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才结束不久,中央就下达了正式宣战的指令。
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了。
“赌注是整个国家。”
别西卜还想拦住他来着,看样子是没用了。
“嗯……不过成功的话,能捞很大一笔。就用这笔钱来恢复经济怎么样?”
“那不是废话吗。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失败了的话要怎么办。”
“唔?”
路西法抬头冲他笑了笑,“还没开始就想着失败?”
……我可能是有些神经质了。别西卜这样吐槽自己。
“……当我什么都没说吧。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你不是要亲征吗?”
“嘛~还不一定呢。”路西法半开玩笑地回应,而后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话说你最近是怎么了?”
别西卜僵硬地回答:“没什么。”
*
“那个……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咖啡店的女仆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
“她在问你呐。”
他攥紧了手中的信封,脸上的笑容很欠揍:对面的列维尔坦眉角抽了抽。
怒了。
“……不是你叫我来这里的吗。钱要谁来付?”
“嘛,当然应该是老师照顾学生了。”
“布鲁赫,你准备什么时候说事。”
布鲁赫看了看已经快要动怒的二人,耸了耸肩:“好吧,我就要这个混合咖啡。”
“好……好的,混合咖啡。”女仆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拿出本子记录好,接着看向列维尔坦:“那么这位先生要什么好呢?”
“啊?那种东西随意的吧?”
女仆强压怒火:“先生,这样我们会很困扰。”
列维尔坦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布鲁赫:“和他一样。”
“好的,两杯混合咖啡。一共五十贝尔。”女仆脸上绽放出标准的商业笑容,她看了看布鲁赫,布鲁赫意识到自己被注意到,于是指了指列维尔坦:“钱他来付。”
被指到名的某人啧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贝尔的纸币。
女仆接过钱,微笑着看向他。
这样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钟,布鲁赫打破宁静:
“老师,小费呢?”
WHAT?
列维尔坦嘴角抽了抽,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币,丢给女仆:“满意了?”
“多谢呢。”
女仆转身向吧台走了几步,回头补给他一个讽刺的笑容。
“喂,什么意思啊。”
今天的列维尔坦很不开心。
“好了好了,我要说正事了?”布鲁赫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那是什么?”
“很有意思的匿名委托,居然给怀伯亚的长子寄信说要杀死怀伯亚的族长。我还没有信心和该隐叫板。话说报酬居然还夹在里面。”
“那你无视它不就行了?”
“如果对方很有来头的话,有可能会来收拾我,我还没活够呢。还有,‘杀死该隐’这种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死身要怎么杀。”
“可以做到。”
女仆已经把咖啡送了过来。
列维尔坦把砂糖盒拿过来,面无表情地把所有的糖都倒到里面,这个动作让布鲁赫轻叹了一声。
“具体要怎么做?”
“很简单啊。把他分解到不能再生的地步不就可以了?”
列维尔坦吃了一口已经堆成小山的砂糖。
“说起来挺容易的,那种程度……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列维尔坦抬了抬眼皮:“你还真想杀该隐啊?”
布鲁赫靠到椅背上,给了一个十分含糊的答案:“不知道呢……”
“不过如果是真的,那正好应验了乌列的诅咒。”
“嗯——被子孙背叛?不过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是背叛了吧,不会造成生命威胁……吧。”
布鲁赫嘴角微微上扬。
列维尔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应该说你受我的影响太大了?”
“嘛~大概吧。不过除了米迦勒以外,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人敢和陛下作对。”
列维尔坦敲了敲桌子,砂糖山微微晃动了一下,洒得满桌都是。
“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了杀死该隐的方式,我也没有胆量与父亲作对。接下来我要考虑如何处理匿名信的事。”
“没劲。”
列维尔坦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砂糖,“我走了,还有一堆事呢。”
“嗯?你不是一直都很闲吗。”
“和你有关系吗?处理好自己的事得了。”
列维尔坦头也不回地离开咖啡厅,布鲁赫也随之出去。
那位女仆已经彻底无奈了。
“真是可怕的客人,以后不要再来比较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