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视觉)
蹲下来检查着外表普通的新扩音器,可见它的线路连接着通往下方的第一层,曾敲打地面确定下面是空心的,可令人猜疑的是第一层的哪个位置
忽然想起那次之后赤瞳对这里这是甚么房间,为甚么安装扩音器只字未提,如今仅能从它所发出恐怖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怪叫声判断下面的情况,隐约能听见吵架的咒骂声,但由始至终回话的只有同一把声音,不禁怀疑下面是否安置精神病人的地方
你知道下面是甚么房间吗?朝这副身体的主人问话,她却以真诚的态度表示一概不知,且希望尽快离开这个气氛诡异的地方,显然她只是一介小员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等等,那你入职多久了
三个月,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既然已经三个月了,又不是入职两三天的新人,不可能连自己工作的环境也不熟悉,这下面是藏着甚么了吧……心里生起推测,同时亮出爪子,决定照着赤瞳上次的手法折开它
上次他砸坏了它弄出那么大动静也只有引来两人查看,又不能整天坐在房里看着他一人照顾工作,这次小心好了
徐徐移开沉重的扩音器,露出四角嵌有螺丝的木板,尖甲逐一扭转螺丝丢放一旁,再移开木板后又看见一扉铁门,凑近耳朵贴上门扉,确定声音就在不远处
握住把手拉开后从内透出一丝光芒,成为此处唯一的光源,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直视后形成失明,眼前刺得睁不开,数秒后再次睁开眼时只见一片漆黑,不是环境漆黑的原因,双眼确实连抬在脸前的手也看不见丝毫轮廓
失去视力后连忙停在原地不再移动,要是掉下去就糟了,但当身体某处的器官失灵,另一处也会相对的灵敏起来,例如耳朵比起刚才更听得清楚了,但连杂音也一并传入耳内反而造成不便
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听在耳内变成了鬼怪的呢喃,差点吓到正是幽灵之身的自己,正当打算脱离她的身体摆脱失明时,视线经历一阵晕眩感后逐渐浮现光线
幸亏只是短暂失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弄脏了人家的工作服就不好了,不经意间望向散发着刺眼光线的下方
在光源当中挤着一群人,他们的表情如猜想的怪异,看见我们后陆续伸出手往空气捉,眼角的泪水流下挂着交错泪痕的脸颊,十条爪痕在水光的浸淫下散发出光泽
看见此景后她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正欲往里面的可怜人伸出手,反射性察觉他们与常人的异样,连忙夺回主导权在他捉住手之前抽回,下一秒,那名怀着热切的眼神朝我们伸出手的人瞬间被人群冲散
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冲散”,他的身体被冲力撞得支离破碎,人群推挤的力度却只是一般人类的程度,他的身体犹如模型摔落地面便会前功尽废般脆弱,不花多久他的躯体已被黑压压的人影埋没,掉落底下任人踩踏,就是这么产生的尖叫声立即消逝而去,被新的取代,数分钟以来不断重复
期间她吓得双手环胸地瑟瑟发抖,牙关不受控地颤抖着,却全身发软无力退后,进而影响附在她身体上的我,只能逼不得已催眠自己把下方的惨叫当作摇滚乐
身处在诡异的环境中,思想会自然的把无论是能以科学解释或是不能解释的现象都会偏往鬼怪的方向靠拢
例如现在神经察觉到异样的地方,却说不出实际,自然的就往鬼怪靠拢,但是我就是幽灵,说这话似乎不太恰当的样子……是错觉吧?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待她能走了以后尽快离开,她的精神已经不太稳定了,边借着她的掩脸痛哭,装作因为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回到女厕最后一间藏身并拨通一则号码,接通后彼端传来的却不是暗的声线「是我,按照我说的路过来,先别问为甚么」
心里重新浮现不好的预感,看来刚才感觉到的不是错觉,「是有关暗的吗」我以肯定的语气询问道,对方没有回应,表示默认
哈啊…哈啊……照着赤瞳所说的路跑往指定的地方,最终停在赌场内的一间员工休息室外,明明不是很远的路,却感觉彷彿跑遍了整座赌场般,一路跑过来全身的骨头彷彿都要散架了
没有半点歇息的时间,硬是挺直弯着的腰举起手,扭转门把入内四处张望,环视一圈后定在角落的两个身影,暗的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地抱腿坐在沙发上,边接过站在墙角的赤瞳递来的水,捧着杯子低头凝视内容物
「他是…咋了?」
当上前扶起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时,对方察觉危险地猛然抬头,怀着惧色的表情甩开手背,「对不起……」小声道歉后又重新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头
顿时察觉这事不简单,望向赤瞳寻求时他主动走近,带着我到另一处的角落,虽然他能听见我们的心里话,但仍礼貌性做做样子地远离他谈论此事
压低声量重复刚才的话,在暗不时抬头以介怀的目光观察我们之下,赤瞳伸出食指凑往我的胸前往下滑,直至小腹停下,然后侧头恰巧与偷看的暗对上视线,后者连忙埋下脸于双膝之间
肩膀被有意用力地拍了两下,然后狠狠的揉搓脑袋让头发变得乱糟糟的「没被动手,但是受惊过度,最近不能再让他劳累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之后的事我会处理」
他用着医生似的的口吻命令道,在近距离的观察发现下眼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于是也模仿他还原刚才的动作回敬他,不过所用的力度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又怎么了?」他捂着发麻的肩膀,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地
「你也得休息了」指腹轻轻磨蹭着犹如眼影般的黑眼圈,转过头去脸朝情绪尚未平缓的暗提高说话的音调
「你今天也很努力哟!累了吧,我们回去休息了」
「嗯……快点」
门扉应声开启,诺克斯抬头看见我们,脸上于一瞬出现想着我们“为啥会这么早回来”的惊讶后抑制下来,做出与表情相反的动作,动作僵硬地收起从那副身体背后取出的不该看的书--完全**
他看了以后不会觉得自己的死法选错了,想挑个更好的吧……
「先不说那些了,暗 进来」牵动把自己包裹得像穆斯林女性一样严密的暗,门外的他犹豫再三才迈出一步,彷彿回到了当时极其怕生的他
「赤瞳仍未回来吗…?」正在处理暗的事所以看不见诺克斯的表情,但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
「他最近有点忙」与其以善意的谎言让他到头来落得一场空,倒不如早点认清事实
「哦,谢谢」他这样应道,这次从语气听不出来他的心情,但想必心里的滋味不好受
优先处理暗的情况,像个老母亲似的嘘寒问暖,可他始终只有以嗯应话,低头凑近颈项,在对方躲开前抽了抽鼻尖,吸入身上不属于他的味道
张嘴正要细问时,诺克斯察觉了他的异常而作出问候「他哪里没事吧?是受伤了吗?」闻言回头望去,对方正指着自己的颈项点明位置
对实情的怀疑更深半分,再次低头凑近颈项时他依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伸手闯入防守空隙揪住衣领扯开,粗暴的动作使他惊叫一声后败在手上,掩住脸任由我为所欲为
衣衫大面积敞开露出洁白的胸膛,星星点点的红印从颈项往下蔓延,脑袋彷彿受到雷击般愣了一会儿,给予短暂的时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做梦般的迷糊过去后转为满腔怒意,回头看了诺克斯一眼,不顾反抗拽着他拉到浴室方便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