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裙摆上下摆动,摇晃着双腿的少女说着混杂着百分之99的恶言,然后——
在我的眼球已经难以捕捉少女的时候,她又一次动了——下一个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皱裙因为运动而与风摩擦发出的声响,随着视线的偏移,少女已经来到了门扉之前。
「你不是我的搭档,所以,请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再见,不,是不要再相见」——『恶言』——『暴言』——留下如此的话语,我能做的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道刻在内心深处窈窕的身影。
「不要…再管…吗?」
比起这个….我这样子——是被拒绝了吗?
「夜…」
虽然说这是预料之内,也是可以接受,或者说完全是正常的结果…但是——
终结,还是有一种被小看的感觉…
嘛,原本我就没资格说什么——不过,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发现自己那一向颤抖的灵魂出乎意料的稳定,而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才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双拳已经不由自主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
「呜…得救了。」
我‘呼’地一声吐出二氧化碳——
(呼吸呼吸——)
「恩…」
然后——斜眼看向另一边那个普通的家伙。
「盯~~~~~~」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呐?我可是又一次成为了六景大叔你的救命恩人哦~」
「哦~~~是吗?」
我走到那个家伙的身前,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领——
「不要开玩笑了!」
对着那张平凡的面具大声喊道:
「给我好好说明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是——不过在此之前——」
罪一边带着微笑一边缓缓地推开我的双手,就如同那次夜晚带着杀人假色一般的相遇一样,虽然我很生气,可是面对『最强』的『正体不明』,还是升起一股无力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仿佛公式一样的微笑,同时用眼角向我使了使眼色。
那个方向——
「呜…」
哇啊——差点忘记还有这个家伙…
七炎里真,『杀之名』,虽然只是一个白痴到会随意倒在大马路上的笨蛋,可是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这家伙的身份不言而喻——
『7』,『杀之名』之一,无家可归的杀手集团,运用自己的才能徘徊在这个世界上的幽灵。怎么说呢,虽然自己的亲弟弟也在这组织里面,这样子说有些过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回不去,或者没有可以回到的地方,这就是『7』,单纯以数字作为名字代替自己原本名字的异端。
而现在眼前这个有着显目蓝发,以及琥珀色瞳孔的家伙,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其中之一——
「刚刚到底…」
带着仿佛刚刚睡醒的朦胧感,里真用困惑的眼光正准备打量眼前出现的情景,从他透出的眼神看来似乎认识罪的样子。
「不好意思!」
朦胧的眼神只持续了1秒钟都不到,里真的身体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次倒在了沙发上。
「诶!你这是——?」
发生的情况确切来说就是里真被罪那家伙一瞬间击倒了,看样子似乎是从脖子后方的手刀攻击,不过…罪,明明就在我面前,在我眼里连动都没有动,仿佛时间被定格的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所谓的超越常识么…)
我带着诧异的表情看着罪的行为,而对方则闭起自己的一只眼睛,并滑动自己的眼球示意我到另一边去。
「马上就跟你解释啦~」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个眼神仿佛带着那种含义——顺便一提,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从玄关正面进来之后的客厅,沙发上躺着原本已经饱餐了一顿的七炎里真,而我还有罪则站在茶几的另一边上,3个人让这个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狭隘,而罪示意的地方则是隔着一个似乎是由玻璃制成的挡板之后的厨房,也就是我刚刚煮面的地方。
「哼,最好如此——」
最好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本来我是想那么说的,不过一想到‘不然的话’这句台词接下去实在不好说什么,也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话说回来,我从小就学习了六景家的防身术,说是防身术,可是财阀之名逼迫孩童从小学习的东西比起所谓的防身术,真要形容应该说是格斗技巧更加合适,而且不是我夸口,即使离开了那里我依然没有放弃锻炼,以我的能力面对哪怕是『专业』的或许都有一战的可能。
