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仪屋君,该工作了」
双手从后扶着葬仪屋摇动身体,语气软软糯糯的,没有丝毫威胁力,犹如一首柔和的安眠曲,反倒让人更容易重新陷入梦乡,暗无奈地从肩膀移开双手,掌心放在长有一头柔顺银发的脑袋上,缓缓泄出黑雾输入脑内
他立即惊醒过来,亦因动作过大而失去平行,连人带椅以后脑勺着地的方式往后摔下地面,灰黑色高帽沿帽边滚到一旁至撞上障碍物才停下,银发倾泻散落一地,刘海胡乱披在脸上,已失去原本的作用,半睁开双眼盯住天花板看,余光不经意间掠过脸上堆起歉意的暗
「最近主人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在下对外人的耐心也一并变差了,一时下手太重,真的对不起……」
葬仪屋伸直手臂拉近与镰刀的距离,手背清晰可见皮肤表面所凸起的青筋,一只手忽然替他拿起镰刀握在手上,举在灯光之下打量,露出不甚如意的苦笑后放在桌面,于原地跪坐,语重心长地开始一番说教
「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请别再打算反击在下了,不然就不止是扩大自杀倾向了,半神」
葬仪屋无视对方的说教,站起来夺过喑正欲递给自己的镰刀,边整理刘海快步走出房间,企图掩饰自尊心受创的事实,喑见后也站起来以少女跑姿追逐他的脚步,在后挥手叫嚷
「呜…在下的脚麻了,走慢点嘛葬仪屋君~!」
(幸视觉)
尖甲拨开脑后的发丝无意识挠抓后颈,久经一段时间才结疤的伤口重新撕裂,双手撑住下巴飘浮在半空,视线先去焦点,灵体随着风力飘动,飘至食堂内停下,此时目光往快步走进来的两人身上聚集
他们特意坐在角落隐蔽的座位,目光有意无意地不时扫过正在管理新人的中年大妈,我的内心奔过一万头草泥马,八根尾巴的毛发同时竖起来
原来你们好上这一口了? !最近年轻人的口味还真是……难以理解
「葬仪屋君,那位妇人似乎就是高层,要接近她吗?」
「呵,那你去吧?小生期待着你的表现哦」
看来是我误会了,话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他们还要多久才完成任务? ……由我推他们一把顺便帮帮他们好了,不就是搭个话吗
「阿姨阿姨~!(模仿狗摇动尾巴)」
「最近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可爱的新人了,过来摸摸头,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大妈」
「请问能多加照顾那两个新人吗?他们比较怕生,只好拜托您了」
大妈乐呵呵地大笑着连声答应,粗糙的巴掌揉乱头发,在头上留下一坨鸟巢,便回复不久前的臭脸往我所指向的方向走去
头发乱糟糟的,都掩盖不住后颈了,……那个女人,啧
(第三人称视觉)
暗单方面与葬仪屋讨论如何解决语言不通等首要问题,想不到理想的方法后两人各自别过头思考,除此以外再没更多互动
热心的大妈气势汹汹地走近他们,双手各搭上两人肩膀,展出一个在旁人眼里尤其惊栗的灿笑,突如其来的出现把暗吓得不轻,失去平行连人带椅往后摔,葬仪屋嗤笑几声,高昂的音调如同在故意引人注目,毫不掩饰笑声之下的幸灾乐祸
「噗哧…哎呀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