不过打听到了一点而已。

这也难怪,本来那一边就不是以获取情报这种事情专长的家族,真要说起来,只是擅长制作玩具…或者是人偶吧…

听说院长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可是偏偏竟然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选择与那家伙为敌这种常识而言不恰当的举动….所以人类才显得有趣——

那么我呢?

将要去杀人的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内心少许的感情似乎都仿佛将死之人那微弱的心跳一样,也许这就是我哪怕在踏入医院的那一刻感到的危机感,也依然决定执行工作的原因吧。

『杀之名』是没有退缩的理由的,原本就是抛弃死亡,扭曲感情的存在,无论意志代表了什么,感官也是不会停止运动的。

细线依然在爬行,沿着被白色粉刷过的墙壁,攀上冰冷的楼梯…

到了吗?

先是外面的长廊,最后犹如巫师游戏中最后的一道门呆在眼前一样,细线透过门缝的间隙,穿过钥匙孔中的黑洞,目标所在的总统级的病房就在我的意识中了。

大脑汇聚出来的房间的样子慢慢在那还中成型,此时细线已经几乎覆盖了整个空间,整洁到让人不爽的房间中没有一个人…应该是出门了吧。

以那个男人的作风来看是不会给我假情报的,因为自己失败的缘故所以才更加希望我..真是讽刺,但是,病房中竟然只有一张床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说起来,目标不是两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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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化』已经完成了,虽然是带着一些疑惑,但是现在整个建筑物中的一切信息都可以清晰地显示在我的脑海里面,只要对方回来的话…

哦,回来了吗?

…楼梯口慢慢浮现出人影的样子,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青年医生推着轮椅,从楼梯边上特殊的路径上来了。

而我的注意力倒没有在他的身上,因为轮椅上的事物完全吸引了我的意识。

是目标吗?

少女的样子显得很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确实是…和另一个我亲身见过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另一边,男子的表情也看起来很放松,看来推着轮椅走路并不困难,还是说少女的身体很轻呢?

我就这样,明明在第一层,可是在第六层,看着那个带着眼镜的医生推着少女进入房间,然后抱起少女躺到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少女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脸色也有些苍白,给人一种是不是真得活着的感觉。

不过,另一个她给我也是这种感觉,好像人偶一样,不知道有没有活的实感存在。

当然,身为要杀死对方的自己也没有说出这种话的资格…

但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另一个呢?

情报出错了吗,院长那家伙不会真得成功欺骗了那个冷酷的男人了吧。

怀着这样想法的我,决定先暂时不管这些,另一个不在的话,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行动的话就定在今晚好了。

刚想要闭上双眼休息一会的自己就听到外面好像很吵的样子,听起来好像有一个被车子撞到的人被送进来了。

世界正在暴走吗?

嘛…与我无关…

为了今晚的行动,还是先休息一下积累体力好了。

?????????????????????时间是8月9日下午????

作为死亡延长的杀人部署,在血之羁绊介入的最终得以结束,迎来终结之前,不妨先把时间的指针向前拨动一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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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是人类

….

「请不要乱动。」

….

「护士,我要去厕所!」

….

「啊,痛死我了!」

….

「先生请冷静一点。」

「是这里疼么?」

….

「什么时候开始的?」

….

今天的医院如同如今回荡在人们心中的交响曲一样显得格外得热闹。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与这份嘈杂无缘了。

啪嗒啪嗒。

我通过楼梯,一步一步,来到了那一片长廊。

这里是这家医院唯一没有办法靠电梯这种事物来到的地方。

这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仿佛刚刚我听到的声响什么的都是幻觉。

位置是医院的第六层,光是走到这里,我就觉得为什么非要有这种东西存在呢?

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

所谓的特权嘛。

隔音设施,医疗设施,都是一流的,完备的,最好的。

前5层是为人类造的,这里也是为人类造的。

不同点在那里呢?

