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火热的太阳正猛烈地灼烧着这片油绿的大地,刺目的阳光仿佛仿佛要刺穿地面的一切般狠狠地地棘扎着这间建在半山腰的破旧小屋。当中几缕找到突破口的光线更是瞬间就窜到了房屋之内,虽然空气的流动炽热的光线宛如火一样摇曳着。
一个眉清目秀、长得甚是俊朗的男子躺在这透光性极强的房子里,紧皱的眉间诉说着他正忍受着揪心的痛楚,但是,这是身体的痛楚还是心中的痛楚呢?这点无人得知。
摇摇欲坠的木床似乎随时都会因支撑不住男子的重量而崩塌,“吱嘎、吱嘎”的声音响个不停,最终,年老的木桩还是表现出了它顽强的坚韧。
空荡荡的小屋之内还站着两名男女,男人一头黑白相间杂乱的头发,满脸长着花白的短胡子,正因不修边幅而显得更外粗犷十分有男子气概,两道浓密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瞳,无形中散发出的威煞之气使人不禁敬仰三分。
女的外貌相当于地球人的二十来岁,扎着一头火红的马尾,身穿便于行动的灰白短装,尽管是好不用心的打扮但依然遮挡不了她独特的帅气,有别于可可那种柔和的美,她那种是让人不禁眼前一亮爽朗的美。
只见她腰间别着一把古旧的佩剑正规规矩矩地站在了男人的身边,就像侍卫呆着主人的身边一样。然而,她的一句话就马上让人破灭了这个猜想。
“喂!他就是你捡回来的人?”
话语随便不说,态度还十分嚣张,两人的地位仿佛一下子就被调转了过来。
“喂什么喂啊?我可是你的师父大人啊。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自称师父的男人似乎十分无奈,但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师父在对徒弟训话,两人的关系更像喜欢互相斗嘴的朋友。
“面子?你哪需要高尚的东西啊?再说我什么时候认你这个糟老头做师父啦!?”
“糟、糟老头!?我还年轻得很耶!”
男人像是很受打击地张开了嘴,他拼命地反驳着,因为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闭上你的狗嘴!年轻这个词是你这种老得像条狗的人可以乱用的么!?”
女子说话十分的不留情,对比起来,先前的那一声喂也算给足他面子了。
“狗、狗嘴!?你也太狠毒了吧!?”
一开始就输了气势的男人只能软弱地反抗着,论斗嘴他从来没赢过眼前这个女子。
“狠毒!?”
“不!我说你太温柔了!嗯!没错,你对我实在太温柔了……”
“嗯。不错。最近终于学会说人话了嘛。很好,很好。”
“我不是没得选嘛……”
“啥?你唧唧咕咕的在唠叨什么啊!?老人痴呆又发作了么!?”
“不,没、没什么!”
“哼!鬼鬼祟祟的准不是好东西!”
原本威猛的男人在这名女子面前却变得十分软弱,这名女子仿佛就是他的天敌一样,无论男人多么的威严也无力反抗女子的攻击。
“话说你把这个人弄成这个样,他肯定恨死你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女子不禁白了他一样随即又轻叹一口气。
“受着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过来真的难为他了,损失这么一点东西也算不行中的大幸。”
男人对女子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说道:“什么不幸啦!?我可是花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起死回生的啊!变成这个样他算是挣了!话说平时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这么温柔?呃……”
男人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漏了出去的始终是出了去,已经不可能当什么事也发生过的了。
眼看着女子那如同她火红的头发一样火红的眼球闪出阵阵火光,男人不禁吞下了口水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他准备随时逃跑。毕竟被这女人骂上一回可真的就会没信心能继续做人。
然而,正当战争爆发的时候,床上沉睡了好几天的男子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