但是现在完全没用,在他的面前——对方可是公认的『最强』,与另一个公认的『最弱』一样,是绝对的存在,尽管我知道罪不是什么好战分子,或者嗜血者,不会对我做什么,而且说到底他很『普通』,『普通』到必须要压制自己『杀意』的程度——可是一想到这种无力感,我就对自己十分的恼火,就如同5年前摆在我眼前的情景一样,到最后可以使用得也只不过是内心的呐喊而已,而那种东西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拯救到——
「怎么了?」
「不,没什么——」
被看出来了…这家伙的话语似乎告诉我他在有些时候还是很敏锐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本人的表情太过扭曲也说不定。
「是吗…总之,还是这边先道歉吧~」
道歉了——尽管没有低头,依然是携带微笑并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而且脸上挂着的这份微笑也与之前的不同,那是带着苦涩的困扰式微笑,伴随着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僵硬的掩饰,不仅是自己,甚至能感染别人。
「为什么——要道歉?」
「这个嘛…毕竟我本人并不是很喜欢突然打扰到别人的生活啦——」
生活…哼,不是吧~对我而言,来到这里只是心血来潮,也许这跟事务所的脏乱或者小弟的过世没有任何的关系,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只是换个地方颓废罢了。
可是,当我看到罪露出那种表情道歉的时候,我却不知所以地有些生气,结果原本只是想说「没什么」的话语到了咽喉的尽头却变成:
「但是你还是那么做了。」
这样挖苦讽刺的言辞——
「确实,所以这边才要先道歉…不过话说回来——果然生气了吗,六景大叔?」
「啊!很生气呐~但是不要误会了,我的生气可不是针对你的,只不过是我对我自己的无力感到恼火罢了。」
「无力…吗?」
不知道为什么罪的脸上竟然会出现羡慕这种感觉,身为『杀之名』,身为『正体不明』,作为『最强』,竟然会对无力这种不可能的词汇产生了反应。
「——有些时候,无力或许也是一种幸福也说不定哦~」
没有说话的对象,不,应该说这句话或许并不是说给我听的,罪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焦点,原本闭上一只的眼睛也已经睁开,深邃的感觉取而代之原本那种常人的视线。
「强大的力量…啊,错了,是——太过于强大的力量,有些时候反而会引发难以想象的灾难呢~」
看着罪的样子,低垂的眼睑,还有回忆的神色,如同初中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这副样子就好像在我的头上洒上了辣椒水一样,空白的大脑与意识链接的时候,我已经粗暴地开口打断了他。
「——可是既然拥有那种力量,再怎么抱怨也没用吧~」
(我到底在说什么…我又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恼火——)
「…就好像我吧,明明是一个废物,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怨恨完了之后,生活依然要继续,不是吗——既然都已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了,那么就以这个身份堂堂正正地生活下去不就好了吗?」
说教了——我竟然对这个家伙,『正体不明.罪』说教了——
(为什么?)
虽然有着这样的思绪,但是内心的波澜却并没有阻止我嘴唇的蠕动。
「或许太过强大的力量的确会带来灾难,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说强大的力量会出现做过头的情况,那么无力的话不就是想做但是又做不到吗~比起无力来,至少力量本身并没有错,说到底——如何使用,使用多少才是关键吧——至少在遇到灾难的时候,所谓的力量还增加了一份可能性,比起遇到事情泛起了无力感,无论如何要好多了吧!」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为什么我要对罪说这些——
生气,懊悔,羡慕,嫉妒——
「不理解没有力量的人……你这家伙的狂妄自大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大声地向对方那样吼叫…这情形看起来是要——被揍了吧…)
已经不纯粹是说教了,完全是一种发泄——
我的怒火——
看着走进来轻松搞定一切的罪;
看着和现在的自己有着一样无所谓而且给人一种颓废感的罪;
看着有着那种力量竟然对我道歉的罪;
看着对强大的力量抱持怀疑的罪;
我——想起了5年前的自己,想起了5年前自己的愚蠢,想起了5年前自己的无所作为——
明明对方是救过自己两次的人,但是——还是忍不住发火了,将自己的不悦发泄在了对方的身上——
(我到底有多混蛋啊!)
生气是因为我自己,也是因为对方的关系——
不,完全是我个人的任性吧~作为年龄比较大的一方,我只是单方面在那里发泄而已——
太卑鄙了…
「呵呵~」
(恩?笑了?罪——他在笑?)
就在我发泄自己愚蠢的时候,我还有罪已经来到了厨房。因为不敢直视他,我背对着罪,同时将一只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以此架住自己在大喊之后倍感空虚的身躯。
结果此时此刻我竟然从我的背后听到了笑声,无论是声音,还是此时可能会在自己身后的存在,只有一种可能。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转过身,就在自己的眼前,作为普通人的『杀之名』在那里开怀地大笑,算上这一次一共加起来才3次(送我去医院,杀死小弟之后)的见面,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自诩普通的『最强』,如此开心的表情。
「一样呢…」
(他在说什么——)
「竟然和那个时候的话一样呢!噗~~~哈哈哈——!」
(那个时候?)
