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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使用『声音』的『杀之名』,也就是『操音使』…不过,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也许是因为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沉默,黑发的少女,『死之音色』爱恨歌,看着眼前正在进行的『暴行』,仿佛与自己无关一样,面无表情地说着本来不应该存在的『语言』。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眼前的『暴力』与少女息息相关,确切说,正是由于少女的关系才会成就了眼前的事实。
名为『声音』的『暴力』,或者说——被『声音』支配的『暴力』——
黑色的鸦群压迫着空间内的某个点,虽然那里也的确是黑色的,但是与周围的麻木不同,那是犹如黑宝石一样的存在。
——镜燎夜,作为『杀之名』的少女,被完全压制了。
与一开始『一刀解决』的霸道不同,如今的黑长直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镜燎夜的处境与其说是被打败的境地,不如说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
「凡是听过我声音的物种,不,太麻烦了…应该说只要是我认定『活着』的东西,我都可以驱使,也就是所谓的——『控制』。话说回来,这一点你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吧。」
一开始的时候…「哦~~~原来如此,嘛…这也算是意料之内了。」…说出这种话的人正是夜自己,明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能力,但是依然信心十足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一开始。
过去是与未来相关但是又无关的存在,哪怕过去的状态如何的强大,摆放到了未来依然只是产生了些许干涉的过去式而已。
「但是虽然那么说,虽然…多说无益,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多嘴,不过你之所以会那么认为,除了师生们反常的举动之外,还因为那个白痴吧。」
没有回应。
没有反应。
但是也没有期待什么的。
现在的爱恨歌只是将舞台看做舞台,站在舞台上即作为欣赏台下暴力的观众,同时又是一切主导的演员,一个人自顾自地在那里尽情地表演。
这对于爱恨歌来说,是一种难以遏制的快感,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开心。
「嘛…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我和他一组本身就因为『能力』的『类型』很接近的关系。『肢解恋人』那个白痴,可以将自己杀死的任何东西,『杀之名』也好,普通人也好——都暂时性地当做自己的傀儡,怎么说呢…就好像加害者最后的怜悯一样,给予死者一副被支配的虚假肉体,呵呵~很恶劣,不是吗?」
少女脸上的表情仿佛也因为想到了那个一直以来自负但是又愚蠢的家伙而出现了抽搐。
用渐渐高调的口吻来自问自答。
「没错。那个恶心的家伙,明明自己本人弱的要死,可是却认为只要封住了对方的能力就可以轻松地干掉别人。哈!笑死了,什么三对一?竟然被一招就干掉,还有脸逃走,所以…我才杀了他!」
砰!
巨大的响声是因为浪潮的中心被打开了一朵巨大的由人体飞散产生的浪花,伴随着黑色的浪花,一道凌厉的身影,跳了出来。
以脚尖轻点在大礼堂某座位之上,镜燎夜用自己漆黑的瞳孔扑捉到了爱恨歌的所在。
「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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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要死了吗?
对于『杀之名』而言,身体的『能力』是不言而喻的,无论是先天得来的优势或者是后天的训练,哪一个都足以让人有用超越常人许多倍的身体素质,以可怕的反射神经躲避子弹,以强悍的承受能力从高楼上跳下来,很正常,对于『杀之名』来说区别只是每个『杀之名』各有各的优劣而已。
不过,就算身体素质真的很强,但并不意味这就可以无视攻击。
就算是『不死』,也无法意味如何杀,杀几次,都杀不死——怎么杀都杀不死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本身就是应该被抛弃。
我也一样。
如今的情况就是我被攻击。
同时,无法还手。
哼,为什么?
为什么面对那群普通人无法出手呢?
谁知道啊!
我单纯地抬不起攻击的架势罢了…
如今的形势就是这样——
无数的人群充斥在大礼堂里面,仿佛是蜂群找到了猎物一样,黑色的浪潮转瞬就可以覆盖任何一个区域,换句话说,到处…都是敌人。
铅笔;
三角尺;
剪刀;
圆规;
圆珠笔;
水笔;
直尺;
球棒;
球拍;
……
……
这些武器都不是致命的东西,但是一起攻击的话,威力也相对有一点。
量变产生质变。
这一点,就会渐渐地产生致命的威胁。
我的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开始或许还好,利用『夜王长度的优势,可以轻易地挡开人群蜂拥过来的攻击。
可是渐渐地,体力也好,集中力也好,都开始有了下降的趋势。
而且…最关键得…声音…语言…
「我…是使用『声音』的『杀之名』…」
「凡是听过我声音的物种,不,太麻烦了…」
「但是虽然那么说,虽然…」
「嘛…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我和他一组本身就因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那个混蛋!
