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某Gress的大小姐
听说睡的太差是不会做梦的。
当然，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这句听说的话却成了形容我现在状态最佳的话。
昨日遭遇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得到太多地锻炼了，最难受的还是脖子，感觉就像随时要扭断一样。
我扶正了自己疼痛的颈部，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多家产可以去医院消耗。
明明是住在Gress的深处，却还是会遭遇诸多倒霉事件折磨自己。
“啊~”我伸了个懒腰，即使接下来又听到了脖子“咯咯”的响声。
尽管没有镜子，不过也正好避免了看到自己的惨状。
昨天穿了一天的亚麻工作服，今天终于可以穿上自己的校服了。
......
不过，等等。
“我昨天的校服放在投币洗衣机里弄了一天！”
我在空无一人的单身宿舍中大吼着，突然意识到了因为昨天发生的各种事，而导致自己日常生活混乱。
“唔，放在公共设施上不安全啊，丢了的话岂不更糟糕！”我丧气的自言自语着。
不过，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够在Gress的西门保安室里找到。
我虽然试着安慰自己，但回想起昨天时，我才意识到西门已经被毁了，连维修人员也不见了。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校服会在哪的少年，不由得失望的叹了口气。
“亚麻工作服就算再耐穿，也熬不过现在啊，我也不想整天被人用一样的目光注视呢。”少年垂头丧气地想着。
少年在宿舍中急躁地踱着步。
“对了！可以去借嘛！就周围的男生宿舍开始吧！”少年经过半晌的思考，得出了如上姑且可取的结论。
少年衣着着难登大堂之雅的天蓝色T恤，准确说应该是买不起质量好一点的内衣，才勉强用T恤代替。
少年披上了亚麻工作服的外套，往离这不远的男生宿舍走去。
清晨6点刚过几分，一个少年就行走在偌大的Gress校园中，怎么看都像是热爱浪费青春的奔跑者，但很可惜地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注视到这少年不雅地姿态。
“啊...啊切！ 虽说是快要到六月初夏了，但今天天气异常冷啊......”少年打了个喷嚏，全身抖擞着。
与特困生专用的单人“豪华”宿舍相比，男生宿舍则要普通的多，一幢普普通通只有八层的楼房，不过意外的配备了电梯。与少年的单人间相比，这里的人再怎么无奈，都得乖乖地按时交纳电梯物业费，Gress的男生们一天可能只用两次电梯，如果不算午休回宿舍的话只用一次电梯，再加上楼层不高，有的运动爱好者甚至连一次使用记录也没有，而少年则是其中的例外，即使不属于这栋楼房，少年也会经常来这里和他的挚友混饭，少年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免费享受到电梯的便处。
少年哆嗦着，来到了男生宿舍的门口。
男生宿舍的大门是那种类似银行的红外自动门，少年像往常一样不打招呼就闯入了男生宿舍，这个红外自动门的存在即使至今也意义不明。
但是这一回他失算了。
几声蹬地的皮鞋声掠过，一个少年最不愿意看到的身影蹿出——是一个棕发白皮肤的舍监。
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来的太早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宿舍？你忘记校规了么？住校者0点以前不回校舍记警告处理！”
“啊，不好意思，我是那个......那个......对！‘特困生’！”少年有些支支吾吾，毕竟很少与舍监打交道，这个舍监也对少年并不了解。
“‘特困生’是吧，一大清早来男生宿舍干嘛！”
“我...我...我是来叫人起床的！”少年情急之下憋出了一条理由，然而他才发现这个理由太可笑了。
“真是勤奋的孩子，人工闹钟不需要收费吗？”舍监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让少年感到很尴尬。
