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93 初嚐禁果(已整改)

作者:我是赤瞳 更新时间:2022/6/6 10:03:30 字数:3100

目送江琳消失視野之外後,幸才關上門,並在那之前心血來潮多看了外頭一眼。幾乎是同時,空氣燃燒的細微聲響伴隨破風聲恰恰擦過她的右肩。

「我這不就來了嗎?不然要的是躺在地上那兩人的命又不是你的。」

眼看火球撞上自己反手擋在面前的掌心後持續發出滋滋聲,且火勢更甚,於是她深呼吸後轉身,邊隨意挽起那頭及肩短髮,似是忘記了掩飾後頸共兩排,各五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幸的視線隨著路過羅納德旁邊而從他藏在半邊腦殼內的腦子抽回,撇頭蹲在位於東方的屍塊堆,亦是亞爾文身旁。

儘管不僅吃過人還見過人跑,更有手中具恢復功能的火球充當黏合劑,但要把一堆殘肢拼湊出人樣仍可謂是異想天開,不是將雙腿裝在腦袋上變成腿音,便是裝反左右手。

直至羅納德像切過的蛋糕般缺掉其中一角的腦袋重新長出,幸卻仍只拼好一半時,亞爾文終於看不下去,決定由擁有超過六千年動手經驗的的自己親自下手了。

有人幫忙果然會事半功倍,當看見屍塊的小山堆清空後,他們立即擡臂高呼起來,但卻並非出於喜悅,而是發現暗帶回來的赤瞳的碎片裡少了一顆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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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陌生的用詞勾出江琳的疑惑,並於鎖門聲響起後回頭,眼裡那片枯地隨之受到灌溉而長出花朵。「原來你還有這點少讓別人給你善後的自知之明啊?」

此話出口的瞬間猶如一道驚雷落下,正中那朵剛萌芽的花朵,更化作予徑直射向白川奈,但她至今已經來不及把話收回了。

見此,弓箭手急忙放下弓,垂眼梳理起方纔咄咄逼人的態度,猶如面對外人時般退回不失禮貌卻冷漠疏離的蝸牛殼內。

但片刻過後,她便意識到今天反常的不僅自己。

因為以往犯錯後總會賠笑着道歉的白川奈,如今卻猶如小孩般低頭走近她,猛然仰頭,將那雙紅腫未消的淚眼瞪得大大地盯住自己。

這是江琳首次看見對方露出這副表情,詫異以外,天使雖然身染塵土,卻並未因此被覆蓋的純潔更形成一股別樣的性感,使她鑲嵌臉上的兩顆黑珠子都要出現動搖。

她正看得入神,下秒白川奈卻迎面撞上來,使她們的門牙雙雙受到重擊,隨著下巴一陣發麻往後倒在牀上。

濕粘觸感擴散至大腿根部時江琳慌忙坐直身子,並發現蹭上血跡的牀單,天使水汪汪的雙眼於是瞪得更大,像頭小狗地擠進她懷裡舔舐起抿緊的脣瓣。

試問誰會在面對如此惹人憐愛的女友時還不消氣?

但其中明顯的諂媚不一會兒便使她蹙眉推開,彎曲雙腿築起城牆。

這下的力度甚至未能推動對方分毫,白川奈卻愣住,半晌以後再次撲上前,蓋印章似地連續親吻江琳,執著的模樣像要給她蓋上某些證明。

天使綿花糖般柔軟且濕潤的脣表面附帶電流,每次四片脣瓣互相觸碰,它便裹挾幸福感流經體表,麻痺江琳僅存的理智。

與天使生活的日子一天天增多,江琳得知他們的私生活保守,而且只會聽詩歌、童謠和旋律柔和的音樂,更會對自己所偏好的搖滾樂避而遠之。

儘管被扔到人間,甚至對明知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中年男人搭訕的白川奈,她也單純只為傳教。

但那思想乃至言行都不含雜質的純潔的化身,如今竟伸出軟舌探往他人的口腔,笨拙地胡亂戳刺,好數次頂往喉頭後才鬆口。

此時江琳的雙脣經過一番吸吮後已經腫如香腸,與空氣接觸時傳出火辣辣的痛,不過她並不討厭,甚至為白川奈變得主動而驚喜。

就在她跟著天使的腦袋一起往下移,期待對方之後會作出同樣笨拙得可愛的舉動時,卻見她湊近罪惡的源頭,然後輕咬下面前腫脹且浸滿血跡的牛仔褲。

門牙抵上金屬的清脆聲響隨著布料遭擠壓及江琳的一陣戰慄響起,熱流緊接在脣舌抽回後湧現,淌滿禁果上的牙印。

才剛嚥下果肉,白川奈便急不及待地再次湊上臉龐,大口大口地撕咬果實後不經咀嚼吞下,配合沾滿血跡的臉龐,此刻她就像頭只有本能的野獸。

凝視着埋在自己身上的罪惡之源間搖頭晃腦,瘋狂地以流出體外的罪孽為食的天使,江琳不禁猜想對方是從哪學來這些的?

