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吗？这个时代，就连武王一脉都活不下去了吗？』
许久之后系统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话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哀伤。
“那是你亲眼看着诞生的时代，你应当比我更清楚那是个怎样的世道。过量的蜜糖比砒霜还要难以下咽，泛滥成灾的甘露与猛毒无异。步子迈得太大就必然要扯到蛋，矫枉过正所带来的，就是让我们这些老古董再没有呼吸的余地。”
“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你比我看得更明白，而我体会地比你清楚太多了。”
萧离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丝毫不掩饰言语中的那份讥讽。
“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糟就是了。只要愿意顺从更大的意志去做出改变，变成曾经自己最唾弃最不愿成为的那种人。那作为赏赐，自然是能够得到一片活动的空间的。虽然狭**仄，但对于一条狗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不会墙壁封在里面窒息而死。”
“也就只有像我们这样旧时代的死剩种才活不下去。不肯低头不肯弯腰，不肯放弃数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变成其他人希望的模样，每天都在想着将那些从过去继承而来的他人眼中老掉牙的东西不变模样地带到未来去。那换来的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等不到更好的时代了。熬过了与历史等长的时间，度过了无数次的王朝更迭。但我们终究是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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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萧离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如此了，尽我的所能让武王一脉让道门一脉，让我们所留存的一切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地球上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要怎么做，会怎么做，那是另一个我要去思考的事情了。”
『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个自己会做什么吗？』系统听出萧离的语气中颇有些放纵的意味，不禁疑惑地开口问道。毕竟无论怎样那可都是他自己，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另一个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不要让我来提醒你。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十七年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十八年。另一个我在地球上也已经过了十七年时间了。经历的环境不同，心理上的变化也会不同，所做出的决定更是要跟随着情况而变化。”
“从十七年前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个就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轨迹，在不同的环境中经历不同的事情。虽然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人，那最根底的性情不会变，但我也根本想象不出另一个我到底会选择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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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张张嘴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即将说出口的一刻却又忘记了言语，最终被萧离单方面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就算知道另一个我的想法，我们又能怎么样。是能阻止他还是帮助他？鞭长莫及，我们什么也做不到。所以还不如把目光收回来，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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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奔跑的步伐一直不曾停下，即便在对话的同时也不曾有丝毫减慢。
将心神一分为二，一部分的心智与系统交流，对那些问题做出解答。而另一部分的意志则用于控制身体，在保持着高速奔跑的情况下观察周遭的环境。
乍一看好像无比厉害，但说白了也不过就是简单的一心多用罢了，并不值得惊奇。
将神智分散，让大脑可以在同一时刻思考多种不同的问题，以不同的心神操纵身体，就仿佛与己无关一般互不干扰，但最终却终究归于一处。
虽然现如今萧离的精神力只有普通的水准，但很巧的是，做到这种事情从来与精神力的强弱没有关系，其所倚靠的就只是脑力。
而像这种边跑步边观察情况边去思考和回答其他人问题这种事对于萧离来说更是无比简单的事情，就好像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样轻松，早在六岁的时候萧离就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更不要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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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着一心多用的效果，在回答系统的问题时萧离依旧是将奔跑过程中周遭环境的一切细节尽收眼底。
但那所观察到的细节却并不怎么如人意。
