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黑暗大陆之中虚卒村之中。
此时李爷爷正坐在那尊魔法女神雕像的前面晒着太阳。
李爷爷躺在摇椅上晒着和煦的阳光。但耳边的过分安静总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好几年了,还是没习惯啊。那些臭小子总是在周围打打闹闹,闹得人不得安生。那时候我还要下来去打他们一顿训他们一顿。但没想到现在没了那些臭小子们打闹的声音我反而还不习惯了……”李爷爷躺在摇椅上笑了笑,想起以前那些小孩子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就不禁是感到有些怀念。
“鸟儿大了就该离巢了,孩子大了也该出去闯荡了。这是逃不开的,毕竟都要成长嘛。”岭擎从一边走来坐在李爷爷的身边说道。
“虽然有些担心那些臭小子们,但我们也不能去保护他们。我们保护得了他们一时,保护不了他们一世啊。真是害怕他们出身什么事啊。”李爷爷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我们去担心干什么。”岭擎笑了笑说道。“而且那些臭小子有哪个是孬种有哪个是废物?全都是个顶个的好小子,肯定能有一番作为的。咱们得相信他们啊。”
“说的也是。”李爷爷听到岭擎的话也是笑了笑赞同道,但一回想就又是皱起了眉头。“说起来,那些臭小子里面我最担心的就是萧离那臭小子了。就怕他出什么事啊。”
“是吗?我倒是不这么认为。那些臭小子里面就顶数萧离那小子最聪明最懂事,也活得最明白。我是不觉得那臭小子能出什么事。”岭擎摇了摇头不那么认为。
“就是因为这我才担心啊。”李爷爷轻叹了口气说道。“萧离那小子活得明白,但还不太明白。摇摆不定模棱两可,反而是祸患啊。要是他能想明白最好,要是想不明白,那他早晚要栽在上面啊。”
“是啊……”谈起这个话题岭擎的话音也有些低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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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洛斯帝国之中,迪斯城。
迪斯城,原本是比洛斯帝国之中一座并不起眼的城市,虽然修建地宏伟壮阔,但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作为特长的事物,经济发展在各个城市之中也只算得上是中等。在皇帝的脑海中属于是想得起来就有,想不起来就当没有的城市。
但在此时,这座城却变成了比洛斯帝国中重要性堪比首都德斯达的重要城市。
因为此时这座城市就是三皇子一方军队的驻扎之地,而迪斯城的前方就是大皇子一方的军队。此城市可以称之为是三皇子与大皇子军队之间战线的关键节点。而此时这座城市便正处于双方军队的激烈争夺之中。
三皇子一方军队驻守城市借地利顽抗,一次又一次打退敌军。大皇子一方则是好像不要命一样疯狂地冲上来,用人命向前一寸一寸地推进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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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迪斯城极远的矿山上,莫罗将军与萧离借着鹰眼术细致地观察着战场的每一丝变化,随时准备为可能发生的变故更改预先计划。
此时的战争就是萧离先前所说过的,大皇子要将三皇子一方推出隔绝的战争。
而关于这场战争的计划萧离也早已经详细讲出交给了三皇子一方,在经由两位将军精细打磨之后实施在了此处。
原本应当至此的就只有莫罗将军而已,但萧离实在放心不下,强求了个随军的名义跟了过来,为的就是随时修改计划。
而在观察战局稍稍空闲的时刻,萧离也不禁是将视角抬高望向天空,心中默默想道“本体现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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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之处,于洛菲大陆的一处海口,一名全身披着黑袍看不清体型也看不清脸的神秘人缓缓地从海中走出。脚步稳健,在水中时也不见有丝毫的呼吸气泡浮出,仿佛其就是这般一步一步从海底走过来的一样。
没人知道这神秘人是谁,但若是萧离在这里的话或许能够从蛛丝马迹里辨别出些许。此人正是那一直追踪着萧离的黑袍人。
黑袍人到了岸上后缓缓地转头看了看周围,而后开口轻声道:“赤木,青水。”
“喏。”在黑袍人的声音落下之时立刻就是有两青年男子出现单膝跪在这黑袍人身前。
那黑发红衣的男子名为青水,那白发青衣的男子名为赤木。二人单膝跪在这神秘人身前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且随我来,去无人区。”黑袍人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直接转身离去,那二人自然是起身紧紧跟在黑袍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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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群星闪烁。明月的光芒丝毫不曾掩盖星光的璀璨,在配合上周围的几道薄云,正是最适宜邀月共饮的时光。
月光洒落在石山之上,为这座不算高的石山增添了些许神秘巍峨之感。而在石山下,一个白衣上满是破损污渍的少女昏倒在那处石缝之前。
