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某人的记忆

作者:破碎的强弩 更新时间:2016/5/14 23:38:53 字数:6873

打好最后一个绳结之后,莎莉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艺术品然后满足地吁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海风?”莎莉颇有成就感的问。

“如果被别人看见的话我恐怕会因羞耻而死……”被五花大绑的海风脸颊微红,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虽然我不是很肯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这跟感受魔力的流动有什么关系?我以前学魔法的时候,明明不用这么羞耻的。”

“别拿雷鸣城那里的低能教育法跟我的相比,就因为你用那种差劲的方法学习,所以才连个魔丸都弄不出来。”在莎莉的眼里,睥睨的目光一闪而过。

蜷缩着身体横躺在地的海风仰起头来,他嘴角微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不就是魔丸么?本大爷随手拈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一般,从被捆绑在身后的手掌心上慢慢凝聚出了一颗小指头大的魔丸,海风自豪地望着那颗缓缓飘到了莎莉面前的磨丸,可惜下一瞬间就被莎莉像赶苍蝇一样拍飞了开去。

海风看见如此无情的一幕之后,不禁发出了十分悲痛的惨叫:“啊!凝聚我所有魔力的魔丸!”

“哈?就刚才那只苍蝇?”莎莉扶额感叹,“我没想到你的基础会这么差的,你真的在那家圣雷洛斯安魔法学院里上过学吗?”

“鬼才要在那里上课,剑士去那家学院上课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海风顿了顿,又说,“这么说起来,以前貌似有位师兄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圣雷洛斯安魔法学院,正如其名是一所“魔法学院”,在那所学院里汇聚了大量优秀的魔法教员以及学生,本是一个相当优质的魔法学习环境。

可莎莉没想到海风在那里不但没学到半点东西,还表现出了连一个新手都不如的魔法能力,真心搞不懂海风为什么要考进那所学院。

那都是题外话,莎莉左思右想,正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她忽然被随意摆放在桌面上的那把单手短剑吸引住了目光,随后若有所思的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莎莉双手抱胸,自顾自的点头说,“我放弃。”

“哦哦!不愧是大小姐,你终于明白了,果然放弃才是正确的选择啊。”

海风为莎莉的‘顿悟’感到十分欣慰,他兴高采烈的只想快点解除身上那让他羞耻不已的束缚。

可话语刚落,他又感到了一阵非常强烈的违和感。

“不错,放弃才是正确的。”

莎莉的赞同却非但让海风没有安心,反而从内心中浮现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你的意思是?”海风问。

“正因为有所依仗你的学习态度才会如此散漫,因此我决定禁止你使用剑,直至你魔法学有所成为止。”

“我要严正抗议!这跟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我本来就没什么学习魔法的才能,有些事就算是逼也逼不出来的,就像让公鸡去生蛋一样!”海风申辩道。

“那是你没有去成为母鸡的觉悟!”

莎莉驳回了海风的抗议,像是宣布马上执行一样,顺手就没收了桌面上的短剑。

“不要妄自菲薄,海风,我认为你还是有一定魔法才能的。”不同于莎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由于多年来一直被追捕的缘故,莎莉养成了一旦发现异常就马上进入应战的状况的习惯。

为了让海风远离窗口,莎莉一脚将海风踹飞了开来,她一方面紧张地盯着窗外,另一方面则有点在意身后的海风。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战斗的话,像粽子一样被绑着的海风无疑会成为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靶子。

因此,莎莉在这刹那间就已经凝练出了一个魔法,打算为海风制造短暂的机会。

可没等莎莉打出那个魔法,绑在海风身上的身子就“啪”的一声应声尽数断开,海风也随即翻身跳起挡在了满脸惊愕的莎莉面前,手里还有一把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小匕首。

“停!是自己人。”海风大喊。

“自己人?”莎莉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海风又望了一下窗外的金发男人,半信半疑的问,“你确定这个是自己人?”

这个金发男人要说有多可疑就有多可疑,在大白天就带着一副恶心的面具鬼鬼祟祟地站在别人家的窗前,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莎莉却觉得他并非实体,就像看见了海市蜃楼一样,虽然就在眼前却毫无实感。

“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海风一边解释,一边示意莎莉不用紧张。

“小偷也有领导吗?”莎莉瞪着眼,“想不到你们竟然是有组织的!”

“我是说我当魔王执行部队成员的事。”海风擦去额上的虚汗,略感疲惫的说,“就是老大任命我的,他是那个……”

海风欲言又止,金发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到了房间之内了,他接着海风的话说道:“还是由我自己来自我介绍吧。初次见面,我叫布斯特,我是王下守护骑士之一,同时也是魔界西部魔王执行部队的总负责人。我应该叫你莎莉·冯小姐,还是莎莉·艾尔冯氏小姐比较好?”

