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帝斯听了,又一次没忍住,手去摸了自己身体。
他现在说到这个部分,对于夜夜姬所说的任何信息,已经不会有怀疑的,而就是因为这样,现在恩帝斯他的思绪有些乱糟糟的。
他虽然有在使劲整理着脑内信息,但从听到到现在,时间还是太短了一些……不过,他也还是尽可能的去习惯今天从夜夜姬这位神明口中,听到的任何颠覆平常日常的任何事情。
不过,恩帝斯也挺惊讶的,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愿意相信这位神明大人今天告诉他的任何话,而这其原因,恩帝斯自己还算是大概明白,那是因为不久前夜夜姬跟他说的任何事情,恩帝斯都还算可以想得明白。
「你说我们是『魔光』做成的,对吧?」恩帝斯问:「光,要怎么弄成人的样子?」
「吾哪知道啊,问吾干什么?说过了,吾并非拥有『科技』专长。」夜夜姬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吾倒是大概知道一点点,知道他们那些『科技』怪胎是怎么弄成你们『紫眼人』的。」
恩帝斯将摸着自己胸口的手放下,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坐姿。
「很好。」夜夜姬很满意恩帝斯这个样子。她似乎很喜欢处于这种有听众的「讲解者」这样处于「高位绶于下阶」的感觉,恩帝斯虽然不怎么懂就是了。夜夜姬花一点时间,闭着眼睛满足一下此情此况,然后才继续说:「『魔光』嘛……等喔,让吾想想看怎么解释……啊,吾想到了。」
夜夜姬抬起手,让手指从她长袍袖口露出半截,指向山脚下方向的拉门之外,说:「山下村庄有几户人家有养鸡,看过吧?知道牠们怎么长大的吗?」
「常识的可以跳过,请您不要把我当作完全没读过书。」恩帝斯知道夜夜姬想要在讲解时多加字数,于是说。
「……吾就多说几句不行吗?」夜夜姬一副扫了兴致的表情,低声抱怨了几句,接着才依了恩帝斯要求,说:「总之,就类似于鸡蛋,在孵化以前,注入一些『东西』,与里头的胚胎融合,然后让里头小鸡孵化之后,带着那『东西』成长。」
恩帝斯听了,面带着疑惑,皱着眉头,手插起来环抱于胸前,头略歪向一边。
他并非从头到尾都听不懂,夜夜姬这说明十分简明二要。也就是说,「紫眼人」最初起源来自于一颗「鸡蛋」,而那些夜夜姬所说的「『科技』怪胎」的神明们将「魔光」注入蛋中,然后等待孵化,「紫眼人」就是这么诞生下来的。
但是,就之前讯息来判断……
「这怎么可能?」恩帝斯说出疑点:「注入『魔光』,胎体不会死吗?」
那还未孵化以及注入任何东西的「鸡蛋胎体」,对于世间万物的承受能力,应该与正常生物无异。正常人被「魔光」攻击夜夜姬都只能使用下下之法来治疗,一个「蛋」怎么可能承受的了?
「正常的生物胎体,当然是承受不了『魔光』的任何摧残,而且『魔光』并非病毒,并非是病毒进入生物体细胞后感染,而是最直接性质的对生物体进行污染、病变、破坏,因此也不会有什么抗体可以抵抗。」
「是啊,所以要怎么……」
「但是啊,除了吾这样的神明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也不怕『魔光』……你猜猜看,是什么?」
夜夜姬跟刚才一样的套路,说到一半,又把答案丢给恩帝斯自己去想。恩帝斯也跟刚才一样照做了,开始思考……
……确实,祂有说过──「那个『魔光』,虽然对于我们神明存在的人来说没用」。
……而祂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
……而祂会用这问题问我,一定是明白我已经知道「那个生物」的存在。
……而现在这世界上的生物……
……扣掉「乱乱家族」……
……神明……一般人类……一般狗、猫、鸡等生物……
……还有……什么……?
……啊。
想到这里,忽然,恩帝斯脑内窜出记忆,是来自前几天范围的记忆……而就在此同时,恩帝斯也得出了答案。
「……魍魉?」
夜夜姬听了,双眼瞪的老大,整张脸往恩帝斯靠近,说……
「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