到底什么时候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明明我并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啊!
现在不仅是体力下降,集中力涣散的问题,舞台的干扰加速了我的死亡。
16岁就死亡的人生才不要!
「哈!」
伴随着的气势,我又一次拨开了不知道第几批人群的攻击。
从被限制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20多分钟甚至接近半小时了,5分钟,不,再过1分钟,我就会被攻击到吧~
尽管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不止一次击退本来与我呆在一间教室里面同学的或者老师的玩笑性质的杀意。
但是,身体的疲惫比起接下来要受伤的觉悟还要让人沮丧。
这样子下去可不行。
一定要想点办法啊~
「没错。那个恶心的家伙,明明自己本人弱的要死,可是却认为只要封住了对方的能力就可以轻松地干掉别人。哈!笑死了,什么三对一?竟然被一招就干掉,还有脸逃走,所以…我才杀了他!」
杀了他?
他就是指那个光谷爱织,『肢解恋人』吧~
等一下。
杀?
杀是指——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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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笨蛋镜燎,笨蛋夜哦~」
黑色;
黑夜;
黑衣;
黑色的暴走;
黑色的觉醒;
我终于还是——
「恭喜你了,大小姐!」
那是5年前的事情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充满了血的甘甜。
太甜了。
好甜啊。
为什么?
所以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会这样——
呐…回答我啊!
呐......
尸体是没有反应的。
死人是没有知觉的。
那个时候,唯一烙入脑海里面的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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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蛋!)
计算了一些剩余的体力。
「砰!」
抡起的半圆,产生的气旋就已经把周围的人给震了开来,只剩下大礼堂半空漂浮的人肉浪花。
「啪。」
站在椅背的上沿,我看着眼前尽兴表演的爱恨歌。
「呐…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
握着『夜王』的右手似乎也因为过于愤怒而产生了颤抖。
「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同伴…」
少女的眼神似乎也因为疑惑而变得清冷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同伴——不可以杀吗?」
「!!」
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拌,让一股难以言语的热量在脑海中扩散。
「最后一个问题…」
我调整自己的身体,摆出了最后一击的架势,也不管又一次靠过来好像僵尸一样的人偶们。
「我的能力消失了也是拜你所赐吧~‹
「恩。」
轻轻地点头了,爱恨歌的表现完全符合了『爱恨』这个『财阀之名』所代表的礼仪。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可是,我并没有听到你的声音…」
「广播。」
用答案来打断了我的问题。
爱恨歌面无表情地如此说道。
原来如此,那时候在天台的广播啊…
说起来,这场战斗原来一开始就注定我要输了吗?
哼~真是好笑。
难得我竟然还来送死。
太好笑了!
本来,一开始我的打算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来攻击对方,远距离的攻击,哪怕作为试探,这种攻击的程度也作为达到可怕的破坏力了。
但是那一刀终究是挥空了。
对方与『肢解恋人』不同,『肢解恋人』支配死者并通过死者的攻击来封印能力,而她是通过自己的声音来进行支配生者,同时封印能力。
不是一个级别的呀~
…不过正是这样才有趣。
人群已经汇聚到我的身边,现在的距离——足够了!
「我明白了,爱恨歌,在我看来你也许比死掉的那个垃圾——还要垃圾——!」
「什…!」
最后的力量,最后的一击,我用双脚的力量一个跳跃就呆在了大礼堂的半空向前冲去。
这个高度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更不要说阻碍了。
那么——没有了人偶铸成的肉块城墙你又要怎么办呢?
「结束了!哈~~~~~~~~~~~~~~~~~~~~~~~~~~!」
风在我的耳畔呼啸,连同心中的杀意的一起,犹如将要坠入大海的飞机一般,爱恨歌那张看不出害怕还是兴奋的脸渐渐地清晰起来。
——10米,5米,3米...
杀死她;
杀了她;
啊~~~~~~疯狂的我眼中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人的身影,黑色的长刀以利落的姿态,在双手都掌握的情况下,我似乎又回到了没有觉醒的时刻。
(哼!连移动都做不到吗?)
以夸张而且迅速的过程——
赢了!
......
......
在刀锋接近少女脸庞的一刹那,我的大脑似乎窜入了这样的声音。
「…『音色累积』——爆!」
「什么!」
嗡嗡嗡嗡嗡嗡————砰!
「哇啊!」
——镜燎夜vs爱恨歌,在迎来最终回合之前,暂时性地分出了胜负,随着黑色长发在风中摇曳的姿态,当少女的身体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撞上大礼堂入口附近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