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口水？”
“废话，这当然不是口水。”
“那这是不是从你嘴里喷出来的。”
“是。”
“这是不是你借着朝我吐唾沫的机会向我发出的攻击。”
“没错。”
“那这不还是口水吗？”
“我……你TM，道理和你讲不通是吧！你就死抓住这一点不放了是吧？”
“……不对，这尼玛好像是唾沫啊。比口水还不如啊，妈耶，更恶心了……救命啊，谁来和我换一个对手啊，我的对手是个玩唾沫的……”
“你有病是吧！会不会说人话？说句正常话对你这么困难吗！”
“那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先跑到我面前嘲讽我的？你说我可以，我说你就不行了？你们这些双标狗怎么无处不在啊。”
“怎么？我说的有错？还不是你隐藏气息的手段太菜了。操作菜还不让人说了？”
“放你娘的屁！什么就我隐藏气息的手段不行了。要不是因为我这具身体的原因，我至于这样？”
“嘿，急了急了，说不过我就开始找外部原因了……等会？因为身体？这不是你真正的身体？”
“废话。你见过哪个生物长我这样的？身体是木头，然后身上还着火，你以为是火炬树桩还是怎么的？”
“这样啊……唉，还以为能多一件收藏品的……”
“嗯？怎么的，你想把我当收藏品？你这家伙有没有点人性啊。把具备高等智慧的人形生物当做收藏品，你的道德呢？”
“你管我？你管的怎么这么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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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喷了起来。
而在互喷的时候萧离也没有忘记从双方的言语之中分析情报。
原本的互喷就只是没有丝毫营养的对喷而已，纯粹就是图个乐，嘲讽对方的同时让自己的心情愉悦。
但当青水说到收藏品的一刻，萧离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句话中的信息，顿时便是狗眼一亮。（要素察觉）
收藏品？青水原本以为萧离现在的这副模样是一种生物的状态，想要把萧离当做自己的收藏品。
要知道，现在萧离的这副模样可是称得上奇与诡这两个字的。
全身是植物纤维编制成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木头人，反而更类似于被剥了皮的人。火焰则是从植物纤维的缝隙之中透出，一眼就能看出火焰燃烧的位置位于身体的中心。
这个模样，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相当的奇怪和诡异。即便是与那些怪模怪样的奇兽怪兽相比，萧离也算是其中的翘楚了。
既然青水想要将萧离纳入他的收藏品之中，那就代表青水的收藏也同样是与萧离这幅模样类似的奇怪生物。
这种收藏在其他人看来或许就只是有些猎奇的爱好而已。但在萧离看来那其中的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与萧离此刻身体状态类似的奇怪生物？那必然是在无数种生物之中极为独特的存在，是极稀少极罕见的生物。
而如果那些生物被萧离掌握的话。那些稀奇独特的生物将会为他展示生物的多样性，向他展现生物在特殊环境之下产生的进化与变异。
这对于萧离的生物研究而言乃是极大的助力，堪称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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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青水说出那句话的一刻萧离就立即把心思打到了对方的收藏上面。
“那个，打个商量行不行？”
“什么玩意？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哦？打都打起来了，眼见着就要玩命了，你问我能不能打个商量？我打你个头……不是，你要商量什么玩意？”
“啊，就是那个。我先前听你貌似有不少收藏，是不是都是那种比较特异的生物作为收藏？”
“没错啊。怎么的？看上我的收藏了？”
“对啊，我就是对那种比较特异比较稀有的生物很感兴趣，所以就想和你打个商量。”
“诶呦，没看出来，你的品味还挺不错的嘛。不过这咱们一不认识二不是熟人的，而且眼见着就要打生打死了，你要和我打什么商量？”
“开打之前你能不能把你的收藏所在的位置告诉我？”
“哼↘嗯↗？”
“你想啊。咱们马上就打起来了，你把这事告诉我。我输了那就死了，你什么也不亏。你输了死了，我就接收你的收藏。这事不是理所当然吗？而且还可以避免你的收藏就此蒙尘。一石二鸟，多好啊。”
“不是……我这听着，怎么感觉这一石二鸟，石头是我的，鸟都是你的啊。合着好处都被你得了，我就闹个不亏不赚是吧？那我这不还是血亏吗？”
“那你要怎么样？你说说看，我要能不能和你做个交换对赌一下。”
“我要你……”
“啊呸！真是没看出来啊，看你这浓眉大眼的模样，原来也是个下贱的货色，居然还馋老子我的身子。先前我说为啥子身上犯哆嗦呢，感情是你这男酮竟在我身边啊。”
“甘霖娘！你他娘的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强行打断我说话非要损我几句，你损我有瘾是吗？”