在满脸惊异的海风和莎莉的面前,金发男人揭开了那个丑陋的面具,露出了一副看起来略带倦容的外貌,给人印象深刻的却是那双半睁开的黑眼睛,显得无精打采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由于以前有过一段被魔王执行部队追捕的可怕经历,莎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条件反射地躲到了海风的身边,心虚的问道:“怎、怎么?你是来抓我的吗?”

“怎么会呢?”布斯特摆着一副绅士般的和善笑容说道,“我从来不对可爱的女孩动粗。”

“敢问老大你是不是在挖我墙角?”海风纵身挡在莎莉的身前怪叫道。

“什么意思?”布斯特不解的问。

“还给我装清纯是吧?听着,所谓的挖墙脚就是横刀夺爱的意思!”海风正儿八经的正准备据理力争。

“我当然知道挖墙脚的意思,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说我在挖墙脚。”布斯特那双疲惫的眼神越发显得无力了。

“那还用说?当年我千方百计想一睹你的尊容,可你就是不肯除下面具,想不到今日你一见我可爱的莎莉在此,就原形毕露了!不是挖墙脚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海风证据确凿般指责着布斯特,“莎莉自古以来就属于我海风的,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

“没事就跟一个男的面基,你觉得有意思吗?”布斯特忽然激昂了起来,“蒙着脸对一名可爱的女孩做自我介绍本来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对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就一直摆着一副懒洋洋、没脸见人的态度。”海风极力指正。

“我忘记了,但我可以保证马上就让你就没脸见人,你想试试吗,海风?”布斯特摊开手,以前所未有的和善眼神说道。

面对铺天盖地的杀意,海风惊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他立马认怂谄笑道:“不、不带这样的吧,老大?我可是你忠实的马仔,我向你保证,你说是一我从来没想过是二的!你说忘记了,我怎敢说你还记得呢?”

海风跟布斯特的一通胡扯,让莎莉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也随着气氛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要是这个王下守护骑士真要抓自己的话,估计也逃不掉了,莎莉自问没有实力能从这个深不可测的金发男人跟前逃掉。

而海风也完全没有警戒的样子,看来这个布斯特是海风信得过的人。

“海风,我要纠正一下,不是我是你的,而是你是我的。还有,你用词很奇怪,你还是说回人话吧。”莎莉跟布斯特一样向海风丢了一个鄙夷的白眼,“话说回来,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呀?”

“说来话长,当年我在旅行途中,遇到老大,老大见我一表人才所以就……”

海风一面说着,一面向布斯特打眼色,可后者却完全没有理会。

“当年海风夜闯民宅准备作案时被路过的我逮了个正着。”

海风义正辞严的解释道:“我那可是在劫富济贫!”

布斯特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随便吐了个槽:“劫富是没错,但有没有济贫就没法保证了。”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海风一脸正气凛然,信誓旦旦的说道:“因为我很穷,所以那毫无疑问是劫富济贫!”

海风显然毫无悔改之意,一旁的莎莉都不由得捂脸表示为海风感到羞耻。

“旧事就不要多提了,老大来到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虽然我辞去了执行部队的队长的职务,但老大要我帮忙的话,我绝对义不容辞。毕竟我能找到莎莉,全靠老大的帮助了。”海风诚恳的说。

布斯特摇摇头微笑着说:“我只是给了你一些微不足道的线索,除此之外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而且,你已经帮我解决很多问题了,反过来一直没有给你发奖金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莎莉心里暗惊,当年海风能一直准确捕捉到她的行踪,原来是有布斯特在后面做情报支援。王下守护骑士的情报能力真不容小觑,这恐怕也是他能找到这里的原因。

莎莉暗叹,幸亏当年追捕自己的都是一般的魔王执行部队,而且还有利比亚大人在身边,要是真有哪个王下守护骑士盯上了孤立的自己,恐怕早就被逼入绝路了。

“我今天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的。”布斯特显得有些犹疑不决,他停顿了一会,然后才下定决心问,“海风,我们是不是曾经一起逃出了拉文奴村?”

“诶?”海风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清一样皱起眉头回想布斯特的话。

然而,布斯特并未理会海风的反应,反而继续说道:“我们是不是在雷鸣城被炫龙魔法学馆诓骗最后跌落了雷鸣之谷?后来我们是不是一起大闹了舞希·瑟尔纳特的婚礼然后逃出了雷鸣城?”

