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在这里厮杀

作者:入间魔间 更新时间:2011/4/4 8:37:23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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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好像一个巨大行李箱的书桌前,端正地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衬衣歪则套着黑色的小马夹,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可以看到应该是脱下来的燕尾服,而桌子的另一边也同样摆着褪下来的白色手套。

「啊——啊——该写些什么呢?」

对于第三份报告,这个男子——海因茨.阿尔法感觉有些难以下手,钢笔握在手里一动不动,笔尖的墨水似乎都要滴下来的幻觉。

「哎……」

仿佛是要放弃了一样,海因茨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将笔套重新盖到了高级钢笔的笔尖上,在发出疙瘩的声响之后,将这只钢笔不甘地搁在了桌上。

面前的纸张依然是一片空白——

空白——

白色——

白——

污染——

苍月——

看着眼前的白纸,海因茨不禁想到了一个人,带着无框的眼镜,虚伪的笑容,平凡的年轻医生,『杀之名』,『苍月』。

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个人呢?

只是打招呼的对象而已,希望对方不要插手这次的任务,对于海因茨来说那仅是第一次见面的『月』那一边的新人,不,与其说是新人不如说是早就应该注意的对象才对。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或者说海因茨并非是想要去想到苍月,只是单纯,只是纯粹地想到了杀,想到了『杀之名』,想到了自己——

说起来自己也是一个『杀之名』,额…不,以前是——当然现在不是了。

这并不说海因茨本人在推卸责任什么的,只是当初发生了某些事情,导致了如今这份自然而然的结果罢了。

恩——结果——

现在的自己也在等待着那份自然而然的结果么?

所以才会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苍月啊~

毕竟那是代表了狂气的月亮嘛~

不过——

自然而然…不是吧——

海因茨轻轻地将本来握着钢笔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从胸口处传来的悸动不住地对那只好像弹钢琴一样的修长的手部进行冲击。

「我…在紧张吗?」

不可否认。

的确,自己确确实实在紧张,为了那孩子——说到底,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那孩子吗?

也许别人的目的不一样,可是对于海因茨.阿尔法这个人来说,一开始的目的,不,一开始想要做到的事情就只有一件而已。

「所以才会无从下手啊~」

总算找到了理由,自言自语的结果。

——如果真要写这份报告的话,必然要牵扯到那孩子,而如今所谓自然而然的结果根本没有出来,当然这份报告的内容也只有搁浅了。

「那么…啊~~~~~」

伸了一个懒腰,打了哈欠的海因茨从容地站了起来,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很轻易地就发觉这家伙高大修长的体型,那是被认为是『无畏无悔』的『标准』。

尽管这份『标准』与现在的海因茨没有关系,但是想要忘记这份陪伴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标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正是凭着这份『标准』,海因茨走到了窗边,微风从外边缓缓地吹进只有一个人的房间,带起海因茨额前的细小刘海,透过金色半框的眼镜,镜片之后那双瞳孔,不带任何挣扎地凝视着某个方向。

「天……就要黑了吗?」

与白色相对——黑色。

天空的边际似乎已经被感染了乌贼的墨汁,比起黑色更加接近灰色,不过这并没什么,对于海因茨而言,那种颜色或许正好也说不定。

因为如果再加深的话,另一个面容就会浮上海因茨的脑海。

与那孩子不同,这次任务的目标。

夜色——

黑色——

仿佛是代表那种颜色一样的女孩——

杀死她…恩,没错,的确要杀死她,至少要让死亡接近那份已经看不见底的黑色才行。

——这样子想到,海因茨似乎感到看腻了外面的天色,在扭转自己脖子的同时转移灰色的眼球,又来到了嵌在墙壁里面的时钟,时针与分针呈现了某个角度。

——时间是4点45分。

虽然那孩子用眼神拒绝了自己的跟随,而海因茨当时也答应了。

不过,内心的不安仍旧有些摧残本来就有点紧绷的神经。

「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吧——」

如此自言自语——一眨眼的功夫,角落里吊着的燕尾服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那么,如今的情况是如何呢——紧随着管家的出击,在早已准备好的舞台上,『杀之名』『杀之名』『杀之名』『杀之名』『杀之名』,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套口令,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汇聚到了一起,伴随着互相之间犹如星球引力一样的羁绊,战斗与可能发生的死亡同时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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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的确是这里没错吧?

恩——看看看看——

XXX高级中学。

没错,就是这里啦~

我真是厉害!

竟然靠自己一个人就找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样子提前1个小时出发也还算有价值。

这里和『6』的老哥给我的地址是一致的,而且名字也是,如果这样子都错了的话,那么只能说老天爷太喜欢跟我开犹如坏掉的蛋糕一样劣质的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高中诶~对于从中学开始就完全脱离常识的我来说,还真是一个新奇的地方。

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周围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哪怕是门房间的大叔都看不到,怎么回事?

