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名字是赤瞳(不是《斬 赤紅之瞳》中的赤瞳,名字之後會解釋)
一名年輕女子身着黑色抹胸及長褲,牀邊及地板上放有同色連帽衣及中筒靴,顯然是做好了隨時出門的準備。然而此刻她卻正恃着平胸趴在鋼製單人牀上在手機內觀看《黑執事》。
你也許會認爲她待會兒就會出門,但奇怪之處遠遠不止這點。若綜觀女子身處的房間,便會發現一把紅黑色的巨鐮赫然出現在書桌上,而它旁邊整齊排列有保養刀具的道具,包括刀油、棉布及磨刀石等等。
你又可以說她也許是愛刀之人,但牀底下大大小小的酒瓶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要繫上布條後做成燃燒彈?
緊接着在你慌忙擡頭時,更在偶爾間瞥見牆壁上掛着的月曆。這一看可不得了,只因月曆上用紅色馬克筆生怕忘記似地不惜波及周遭的日子劃了個大大的圈,而日期正是今天。
居然光明正大地在家裏放置巨鐮如此不尋常的刀具,以及在牀底下儲存大量酒瓶的人,你心想此人定必不是善類,不然就是窮兇極惡之徒。
霎時間你被恐懼衝昏了頭腦,畢竟會看見這種場景的時候都是在小說內,如果真的在現實中上演的話早被開門送溫暖了。
當你逐步退至牆角,瞪大了雙眼望向女子時,她已經坐起了身來,更刻意與你四目相交,沒有絲毫獨居女性發現陌生人出現在家中時應有的反應。
氣氛因此凝結了數秒,但接下來沒有出現色狼情節、褔利、擦邊球之類只要跟女性沾邊的某些作品裏便躲不過的定律,彷彿那就是她們在作者筆下出現生命的理由一樣。
你眼看對方徐徐擡起了右手,然後聽見了她彷彿已經很久沒說話一樣,吃力地從喉嚨擠出了略顯嘶啞的女中音。
「喲。」
你愣了一下,但並不是驚訝於小說中的角色知道讀者的存在,打破第四面牆這種事早已不算新鮮了。真正讓你在意的是女子外露的皮膚上所佈滿不同種類的疤痕,尤其是她貫穿腰肢四分之一寬、呈月牙狀的缺口。
在大部分作品中,人物普遍都是俊男美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溫柔待救幾乎成了流水線的生產模版。因此你不僅對面前跟萌沾不上邊的女主完全提不起性趣,並回頭再三確認「戀愛」的標籤無誤。
「我的角色原型可是兩個成年男人,那種做作的『小女人的一面』就別想了。」
經提醒後你再次望向女子。此時她已經穿好了上衣,腳踏中筒靴徑直走向書桌面前。而她剛纔身處的牀上則不知不覺間多出了一張通靈板及紙。
紙上寫有一段簡短的字句--你也別忘了排練,晚點再見囉!
那是誰寫給她的?排練又是甚麼意思?
「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女子的聲線再次將你的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極大部分因素出自對方身上散發的威嚴,其餘的是被迫推進劇情。
這次回頭,你便從桌面上看見一盒剛纔沒有發現的長方小盒。並目睹女子從盒中取出綠色隱形眼鏡戴上後拾起鐮刀舉至頭頂上方。
若她此舉只是單單把鐮刀舉在頭上裝逼的話,你根本不會感到雙腳發軟,猶如佈滿千萬只蟲子般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我去見你了。」
說罷,女子懸掛頭頂上的刀鋒猶如斷頭臺般毫不留情地落下、切下果凍般不受絲毫阻力影響地切斷一個剛纔還活生生的「人」。
隨着人體分成兩瓣各往左右倒下,一縷白煙從體內飄出,且腦組織的斷面變得清晰可見,滾燙的血液夾雜白色的腦漿如同剛切開的熔岩巧克力蛋糕般沿着腦殼邊緣流出,不同的是空氣中充斥的不是濃厚的巧克力味,而是近乎令人窒息的鐵鏽味。
從這刻起你再也忍受不了從剛纔至今看見的事了,於是轉身面朝大門欲要離去,卻見門把上纏有層層強度爲同等質量鋼鐵五倍的克維拉線,可見女子早已計劃好了這一切,包括剛纔的「自殺」也是其中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