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七炎里真VS赤若幽(二)

作者:入间魔间 更新时间:2011/4/11 16:52:31 字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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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原来如此,那么,我拒绝——」

「诶?太无情了吧~罪——罪!」

「…哼哼~开玩笑的啦~」

「额…总感觉如果我没什么反应,你就真的挂了啊…」

「怎么可能——毕竟拜托我的人,是你这个『1』号啊~」

「『1』…哼。被软禁起来的笨蛋可绝对称不上什么值得信赖的委托人,而且说起来这个委托与其说是为了那个笨蛋不如说只是为了我自己吧。」

「是哦,毕竟『原罪之塔』那里有『7宗罪』嘛~一想到『那个』总觉得…真倒霉呢~」

「嘛——单纯只是『赎罪』,不,应该说『偿还人情』才对吧,呵呵~」

「这个早就知道啦…话说回来,所谓的打一架是怎么回事呢?」

「恩…怎么说呢~刚刚也提到了我们『7』是一群没有归处的人吧~而且还被说成是狼这种生物,呵——其实也差不多,不过,就也正如我之前说的,他——是个例外,他——连『杀之名』也算不上,是比起『学院』那帮『虫子』而言更加『弱小』的存在,与其说是『杀之名』,甚至更加接近『沉溺者』,只不过并不是沉溺于杀人就是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希望我和这个连虫子都不如的家伙打一场——是吗?」

「哎…可以的话,我也希望顺其自然,但是——时间不多了。」

「…明白了,不过,委托不止如此吧~单单——打一场,哼哼~和我打一场意味着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吧,伊弥尔前辈。」

「啊,这个自然,所谓的战斗是有条件的,或者说是结果是需要条件的,但是比起这个,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笨蛋会成为如今这副摸样吗?」

不等回答。

自言自语。

悲伤的口吻。

「我们『7』都是没有归处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或者失去了回去的地方,或者有着绝对回不去的理由,尽管有着休息的场所,不过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那也是事实,但是——他不一样。」

无所谓——可是的确悲伤——自然而然就流露了出来。

毕竟那是自己的——后辈。

伊弥尔.M.硫特,被关在『原罪之塔』的『代罪者』,看着外面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的风景,说道。

「他,是自己毁掉了自己的——家。」

仅此而已,伊弥尔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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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炎里真VS赤若幽,第一回合——七炎里真,完胜。

但是——双方的血量依然相同,或者说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受伤。

因为,赤若幽,站起来了。

虽然摇摇晃晃,脸色苍白,可是仍然站了起来,就好像刚生出来的小鹿一样,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紧闭的嘴唇,还有不服输的表情,虽然双眼因为疼痛而近乎眯成了一条线,可是缝隙中流露出来的红色仿佛也在诉说着那份强硬的态度。

明明是一副热血漫画中的场景,但是这样的场景落在加害者,七炎里真的眼里,就好像看到了地狱的画面一样。

「怎,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的神色与语气表达了内心的震撼。

(刚刚我的攻击可是用上了全力啊,就算是钢筋水泥也足够一脚踢弯的程度,落在人身上,那种肉块传输过来的触觉——没有错,如果踢中的话,肋骨至少断了几根才对,可是现在…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不要说吐血了,竟然站了起来,再勉强也站了起来啊,这家伙是『肉体增幅』的类型吗——不对,从刚刚的攻击踢中的感觉来看,绝不可能,相反,他的肉体只是比普通人类强一点而已。但是,如果不是『肉体增幅』的话,怎么会那么快就站起来,这才过了几秒啊~喂!)

不愿承认,不想相信,但是,这——是事实,不容辩驳的事实。

而眼前这份事实如今更是以捂着腹部的姿态朝向里真这边大声呐喊——

「『对决』——啊…那就来吧!来啊来啊来啊——!」

明显带着疼痛喊出来的声音显得沙哑难听,但是又犹如会随时带出炙热的火焰一样。

「为了守护夜,什么『7』啊~~我才不在乎——哪…哪怕是前…是『正体不明』来了,我也绝不会让步的!!」

大喊——

呐喊——

宣言——

羞耻可是却带着强烈情感的声明与公告——

无论是什么,痛楚胆小的声音在这片只有两个人的草皮上以海啸的固有形态开始肆虐并且带着回响,而紧随着这份语言的句末,那是夹杂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的第二次攻击,疼痛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犹如离开舌尖的音波,冲向了另一边的——七炎里真。

无谋但是气势惊人。

不过——

「啧。」

里真却并不害怕,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种懦弱的感觉,那种攻击毫无威胁可言,仅仅是不改变的方向的直线攻击。

