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什么呢。不管是谁，都是非正义的。
都是为了争夺那或多或少的领土。
整个法国人心惶惶，凡尔登的事情他们已经听说了。德军大量投入新式武器，法国很有可能惨败吧？
“玛蒙先生，你说有事要和我商量？”
“……到了巴黎再说吧，要来不及了。”他直接把她扛到肩上，“接下来可能会比较难受，先忍忍吧。”
她嗯了一声，指了指玛蒙身后：“那那里的人要怎么办？”
“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管他们，走了！”
他一躬身，近乎是弹射出去。一瞬间尘土飞扬，爱丽丝捂住自己的鼻子，防止被灰尘呛到。石子划破了她的皮肤，她却不敢吭声。
“玛蒙先生？”
“嗯？”
“托瑞多先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玛蒙淡淡地笑了一下。
“托瑞多……他是一个笨蛋。”
没过多久，他们已经能远远地看到埃菲尔铁塔的尖顶。
“看到了！那里就是巴黎！”
爱丽丝激动地晃动着身体，玛蒙赶紧找好平衡点。“你没来过这里？”
“没有，因为离得太远了。我听村子里的人说过，那里在十几年前建成了一座很高的塔！”
“嗯。等你腿伤好了我们就去，可以吗？”
爱丽丝沉默。而后她轻轻地说：“玛蒙先生真是温柔呢，和我想象中的恶魔不太一样。”
玛蒙放慢了脚步。他平静地问她：“那你觉得恶魔是什么样子的？”
爱丽丝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
“这个不太确定呢，不过恶魔之王的样子我还是想象得出来的。”
玛蒙的肩因为忍笑而颤抖。“什么样子？”
“他一定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并不否认：“生气起来的确很吓人。”
“他是不是很凶，比如不听他的话就会死掉之类的？”
“噗！！”
玛蒙在尽力忍笑，但是还是没忍住。“行，你继续。”
“不对吗？”爱丽丝有些失望，“他猖狂得很，除了米迦勒大人都拿他没办法？”
突然沉默。
“……玛蒙先生？”
玛蒙嘴角一抽，在心中默默吐槽，路西法要是真那样肯定会被别西卜揍的。
“又不对？”爱丽丝很不满地撅了撅嘴：“他是不是什么坏事都干？”
“呼——”玛蒙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家伙啊……要是真的什么敢都干，估计早就被轰下台了。”
“欸~~总觉得好厉害。”爱丽丝感叹。
玛蒙把她安置到附近的公园，“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知道吧？”
“嗯。”她晃了晃自己的双腿，感觉轻便很多了。大概是快好了。“什么事？”
“我因为一些原因，已经死去了，不过还没有真正死去。”玛蒙见爱丽丝有些懵，便咳嗽几声：“呃……简单来说，我现在其实是灵魂体。灵魂的定义还需要我解释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这个还是知道的，就像是人的意识之类的？”
“嗯……差不多吧，可以这么理解。”
“那就说明，你现在是幽灵喽？”
“可以这么说。”玛蒙顿了一下，“我的故乡需要我，但是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了什么。如果现在的我遇到天使的话，可以说是死路一条。所以……爱丽丝。我需要你。”
“需要……需要是什么意思？”
玛蒙握起她的手，“我希望你成为我的契约者。你可以帮我吗？但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你将成为恶魔。”
爱丽丝呆呆地看着他。
“……果然不可以啊。”玛蒙淡淡地笑，那笑容中明显夹着些许失落。
“可以的。”
她轻轻地说——玛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可以的，玛蒙先生救了我，我也希望我能够帮到你。我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天使什么的恶魔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笑得像天使一般——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