嘛..这可不是我可以干涉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里再怎么样也是有一点活物的动静的。

只不过此时此刻,或者说自从她来了之后,这里就变得一片死寂。

当然,对方绝对不是瘟神什么的,相反,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尽管因为某种大人的原因,这个本来为那些特权主义者建造的第六层现在只有一个病房里是住着病人的。

但是,对这种情况的理所当然却仿佛刻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里——

我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因为走路的关系,边角开始摩擦我的裤子,随着次数的增多,我也知道我离那里很近了。

直到那种沙沙的声音停止,

我轻轻敲了敲门扉。

…睡着了吗?

正当我如此以为的时候,「...请进。」

对方微弱的声音通过电子传播的装置隔着门我也听见了。

「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

少女平静地对我说。

「是吗,那就好。」

我点了点头。

对于少女的回答,我很满意。

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得懂得活着的意义,不过要知道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想要活着,却不能活着,想来活着的这种状态已经是不错了。

…更不要说眼前的少女了。

我不是那个为她治疗的医生,因为据说是院长亲自为她做的手术。

不过即使如此,身为医院中怎么也算是一个有点能力的医生,或者说一员好了,我或多或少听说过,『她』,的事情。

少女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快死了,与其说那个时候被送来的是活人,不如过是将要死去的肉体比较合适。

院长,主任,还有凡是有资历的医生都去了…至于我这种年轻人则只能听别人叙述那个时候的事情。

手术持续了整整24个小时,也不知道是因为伤者那对于生的执着,还是医生们自身技艺的超群,死神的镰刀迟迟没有落下。

最终…我想也许正是由于人类对于时间的挑战,那份执着,让死神也等得不耐烦了。

作为最近我们医院最大的奇迹,少女活了下来。

「恩。」

似乎是为了回应我,少女仿佛是人偶一样轻轻地点头。

而伴随着少女这种看起来很机械式的动作,我已经坐在了病床边上的椅子上。

「…那么,先来做一点检查吧。」

话又说回来,我只不过是一个有点亲切的普通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只有高级医生才会出现的所谓总统级病房呢?

换句话说,为什么我现在要来到少女的面前呢?

说起来也没什么,指定医生而已——

所谓的指定医生,就好比说有一个病人做完了手术,然后当他每一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进来一个医生不断地问候他。

虽然病人最想听到的话就是「你可以出院了」。

但通常来说医生总是说「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而如今这种事情就降临在我的头上。

「恩。」

少女又一次乖巧地点了点头。

似乎『恩』这个字就是她的口头禅了。

而点头就是同意的意思吗?

虽然在某些人眼里点头就有着否定的含义,不过还好,眼前的少女尽管经过了一次巨大的手术,头脑方面还是正常的。

「是吗..那么,一加一等于几?」

「...二。」

「二乘以二等于几?」

「...四。」

「四除以四等于几?」

「...一。」

「六减三等于几?」

「...三。」

「很好!」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看上去少女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虽然我仅仅觉得那只不过经过大伤之后少许的呆滞。

「恩。」

嘴巴里尽管那么说,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因为我正在从柜子里把一个个医疗器具拿出来。

恩?

为什么不交给护士去做?

问问现在平静地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我,两眼仿佛水蓝色星球一样的小姐好了。

我是不知道她对其他人是不是这样子的?

先是指定我作为专属的医生,然后又拒绝除我之外的其他任何人进入这一层。

很奇怪不是吗?

就好像以前就认识我,跟我很熟一样。

所以,我现在才会在没有护士陪伴的情况下,自己不得不摆弄那些仪器。

有点麻烦,不是吗?

呵呵,开玩笑的。

做这些对我而言很轻松,而且,仪器上存在的金属触感透过肌肤还让人觉得很舒服。

说不准我还要感谢少女呢?