罪一边笑着一边说出这样的话语,同时用手拭去好像是因为笑得太开心而流出的眼泪。
「…你怎么了?」
「恩~~~~咳咳~不,没什么——啊,很久没那么直率地笑过了,想来上次这样类似吃了薄荷一样的傻笑,还是跟那个笨蛋老妹分别的时候呢~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倒霉啊!」
说着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却打破了气愤的话,罪的表情比起普通而言,更加倾向于愉悦,整个脸颊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傻笑起来啊~如果这就是你发火的样子的话,那作为『正体不明』确实很意外。」
或许是那种压抑的气氛被罪的笑声打破,又或者是我终于可以直面罪的样子,总之无论如何,至少我的大脑也总算是恢复了原来的温度。
「呵呵~才没有那种事情啦~是真得很高兴哦~」
罪的表情也似乎在验证他的言语,一边说着话,他眼角的弧度缓缓地趋于平稳,随后又将眼皮盖过眼球的范畴,维持了一副笑面虎的姿态——
「嘛…说起来也就是各种各样的原因咯~」
(原因?)
「是啊,各种各样的嘛~六景大叔有兴趣知道吗?」
「没有——」
才怪。
——但是身为长辈,我在实力完败的情况可不允许连自尊都丢了,虽然说起来罪的话里面的确有很多容易引起兴趣的地方。
关于一样的话语,以及…『妹妹』——?
「那么就告诉你吧。」
「诶,真的吗!」…差点就那么说了,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嘟囔了一句「是吗——」来掩饰自己有些兴奋的思绪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恩~~~怎么说呢,曾经吧~呵呵~用这种暧昧的词语没关系吧——」
(微笑中…)
(继续啊~混蛋!)
「曾经接受了很多人的帮助,因为自己做了一些,恩…与其说不可饶恕,不如说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吧——哪怕是再正确的理由,但是终究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做了『错事』的程度,那个时候——真是够呛啊~」
「这样么…可是现在的你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错,如今的我之所以可以依然还在这里跟六景大叔你聊天,也是多亏了那个时候,受到了很多人,恩,没错——很多很多,多到也许这辈子都别想还清的照顾和指教吧~」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罪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微微地笑了起来——
「当时也被人说了同样的话呢——『狂妄也该有个程度,给我适可而止啊!』…这样子,哈~好严厉啊~那时觉得大人的世界还真是严厉到完全没有办法介入呢~」
(哼,知道大人的厉害了吧——)我心里虽然那么想,而且微妙地有些得意,但是仔细想想竟然还有和我一样的笨蛋,也让人有些意外的感觉。
「——那时候第一次被揍了,被除了我那个天下无敌的老爸之外的人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不止胆大,而且好强啊~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喂!
「…基本上就是酱样子,总之,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而且被那样子说了之后也少许有一些进步了(用手指勾了勾脸颊——),只不过至少我本人对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是——有些无法释怀吧…」
无法释怀,因为自己的力量最后产生的灾难以及自己所作所为,无法释怀——
整个故事说到底就是罪的黑历史(无法证明真假),虽然是很模糊的故事,可是总算我也明白了这家伙刚刚说那番话,以及道歉的根本原因,尽管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就这样吧…
看着露出苦笑的罪——
「好了,我明白了,那么你还是——」
「啪!」
就在我打算以大人的姿态找个台阶下,然后询问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罪突然双手合并,同时低下脑袋——
「——就是这样!」
抬起头的时候,他的一只眼睛已经闭上了——不祥的预感啊…
「既然六景大叔听了我的故事,听了我年轻时候悲剧性的历史,那么也请适当地接受我的拜托吧!」
拜托?
(一下子突然,这家伙到底要…)
「说是拜托,其实就是刚刚听故事的收听费用啦~」
「为什么听真伪难辨,而且一片模糊的故事还要收费啊~喂!」
不禁吐槽了——
「那么就是威胁吧~」
一瞬间觉得你可怜的我真是太蠢了…话说——
「从拜托到威胁升级太快了吧!」
「哈哈哈——总之,比起这个——」
「不要转移话题啊!」
「刚刚的情景——」
完全无视我了啊…这家伙…
「所以说…一切都是幻觉哦~」
……
……
……
「果然……吗?」
「完全不惊讶——早就发觉了吗,六景大叔?」
「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大致想到会是这样了…」
「怪不得有些生气呢~」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
而且,这也太明显了吧~罪进来之后,本来掐住我双手的里真突然就倒在了沙发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而且周围空气的灼热感也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最奇怪得果然还是我自己的感觉,手——完全没有事,虽然罪说过刀子如插进心脏人就真得会死,但是感觉却不是如此,换句话说,如果当时里真(幻觉)真得废掉我的双手,那么我的双手就是真得废了,但是没有——所以连同过程也只不过封存在了记忆里却没有出现在现实中,果然...
