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啍,沒想到如今反過來變成我寄住在你家了,但看在每天都能在賽巴斯醬和威廉中間醒來就份上就勉強接受了。」
「看來我們一時是回不去原來的地方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房子,所以請多指教囉~」羅納德掃視過身邊除了格雷爾的女性,斜睨撓了撓臉頰,「但是和女生同居真是叫人好難為情啊。」
「這點請你放心。」塞巴斯蒂安說着突然出現面前,「因為目前不止二位共處一室哦。」
「我就想這股野獸氣味是從何而來的。」
高枝剪伸縮聲掠過眾人耳邊,扭頭見它夾起根雞毛撣子掃落屋內高處的灰塵,「但既然眼下不得不共住一屋簷下,那就必須有點貢獻了。」
與此同時,一旁的幸趁眾人不備猛吸了口自己身上的「狗」味。
……
「嗯……」羅納德是被冷醒的。
瞥見一抹人影飛一般脫出視線範圍,同時發現枕邊赫然放着把鐮刀,不禁抱怨:「明天還得上班呢,是誰半夜在做這種惡作劇?」
他說着把手探出蓋得好好的被子,握上刀柄又馬上抽手,面露詫異喚了聲:「赤瞳?」
刀身冰冷,他卻能感覺到血液在手心流動,顯然這是「有生命的」。
出了房間,那位被赤瞳叫作倖,目測年紀相仿的非人女性正在客廰擺弄着通靈板。
「醒了?話說你回來後甚麼都沒進過肚子就睡了,要不我⋯⋯」幸單邊耳朵隨著羅納德接近轉過來,雙眼跟著對上他手裹的紅黑色鐮刀,「你也要趁赤瞳睡著拿她切菜哦?」
看來她拿赤瞳來切菜這種事做得不少,可是重點不在這裹。
「原來這把鐮刀真的是赤瞳⋯⋯這是在睡覺?!」
「噓,別吵醒她了。」
「OK(・ω < ) ◜☆。」
羅納德壓低嗓音之餘看見幸毛茸茸的寛大獸足從茶几上下來,邊甩了甩其中一根尾巴掃去臉上的不好意思。
「我現在飄着,也不會掉毛了,但還是對不起你發現我把腳擱在這裹啦。」
「抱歉抱歉~這是我的失禮才對。」
雖然羅納德以笑帶過,但那對沒有半點移植痕跡地出現在人頪軀體上的動物手足和耳朵過目不忘。
因為是幽靈,所以幸其實不用睡覺也說不定。
「夜深打擾了。因為你看起來是赤瞳的熟人,所以我想更瞭解她。」
「你咋變得這麼見外。」幸看著羅納德陷入沙發另一側歪頭,接著閉眼抽鼻子途中突然呼吸一窒。
「請你告訴我赤瞳的名字。」
「你睡懵了?」原本散開的尾巴往幸那處聚攏,「赤瞳就叫赤瞳,這個名字還是我給她取的。」
「但……」
「是我看着她長大的,你又是她的甚麼人?」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態度好像變差了。
「那你呢?聽起來你好像擔當着取代赤瞳生母的角色呢~」羅納德揚起單邊眉毛反問。
這下換作是幸語塞,耳朵降下來的模樣委屈極了,「我是她的⋯⋯朋友。」
她說完看向時鐘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耳朵尾巴跟著往後拉緊,「唔——你們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快快去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