“说实话吧，我的校服掉了，衣服本来就少，想来宿舍找人借一件衣服。”少年如是说道，同时也刻意抖了抖身上的T恤与亚麻外套。
“原来是这样啊......”舍监一手托着下巴说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那个什么战略游戏部的一套不要了的服装，是化纤的，你就勉强凑合一下吧。”
战略游戏部的衣服，一般都是跟队服有关吧，虽然Gress的战略游戏狂热爱好者们还没有能够参加WCG的机会，但还是会打打小团体赛吧。
少年对于战略游戏的思考回路一般都会连接到比赛方面。
舍监从失物招领架中拿出了一件别人不要了的皮大衣，深棕色的外皮和位于腕部，颈部，以及拉链处白偏黄的绒毛，再加上并不精悍的品质，倒是很难得的COS用服装。
“不过，这帮人对战略游戏的认识太肤浅了吧，这服装怎么看都像是生 危机4中LEON的皮大衣吧，难道生 危机也是战略游戏？bio怎么看都与战略无关吧！”
试穿了皮衣的少年在镜子面前抱怨着。
不过有衣服穿就不错了。
“如果我有钱的话去弄个六分的浅金色短发，恐怕再加上皮衣会有一大批人向我索要签名吧。”
少年不切实际的妄想着，无视了还在打瞌睡的舍监走出了宿舍。
尽管现在是接近六月，但毕竟是化纤毛伪造的劣质皮衣，自然也没有那种闷热的厚实感，不过不知情的人还会觉得很奇怪吧。
同样是跟昨日清晨相同的时刻，不过那种让人不安的钝器重击声和枪声消失了。
少年不经意地往西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果然一大早就增添了那么多警卫员呢...警卫员的职责还真辛苦。”
当然，这个“辛苦”是相对而言的，对于整天坐着就有绿花花地钞票到手的职业来说，突如其来的危机使他必须将“职业责任感”放在第一位，确实应该说是一种报应。
少年盯着站满了警卫的西门，当然，他看的并不是贴了一道道黄色条幅的施工地点，而是盯着那几个连队服都懒得穿的，正在打哈欠的警卫员们。
其中没有Naige的身影。
前不久因为散打社团的一次武力争执，导致了他们的社长，也就是少年所在班级的班长受到了疑似禁闭的处罚。
身为导火索的少年感到有些愧疚。
然而，这些懒散的警卫员中出现了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身影——金黄色卷发与蓝色双眸，以及那高耸的夸张的鹰钩鼻。
是昨天的那个“黄毛”。
至于少年知不知道真名，答案是肯定的，只不过，在少年的信条中，并没有对厌恶者直接记住姓名的特例。
身穿白色的标准工作衬衫的黄毛发现了少年。
“喂，我说Naige呢。你们受的应该是相同处罚吧。”少年发话道。
“喔，应该在禁闭室里过得很刺~激的生活吧，至于第二点我很难回答哦~”
像哼歌一样的发话中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少年不想再理那个令人厌恶的黄毛，要用什么来形容他的话，恐怕比整天神经兮兮地“啊哈哈哈哈哈哈”的大小姐还要讨厌了。
说起大小姐，少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因为暴走扯坏了一件相当贵重的衣服，以及昨天的那位同样令人厌烦的金发单马尾的少女。
“啊啊啊啊啊啊，话说黄色头发的人怎么都那么烦啊，难道全部都是一家人！”
少年不爽地泄愤着，至于发色上的纠结问题，少年不敢往下想，再想下去恐怕又要扯到James Watson（DNA之父）了。
某个茶色刺猬头，衣着极像某游戏男主角的少年在Gress的校园中乱逛着，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一个街上的混混，可实际上少年非常清高，至于是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还无人知晓。
“啦啦啦~啦~”如同三年级小学生上学时哼出的声音传入了这所高中。
正在哼歌的银发少女停下了脚步。
“咦，这不是吴同学吗，哇，还穿一件超便宜的化纤衣！”
对于这种软中带着刺的声音，少年也早已习惯了。
“托您的福，今天我状态差到极点！”
“咦，那岂不是不能......”