「…先量一下血压…」

我还没有说完,少女已经从纯白的被褥中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的我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握住它。

很细。

真的非常纤细。

她的手臂也好,手腕也好,给人一种好像碰一下就会断裂的感觉。

「….好的,正常。」

「…活着…恩~」

也许我应该收回之前的想法了,少女看起来似乎对于『活着』的概念很熟悉。

「...接下来是心脏的检查,那个…」

少女没有用话语来回应我,只是默不作声地转过身体背对我。

哎…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呢?

「失礼了。」

我慢慢地掀起谈粉色的睡衣,映入视线中得是瘦弱的脊背,那是可以与这个洁白无瑕的病房融为一体的存在。

尴尬什么得可是没有哦。

少女的身体很娇小,在病床上的她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小动物,有一种要去保护她的冲动。

而言听计从的样子又仿佛可以任意摆弄的人偶。

话说回来,这样子美丽的人偶如果放到世界上或许会引发战争的吧——

轻轻地将听诊器放在少女的背上,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悸动。

扑通…..扑通…..扑通…..

人类的心跳声,跃动的一个个音符。

扑通…..扑通…..扑通…..

或许这已经是人间最美妙的声音了。

「…好了,可以了。」

「恩!」

坐起身来的少女毫不在意自己背后被掀起的衣服,而我也只能赶忙帮她放下。

「那么…接下来是…」

奇怪吗?

血压也好,心跳也好,这些不都可以用仪器来实现观察的么?

可是,为什么都必须由我这个男性亲自为少女来进行呢?

虽然我是没什么啦,而且少女也并不介意的样子,可是还是很奇怪。

不过,原因我也知道。

据说少女对于一切电子仪器都很排斥。

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的美丽公主对于新式的仪器似乎很讨厌。

倒不是这个现象很奇怪,而单纯是少女本身太奇怪了。

讨厌电子仪器,然后又指定几乎没有见过面的我作为医生,还有…少女经过了那么大的一次事故竟然活了下来。

这是一个奇迹…别人都是那么说的。

当时说话者的表情,可不是高兴…

而是一种掺杂了怪异的恐惧。

她,是怪物…

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那次事故是一次巨大的车祸,不是属于肇事者而是受害的一方..现场到处是血迹。

伤者不是受了重伤那么简单…所谓的致命伤。

重伤活下来的人被作为奇迹而被歌颂。

致命伤活下来的人作为怪物而被害怕。

听起来不公平,但是从人们的视角来说却很正确,那是作为死去之人得以活下来的代价。

而这个被他人称作怪物的少女还在创造传说,她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绷带,都解开来了。

几乎被撕开的身体愈合了,几乎腐烂的伤口愈合了,严重灼烧的皮肤愈合了。

就好像….重生了一样。

我想如果不是传闻中少女有着特别的身份,那么一定会有人要抓她去做实验的。

怪不得有人说过,那一次手术之所以可以成功,不仅仅是医院中很多医生的功劳,少女本身反而占了多数的原因。

….这,就是他人口中,他人眼里的她。

而当我亲眼见识了本人之后…

医生与院长的谈话——

「我吗?」

「对方亲自指定的人就是你,以前认识吗?」

「…不,从来没见过。」

「是吗?无论如何..去做就对了。」

「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呢?」

「…主要就是帮她检查身体,然后确认活着就行了。」

「…知道了。」

「那么,去吧。」

然后,我就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

「…你啊,是人类。」

一切检查都结束之后,我抱着离开的心态走到白色的大门口,对着已经乖乖躺下的少女那样说道。

....

