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发现有个人望着我,我定神的看了看,是一个银发的美少女。
啊,老天真好,也冷气享受还有美少女可以养眼。
当我继续在那歇停时,一个熟悉地声音打碎了这天堂般的一切——“啊拉,吴同学睡在这是想配合我表演人体切割吗?”
整个人醒了,一瞬间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的银发少女就是那个外表天真,内心腐坏的Lin。
“为什么‘人体切割’后面没有‘魔术’二字!”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对吴同学来讲需要表演魔术吗?”
“不要用这么暧昧不清的回答来敷衍我!”
“我劝你还是先看看周围吧。”
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恐怖。
周围的人,不论男女,都以一种人神皆诛的恐怖眼神望着我。
“那个...我怎么了?”我打破了沉默,妄图化解气氛。
大家默不作声,这时候老师走了过来。
“吴聇!”
“到!”我翘在桌子上的腿以闪电般的速度收回,整个人立马站直,全身紧绷。
“你站在别人的桌子上干什么?”
“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
......
“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学大笑。
“吴聇!”
“到!”
“把桌子擦干净!”
“是!”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你自己就去把桌子换掉。”
“在下次就把他的人换掉算了。”银发的黑暗少女LiN阴险地说道。
“是...”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不知所云地拿着肮脏的抹布,一边还得向距离遥远的洗手池旁走去。
这个教学楼设计也太失败了,有六层楼,我们在顶层,可要到洗手池却要连续下五楼,不得不说这设计者也是在敷衍了事。
我慢悠悠地走着,如果是因为抹桌子这个理由而旷掉一节课的话,倒也不坏。
好不容易走了下来,到了洗手池旁,放下抹布,独自享受着冰凉的快感,顺势也洗了把冷水脸,好让还在迷糊的自己清醒。
“啊。”我望着满是黑斑的抹布,将水龙头拧死,将抹布狠狠顺水一甩。
水花四溅。
“哈,这种高效率速洗抹布法果然好用!”我得意地望着那块已经淋湿的抹布。
“确实,只有这种思想品质低下的男人才会这样做。“一个充满怨念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扎着单马尾的金发少女,穿着与扭曲的表情毫不相称的如同婚礼服一般的乳白色连衣裙,而导致他生气的原因是我使用高效率速洗抹布时溅起的水花。
“对不起。”我习惯性的向眼前这位少女鞠了个标准的六十度躬,然后起身准备回教室。
“喂,你就打算道个歉?你看这裙子都湿透了!”眼前的少女仍然不依不饶,眼神也有怨念变成了鄙视。
“那我怎么办?帮你洗裙子?我的宿舍可没有洗衣机。”我一脸无奈地望着眼前仍然那缠人的少女。
“谁,谁让你帮我洗裙子啦!”少女突然脸颊涨得通红,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神态自若地冷静。
“没关系,我扔到投币式洗衣机就行了,就当我是居家好男人吧,实在不行我就手洗吧,我以前经常帮我的姐姐妹妹洗...”
“哇...果然是个变态。”少女的眼光更锐利了,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
“我好心帮你洗衣服你还这样训我!”
“嘛,这属于性·骚·扰,你懂吗?变态男?”
“倒是谁不懂法律啊!为什么你还不改换称呼啊!帮助亲属不论男女洗衣服都是很正常的吧!再说帮你洗裙子又没有触犯法律啊!”
“嘛,姑且不算,你知道这样的意义吗。”
“什么?”
“主动帮女生洗衣服什么的...只...只有男朋友才会吧。”少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了许多。
“所以,你...你...不准碰我的衣服,但是你得想尽办法弄干净!”
“那我怎么办!”我对眼前这位金发单马尾如同贵妇人一般的少女产生了一丝不快。
“啊哈!”少女优雅地笑了笑,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样,不过,对于我来说,这绝对不是个好点子。
“你去再买一件吧,反正旧金山中这件衣服也只卖4000美元,听好了,要的是4·0·0·0美元哦?你这种穿着焊工服的贫穷少年肯定买不起吧。”
少女突然得意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富一样。
......