她每天抹去所有有關情愛和女高中生的瀏覽紀錄,且白川奈根本不會有那種壞心思,所以絕不可能透過網路學壞。

與此同時滾燙的罪孽仍在持續洩漏,使理智就像進水的船般持續往下沉,滿腦子僅剩恐慌。

偏偏白川奈在這種時候變得異常細心,不只專注於果實本,而是連枝葉也顧及周到,簡直就像在溫柔地將自己壓進水中溺斃。

但當江琳好奇窺看這名吞下他人罪孽的天使此刻會是甚麼表情後,她立即掐滅體內的火種,咬牙壓下麻痺大腦的電流和正值經期的頭昏腦漲撐起上半身,捉住那雙察覺她的視線時停止撥動劉海,改為遮掩那張皺成團乾嘔不止的臉的手。

與此同時,江琳的下巴突然遭到重擊而使腦袋仰起,視野逐漸回復清晰後,白川奈亦回到平時的模樣,正胡亂擦拭着臉上的血跡低頭道歉。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為甚麼……」

但當白川奈依指示挪開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床單上作畫。

目睹天使從做出惡魔的舉動至如今夾緊雙腿等待斥責的轉變,江琳意識到她其實對這方面的認知尚停留在孩童層面。

於此事與她進門時不再模仿父母稱呼自己的異樣之處串連起來後,雙眼更重趨無神,抄起褲袋內的美工刀徑直走向房門。

「係邊條仆街叫你咁做㗎?」

話音剛落,白川奈連忙同樣起身,藉著體型相近施予全身重量使她們往後倒去,一陣布料撕裂聲緊接著響起。

片刻寂靜過去,她卻始終起不來,之後平躺在牀上的新奇觸感告訴自己,原來是翅膀骨扎進牀褥裡了。

看白川奈露出歉疚的表情後,雖然江琳依舊是張苦瓜臉,接下來她卻壓低身體吻上對方,索回充斥口腔的腥臭罪孽。

「這次是我的錯……」

之後天使迎合地送上布丁般的香軟脣舌更在剎那間磨擦出火花,重新點燃江琳,促使她以手口並用這種另類的方式欣賞身下這尊藝術品。

而天使則貫徹她的純潔,儘管是墮入陌生快樂時的呻吟也有如鳥鳴,眼神在不解與慌張中帶著期待,就像被帶領進行一場新奇的遊戲時溜出嘴邊的歡笑聲。

見此,江琳籠罩在疑惑的目光下住手,父母多年以來的教誨和他們說得冠冕堂皇的嘴臉猶如腫瘤般冒出,全盤佔據思緒。

「小琳……?」

「我認為這對我們而言仍然過早了,包裝袋要是在結帳前就撕開的話,會讓你掉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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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簾帳徐徐際下,白天的燥熱和血腥味因此遭到隔絕於外,然而羅納德卻驟然瞪大雙眼,隨即壓着左半邊腦袋坐起身。

隨着槍聲響起而中斷前的走馬燈在腦海中倒帶重播,與四面牆壁來回碰撞的喘息聲才逐漸減弱,重趨一片寂靜。

當記憶來到現在時,他忽然低頭埋進雙臂,肩膀抽動兩下後仰首面朝天花板,不甘心地長嘆口氣,「沒想到終究還是回來了啊~」

「更沒想到你還活得好好的。」他望向桌角一抹熟悉的綠自然自語後下牀,徑直走向盆栽面前並捧起了它。

把羅納德囚禁在這裡的傷至今已經恢複七八成,從他白天與葬儀屋和赤瞳生母的交手可見這點,但出於種種因素,要像昔日在坎帕尼亞號上一樣輕鬆躲開飛刀顯然是不可能的。

另外……

「我早就想吐槽赤瞳的品味了,難道這代表我只配得上這株草嗎?」雖然羅納德嘴上抱怨,脣角卻屢屢擅自跳起。

「正常不該是送花……」

然而話未說完,他的笑弧便僵硬得無法活動半分,彷彿再次遭到那股從腰部斷面出發,連動下手指都異常困難的劇痛反過來操控意志。

直至羅納德沿著逐條根莖和其分枝,釐清與赤瞳有關的種種後,他終於發現,灌溉根部,使越發牢固地捉住這間房間,使自己的處境淪為如同植在花盆中的黃薔薇的養分遠遠不僅愛情。

除此以外,還有更久以前偷窺走馬燈後的愧疚,和蔓延到與她相似的兩名雛妓身上的同情。

回憶就此堵住喉頭,使他無法吐出下半句話,無奈乾笑着放下盆栽,一面抓了兩下頭髮轉身就要回要折返。

但他沒走兩步,髮絲糾纏手指的觸感便映射在雙腿上,然後低頭看見掌心的髮團。

「啊!真是的……我都忘了。」

看見這幕,羅納德突然想起甚麼地驚呼出聲,隨即匆匆回到盆栽面前,在盛水澆灌植物的路上扔掉那團頭髮。

就在他心血來潮伸出食指勾起某片葉子後,它竟開始萎縮變形,傳出陣陣塑料燒焦的臭味,最後跟著眉頭同樣皺成團,並且色澤從鮮明的綠轉暗。

接著羅納德鬆手拍掉沾到手上的粉末,一面打了個呵欠回到牀上,此時他染紅的雙眼已經回復正常。

「有點可惜,畢竟假花纔是最美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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