可是如果真要说听到那份话语,还有面对眼前笨蛋的心情的话,那么已经咂嘴的里真只是单纯地——觉得不爽而已。

「什么嘛~那种无聊的理由。」

为了某个人,为了某个目的——

保护。

守护。

还那样地明目张胆,或者说,赤若幽的坦率又一次让里真的内心陷入了流沙之地。

「只不过是一个『最弱』的家伙,别给我谈什么『保护』——!」

又一次的侧身,很轻松地就躲过了攻击,然后——同样的——

「嚣张也有个限度!」

降低自己的重心,随后里真的小腿就横向地踢中了赤若幽的胸口。

「『炎之鞭』——!」

砰地一声,连同少年发出的「哇啊」的惨叫,已经分不清飞出去的到底是红发的少年,还是胸口的火焰,仿佛上半身被红色所掩盖,整个人就如同一开始的那样横着飞了出去,最后又一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带起一片泥土四溅。

「哼!赤若幽,是吗?我可不管你想要保护什么——」

利落地收回作为武器的右腿,随着灰色的云朵飘过,里真的表情染上了一片阴影。

「我,『7』当中的『7』,七炎里真,代号,不,称号,哼~无所谓了。」

历史似乎在重演,只不过里真的表情从微笑变成了面无表情,第二次慢慢地走向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呻吟的赤若幽。

「总之,我——『蓝色炼狱』,啊——啊——没错没错,已经决定了——要宰了你!」

——第二回合结束,不过也与第一回合一样——无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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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桌面,宛若清澈的湖面一样,映出摆在其上事物的影子——洁白无瑕的茶杯,即使放到全世界也只有几套茶具组合中的一员,圆润的外观曲线就如同孕妇的肚子一样散发出母性的光辉,让人不敢去直视。

不过,即使如此,即使这样,桌面上确切说来也不止这个茶杯一样东西,或者说单纯只是多出了一件活物而已,那便是连接在茶杯上显得犹豫不决的——我的手。

而正是这双杀人的手,渐渐将茶杯带离桌面,在影子逐渐变小的过程最后——我看着茶杯中咖啡色的液体,那份犹如迷你大海的波涛,以及慎入鼻子里面浓厚的香味…慢慢倾斜掌握在手里的事物,连同一开始的心情一起。

而这份写作「心」,读作「情」的东西,也因为经过舌尖延伸到舌根最后再灌入喉管的苦涩而开始变得让人觉得迷茫,似乎被搅得有些浑浊不清了。

啊——

啊——

说到底,我想,我现在应该很暴躁吧。

暴躁;

狂躁;

不安——

从行为上来说应该算是坐立不安吧,即使因为自身的克制没有产生任何的破绽,但是光是那份心情带出来的气氛就足够让人流出汗水。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急切,思念,而且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不带着一丝疑惑,不,应该说即使依存了其他的因素,仍旧选择了来这里。

真是…「半吊子」啊~

可惜,心里的悲叹并没有带给现状任何的改变,这个别馆依然——只有两个人——我,还有——

「咖啡好喝吗?」

少女如此问道。

是的,在这个房间中,在这个说不上大的空间里面,只有我,还有少女两个人。

房间的摆设从我离开的那时候开始有了一些很显著的变化,比起一开始只能以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来进行装饰,现在的样子已经较之以前的古朴严肃又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感觉,这或许也就是少女与她父亲之间的区别吧~

金色的头发因为从打开的窗户那里射进来的阳光而仿佛散发出小麦色的粒子,镶嵌着天蓝色宝石(眼睛)的容貌正转向我所在的方向。

那副表情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一回答错误似乎就会变得落寞的发展,同时也带着「夸奖一下吧~」这种期待的可爱神色,怎么说呢~因为房间中只剩下了我还有少女,明明才在几周之前就见过面了,即使隔了整整5年的相会也没有带走那种好像是刚从微波炉里拿出食物的兴奋,而我的内心也因为这种瘙痒的触感扩散到脸上,有点热啊~那种刺痛的感觉让我不禁搔了搔自己的脸颊。

「恩,好喝。」

虽然因为紧张的关系,我自己都不太确定真实的味道是否和内心感受到的味道一致。

「真的吗?太好了——「

「恩,好喝」,连上当中的标点符号也只不过是4个字的存在似乎真让眼前这个名叫做欧莲娜.爱丽带丝的少女感到由衷的高兴,带有羞涩笑容的表情给人一种看到了太阳的错觉。

「因为这是第一次煮咖啡,真不知道如果龙也哥说难喝的话会怎么样——」

少女的话与其是说给我听,不如说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只见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如果没有猜错,此时她的小手上也许有着不一样的热度。

「——也许会自杀吧…」

太夸张了啊~为什么非得做到那种地步啊!

而且明明是娇羞的表情为什么要说出仿佛病娇一样的话啊~喂!

话说回来,我第一次感叹自己的话说得如此正确,这简直就是挽救了一个生命啊~

诶…不,不,不,说起来我也是『杀之名』来着,挽救生命也没有实感啊…是因为那个人是欧莲娜吗?

「从昨晚就因为接到龙也哥的电话结果失眠,然后想到也许给龙也亲手煮咖啡就不错,因为太紧张了,最后通宵才满意,现在…真得太好了~」

真得一脸幸福的样子啊~而且过了啊~太幸福啦~

那种带着笑容想要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把~总感觉欧莲娜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因为一天没睡结果成为了天然呆了么~所以说这边也很羞耻啊!