“省略了什么内容谁都清楚！自重啊！一大清早就准备口水仗啊！”
“哇，小聇同学，你昨晚没洗澡！”
“不要支开话题好不好！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会唇枪舌剑啊，演相声么！”
少年大口地喘着粗气，与与流氓混混战斗时实行的肉搏战不同，如果仅仅只靠嘴皮子打仗也够累人的。
“哇，发火啦，清晨一定要有好心情，有助于下一代发展哦。”
少女深知此话后果，以至于说完之后就溜了。
少年强压心中的怒火，毕竟在数天内多次遭受肉体创伤与精神创伤，从某种方面来讲，恐怖指数可达50%，至于剩下的50%，用RPG中的话来说就是入住“破旧的毛坯”后恢复了50%。
银发少女名叫Lin，是真名假名谁都记不清了，反正就当真名看吧，毕竟在少年所处的班级中，少年所认识到的有真名的人物寥寥无几。
撇开那一看就会让人觉得“好一个软妹！”的长相不谈。她的内心世界谁都无法知晓，反正只要知道不要轻易靠近或挑衅就行了，至于待人方面，传说没有哪个人知道她有温和对待他人的记录。
少年也曾将其和自己的姐姐吴泷这个有着严重利益欲望的人相比，可惜在幻想世界中二人始终未曾出现过胜负。
再度撇开刚才的一切不谈，少年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
银发少女Lin来的比自己早。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奇异啦，这些什么的都很正常不是么。”
少年自言自语着，如果真的向Lin问其为什么来那么早的原因，估计也只会得到像“听说早点来对写报告有好处”这种敷衍回答，严重点就是“我其实是来看吴同学出丑的”的诸如此类的非正常回答。
“人太聒噪不好......会容易出事。”少年给自己多余的思考定下了一个敷衍的结论，于是伟大的吴聇派大妈思想就此结束。
7点半了。
对于我来说，起得早很容易，可要做到起得早，然后有个令人满意的消磨方式就很难了。
即使早上遭遇了一些琐事，也改变不了时间蔓延的速度。
少年就像一个因为吸食不到血液而萎靡不振的蚊子一样，在教学楼附近焦躁
地兜着圈，而从严格意义上来看，这个教学楼完全没有一丝生物特征。
突然，少年的胃发出了抗议似的生理反应。
“咕......”少年丝毫不理会，毕竟对于“特困生”来说，吃顿早餐都算奢
侈，Gress的食堂与其他位置不同，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早餐要比午餐贵很多。
“啊......不吃可不行啊，毕竟昨天经历了那么多事件，也没好好补充体力
。”少年僵痛的脖子旁萦绕着一圈冷汗，可见要经历多么激烈的思想斗争才能掏出
钱包，不，应该说少年的家产少的不足以装满一个钱包。
“唔，这样钞票岂不是成了一次性消费券了？不行不行！”少年紧紧攥着那
干巴巴的两美元不放。
吃饭的话，大概只要一美元吧，不过对于少年来说，他只能吃最便宜的硬面
包。
哦，顺便说一下，硬面包是Gress的特产，是由一个黑人厨师发明的，其硬的
程度堪比岩石，难以想象。
当然，有着吃硬面包决心的人在Gress几乎是没有的——除非你有吃遍天下的
志向或为了炫耀你的咀嚼能力多么强悍。
少年将一美元小心翼翼地塞入荷包，然后神情严肃地望着食堂。
“不要紧么。”少年自顾自地说着。
Gress曾流传过一句话：“敢于吃硬面包的是勇士，而吃得下的是英雄。”
少年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没有人围观，没有人逼迫，但是，少年仍下定决
心——他要做一位勇士，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做一位英雄。
“喝啊啊啊啊！”少年大喝一声，向离自己仅五十米的食堂奔去。
但是，门是关着的。
“砰！”埋头冲刺的少年撞到了食堂的大门上。
“疼啊啊啊啊啊！话说食堂怎么现在还没开门啊！”少年揉了揉头上凸起的
淤青，一边整了整自己的脖子，大声呵斥道。
这时，一个满脸胡渣，身上胡乱套着工作服的黑皮肤男人走了过来。
