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问题仅仅在一周之后。
但是，仅仅是在莎莉维尔身上而已。
托瑞多还是一如往常地回了临时的家。
但是，迎接他的不再是莎莉维尔的笑脸。
“……你又去哪了？”
父亲对他特有的威压令他退后了几步。
“……”
他垂下头，不安地搓着手指。
该隐把手里的石子扔到一边，双臂交叉，表情冷若冰霜，正对着他：
“第一次工作……我给的评价是……太差了。”
父亲一直盯着他。
既然连他都来了……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莎莉维尔呢？”
托瑞多有气无力地问。而视线，也始终不敢投到该隐身上——
“那个女人啊，”该隐指了指通向里屋的门，“她死了。”
“死了……？她为什么会死？”
“你忘了你的工作吗！”该隐怒斥道，“就算她表面无罪，她私下在做什么，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搞清楚！”
“我……她……”托瑞多支支吾吾地说，“弄清楚了……是一种延长寿命的魔法。”
“果真如此吗？”该隐反问，“难到你就没套出什么情报吗？”
“我问她是不是禁术的时候……她一直在沉默。”
“……亏你还能活到现在。既然持续沉默，那就说明肯定是了啊？你这一周都在做什么？”
“我——”
“既然她的研究涉及到禁术，那就不能犹豫。这样任她猖狂下去，是什么好事吗？”
“不……不是的。”
莎莉维尔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利用禁术做出坏事的人。
“嗯？”该隐皱了皱眉，“你觉得她待你很好，就是好人了？”
“不是的……也不仅仅是我一人——”
“人可是很复杂的！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哥哥，还是父亲……
是“人”全都真的如此，还是说……
“那么……莎莉维尔……”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她死了！是我杀的。要是等你慢慢腾腾的，还要多久？”
托瑞多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门。
至少——
能够再一次见到她。
她……也是自己一周的姐姐。
结果，他却被父亲拦住：“可以了！回去吧，善后工作就交给布鲁赫，你给我回去反思问题！”
——莎莉维尔并没有错。
——我……也并没有错。
“还在发什么呆？不要在接近那里了，不知道她会留怎样的陷阱！”
“……嗯。”
该隐径直离开，托瑞多回头看了几眼。
不舍、遗憾、迷茫、怀疑。
……到底谁才是正确的呢。
——这就是——怀伯亚的行事风格。
这也是——托瑞多最终与怀伯亚彻底决裂的原因。
怀伯亚——也不过是名为家的冰窟而已。
——可能我……不适合这个地方。
嘎吱……家族大门的石门渐渐地合上，布鲁赫早已在等着他们。
“才回来？看托瑞多那狼狈的样子，估计是被训了吧？没事的，第一次没有经验很正常，下一次就好了。”
……果真如此吗。
“他太优柔寡断了。”该隐用余光看了托瑞多一眼，把视线重新投回布鲁赫身上。
“麦卡维怎么样了？”
“还在禁闭中。那么危险的能力，随便放出来不太好吧？”
该隐低头思考了一会。
“再看看情况吧。顺带……记得让托瑞多也去待一阵。”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吗？”
“不然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扔下这样一句离开了。
布鲁赫看了托瑞多一会儿，指了指一栋阴森的大楼：“走吧？就现在。”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