不过,她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我曾经被很多人轻视,包括亲人,朋友,还有一些社会下层人物。
但是,如果有一个举措能使我狂怒的话,那就是——炫耀财富。
“怎么了?”少女得意地笑着,不屑地望着我,“买不起吧,穷·光·蛋。”
我的脸阴沉下来,就连我自己都找不到暴怒的原因。
只知道,这是我身为一个贫穷者唯一的反抗。
我无法抑制愤怒,狠狠地冲上前去,不过少女柔弱的身板,狠狠地扯着那条沾着许些黑斑的连衣裙的领口。
“你...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这有变态......”少女开始害怕起来。
“如果你说什么东西能触怒我的话。”我的脸上毫无一丝笑容,“那得靠你这种大小姐自己去体会了!”
“去死啊啊啊啊啊!”我怒吼一声,不顾理智,双手向前挥动,不过我的仇恨目标并非那位少女,而是那件制造了我许多愤怒的白色连衣裙,我狠狠地拎起少女的领口,少女轻盈的身体也被我带起,我无视少女恐惧的眼神,用粗暴的双手将那条充满着我怨念的连衣裙从领口处狠狠地一撕。
“刺啦!”——那是布料碎裂的声音,和劣质布料不同的事,这种高级布料毁坏的声音让人更加兴奋。
“叫你炫富啊啊啊啊啊啊啊!别瞧·不·起·穷·人啊!”我模仿她的语气得意地向她威胁了一番。
当然,我接下来为自己的行动后悔了。
我的手松开了,而迎接的却是让我难以想象的景象。
少女踉踉跄跄地差点要倒地,而领口撕开的部分处露出了少女白嫩的肌肤。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危险,虽然这种场景并非第一次见到,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这种场面早已不足为奇,可一旦是看到了外人,倒还是第一次那么紧张,不仅仅是害羞,更多的是我认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赔一件衣服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少女看到我那尴尬的眼神,脸颊红得如同烧着一般,双手迅速的护住胸部。
“果然是一个骚扰犯啊!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少女大声地喊着,而情况不妙的是,周围的学生都被惊动了,我所处的班级的同学和老师也开始下楼寻找声音的踪迹。
少女继续在那哭喊着,我见情况不妙,一想到自己做的事被别人发现,那已经不只是能用‘尴尬’来形容的了,基本上我的人生中又会多一笔犯罪留下的墨迹。
这个时候脑内唯一的想法就是掩盖罪行。
“别哭了!相信你身为一个大小姐也不想被人看见这种样子吧!”我尽量克制内心的不安,以妥协的语气对少女进行商议。
“才...不要!就算我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证明你是个变态!”少女抽噎着,语气里可以听出她的一些杀意。
情况陷入危急状态,我隐约已经看到老师在三楼狂奔的身影。
可恶啊!吴聇!危急时刻一定要冷静!冷静!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我在内心鼓动着自己。
头脑像受到迫协一样,不断地搜索着可以处理事件的方法。
对了,既然无法“妥协”,那就只好“威胁”了。
如果推断没错的话,这条从水池到西门的路线是最隐蔽且最短的,那位少女估计是为了逃课而刻意走的吧。
哼哼,逃课么,倒是很好的威胁理由。
少年脸上洋溢着邪恶而又充满胜利的笑容。
“你是为了逃课吧。”
他靠近了金发单马尾的少女。
少女发出了如同心脏麻痹般的抽搐。
“不...不是。”少女哆哆嗦嗦地说出这句话。
“还不是?这条路通往西门,完完全全地是为逃课而设计的路线,不过,遗憾的是,今天早上的时候西门就被毁掉了,估计正在维修呢。如果不是我拖延住了你,恐怕你早就被那些保安们抓住了。”
“毁...毁掉了?那...那我怎么办?”
“很好,如果你想保住声誉的话,就跟我走!”