「嘛~无所谓了。」

尽管看不到人,可是对于我而言,这里似乎的确可以嗅到名为生气的东西,活力的因子在空气中活跃,吸入鼻子里面仿佛可以在里面跳舞。

「真好呢~高中生活。」

就算没有任何经历的我都会有些向往,所谓的表世界,果然是值得接触的东西,但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毕竟我来这里也不是感叹自己对于所谓高中的向往之情啦~

「那么,在哪里呢?」

我支起自己的肩膀,用眼球捕捉可以看到的东西,当然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对方并没有站在门口大大咧咧迎接前来杀死她的我,这一点虽然令人扫兴不过也没办法。

说起来,地点似乎是在这所高中的大礼堂吧,怎么说呢——最大的建筑物。

『6』的老哥就是那么告诉我的,所以应该也很好找吧。

都凭借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了,对决的地点再找不到,我也就不是『杀之名』了,不,应该就是笨蛋了呀~

而且,大不了一个个地方找过去,见到了那么就杀,很简单——比找到这里简单多了。

「恩…」

心满意足的我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下渐渐有些昏暗的天空——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手表是问『6』的老哥借的,说什么「一定要给我换回来啊~」这样子,什么嘛~真是小气,不就是一块手表嘛——

「…5点15分了,恩~正好。」

5点15分,大礼堂的对决,那家伙就在那里等我吧。

信息的确是这样,虽然不知道6的老哥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只要对我有好处,管它呢。

「嘻嘻嘻~」

发出不明所以,不,应该说出自内心的怪笑——

强者——

强大——

绝对——

黑色——

杀戮——

杀死我的黑发少女——

再次见面会不会感到意外呢~

比起对付那个解决了『6』的苍月,那位黑发少女的长刀就当做是开胃菜好了——

如此想到,我的表情应该很鬼畜吧~甚至也许已经流出口水,不过没有人在,我也不用顾及形象。

最后,以这样的姿态,抱着寻找少女的目的,我愉悦地踏出了自己的步伐——

对于名为七炎里真的青年而言,当时的身体已经轻盈到犹如飞向深渊的飞蛾一样——与其说不自量力,不如说完全没有思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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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

视网膜反射出来的数字与文字加在一起的确是这个常识没错。

——时间真是一种客观的东西,即使是在这没有常识的世界里面,哪怕是回溯这样有趣的事物都变得无比的麻烦,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尝试这件无聊的工作,甚至是顶着『真理』之名的愚者们也做不到,让时间从身边在没有察觉的时候流过,这件事本身或许就是真理。

但是,对于名为『镜燎夜』的少女来说,这些倒根本无所谓。

看着眼前白纸上的黑色字体,连少女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那么做的理由——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纸张,占据那份莎莎的触感,仅仅只是集中一小会,再次用肉眼去观察的时候。

——5点已经变成了5点30分。

黑色墨水留下的字迹当然可以改变,毕竟是黑色的嘛~

——黑,夜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个字。

从那个事件,『觉醒』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黑』。

当然,虽然只用一个字可以概括,可是实际上却要复杂很多——

制造黑暗;

掌控黑暗;

使用黑暗;

那种能量连『真理』一族的人都难以解释,在这个不被常识束缚的世界中,唯一可以说得只能是那应该被称为一种类似影子一样的物质,但是这样的物质又可以趋近为能量甚至产生仿佛泥潭沼泽一样的效果。

附着其上,黏着其上,使用『黑』的少女,有着『夜』这样名字的少女,一头黑发的少女,使用黑色长刀的少女,以此——作为杀人的才能,伴随着那次的事件,在『里世界』,在『杀之名』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可是…….

当信封以落叶的姿态留在黑色长袜包裹的双腿前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违背了镜燎夜这个少女一贯的做法,明明是杀人的才能却用来——欺骗。

为什么?

不知道,少女只是想到了,然后去做,仅此而已。

欺骗,『最弱』——

就镜燎夜来看,似乎只有那么做,她的内心才能触碰到深渊的泉水——她单方面那么认为,从另一种角度看,欺骗最弱的同时,她也同时欺骗了自己。只是即使隐约知道这一点,少女仍旧以锁着黑铁球的内心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拖着那样的身体,来到了大礼堂。

「半个小时——足够了吧。」

——完全不够。

事实就是如此。

可镜燎夜不知道——就算踏进大礼堂的一瞬间感到了不对劲,就算听到那位依然以体育姿的坐姿坐在大礼堂舞台最中央的少女说出自己名叫「爱恨歌」的刹那,夜依然深信自己的胜利。

自信。

自傲。

自负。

以『镜燎』的名字。

就算那位比起夜来说更加冷漠或者说失去感情的少女顶着『爱恨』这个『财阀之名』,又同时是『学院』的『虫子』,不,『精英』,这一切对于结果,就赴约者的角度来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输呢,面对学院——)

以那样的心态展开战斗,当然结果没有改变。

或者说从某个时刻开始,这场对决的结果就已经被定死了。

但是,这并不是终结,对于双方而言,这都只是半程的结果。

如果真要说原因的话,那么对于镜燎夜来说是幸运的,至少她支撑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足够了,足够败了。

可是即便这样,但是也有半个小时。

这份时间并非虚假,因为镜燎夜至少拖到了大礼堂之外的另一场战斗结束的那一刻。

当七炎里真遇上赤若幽的那一刻,所谓的死亡,以必然的可能才渐渐地在原本的王座上产生了些许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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