“原来是这样的吗?”莎莉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手掌,忽然又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说,“好像有点奇怪耶。”

“老大,你是认真的?”海风怔怔的问。

布斯特无言首颔。

“老大,你该不会是中了什么不妙的魔法吧?你说的跟我的记忆有点出入,我的确如你所说是逃出拉文奴村的,而且也跌落过雷鸣之谷,后来确实在舞希大小姐的婚礼上打闹了一场,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海风担心的说,“我虽然因为几天前的打斗丢失了部分记忆,但我很明确记得,我认识你是我在离开圣雷洛斯安魔法学院之后的事。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吧?我是在旅行途中作案被你逮到的。而我在雷鸣城那儿的事,可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在认识你之后,我从未回过雷鸣城或者拉文奴村。而且,凭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打落到雷鸣之谷?要是在雷鸣城的时候我认识你,我们根本就无需逃出雷鸣城,单凭你一个人实力和名望就能铲平雷鸣城整个宗家了。你是不是被什么人下了混淆记忆的魔法?例如跟我的记忆混淆在一起什么的。”

“可能吧。”布斯特无力的苦笑道,“但恐怕不是跟你的记忆。”

“为什么这么说?”海风问。

“因为在记忆中,我看见了你。”

“那不是当然的吗?因为你认识我啊。”

“我说的是,我看见了到圣雷洛斯安魔法学院之前的你。”

“……那是认识我的人的记忆?”

“极有可能,你记得曾经跟谁一起逃出了拉文奴村和雷鸣城的吗?还有,你跟谁一起跌落雷鸣之谷的?”

“不不,虽然那时候的记忆我有些不记得了,但我应该是一个人的。无论是逃出拉文奴村和雷鸣城还是跌落到雷鸣之谷。”

“那个……布斯特大人?”莎莉小心的选择了称呼,“我想,那个记忆并不是单独一个人的?或者是有很多跟你相关和不相关的人的记忆都混在了其中?例如有海风的,还有海风在雷鸣城认识的人的,以及其他地方的。所以你才知道一些海风的往事,也在那记忆中看到了海风。”

莎莉的话里有几分道理,但布斯特却无法认同地摇了摇头说:“虽然那记忆并不连贯,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同一个人的。记忆其实跟日记很相似,在我脑海中漂浮的无数零碎的片段,虽然很不连贯,但那记忆所关注事物的风格都如出一辙,不可能是由多个人的记忆所组成。”

“那样的话,竟然不是海风的,那应该就是海风认识的人的了。”莎莉顺着布斯特的话推理,“海风,你觉得你认识的人当中谁的可能性最高?”

“嗯……这很难说啊。能追溯到雷鸣城的,就只有舞希大小姐了,难道说……”海风的脑海中突然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答案,他震惊的叫道,“舞希大小姐和我关注事物的方式很相似!?”

“虽然我跟舞希·瑟尔纳特小姐只有两面之缘,但我可以很肯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莎莉斩钉截铁挥手断绝了那个可怕的可能性。

“我也觉得不可能,因为在记忆中舞希·瑟尔纳特的出现次数有很多,而且记忆很深,关于她很多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有记录下来。”布斯特解释道。

“海风!?”莎莉的脸色骤变,“你到底在看什么?”

“冷静点,莎莉。都说了那不是我的记忆啦。”海风慌忙辩解,“老大,你也帮忙说说嘛。”

“嗯,那的确不是海风的记忆,因为在那记忆里,海风的视线一直在别人的钱包上。”

“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损我,老大?”

“闲话就不多说了,海风,你再想想在你的同伴,有谁在意舞希·瑟尔纳特的?”

“喜欢舞希大小姐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在我的同伴当中,就唯有古兰尔大姐头跟舞希大小姐的关系最好。不过也不应该是古兰尔大姐头的记忆吧?”海风感到十分困扰,他搔了搔后脑勺说,“老大,难道你就不能从记忆力的镜子、或者事水面这类镜面上看到过记忆主人的脸吗?”

布斯特苦笑的说道:“能看到的话,我就不用来找你了。”

“那会不会是某种幻觉?或者那根本就是布斯特大人的记忆?只不过海风和布斯特大人刚好在最近丢失了部分记忆,所以产生了混乱?”莎莉尝试着寻找最靠谱的可能性。

“那不可能是我的记忆,毕竟那注意事物的方式与我的个性不符,还是幻觉的可能性较高吧。但无论别人的记忆还是我个人的幻觉,我的记忆的确因此而发生了异常,我必须去找出原因以及解决方法。”

“那老大,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海风问,“你要找这个记忆的主人?还是要找给你施法的人?要我帮忙吗?”