教学楼里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少年不得不迅速拉着沉默中的少女的手,将她迅速带到西门附近的一个拐角处。
少年的眼神显得十分焦急,毕竟逃跑的过于仓促,开始搜寻着周围一切可利用的东西,而金发少女则仍然不知所措的呆滞着。
少年的眼神定格在一个绿色的新装垃圾箱上。
“无所谓吧,躲在新装的垃圾箱反正不会让你收到一点肮脏的委屈。”
“诶?”少女带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围已经能明显地听到搜寻的叫喊声了。
时间来不及了,少年慌忙将少女推进垃圾桶旁,然后粗暴地将少女的身体塞了进去,少女柔韧的身板使少年节约了不少时间,而后少年又强制地下了一个命令:“你只有接到我的通知才能出来!”
少女不吭声了。
总算费劲心机处理好了,我长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应对也就非常简单了,主动出面,然后继续上课,紧接着就解决问题了。
虽然还是挨了老师一顿批。
4.
放学了。
即使是高中,Gress学院的作业量安排也不是很多,Gress学院的作业布置很有特点,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布置的,而且更多的是关于实质性的社会或学校的建议书或报告什么的。
而这周是提交的报告则是非常罕见的学校附近的不良暴力行为调查。
说起不良暴力行为,我倒是回忆起了清晨的那一幕——校园的西门遭到了严重破坏,保安无故失踪,以及诡异的枪声。
而且是群体行动的团伙。
脑子一片混乱,毕竟没有实质性的重要线索可以录入报告中。
如果硬要调查跟暴力事件活动场所比较亲近的人的话,恐怕也只有询问早上刚认识的那位自称“Alan·paul”的建筑工人了。
算了,这件事等到周末的假期再说吧。
我尽量想忘记这件令人印象过于黑暗的事件。
放学后的行程分支也比较多,同班的同学要么回宿舍攻克恼人的报告,要么就去社团或同好会举办什么活动,估计这个时间回宿舍的都是些如饥似渴地游戏宅吧。
反正我也不回到那个毛坯里睡大觉,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娱乐的。
算了,还是去随便观望些社团活动吧。
这里要提一下,我从未参加社团,原因是不想浪费青春在一些无聊社团里一边喝茶一边天南地北的聊天,其二是我本来身上穷酸的气质让很多团员都不舒服。
我也只能去社团看一下什么的。
我不经意地用眼神扫了扫周围异常热闹的人群,大都集中在教学楼的对面。
那是班长Naige的社团。
哦,也许忘了说了,放学后不应该叫他班长了。
跟其他那些带着高度数圈圈眼镜只会举办学研会的人来说,班长Naige的社团算是比较出众的了,不仅跟学业无关,而且隶属于武术部门的——散打社团。
跟其他的团长来比,Naige要辛苦很多,Gress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没有接触过散打乃至武术,用散打的术语来说,Naige本身是中高段位,而这个社团的目的也不过是教会那些新手们一点皮毛而已,简单的来说,这已经超出了社团的范围,Naige在其间充当的是个免费教练的角色,而整个社团更应该更名为“免费的散打训练部。”
我从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进去。
拥挤的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比例是女生,或许是出于爱慕或崇拜吧,当然也许也有我不知情的原因,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散打社团还不够专业,完全是按Naige这种体重定位的,毕竟52公斤级的散打对于某些弱不禁风的人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台阶的。
武术部门的人员都是怪物啊,除了彪悍的身姿以外还可以在校兼职警卫员,拿着不错的薪水,又比较空闲,Naige虽然没有跟我说过警卫员的是,估计凭着他的身手,也是这诸多警卫员中的精英。
“Naige!班长!”我穿越了人群,向着厚重墙壁内正在训练的Naige大喊着。
摩拳擦掌的声音停了下来,随之Naige走了出来。
与之前不同的是,Naige全副武装地出来了,包括专业散打用的护具,拳套样样俱全。他一边挥手谢绝那些递与毛巾的同学,一边向我走来。
“进来吧。”Naige似乎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训练时间,很简单地招呼了下我。
“真是变了...”我感慨道,“我上一次来这还是散打部刚建立起来的时候,那时候光是地盘也没这么大,更别提护具了,就连校方也找了‘容易受伤的理由’来阻止社团建立。”
“不过还行,至少你看到的是我辛勤地左跑右跑才搞定的结果了。”班长说道,“倒是很少看到你来社团活动呢?想入部?虽说Gress外面动荡挺多,但不至于逼得你必须练一点防身技巧吧。”
“不,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而已。”
“行,进来吧。”班长挥了挥手,示意我进来。
我脱下了破旧的运动鞋,走向了那久违的散打部,而周围则是一片惊奇和略带嫉妒的眼神,这倒让我颇有些得意,用一句相当不靠谱的话来说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整个散打部的全新模样替代了我过去对此的记忆。
相当和风的装饰,反倒有些跆拳道馆的架势。
比起整个散打部那些健壮的队员,我在人群中显得瘦弱不堪。
在这没有丝毫优越感的我懊恼地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
“这人真没有规矩......”,“他是谁啊,怎么能进来的......”