简直热到要找了地洞挖下去的程度呐~

不过这样子会不会更热呢?会不会因为想要见面而更加焦躁呢?

啊~~不知道啊!

逻辑混乱啦!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回忆开始:

「欧莲娜,那个…明天我或许会来这里…」

「…恩,我知道了。」

「是,是吗…恩..那么就这样了。」

「恩,拜拜。」

「啊。」

——回忆结束。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啊!

这个回忆算什么啊~就好像聊家常一样,太随便了吧~

「怎么了,龙也哥?」

或许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欧莲娜朝我丢出了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没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这句谎言带来的假象,我迫不及待地又把咖啡送到了嘴边。

第二次喝,似乎感觉还不坏,浓郁的香味充斥在口腔中,强迫我放下茶杯进行回味的工作。

另一方面,我的视线里则出现了少女满意的笑容,不知道是对于我喝了咖啡这件事情感到满意还是对于我没什么事情感到满意,但是说起来,撒谎的自己不是也很有可能被发现吗?

不过欧莲娜又是属于那种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开口询问的类型。

这一点从几周前的那次事件当中就可以看出来,眼前的少女一个人独自承担了一切,妹妹的死亡,妹妹的追杀,对自身感情的抗衡,一个人,连同那份想要求助的心一同被埋葬,即使被当做没有感情的人偶也在所不惜,这就是——欧莲娜.爱丽丝。

如今,已经成为『财阀之名…爱丽丝工坊』的当家的她也已经渐渐找回了昔日的样子,泛着柔和的笑容,偶尔有些脱线的美少女。当然还有身为『财阀之名』的天才,那份运作的能力,那份凌驾于所有人的才能——也正是凭借着这份才能,欧莲娜才可以在坐稳家主的同时,改变了规则——或者说抛弃了很多年以来那种扭曲的『传统』,完成了几周之前拿出手枪自尽的某个父亲所希冀的任务,所渴望的环境,这或许就是欧莲娜回报他最好的方式。

「呐,我说欧莲娜——」

「恩?」

少女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如同5年前在雨中为我指明道路一样。

「...你现在——辛苦吗?」

面对我更是将口吻改成从出租车到林肯加长,少女露出了淡淡地微笑。

「龙也哥在担心我吗?」

「笨,笨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嘻嘻~不辛苦。」

欧莲娜的表情又像是完成恶作剧的孩子又像是找到心中财宝的少女。

「相反,我现在感觉——很充实吧~」

「充实?」

「是啊,比起以前很多事情都必须被迫去做,没有一个目标。现在的日子真得很充实,很有趣。而且…」

少女将自己娇小的身子靠向背后的椅背,似乎正在释放自己的心灵。

「这样子,妹妹也可以安心地生活,不是吗?」

原来如此,妹妹…吗?

包括欧莲娜在内的三姐妹,从一生下就被爱丽丝这个『财阀之名』所诅咒,相杀——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但是最终的结果,至少活下来了两个人,欧莲娜还有她的妹妹,媪米丽。

现在,媪米丽.爱丽丝这个名字就在『爱丽丝』官方宣布的死亡名单中躺着,换句话说,世界上本来应该不存在这个人。可是,她的确还活着,而且根据欧莲娜所说,她和自己的妹妹还经常联系。对于自己的妹妹,可以做到得应该就是努力地作为当家的家主进行努力,因为只有如此,所有人才会认可自己,认可这个改变了规则的少女,毕竟随意篡改『传统』是有很大的阻力与压力的,即使你是家主,如果没有一定的努力的话,也绝对做不到。正是因为现在的努力,欧莲娜,才能更稳地作为家主,才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身在外边的妹妹。

「虽然现在媪米丽她成为了『亚历山大』家的孩子受到了保护,甚至是呵护吧~但是——」

欧莲娜的担心我也可以想到——那就是以防万一,说到底『亚历山大』只是『巴比伦』的分家,分家的实力注定是有限的,这边自己做好工作才是万无一失的后盾。

「万无一失…吗?」

「龙也哥不是知道的嘛~」

知道——那又如何呢?

就好像我也知道你虽然说不辛苦也乐在其中,但是现在的你的确很辛苦,即使开心,但是努力地去实践自己身份的努力也是无法否认的。

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无法帮你分担,无法去做什么…

看着少女又一次投入到桌前文件中的样子,娴静的侧脸,搭配嘴角轻轻弯起的弧度,或许我来这里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为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吧~

——当然,这并非一开始的理由,或者说一开始的理由因为见到了欧莲娜以至于我的记忆产生了偏差。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其实早已知道,可是认知本身就是我烦躁的理由。

不过如今这份烦躁却似乎因为少女轻柔的语言还有那份不带虚假的浅笑而烟消云散——

姑且问一下吧~

关于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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