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 星期一 晴
白色的,白色的房间里
头顶上的空调口里吹出没有丝毫味道的冰冷干燥的空气。
身边坐着大约三四十个跟我同龄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
大部分的孩子面目苍白,脸上麻木地没有一丝丝表情。
麻木的神情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是因为他们在长时间地经历恐惧后渐渐的熟悉了这种感觉而变得渐渐麻木。
在短暂的课前测验后,前面的讲师用干哑的声音讲着数学,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人在发呆的时候对时间的流逝感很强,但是45分钟的一节课似乎很容易就耗了过去。
我默默地盯着黑板,老师在上面工整地写着几道数学题,老师讲的公式与习题,只要看一遍就可以完全掌握,所以我渐渐失去了上课的乐趣,手中的几本教科书也看得快能背出来了。
刚刚下课,我因为瞌睡眼皮开始慢慢打架,脑中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之时,听到了一声干脆有力的声音。
“14号,请你出来一下,常规身体检测”
教室门口站着一位没有见过的大人,手中拿着电子的书写板,胸口别着一根钢笔。
并没有眼神对焦就感觉到了那人锋利的眼神。
我慢慢的把目光移到那人身上,那个男人虽然站在了十米外,但我感觉到了,如同被人用架在喉咙上的压迫感,感觉这个男人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这个人的眼瞳深处想黑洞一样,但却放射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被他盯上似乎感觉你在想什么他都一目了然。
在他面前我们就像是狮子嘴中的羔羊。
真是可怕的男人!
但我这时并不知道,这个人将会成为我未来的“父亲”!
男人的话音刚落,坐在我傍边的男孩站起身来,离开了教室。
这里的学生会不定时地进行身体检测和注射,每当他们把药剂注射到我的体内我总会隐约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慢慢转变。
每次注射都有很强的副作用,大部分的学生都没有熬过第三次注射,头痛、很强的眩晕与致幻,以及身体本能的抗拒。
在几次最初的注射后,班级里的半数以上的学生都不见了,桌椅和床铺都消失不见,好像这几些人从来没有存在过。老师告诉我们他们生了很重的病所以在接受治疗,因为他们并不希望接受新生。老师们还说我们只要通过注射和教程就自由了。
大家很快就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的身体检测和注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些孩子消失,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我们在注射后都感觉到了我们的身体在渐渐的蜕变,但在慢长的茧化后是变成美丽的蝴蝶还是死亡。
大部分的孩子在不断的注射后出现了不同的特征,有的学生身体出现了与年龄不相仿的肌肉,有的出现了野兽一样的毛发,而我也有一天发现我的眼睛渐渐变得可以快速适应光线而且在视力在不断提升,在不断的注射后我发现我可以看清快速掠过的飞虫连快速走动的教师身上的身份卡上面的编号都可以一下识别出来。
这种变化大家慢慢变得习以为常,我们身上一旦出现这种变化我们会和老师说,而老师会很开心的给我们检查,之后还会给我们糖果,这下大家对注射倒是变得积极了很多。
这个设施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产生了这个念头,每天都变的理所应当,所有变得公式化机械化,我讨厌这每天都相同的地方,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是注射,书上的那些东西一看就懂没有一点意思,设施也里没有一个让我喜欢的地方。
我渐渐朦发了要逃离这个设施的想法,总有一天我要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但现在就先忍耐一下,不管我的同学变成什么样都和我无关,只要我可以逃离就是我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