一时间,各位自认为很强的队员们议论纷纷。
“好了,继续训练!”Naige抚平骚乱,示意我不要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八位队员们又摆好了架势,排成一个像是简笔画房屋那样的队形。
“先把以前练习过的基本步法练习一下吧。”Naige命令道。
“好。”队员们毫不含糊的回答。
队员们立刻摆成左脚前屈,含胸收腹的姿态。
“先是——滑步。”
“哈!”队员们大吼一声,而有趣的是与这让人热血沸腾的吼声不同的是,所谓的“滑步”仅仅只是后脚蹬地,前脚移动,脚掌落地而已,根本完全就是走路吗。
“后滑步!”
队员们又大吼一声,只不过做的是与刚才相反的动作。
“接下来是垫步。”
队员们前脚蹬地,后脚迅速前移,跟滑步完全一样,只不过是多了一步而已。
“后垫步。”
队员们的姿势就像一个有着倒着跳嗜好的孩子一样。
“这...这是散打?”我忍不住大声问了句。
队员们都以相当不屑的眼神望着我。
“我说啊,散打最少也得用用拳头吧!”
“没错啊,不过步法也是很重要的吧,这些可都是最基础的东西,总不可能像武侠片那种臭屁师傅要徒弟挑水砍柴什么的。”Naige有些不悦。
“哦,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呵呵......”我尴尬地笑着。
“既然你那么想看散打的拳法,那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喽。”
这个尖锐而空灵的声音并不来源Naige。
一个黄毛碧眼的矮胖家伙朝我走来。
虽然感觉不善,但我还是抱着欣赏的姿态看待他。
那家伙轻蔑地笑了笑。
忽然,他迅速蹬地,一拧腰,拳头直线般袭来。
脑内唯一的反应是,他的目标是我。
本能地将双手”X“字形挡在头部。
“嚓!”一股骨头颤动的声音,随之一阵疼痛感袭来。
虽然手腕挡住了,可这一拳的力度明显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太过了。
“哟,这招可叫做直拳呢!”黄毛的家伙嚣张的站在那。
“Frank!怎么能伤害外人。”Naige愤怒地望着那位黄毛。
“哼,这点不算什么!”我强忍着疼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胡乱挥舞的拳头过去。
与黄毛之间只有五步,按理论来说以以一位高中生的速度来说不需要三秒。可他却前脚向前一蹬,迅速前屈,然而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招,只知道很危险,本能性的与黄毛拉开一拳的距离,然而他左脚蹬出,击中了我的腹部。
一种由肠部到食道的呕吐感涌了上来。
尽管这招很重,但过分的难受掩盖了疼痛,我整个人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真是弱啊。”他毫不掩饰地说出了。
左脚像放慢动作一样地向上抬,如果这时腿下劈的话,我至少会落着个骨头断裂的下场。
“Frank,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了。”Naige用严肃的口气命令着,“如果你还想留在这的话......”
黄毛丝毫没有理会Naige,下劈的动作已形成,只差我剧烈的疼痛感。
我双手狠狠地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乓!”
