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虞美人•曲阑深处重相见

作者:丘阳 更新时间:2018/2/25 0:08:22 字数:1436

题记:为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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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初一,正是秋季来临的时候。地处北方的枫城,正如她的名字那样,被遍地的枫树包围着,每年的此时更是显得富有情调。

此时,刚入秋的枫叶,夏季的青涩还尚未完全褪去,但也泛着一种秋季所特有的金与枫叶所特有的红。只要它们连成一片,也可以与金黄的麦田、金灿灿的落叶一起谱成赞美秋季的绝美赞歌。

就在这美丽的日子里,枫城乃至全国最负有盛名国学家族——司马家族,正在隆重举行着自北宋以来就一直传承至今的家族祭典活动。古老且气势磅礴的司马祖居及祠堂,此时与往日的宁静相比热闹不少。

司马祠堂的正中央,竖立着五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镌刻着从古至今被司马家族所一代代传承并积累下来的祖训与家规。在司马家族的人看来,严格遵守这些祖训家规,是这个家族能够一直在国学研究上富有造诣且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所以,在他们眼里,供奉这些石碑便是祭祖,对祖训家规的恪尽职守便是对祖先怀以最为崇高的敬意。

在这盛大庄重的祭典活动上,有一个年仅7岁的小男孩,身穿汉服,端坐在祭典宴席的主持旁。较长的黑发,闪着灵光的黑瞳,还未长大便有了出落的样子。

他便是司马家族新一代传承人,未来的家族长,司马志成。

而司马志成旁边的主持,也便是司马家族的家族长,他的父亲司马立德,在面对现下如此浩大的活动场面时显得毫无紧张感,依旧风度翩翩地指挥着活动的进行。

父子间相对无言,但却总是显现出一种无间的配合,将司马家族千百年来所传承的风雅大方之气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赢得了众多宾客的赞扬。

不过,不论他再显得多么成熟大方,司马志成终究也只是个7岁的男孩子。

夜幕降临,持续了一整天的祭典活动终于要结束了。司马志成在司马立德正在忙着送走客人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地走回自己在祖居的房间,换下了繁重的汉服,穿上了平日里惯穿的衬衫与长裤。他并不是一个好动的男孩,但在拘谨了一整天后,还是显得十分疲惫。

此时的祖居,又因客人的离去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司马志成也总算能无所顾忌地绕着祖居走几圈,然后驻足在屋后的池塘边捡起几块小石子打起了水漂。水面在柔和的月光下,泛起了层层涟漪,看起来的确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只不过,这画卷的主人公竟只有一个显得落寞的孩子。

这其中,不自然地透露出了一种孤独,一种不该属于这个男孩的孤独。

这种孤独的感觉,在小男孩身后的以为女青年眼里,总是显得扎心。

她叫司马志雪,是司马志成的表姐兼家教。

作为司马家族中的一份子,她也同样精通国学。在刚考入北师大的不到一年里,她便开始崭露头角,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成为司马志成众多优异家教中的一员。

在担任家教的近一年里,司马志雪明白司马志成因为他的血统而不得不承载太多不是他这个年龄段所要承受的东西。为了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一直都在由家教给他上课,从来没有跨进过校园的大门,也因此很少外出过。

或许,这可以让这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比常人更加突出,但这同时也导致他没能有一个可以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人。

在司马志雪的印象里,司马志成似乎真的就一直这样孤独地生活着。

尽管这造就了一个看似杰出的他,但每当想到这里,司马志雪的心中就会有一阵让她于心不忍的刺痛感。

所以为了尽量弥补这一点,她总是会带给不常出门的司马志成更多有关外界的资讯,在保证与时俱进的同时也让他感受一下人世间多种多样的情感。

但是这一切,是永远不如一个真实存在的朋友的。

在司马志雪的心里,亦或者是司马志成的心里,都在期盼着这个朋友的出现,希望他,或者是她,可以来补全这个因家族包袱而造就的心灵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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