“大叔啊啊！你迟到了1分钟啊！整整1分钟啊！”少年对着手中攥着钥匙的
男人大吼着。
“啊，急什么，本来就没多少人吃早饭，上次我11点起床来都没事，啊，话
说你这个穷仔怎么突然想起早饭了，看在难得的份上，给你打个9.9折？”
黑皮肤大叔像开玩笑一样。
少年的脸阴沉下来。
“我，买的是硬·面·包。”
“嗖——”一阵凉风拂过，横扫下数片嫩叶。
就像两个即将对峙的人一样，两人静默在食堂门口不动，光看架势，就有种
即将进行料理对决的震撼。
“真的？”男人开口了，黝黑的手抹下几滴冷汗。
“没错，大叔，要记得我，跟别忘了告诉那些同学们，曾经有我这个英雄。
”
少年的目光中透过一丝悲壮。
“那么，保重，风在刮的水好冷，战士一去回不来！”男人用着拙劣的英语
尽力的解释着一句古典的老话。
“虽然很想纠正，但去吧！你还有你的使命！”
少年的目光变得坚定，而男人则很快的端出了一块足有三只手掌大小的硬面
包。
“我懒得做了，也懒得收你钱，这是一个星期前的库存，虽然有些变质，可
本身就是发酵食品不要紧啦，就算吃坏了横竖都也是死，反正我也看不惯你了，快
点吧！”
男人吐露的真心话破坏了刚才的气氛。
“你珍重点气氛好不好！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诶！话说我还年轻啊，我不想
死啊！”
少年也吐露出了真心话。
“那你就点一些正常的东西呗！别整天把钱攥的紧紧的！我们也需要钱啊！
”
“你们到底是变相敲诈还是蓄意谋害啊！端出一个星期前的食物，这就是你
的态度么？虽然硬面包的供应确实少的可怜！”
经过了一番真心话大告白的游戏之后，两人就像掐架的小孩一样开始吵了起
来，不过这一切对于少年来说都是正常的而已，少年整天为了钱和他人争执的例子
用双手双脚也数不来。
一番争执之后，迫于饥饿的压力，少年紧紧地握住硬面包，然而一个十六岁
的健全青年的握力竟不足以伤面包分毫。
少年的手中攥出了汗，虽然不知面包上有什么有害物质，但是擅自动用实验
器材是要收费的。
“不管啦啊啊啊啊啊！”少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然而面包并未塞入口
中——而是被少年狠狠地摔到了地下。
“砰！”硬面包和一块巴掌大的岩石相撞，然而这力度却让石块被砸成了两
半。
“哈......啊......”少年惊得嘴无法合拢，而黑人厨师则在原地大喊着：
“还我面包！”之类的话语。然而两人的态度完全融入不到一个世界当中。
“浪费食物，罚款。”一个戴着奇怪兜帽的高个的红发少年向争执中的两人
走来，长发和兜帽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然而只能勉强分得清性别。
少年回过头来。
那是昨天管理班长和黄毛斗殴事件的人，应该是类似风纪委员之类的职业吧
，不过，他好像并不是这里的学生。
“啊...请看清楚，这东西能吃么？”少年苦涩地笑了笑。
“啊很抱歉，这不是我天天都吃的食物么。”
几个吃惊的叹号闪现在少年与黑人厨师眼前。
“开个玩笑啦，‘这种’食物也只有电锯能够锯开了。”
说笑一阵后，红发的男人刚准备回头，却被少年叫住了。
“说笑归说笑，不过，昨天的事似乎出了点瑕疵，那么，请问散打社团的社
长怎么不见了。”
“......无可奉告。”
“同样是警卫员，为什么那个黄毛就能被放出来呢？”
“啊，如果我说是那个社长自己愿意呆着的那又如何。”
红发男的语气变的强烈起来。
“那很抱歉，我想如果你说的是假话，那就是失职处理吧，你并非本校学生
吧。”
“嘛，如果你硬要知道什么，就把你手中那可怜的几美元交给Gress的学园
管理库吧。”红发男用着挑衅的语气回答着，脸上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
即使是好奇心强烈的少年，在金钱的压迫下，也只能选择了沉默。
红发男子有些不大乐意地走了，不过也算达成了少年的目的——其实少年并
非关心Naige，主要是想支开那个“管理者”，从而使自己的财务免于支出。”