一阵沉重的敲击声在我耳边发生,但没有打中我,我本能性地向侧面翻去,躲过了那记重击。
“哈?”他以不可思议的样子望着我。
下劈的动作迅速形成。
“呜啊!”
不过,这声惨叫并不是我发出的。
黄毛一边抚摸着疼痛的背脊,一边以仇恨地眼神望着眼前的人——Naige。
“我说了,我的警告是不会重复两次的。”Naige以蔑视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队员。
其他队员早已散开,只剩下那个黄毛和Naige。
“哈?”黄毛逞强地继续以同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人,“自以为会散打很了不起了么!把我们当做弱者来看待,这就是你的风格么。”
“不,我只把将所学来当做欺负人的工具的家伙当做弱者。”班长坚定地说着,握紧了双拳。
气氛僵持起来,这是一场属于团员与团长之间的较量,然而我很不幸地成为了其间的导火索。
这是我在电影之外第一看到的职业级对决,跟电影不同的是,有太多激烈的地方没有慢镜头可展示。
两人之间只有七步的距离,黄毛毫不犹豫的跨越,同时又使出了刚才欺虐我的直拳。
然而硬直的手臂被狠狠地扭曲了。
Naige轻松地扳倒了黄毛的手臂,黄毛的手臂颤抖着,似乎表示着他的不甘。
“哼,你这家伙...只会用力量压制么。”黄毛不甘地说着,每一个字吐出来时,他的手骨就会离折断更进一步。
局面已经很明显了,然而,不幸的事也发生了。
窗外的人早已目睹到这些了,若是有多管闲事的人报告警卫员的话,那可不只是调解矛盾的问题了。
“别打了!”我大叫道,“外面都有人看见呢!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警卫员马上就要来了!”
“要你管。”黄毛凶狠地用另一只手推开我,同时Naige也没有什么要停下的 打算。
情况变的越来越糟。
黄毛的脚部向着Naige的头部袭来,似乎想要一脚踩烂Naige的脸。
Naige丝毫未动,那记踢腿被以不可思议的力度接了下来,而黄毛也因为失去平衡人仰马翻。
“砰!”一声重击烙在木地板上。
尽管双方隶属于散打部,可这种架势却像两个流氓掐架一样。
.....
“框!”
散打部的门被撬开,一个兜帽盖住了眼睛,穿着黑色运动衫的红发男子走了进来。
“Naige,Frank是吧...”那个男子用笔在小桥的黑色笔记本上迅速记录着,令人奇怪的是他知道Naige的名字。
“喂,那位茶色刺猬头,是叫吴聇吧,你是哪里的?散打部的名单里好像没有你。”
茶色刺猬头,光从颜色上来看肯定就是我。
“我只是来看看的,我是那位社长的同学。”
.....
不知为何,一片沉默之后,男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我,尽管我好像看不见他的眼睛。
“啊...你就是那个学校唯一的‘特困生’。”
“‘唯一’!”
我突然觉得我对自己的认识还太过肤浅。
“话说你是笨蛋么,本来这座学院所说的特困生救济都是形式上而已,没想到还真有特困生来,你的名声基本已经扬名全校了,而且都是不大好的那种。”
而且是不大好的那种。
这句话几乎让我的心脏瞬间麻痹。
对于一个负罪从异国他乡而来的留学生来说,“不大好的那种”毫无疑问指的是——姐姐伪造身份的事被揭穿了!
“啊,哈哈......”我尴尬地笑着,冒出了许些冷汗。
“话说——”男子突然将嘴凑在我耳边,“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脱了一个扎着单马尾的金发少女的衣服啊。”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舒了一口气。
诶,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好像我没有脱吧!”我全身的神经颤抖着,差点喊出声来。
“啊,看来还是没有那么严重啊,跟你说啊,那是个大小姐,惹不起的,以后要来报复怎么办,到时候你岂不完蛋了?劝你还是少惹点事吧。”
男子像是在偷偷念台词一样的对我说。
“恩,知道了。”我感觉不妙,很快的结束了对话。
“那么——”男子又清了清嗓子,大声对Naige他们说,“你们先去禁闭室反省吧。”
Naige和黄毛和自然地跟着男子走了。
禁闭室...那岂不是小黑屋?那里干嘛?SM?调教?