少女本来空洞的眼神中竟然似乎出现了少许光彩,我想那是我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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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的前端是光,光并不刺眼,相反,十分温和,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很难想象这背后恶心的黑暗,而且剧本的作者也早已让数字去扑灭这最后的光芒。

6.杀人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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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第一位死者,是一个妓女,窒息而死,捡垃圾的人大叫「哇!我捡到一个人啦!」,只不过人形可不会被碰个几下就活过来变成一台电脑。(注:死者中唯一的女性,作为第一个被害人值得关注,听说死亡的时候脸部表情很骇人。);

8月2日,第二位死者,委托人的儿子,无业游民,高中辍学之后一直没有音讯,实质上其父母一直在找他,死亡方式是喉管被利器割破出血过多而死,尸体在一个工地附近空旷带被早来的工人发现..不愧是大叔呀,听说一开始以为是宿醉看到得幻觉结果等到有人大喊大叫才发现原来那是尸体,「你以为那是什么啊,野猫吗!」这样被警察训斥了…(注:死亡的方式就好像是专业的人干的,据说死相很安详?)

8月3日,第二位死者,是一个公司经理,被利器砍伤出血过多而死,送报纸的人在门口大喊「X先生!X先生!…混蛋..又不在,去死吧,人渣!」,然后他发现尸体了,虽然被吓得可以,但是作为此人本身的经历而言还不错吧。(注:凶手似乎对他很憎恨,砍了很多刀。);

8月5日,第三位死者,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同样被利器砍伤出血过多而死,尸体被肢解被人在河里「喂,鱼儿们都在水里嬉戏呢。」,虽然之后对方就大叫出了来…(注:唯一一个被肢解的被害人,不过是死后肢解的,在死亡前的伤口倒不如第二个那么多,是…凶手好像变残忍了?);

8月8日(有特殊意义的这一天),第五位死者,流浪汉一个(最新,最后的一位),窒息而死,尸体被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普通地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拿着塑料袋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笑…由于对方实在太普通了,结果警察竟然连发现者是谁都忘记问,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大学生之外就一无所知…最近的警察真是不负责任啊,唯一的情报或许是发现者口头禅是「真是倒霉!」…(注:比起发现者,最奇怪得还是死者,那是最奇怪的被害者了,无论身份还是死亡方式都有探讨的必要。);

以上,只是此次杀人鬼事件的一份简短的小抄。

我将它草草地记录在纸头上——

「不过很奇怪呢?」

在写完这张简单的报告之后,我略带省略地告诉了我们事务所的另外一人。

然后另一头的墨镜少年在听了之后立刻发起反驳,话说回来,事务所一共也就两个人而已,他不说话,我总不能自言自语吧…

「怎么了?」

「死者身份都不同,死亡方式也基本不同,为什么会被认为是同一个人干的呢?」

「…恩…地区吧。」

「区域吗,所长?」

我的称谓在这个家伙的口中经常换,现在正在由「六景先生」变成「所长」…什么时候叫个「大将」来听听…

「恩,你看。」

我为了证明自己空无一物大脑里随便思考出来的答案,用红笔在散发出异味的老地图上画出了一个圆。(自以为画得还是挺圆的…)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然后再画出5个叉。(这让我想起以前父亲在帮我批改功课的时候那流利的画叉手法。)

「你觉得呢?」

「这一块区域啊…可以叫得出名字得也只有X大学,X医院…还有…哼,还有我们事务所呢。」

「是的,无论死者的住所也好,还是最后被发现的地方基本上都在这一块区域。」

「哦~原来如此!」

这就同意了?

同意这个漏洞百出的推理让我对于这家伙日后的人生很担忧啊。

对了,现在我正在和我事务所里的小弟讨论委托,说是小弟,其实就是暑假期间到我这里来打工的孩子,虽然身材看上去像初中生,不过实际上却是一个高中生。

话说回来…真是危险的委托呢,本来我一定是会拒绝的。

可是…

「混蛋六景!你不仅欠房租还欠我工资呢!」

小弟对我的不满似乎已经积累到可以用大刀砍向我的脑袋那么严重了。

而且,确实,这份工作给予的回报的确很丰厚,让人不由动心。

可是,我可不是那种只看资本主义脸色行事的男人。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一想到死者的父母那皱在一起的脸部线条,就好像突然被人刻上抽象派的印记,我就仿佛吞吃了苦瓜一样。

这才是真正我决定接下委托的原因!