“嘛，就当是富有正义感的行为了吧。”
少年心里是这样想的。
少年望了望伫立于Gress的高耸钟楼。
浑厚的钟声回响了八下，证明现在是八点整，因为有钟楼的存在，所以即使
少年没有手机或手表，同样可以知晓准确的时间。
少年第一次随着穿着清一色校服的人流进入了自己的班级，然而少年的装扮
一如既往的打眼。
少年走入了教室中，看见的依然是毫无规律的日常，银发的奇怪少女Lin正
在实施言语攻击，而也有一些隔壁班的男生找少年班上的一些美女搭讪。
至于为什么有那么多相貌出众的人，这要跟Gress的招生制度讲起了，Gress
只招收混血儿，而特困生则会得到免费的社会援助。混血儿从第一感觉来讲一般都
是很漂亮，结合了XX国家和XX国家人的相貌什么的，而少年则是个例外，他完全是
依靠精密计划性犯罪被稀里糊涂地送进来的，少年只是个纯正的中国人而已，至于
“特困生”究竟有什么扶助，恐怕只有少年自己知道了。
“不过，少了班长，班上还真寂静啊。”少年不禁感叹道。
由于本身负罪而来的原因，少年不敢在此结交什么朋友，更别说女朋友，虽
然正值美好的青春，可就算交往到了被拆穿时对方也只会冷冷地扔下一句“原来你
是骗我的。”就抛弃不管了，这种难堪的结果，让少年无法想象。
“pa~rty like~ a rock~star”一种相当HIP-HOP的音乐传来。（歌词选自
party like a rock star）
这是上课时的铃声，其性质跟手机铃声差不多，一般都是由广播员亲自点
歌。
“YO~同学们，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一项令人感到沉闷的班主任
英语老师今天兴高采烈地走进教室。
“今天我们班要来一位转学.....哦不是转班生！”英语老师用英文在黑板
上写了The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 welcomes our new schoolmates！这
一个句子。
“首先给大家透露一下，新同学是个女同学，据说是法日混血的哦。”
“哦——”一些日剧和法剧的爱好者欢呼起来，互相猜测转班生长得像法国
人还是长得像日本人。
而少年则感觉有些熟悉，法日混血的人并不常见，就少年所知道的，只
有......
随着脚步声的迈近，转班生走进了教室。
“大家好。”一句相当懒散地声音传来，而少年则惊呆了。
满头金发，以及那与头发等长的单马尾，以及那张就像王室家族子女那样细
嫩而经不起风雨的脸和那略显搓衣板的身材。
毫无疑问，是昨天被自己扯坏衣服的那位少女。
少女的目光在教室周围扫了一圈，而看到少年的存在之后，目光就一直凶恶
地盯着少年，
几乎同一时间全班人也随着视线捕捉到了正很郁闷的少年，全部都一副“你
对新生做了什么”的表情
“啊，那个，新生叫什么名字啊？写在黑板上吧。”老师感觉有些尴尬，打
破了沉默的气氛。
金发少女小巧的手握住粉笔，很麻利的在上面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这并不是英文，而是日文。
......
全场一片沉默，而写出了名字的少女对众人尴尬的目光毫不在意。
黑板上使用粉笔写的硕大的“アルテミス”
少年虽然会用的语言只有中文和英文两种，可毕竟少年以前宅在家里也懂了
不少的日文，少年笨拙地开始揣测名字的意思。
“アルテミス......Artemis？阿尔忒弥斯？真是奇怪的名字，假名吗？”
少年揣测着。
自称“阿尔忒弥斯”少女此时将自己的英文名写在了黑板上。
与少年所猜测的相同。
“阿尔忒弥斯，在希腊神话中不是月神和狩猎女神吗？这个假名怎么那么奇
怪。”
这是在座的同学乃至老师达成的一致共识。
在一片沉默和一轮之后，自称阿尔忒弥斯的少女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少年这一
列的最后一个空位，而并不是臆想中的为了昨日的复仇而特意坐在少年的旁边。
而课仍在继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