“我要直接找舞希·瑟尔纳特谈谈。”布斯特从窗口望向那遥远的天际,“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据我所知,你们在几天前在圣雷洛斯安魔法学院大闹了一场之后,舞希·瑟尔纳特就不知所踪了。”

莎莉悄悄看了海风一眼,而海风也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最后,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海风吁了口气说:“虽然我不知道舞希大小姐的所在,但我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这次事件的发生,是由于舞希大小姐失散多年的姐姐突然出现,并要将她带回家族而引起的。虽然舞希大小姐不太愿意的样子,但最后我们不敌对方,舞希大小姐就被她们带回去了。所以,舞希大小姐现在大概就是在她们的家族所在地了吧。而她们的家族名是塞尔维亚一族,如果是老大的话,应该可以查出她们的所在地吧。”

海风对这件事的见解很粗糙,毕竟他是中途杀入战局,而且后来更是昏迷了过去,事件的后续都是经过古兰尔告诉莎莉,最后由莎莉转达给海风的。

因此海风对这件事的详情并不了解,就连啊雷克西尔的存在也因为莎莉被封口而没有被告知。

但尽管如此,听完海风的话之后,布斯特也像受到了冲击一般视线的焦点不受控制地散乱了开来,但随即又硬是强行稳住身体镇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海风,多谢了。”布斯特的身影迅即淡化,随后直接原地消失了,仅留下包含笑意的话语,“我还是不妨碍你们继续调情了。”

正如他突然到来一般又突然离开,仿佛他从来就没到来过一样。

海风望着窗外皱起眉头,一股挥之不去的异样感开始慢慢地从内心扩散开来。

“谁调情了啦!?”只有红着脸的莎莉对此作出了巨大的反应。

离开海风和莎莉的住所之后,布斯特展开一双漆黑的魔族之翼,飞快地穿梭在云层之间。

他看似正朝着某个地方赶去,而实则上却沉浸在与某人的对话当中。

“说吧,为什么塞尔维亚这个名字会让你那样震惊?”

布斯特目视前方,可他的对象却是依附在他魔之本源之上的某个小黑点,“希玛梵音?”

“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如此古老的姓氏。”希玛梵音并没有显出人形,只不过是通过魔力的波动传达到布斯特的鼓膜之上,“塞尔维亚是传说中掌管着【幻】与【现】两个境界的银发天使一族。虽然我不能肯定,但银发一族竟然采取如此夸张的行动,那个舞希·瑟尔纳特莫非是……”

“莫非是什么?”布斯特问。

“不,不是莫非,是肯定。”希玛梵音无容置疑的高呼在布斯特的耳边响彻开来,“舞希·瑟尔纳特肯定是个大美女!不然的话,一直低调行事的塞尔维亚一族为什么会如此不顾形象地赶来这里?他们肯定是看上了舞希·瑟尔纳特的美貌,然后抢她回去当压寨夫人了!混账的银发一族,竟然敢来我的地方抢人!?胆子长太肥了是吧!”

“我总觉得你的关注点出现了严重偏差。”布斯特的眼神仿佛死了一般,“赶紧扔掉你那奇葩的妄想,回到正题里吧。和海风谈完之后,你也该说说你的看法了。”

“我已经有头绪了,舞希·瑟尔纳特恐怕就是关键人物,我想见完她之后,谜题基本就可以解开了。”希玛梵音停顿了一下,“为什么我会变成这种状态?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在这之前我究竟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我和你的本来的记忆都出现了缺失?为什么你还看见了其他的记忆?为什么你所拥有与我相类似的魔力属性?这一切应该就能水落石出了吧。”

“竟然能对我,甚至是圣魔的你做出记忆操作,对方最低限度恐怕也是圣魔或者大天使。由于我与你拥有相类似的魔力,那就证明了我与你存在着某种联系,因此基本可以判明我完全是受你牵连的,希玛梵音你还是仔细想想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谁牵连谁还不好说,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小心到时候被打脸。”虽然看不见希玛梵音的样子,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的严峻,“如果对方是圣魔或者大天使那还好,可我有预感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希望不是我所预料当中最坏的那个结果吧。”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最坏还是更坏,我们都只能迎难而上了。”布斯特淡然的说道。

“呵呵,这话说得不错。现在我们还是得先找舞希·瑟尔纳特,不出我所料的话,她没准就是银发一族的双子公主。顺便还可以拜托现任的双子公主帮忙找找啊雷克西尔那家伙……嗯?这——!?”希玛梵音话说到一般忽然就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布斯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布斯特还是第二次见希玛梵音如此的震惊,第一次就是几天前异变的发生,变成了魔力块的希玛梵音突然出现在他的魔之本源边上,两人主观上的初遇就是那个时候了。之后经过一连串的讨论,两人决定联手去解开这次异变的谜题。

因此,当布斯特再次见希玛梵音惊慌失措,布斯特也不免心里一沉,心想难道又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了?

“魔界的时间与别的界层的时间混淆在一起。”希玛梵音催促着说,“我们得赶紧去一趟银发天使一族的领地,可能是【幻】之境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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