这少女脸上也满是污渍,看不清面貌也认不准年岁,只隐约能够看出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胚子。男人看了定会心动,便是女人看了也不免怜惜三分。
只可惜此处无人经行,便是花朵娇美也无人欣赏,只得把这姿容将献于这夜色这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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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终将过去,红日如往常一样将温暖的阳光没有丝毫偏袒地投向每一处。
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少女幽幽地从沉睡中醒转过来。
但即便是醒来了,少女的眼中也仍然是透出着迷茫,仿佛还未从梦境之中醒来,还沉浸在虚幻之中。
但良久过后少女眼中的迷茫依旧存在。
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损的衣衫,又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在确定着什么。
但只是如此还不足够确定什么。至少少女本人觉得这样还不足够。
于是少女便非常自然地伸手按在胸口捏了两下。
掌心处传来柔软的触感,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是一手恰好足以掌握的完美尺寸。感觉到这个触感少女不禁就是又多捏了两下。
在确定了这里之后少女又是将手向下探去摸了一把。
空的。
只有溪涧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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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圈之后少女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一个女性。
而紧接着其他的问题就来了。而且有很多问题。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来自哪里?我多大了?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还会使用语言,而且还记得那么多的常识信息。为什么明明记得那么多常识信息我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出现在少女的脑海之中,但少女对于这些问题却给不出半个字的解答。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
少女拼了命一般地向脑中探索,希望能够回想起些许的事情,希望能够找到解答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有什么仿佛要裂开一般的头痛,也没有仿佛窒息一般的无力。就是纯粹的回想不起来,就好像以前的所有记忆都变成了一张白纸,所有曾经的记忆都被擦掉了一样。
纯粹的虚无,少女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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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少女为记忆苦恼,为回忆不起事情而痛苦的时候,一块红色的漆木牌从少女衣服的领口处掉落出来。
木牌上穿着一根细细的丝线,但丝线此刻已经断开,似乎这漆木牌本来是少女佩戴的项坠,但由于丝线断开才掉下来。而这木牌上没有任何装饰和花纹,仅仅就是刻着一个大字,仿佛金钩铁划一般写出来刻上去的一个萧字。
“萧?这是我身上的项坠,我姓萧?”少女捡起木牌端在手上呆呆地看着上面明刻出来的那个萧字。“好熟悉的感觉,没错了,我姓萧。”
心中的熟悉感与认同感让少女第一时间确定了这就是她的姓氏。
但名字是什么,任凭少女怎样去回忆都想不起半点。
“既然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那不妨就起一个新名字好了。”
少女也不纠结于过去,很是豪气地抬起头来。正巧此时有一片云从天上飘过,正好挡住了阳光将少女遮在阴影下。
“云?”少女抬起头看了看那片遮住太阳的云朵。“既然如此,那从现在起我就叫萧云。萧云就是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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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聪慧亦不曾有丝毫的减少。毕竟那是与知识见闻无关的事物。
萧云在自己醒来的附近仔细地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事物,就好像她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样。
既然如此萧云也就不再局限于这个地方,向着四周随意地挑选了一个方向走去。
萧云很清楚。过分纠结拘泥于过去只会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烦恼,既然找不到有关于自己过去的事物,那还不如将其暂且放下,先将目光放在眼前。
毕竟只有活下去才会有以后的事情,如果活不下去,那过去如何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