恩!

「请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诶,你会读心术?」

「才不会呢,只不过所长每次出现那副谄媚的嘴脸,就一定在瞎想了。」

「烦死了,臭小子!」

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呢,我可是你的老板哦。

而且不要老是抢镜啦,你的样子根本就不上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开始成天戴墨镜,还带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帽子。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小鬼,个子也不大,再穿着一件夹克,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行为艺术雕像了。

「不觉得这样很Cool吗?」

不,你错了,这已经超越cool这个词汇可以形容的范畴了。

如果这都可以用cool来形容的话,那么发明这个单词的外国友人或许会真得哭了…

「所长自己不也很邋遢的样子。」

还真是一个不懂得尊重长辈的家伙,竟然反驳我。

我的样子怎么了?

「睡眼惺忪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天然卷哦!天然卷都是天生的好人哦,你知道吗?」

「可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总是真得吧。」

混蛋!

如果有钱的话我也想好好打扮呀,我也想去夜店玩玩啊!

真是一个毫无理解能力的家伙。

….虽然他也说得没错啦….

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六景和也。

已经说过了吧,我是这个超级破烂事务所的不务正业的所长。

背叛者一个。

作为人类的存在,我应该是属于那种很糟糕的类型吧。

特长是说谎…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特长。

因为在整个世界上,善于撒谎的人真是太多了。

状态是正为金钱而犯愁。

当然这也是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状态。

尽管那么说,如果人类可以知足的话,那么这种状态或许也就绝迹了。

嘛…我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说明的,而且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为我作自我介绍而架设舞台。

所以还是先说一说正事吧。

「…总而言之,还记得我们的委托是什么吗?」

「找出杀人凶手吧。」

「确切说应该是找出最后一个案件的凶手。」

「…不是同一个人吗?」

「那是骗你的!」

「诶~混蛋六景!」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凶手是不是同一个现在还不好说,所以…」

我使用了成步堂龙一的惯有姿势(逆转裁判),指着我那位小弟。

「你,给我到第二起案件的现场去调查一下!」

「什么啊,又要我跑腿。」

「吵死了,这是锻炼你作为侦探的基本素养。」

「那么,笨蛋六景你呢?」

「我?哼哼….呆在这里等你。」

「去死吧!」

「哇~等等,开玩笑的啦!」

看到墨镜小子准备抡起手边的椅子朝我仍过来,我赶忙制止他。

「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还要解释,小子你…好的,没问题!」

即使戴着墨镜我也感觉到那种不友善的眼神,毕竟那家伙还在用椅子对着我。

「你知道所谓的关联性吗?」

「我知道连连看。」

「…一样的东西连在一起就会消失吗?其实也差不多,有些时候,所谓的事件只不过是一条锁链而已,关键只不过是搞清楚里面重要的环节罢了。」

「所长?」

「你去调查那个案子的同时,我就会去调查其他案子,虽然现在不确定是不是一个人干的,不过…有些地方有点奇怪,我希望去证实一下,而且正是因为有关联性的存在,我们不可以保证其他的某一个案子,甚至是几个案子,与最后的那一环到底有没有联系。」

「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就出发了。」

「等一下!」

「恩?」

「记住一点,无论如何记住这一点…不管进展如何,晚上六点之前一定要回来!」

「虽然不知道所长为什么用这种严肃的口气讲话,不过,我知道了。」

哎…是不是真得知道呢?

看他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

六点,也就是快要进入晚上的临界点。

无论是『觉醒者』还是『杀之名』,虽然所谓的规则这种东西无法束缚他们,不过他们也不会贸然到在太阳依然占据天空的时候就开始行动。

虽然从之后的发展来开,我的想法有少许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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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白纸上记载下来了一份无关痛痒的杀人纲要,这份东西只是死物的集合体而已,在剧作家的心里需要对死亡做出回应的人只有3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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