“还行吧。毕竟咱们两个是敌人嘛，没事损对手两句，这事挺有意思的，起码心里挺舒坦。”
“有一说一，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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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的，少他妈废话。你要是真敢说你馋我身子，自己给我站定了让我给你两脚。”
“净拿嘴放屁。我能看上你？长得跟火刑架上跑下来的似的。我是瞎了眼能馋你身子。”
“可不好说，万一你这狗日的有所预谋，专挑老子落难的时候刷好感度呢？”
“滚。我要你变成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有多重能量和元素，那些本应当是互不相容的元素，但那些在你的身体里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这才构成了你的身体。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我就要你这个法门。”
“你要这个啊，那好说。跟在我后面，听我给你讲五年的书你就明白了。”
“不是……你这什么人啊，净准别人割肉不许自己出血是吧。让我说收藏位置的时候口口声声为我好，等到你掏点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直接年当单位了？不想给就直说。”
“嘿，你这是听不懂话是怎么的？就搁那想当然是吧。”
“我就问你，我这法门，你能看出来我是怎么做到的吗？看不出来吧，能看出来你也就不必问我了。老子这法门扔出去那就是足够开宗立派的不传之秘，来源之后甚至称圣做祖都轻而易举。就这，你指望我三言两语和你说清楚？”
“嗯，有道理。”
“而且我这法门是得有基础的，这是构建在一套完整完备堪称完美的体系之上衍生而出的事物。你不学基础就想学老子我这法门？地基都不打就直起五城十二楼？你是要上天是怎么的？”
“老子我说你跟我学五年，那还是我假设你天资聪颖一学就会的情况下的最好打算。我是真想教你才这么和你说，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抠抠搜搜的了。讲不讲道理啊你。”
“诶呦……这么一说也是啊。”
“让我跟你学五年，这玩意一听就不靠谱。但你要是不拿点等价的玩意出来，我TM还血亏，这咋整呢。”
“那我哪知道。吾之珍宝，汝之敝履。我有什么东西对你有价值那是你说了算的。要不，我卸条胳膊给你？”
“去去去，净说那屁话。你说出这话来就代表你不在乎这事，说不定还能长出来。那我要你一条胳膊干嘛？回家烧火玩？”
“不也挺好的吗，都不用你点火了，自带火苗。”
“去去去，想玩点火自己回家点自家柴禾垛去，尿炕了别赖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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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聊着聊着就不禁改变了姿势。
原本这俩人还是剑拔弩张，身体姿势虽然准备着发起进攻和防备对方突袭。但聊着聊着姿势就变了，先前收起站姿，然后绷紧的手也松了，开始随意地在说话时挥两下，好像那样说话声音就大些一样。
最后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
一个盘起一条腿塞到另一条伸直的腿底下，摆明了就是没打算轻易站起来。另一个更是直接伸直岔开两条腿，用手撑着地面，差一点就要躺下去了。
这两个家伙聊天的时候还时不时给对方打几个手指。但全都是些世界通用的问候对方以及对方家人的友好手势，气氛融洽得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揪衣领薅头发，一边老拳冲着对方鼻子眼睛招呼一边满地打滚吱哇乱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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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这俩人的战意也就消散了。
因为他们发现，在某一个为人处世的方面上，他们两个是非常相似的。
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只会招来自己的厌恶。人都是排斥与自己相同的人的。
但当并不完全相同，只是在某个方面上相似的时候。人都不禁互相吸引。
那种好像与自己聊天，说出一句话之后就能猜到对方下一句话会怎么说的默契感是很难得的。是非常让人觉得欢喜的。
就好像天生的一对朋友，只是到了现在才遇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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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来自于曾经小品中那句“聊十块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