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往四周求助,途人都见到了,却对此视而不见,连忙低头加快脚步离去,眼看求救无果后只好倚赖自己,暗被捉住的右手仍试图挣脱对方,身体却因疲倦变得软绵绵的手无搏鸡之力
此时女客人进一步凑近暗的脸庞,当快要吻上去时,她只有呵笑一声,在他身上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叠在手上的力度与此同时更重了些,他呜咽着吞下声音,以不解的眼神望向这名看起来目的不纯的客人
成熟的嗓音以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以女性身份作为挡箭牌的话
「别动,不然我要喊非礼了」
双手因恐惧颤抖着,侧头再次望向察觉他求助的视线后连忙别过头去的同事、客人,黑压压的人群当中没有一人伸出缓手,他们似乎默许了这种事,面向他们冷漠得彷彿这是件习而为常的事的反应时终究死心,装作镇定的样子与她对峙
「请…请问你想……」
话一出口,都被牙关颤栗的声音粉碎得不成样子,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女客人的笑意更深,柔软滑腻的掌心滑过脸颊捧起脑袋,突然拉近自己,在唇瓣贴上脸颊前遭到外力止住
暗不受控地颤抖着全身,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拼命往外逃窜,但碍于头部被固定在原点动弹不得,又像被捉住尾巴提起发出嘤嘤声的竹鼠,只能等待被吃掉的命运
「害怕些甚么呢?被女性主动应该该高兴一点啊」
她的手来回抚摸脸颊,顺着锁骨往下移动「才碰两下就发出像女孩子一样的声音,你还是男人吗?」
说罢便将移往腰肢「用不用给你检查一下?」
「住……」
那句话没有了下文,见暗停止了挣扎,便明目张担地拉着他离开,当他离开赌桌的下秒,便立即有别的荷官早有准备地上前顶替,显然已经看了有段时间
女客人拉着他的手往某处走去,他却闭上双目,思绪却沉浸在回忆里,以灰色的回忆取代黑色的现实,选择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有些事不是只要喊句话便能轻松面对的儿戏
脑内远久的记忆重新抽出,在暗的眼前逐渐清晰,感观一丝不差地重现当时的一切
感受到比起人类更加高的体温置于脑袋上,手法笨拙地抚摸,不时传来拉扯的刺痛感,闻到带着动物味道的女性荷尔蒙气味,姐姐们身上也有这种味道,却会不由自主感到抗拒,在近距离下能听见食肉动物呼吸时,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吼
看见回忆中的幸眼底里只有一丝光彩,向自己投以后来才习得,名叫寄讬新希望时的眼神,说着与之不相符的抱怨
「我不想再当个傻子帮那群畜生,活该 他们的魂魄……不值得安息,她不在了,你就跟我离开这种鬼地方吧,反正你已经完全倚赖我们了不是吗」
「对不起,幸大人……她们果然还是很恐怖,但是 这次在下不会再让你们操心的了,请放心调查」暗重新睁开眼,双眸回逆到了多年前懵懵懂懂的状态
「一无所知的话,那就不会怕了」
这是暗伴随女客人走进房间前最后的话,门扉应声关上,人人知晓之后将会发生的事,却无人制止
第一层,即使仍在白天,在这里享乐的人左右手各揽着一人走往下个地方,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四字,便足以把此地形容得贴切,但不能把它得透彻
这当中牵涉的利益链难以计算,就连外界也是对它又爱又恨,拿着到手的利益同时默许它对社会有限度的夺取人才及人材
「就连魔王军也有30%成员是叛魔者,但只有我在用就是了」
赤瞳兜里手握着一盒白色小罐接过旁白的话,拉了拉口罩调整位置,边往深处前行,来到早在此地等待许久的两名小女孩面前,她们苦闷的表情在看见她的瞬间缓和不少,倦意让她们半眯着眼,没有半点精力与人交谈,脑中只有一件事,就是睡觉
「今天怎样?」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询问工作进度般淡漠,眼神里没有半点感情,只有视此为受到委讬应负的责任
「嘴巴又痛又麻…那些东西也很臭,哥哥有甚么更加轻松的方法吗?」她们有气无力地说道,两人靠在一起将双眼闭起来,看来在上次见面的互相认识后已把对方当作朋友
「有够自来熟的」她们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可下一句让两人接下来再也笑不出来「说白了就是厚脸皮」
赤瞳说罢提起其中一人的衣领,嗤笑道「在我面前,就叫不分尊卑」
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小孩子顿时一颤,她的眼眶含着泪光立即反驳,展示出超出同龄人的胆量,一本正经地说起道理「甚么啊?!虽然很感谢你教了我们,但是用身份打压别人可是不对的,老师也有说过人人平等不是--」
忽然地面长出殷红的半液状物质化作手的形状缠绕两腿,她随着一声尖叫过后被倒挂半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的双眼被逼直视对方
迈步正打算逃跑的另一人也逃不掉,被绑着待在旁边观赏“行刑”
赤瞳蹙眉低头揉了揉太阳穴,抬头望向眼前的发洩对像,瞳孔中的莹绿掺入的殷红佔了大半面积,更与原先的颜色混淆,从外表看来,显然他的精神状态不甚乐观
「你们别想着得寸进尺,身在褔中不知褔,别把这些都当作理想当然的,人人平等?你会对包养你的人,不、对着老鸨说这种话?」
瞳中的颜色于一瞬全然转为殷红,抱着面前因脑充血变得胀红的脑袋,以不屑的眼神注视着对方恐惧的目光
「我可是连摇头晃尾地感谢她给予活下来的资格也来不及呢,能被主人看重的,才是好狗」
说后,面前的女孩忽然受到入侵似的求饶,挥动四肢剧烈挣扎着,捂着双眼阻止直视对方的视线,从喉咙里发出连绵不绝的呻吟,最后只懂得失声尖哭
「呃…啊好痛!别放进去!别放刀子进去 啊啊啊啊--」
实际上她只有被倒挂在半空,稚嫩的小脸通红,泪痕交错流下,即使被丢下来后仍惊魂未定地抱着另一名小女孩颤抖着身体,另一名小女孩同样吓得不轻,但这才发现她全程没有像刚才被挂起来的小女孩般反驳
上前做出相同的举动,有了前车之鑑,她被挂起来后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捂着双眼边不断说着谢谢
赤瞳揉着太阳穴,忽然察觉甚么似的把手伸进兜里,取出一个表面同样颤抖着撤起涟漪的黑色球体,摆手放下她,身边笼罩己身的黑雾随即消散,以残留的回响结束这次见面
「被餵养的野狗就该晃尾报答,施舍恩惠不是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