伴随着萧离的奔跑，周遭生长的树木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密集，道路也无法狭窄，从原本的康庄大道变成了此刻需要他来回闪身躲避才能通过的狭缝。
这代表着萧离已经越来越向着森林的中心靠近了。
而随着树木的越发密集，天空中那树枝与树叶织成的大网的越发地密实。原本尚还有些许阳光能够从叶缝之间洒落，但此刻那密实的大网已经彻底拦住了每一丝光芒。
没有阳光的落下，周遭的环境也是肉眼可见地恶劣起来。地上积水中落叶传来了难闻的腐臭味，时不时就能够看到的烂泥坑好像从不曾干燥过，苔藓肆意地向着周围扩张，枯黄的草叶耷拉在地上，一脚踩下去就会有污水溅出……
分明是生命力最为蓬勃的森林深处，却无处不在散发出死亡与腐败的味道，就好似身处于魔境之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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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周遭的环境萧离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这个环境，可不像是什么蕴含着大量灵气的地方啊。
最终萧离停下了脚步。
不是因为有什么其他的考量，而是因为眼前已经再无路可走了。
一片巨大到看不见尽头的沼泽拦住了萧离前行的步伐。这也是萧离在这座森林中仅见的一处没有树木生长的地方。
恶臭的淤泥汇聚成深不见底的沼泽。枯黄的落叶漂浮在沼泽之中，时不时就有气泡在从烂泥中炸开，散出其中那恶臭的黑色气息。
一截在沼泽中只露出些许尖端的树枝证明了其恐怖的深度。那粘稠的泥浆更是打消了横渡的可能。
莫要说没有什么可用的器具了，就算是有，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沼泽中粘稠的泥浆比起沙漠中的流沙还要恶劣。就算是以最专业的器具踏上去也只会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没入其中，成为其中腐朽枯骨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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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位于森林深处的沼泽就好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强行地打断了萧离前进的道路。
不，比起城墙还要棘手。
如果这真是什么高墙厚壁，那萧离还有突破的办法。毕竟那终究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跨越还是打破，总归是有一个思路的。
但这片沼泽却是让萧离束手无策，因为它不会抵抗，也不具备切实的形体，只会吸收掉所有传来的力量，然后继续在那里存在着。就好像恶魔张开的大嘴，等着你自己跳将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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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沼泽前萧离沉默了许久，而在这时间之中系统则是在劝萧离就此放弃。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速度而冒这么大的险。萧离完全可以选择绕路，绕开这片沼泽，去找寻能够供自己前行的道路。
但萧离却一直停留在沼泽前没有离开。既没有向前踏出一步，也没有选择后退，就站在那里盯着那片沼泽，就好像要从其中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最终系统也放弃了规劝萧离的想法，反而是好奇地询问起了萧离到底有什么想法。但萧离也没有回答，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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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我现在真的有点搞不清漫威和dc到底哪个更黑暗了。
曾经我以为漫威是那种其乐融融合家欢性质的，尤其是被迪士尼收购之后就更欢乐了，而dc就是那种黑暗，乌漆嘛黑，黑到看不见手的那种。
死侍的电影里也吐槽过这一点，说dc贼鸡儿黑暗。
我相信这也是大部分人的看法。
但大家知道，我之前有想过要写漫威的同人，所以专门研究过一段漫威，不过最终还是决定要写拳愿阿修罗的同人了。
但有一点我没提过，那就是我也研究dc来着，想过写dc的同人。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写不活小丑，也跟不上原著小丑的疯子思路，于是就放弃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漫威好像没那么其乐融融，dc好像也没那么黑暗。
两边好像各有特点，而且大相径庭。一个是把黑暗表露出来，下面藏着欢乐。一个是把欢乐表现出来，下面藏着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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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一大堆反派。其中有少数是正派人士被催眠被药剂影响或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变成的反派，随随便便就能够洗白而且大家喜闻乐见。
但除了那寥寥几个之外，剩下的都是彻头彻尾的恶棍。反人类反社会，杀人放火就是天性，纯粹的王八蛋。
而dc一大堆反派，除了一个小丑是盯着蝙蝠侠唯恐天下不乱之外，其他的好像也就是稍微坏点的人。
漫威的反派整天搞事，不管死多少人害多少人，怎么痛快怎么来，知道英雄的身份之后第一时间去杀对方全家。
而dc的反派居然会做出：今天是xxx的大日子，大家别搞事啊，有坏事明天再干，今天让他高兴高兴。这种操作……
甚至有几个大反派就纯粹是和英雄理念不同，就好像卢瑟，他就是纯粹不爽超人，不爽这个人间之神，但别人想打败超人，不行，就得他来才行。谁想打败超人，可能第一个就被卢瑟给干掉了……
就像当初那个犯罪辛迪加，不就是被好几个大反派给打傻了吗。
而理由呢？这是我们的地球，你们这些家伙给爷爬。
就这么简单。
漫威的反派能疯到把地球炸了。而dc的反派能为了保护地球干英雄的活……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