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萧四郎早早就带着那幅画卷去毕府登门拜访。
“老爷,萧公子求见。”丫鬟带着萧四郎进入了毕府厅堂内。
毕府荣看到萧四郎前来,也自然上前迎接道:“萧才子大驾光临,真是让毕某有失远迎。”
“毕老爷言重了,听说毕老爷最近丢了一幅极其贵重的水墨画,为此事,我萧四郎特地派人去帮毕老爷找回了那幅画。”萧四郎被毕富荣迎进了厅堂中央,这话让毕富荣听得很是诧异。
不巧的是,萧四郎也看见了雷焱和毕姑娘站在一块,他手中也拿着一幅画卷,他们有说有笑的让萧四郎心生嫉妒和反感。
“怎么他也在这里?”萧四郎一脸排斥的看向雷焱道。
“是这样的,萧才子。”毕富荣解释道:“雷少侠以帮毕某人找回了在昨晚丢失的那幅山水画。”
“不可能!他那幅画是假的,我这幅才是真的。”
雷焱这时才和毕池走了过来,见到萧四郎后,毕池也礼貌的称呼道:“萧公子有礼了。”
“毕姑娘有礼。”对话的同时,萧四郎也故意看了看雷焱一眼,也招呼道,好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雷兄你也在啊?”
雷焱嬉笑的回道:“听萧才子说,好像已经帮毕姑娘找回那幅丢失的画卷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为了帮毕小姐找回那幅价值千金的山水画,我萧四郎可谓是费尽了千辛万苦。”
我看你是千辛万苦找了个小偷吧。
毕池见两人手中都拿着一幅画卷,她也不知道那幅是真的,所以,只好礼貌的感谢道:“萧公子,雷公子,两位为了毕池丢失的画作的事,如此费心费神,这真是让毕池感激不尽。”
此时两人的心里话应该都是说:还不是为了睡你。
雷焱客气的对萧四郎道:“那就先让萧才子展示展示他的画吧。我雷炎的,待会在看也行。”
为此话,毕富荣和毕池也纷纷点头同意,而萧四郎也摆着一张,这美人日后肯定要对我刮目相看的表情打开了自己的画卷。
当画卷在红木桌子上慢慢铺开后,一幅惊为天人的男子全身裸露的画面简直亮瞎了毕富荣和毕池的眼睛。
“哇!萧才子,看你仪表堂堂,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爱好啊!”雷焱两眼放大的夸赞道。
毕富荣看了一脸不忍直视的走到一边:“惭愧惭愧...”
毕池则用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源于矜持。
而此刻的萧四郎真是无地自容得真想挖个十万米的坑,然后纵身而跳。
“这...这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买了这幅画的...”萧四郎完全傻了。
“萧才子刚刚说自己买了这幅画?不会,是你萧四郎特地雇人去毕府上盗取这幅话的吧?”雷焱故意拆穿他道。
“没...没有这等事,你不要诬陷我。”萧四郎紧忙的解释道。
雷焱把那副出自、自己手笔的画作卷了起来,以免有伤风化,随后,再把自己从萧四郎府上盗取的那幅山水画解开红绳,也在桌子上自然的铺开。
摊开的画让毕富荣和毕池都眼前一亮。
“就是此画,就是此画,终于找回来了。”毕富荣高兴的道。
毕池也笑容满脸的看着雷炎道谢:“雷公子帮了毕池这么大的忙,毕池都不知道如何感谢雷公子才好。”
别啰嗦了,去开间房报答吧。
“毕小姐,跟我雷焱还客气什么,以后你们毕府还有什么需要用到我雷焱的地方,尽管说就好。”
“雷少侠果然厉害,毕某是在佩服,这样,为了感谢雷少侠帮我们毕府找回被窃的画卷,毕某人这就叫下人们准备一桌好菜,还望雷少侠不要拒绝毕某的好意。”
“客气了,毕老爷,虽然雷焱很想留下来,可惜,雷炎还有要事要办,还请毕老爷不要介意。”
“唉!雷少侠这是什么话,雷少侠事务繁忙,也是可以理解之事,这次没时间,那就下次。”毕富荣客气的接过了雷焱递给他的画卷,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出尽洋相的萧四郎一脸阴暗的在心里道:“小人得志。”
见雷焱即将要走,毕池神情中有些许不舍:“雷公子才刚来,难道又要走了吗?”