我一瞬间想到了不可能的东西。
“算了...散打部也没人了,就连围观的也散开了,先回去吧。”
我自言自语着。
4.
今天经历了太多事,难免惊吓过度的精神状态需要时间去调节。
“早晨是枪声,建筑工人,中午是汉堡,下午是撕衣,现在又是斗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了,那个女的不会一直躲在垃圾箱里没出来吧,不过怎么想也不会蠢到这种程度吧。”
我想当然地回想着中午的事件。
“为什么那个女的会去西门口呢?按道理说西门坏了学校都通知了啊!难道那个女的没有听见么?或者是智障,也许吧,毕竟是个任性的法盲。”
我继续向我的宿舍走去,天色已经很晚了,黄昏下的校园显得异常凝重。
学校并不宁静,这种时间就连流氓混混都敢随意进来。
回宿舍的路不长,但是必须经过那令人讨厌的西门。
......
走了一半的路之后,看到了被一道道警示线围着的西门。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维修人员在施工。
啊,难道说......
“喂。”一声相当不屑的声音传来,一直厚重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惊吓地回头一看。
搭着我的人是个混混,而他的后面有一个壮得吓人的同伴,同伴旁边是一个金发少女。
那不是中午的那个么......怎么会被抢劫了?
“喂,你是这女孩的同学么,知道她家的电话么,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说吧。”
......
运气真差,遇到的果然是个抢劫犯,而且这回我的处境更加艰难。
“那个...我不是他们班的同学...我不认识她。”
金发少女认出了我,用着鄙夷的眼神望着我。
劫匪也察觉到了,掏出了一把银晃晃的尖刀。
“是么。”
该死,虽然我做了对不起那位少女的事,但是她如果这样报复我的话恐怕连命都得搭上了。
与劫匪零距离的接触也注定了我无法逃跑的惨状。
“你,说不说!”
眼见刀尖的毕竟,我被迫喊出了我最不愿意说的话。
“我,我帮你一起找行不!”
“噗——”少女相当不爽地吐了一口痰。
“没想到你这么无能啊,怪不得对富人憎恶啊!怪不得穷成这样啊!”少女大吼着。
“虽然我很憎恶富有是对的,虽然我很穷是对的,但我不无能啊啊!”
对于这些敏感字眼,我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去死啊啊!”我狠狠地对搭住我混混的那张脸使了一记勾拳。
一记手骨与脸骨撞击的声音。
混混捂着被一拳打肿的脸,慌忙命令那个看护少女的健壮男生对我发动攻击。
壮男买着魁梧的步伐向我走来,我忙摆好架势还击,但他既不用利器攻击,也不用腿技与拳技,而是——
“呼嘎嘎嘎!”我的整个身躯被壮男拎了起来。
“你这脖子很细嫩啊,不过我很想看看它被捏断呢。”壮男开口了。
脖子上受到的气力越来越大,我整个人几乎要窒息。
双腿胡乱地踢着,可怎么也无法与眼前这位混混对抗。
“真没用啊。”少女叹了口气,“看来还得我出场。”
不知是严重缺氧还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了一声猛烈地撞击声。
我脖子上气力松了,我整个人倒了下来。
少女击倒了那些混混,壮男的背脊吃了一记肘击,倒在了我的对面。
“咕哈......”我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氧气。
“嘛,其实你也不怎么样吗,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少女一脸无奈的望着我,“我总会让你将这一切补偿起来的。”
“哼,臭屁的大小姐。”
“嘛,这个大小姐可是救过你一命哦,命哦!虽然你的命不值钱。”
少女很不客气地说着。
“啊算了,我想我没时间伺候你了。”
我抛开那位带来很多不幸的大小姐,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家。
第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