「——是『杀意』的关系吗?」
「没错。」
「可是上一次我已经经历过你的『杀意』,即使不会完全消除影响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还是——」
「当然不是因为六景大叔你本人的关系啦~」
笑着打断我的话,罪用手指指了指某个方向——不是我的关系,也就是其他关系,如果是人类的原因,那么排除掉我和罪就只剩下一个人——
「七炎里真——!?」
「恩,是的。」
点头同意我的答案,罪转身看向仍旧躺在沙发上似乎在做什么好梦的里真(所以说不要把口水流到沙发上啊!)
「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这家伙是杀之名哦~」
「恩…姑且是吧…」
「那就可以了——其实,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真人,虽然以前就听过,但是说是见面的话还是第二次——七炎里真,『7』中的『7』…….六景大叔你觉得你差不多可以无视我压抑的『杀意』了吗…呵呵~这一点其实没错啦~『普通』的我放出的『杀意』因为太强的关系普通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而经历过的人,只要是那种程度基本上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是——」
罪停顿了一下,然后紧接着用圆润的嗓音继续说道:
「——『杀之名』不同,不,应该说是这家伙不一样(七炎里真…)——如果是平时的话,只要是第一次见面的『杀之名』,我都会因为对方本身的强度而调整自身『杀意』的溢出,怎么说呢,这玩意也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所谓的自然而然吧~但是这个七炎里真却很特别,因为某种原因,比起六景大叔你弟弟六景龙也,不,应该称呼为『6』…与半吊子不一样,七炎里真真正说起来还算不上『杀之名』,当然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真实情况还有待观察吧,不过至少经过碰面我姑且也确认了这一点——虽然我之前曾经遇到过七炎里真,但是那个时候我竟然还是维持在普通的状态下,而第二次,也就是在六景大叔你这里,我的『杀意』才开始蠢蠢欲动,同时也是这份加持让你还有七炎里真同时产生了幻觉,只不过幻觉的情景不同而已,六景大叔你面对得是噩梦,而那家伙估计只是迷茫等级的困境吧。」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身为侦探,虽然罪一直在解释我为什么会承受了杀意的影响,可是他的话里却有几点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那些地方虽然值得注意不过估计即使我问了他他也不会回答,所以在听了罪的解释之后,我沉吟了一会直接询问——(还是开门比较好——)
「大致我了解了,那么——罪,说到底,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才是关键吧~说起来,罪应该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存在。)
听了我的问题,罪用期待的东西总算来来了的神情回答——
「果然问了这个啊~不愧是侦探哦~六景大叔——话说回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呢?」
「快说,不然我可要报警咯!」
虽然没用就是了——
「嘻嘻~不要激动嘛~准确说来我是跟踪,不,得到消息七炎里真在这里,所以才来的——遇到六景大叔你完全是巧合啦~」
「是吗…」
「所以才说倒霉啊~就因为遇到了六景大叔害的我不得不出现,因为六景大叔你又受到杀意的影响了嘛~」
「实力差劲真是对不起了啊!」
「哈哈~没关系啦~」
(火大啊——!)
「但是话说回来,巧合什么得也只是说辞而已,毕竟既然遇上了也可以说是必然,我大脑里面响起的命运(贝多芬的某曲子)让我产生了某种英雄主义(贝多芬为拿破仑作的曲子,后改名)的情怀,所以才打算在这里进行谈话的嘛~」
说着不明所以让人恼火的台词,罪的表情却似乎很享受的感觉——
「因为太普通了,就如同杀人对我来说是日常一样,普通的日子也显得很无聊,虽然很懒,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却不得不行动——总之,我原本希望谈话尽量不要让七炎里真听到,但是六景大叔你一下子说教起来,声音大到或许伟大的音乐家(依然贝多芬…)都可以听到,嘛...仔细想想,我也就无所谓了啦~」
这就是来厨房的原因吗…还真是个随便的家伙——(不过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这家伙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
「所以,长话短说,作为收费,作为威胁,总之,无论如何,请接收本人的请求,即使倒了大霉也不要怪我,拜托了!」
伴随着从满让人在意因素的话,罪又一次双手合拢低头对我拜托。
「我拒…」
「其实我拜托的事情是——」
「让我好好决绝啊~~~~~~」
?
从六景大叔那里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机又一次响起,原本因为大学课程的关系调成了震动,不过又因为一时的想法,感觉最近人气不错的关系,结果就改成了我喜欢的某个知名女声优演唱的歌曲,倾听着软软的声音,我慢慢地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同时按下了接听——
.........
......... .........
......... ......... .........
......... .........
.........
人气有些时候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第三次了吧…应该…想不到事情意外地变得有些麻烦了呢~
抬起头,天空上的太阳似乎真的偏移了一点位置,看这幅样子距离夜晚似乎还有些差距——
「估计就是今晚了,好戏——?不,仅仅只希望不要死人比较实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