放心,我会再回来泡你的。
“是的,毕小姐,雷焱还去帮朋友一个忙,所以在时间上会有些赶。”雷焱看着她那迷人般的眼睛道。
“雷公子真是一位乐于助人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我看是人面兽心才对。”萧四郎在心里暗讽道。
毕富荣叫下人收好了画后,也开始和毕池送雷焱以及萧四郎离开府上。
送到门外后,毕富荣也临别道:”雷少侠,记得有空就多来府上坐坐,可不要见外了。”
放心吧,哥也不差这一顿饭。
目送着雷炎和萧四郎走了后,毕池依旧还在大府门外,痴痴望着雷焱远走的背影,当毕荣富叫道时,她才回过神来。“别看了,池儿,跟爹回府吧。”
毕池这才跟着他爹走进府中。
一路而行的雷焱和萧四郎又开始拌嘴了。萧四郎指明道:“好你个雷炎,你居然敢偷跑到我萧四郎的府上盗取此画,这不是君子所为。”
“那也总比一些伪君子好吧。”
“你...”萧四郎被呛得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雷焱,你给我记着,今日你让我萧四郎丢尽了颜面,日后,我萧四郎一定会让你好看!”
在分道扬镳前,雷焱完全不在意的回道:“行啦,笑四啦,我知道我很好看,你也用不着夸我了,有缘再见啊!”
“你...”萧四郎被雷焱的回答,几乎气得连吐了几口老血。
终于把盗画之事解决完了,剩下的就是要帮小小找到那个杀她全家的仇人。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何武阳兄没有跟萧四郎一起来毕府呢?不会是因为我而被扫地出门了吧?不过,也许这样也好,省得一天被人骑在脸上做事。
雷焱不紧不慢的回到了建在荒郊野外上的陈家大院外,只是,从远远的地方他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当他走进大院里时,也看见他买的驴被一个曾经见过的猎人正生火烤着驴肉吃。
“咦!仁兄,好久不见,来,今天我运气好,竟然发现在这古宅大院里发现了一头驴,现在正烤来吃呢!仁兄要不要也来尝尝味道。”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吃,我现在想杀人。
“张兄啊!你都不知道这头驴是谁的,你怎么就敢把它宰了呢?”雷焱心痛的看着那些香喷喷的驴肉道。
“怕啥嘛!仁兄,吃都吃了,难道还怕他杀了我不成?”
什么都不说了,拔剑吧!
“不瞒张兄,这头驴是我雷炎特地买来赶路用的。”猎人看着雷炎背影阴暗的对着自己,以一副想要杀人灭口的声色道。
猎人不得不得呸呸呸的把驴肉往嘴歪一个劲的吐出,然后满脸歉意的道:“原...原来这头驴是雷兄的啊,哎呀呀,这真是惭愧。”
谁知雷焱一把就拔剑出鞘,气势犹如让人闻风丧胆之感觉,其实他只是无聊的拔剑玩来着。
猎人见状赶忙上前一阵低声下气的道:“雷兄不必动怒,这样吧,既然是张德开错手将雷兄的驴宰杀,那我张德开就送一匹马来给雷兄以作谢罪好了。”
张德开?话说,这作者想这名字的时候,能不能先过过脑?
雷焱把剑合起,一脸认真的道:“不满德开兄,此驴跟随了我雷焱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感情可见之深,它的突然离去,让雷焱无比心痛。”
“雷兄真是位重情重义的人。”猎人也被他随口编出的话感叹道。
雷焱假装擦了擦眼泪,然后一本正经的道:“什么都不说了,马在那里?”
“请雷兄随我来。”
张德开带着雷焱在荒郊野外走了一阵后,就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外,在屋外的树下圈着一匹黑马。
“寒舍破旧,还请雷兄不要见外。”张德开将雷焱礼貌的迎进了屋子里。
进入屋子内后,只能用寒酸来形容,屋里除了一些挂着的动物皮毛和弓箭外,那些床和家具简直是几十年都没有洗过一样,而且味道就像集合了臭脚和屁股没擦的味道。
“坐吧,雷兄,不要客气,我去给你倒杯茶。”
雷焱用手在鼻尖扇着臭气,一边坐下道:“德开兄不会常年都在此居住吧?”
张德开从茶壶中倒了一杯茶递给来雷炎,道:“是的,雷兄,寒舍虽然简陋,但也能住人。我张德开是一介粗人,只求有个地方落脚就行。”
雷焱喝了一口茶,岂不知,那水的味道让他的脸都变了色。
“茶的味道还行吗?雷兄。”
雷焱迟缓的向他转过头,一副要死的样子问:“敢问德开兄,这茶是什么时候泡的?”
“好像是三年前。”
雷焱听了后,当场昏死了过去...
“雷兄!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