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外面,快给我开门!」我不断敲打着金属制造的铁门。
「刚才的脚步声...是真的。」俐静回想着,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袖。
「不要怕,我们先报警找人来救我们。」
可惜手机上写着. . . 「没有讯号」,干!
「随心,现在怎样办?」
「我们看看有没其他的出入口。」我开启iPhone上的App补光灯功能四处寻找出口。
可惜,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入门,简单来说,没猜错这里绝对是电影中的所谓「密室」,而再想下去更不堪设想. . .没有氧气!
十分钟过去,我们还是没找到对外的出口。
我与俐静坐了在其中一张长桌上,我在沉思着,汗水不断流下。是谁关了门?跟Apper有关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就这样Game Over?它们要我们来这完成任务,其实是想杀了我们?我会死在这里吗?
恐惧。
绝望。
这时俐静先开口说话:「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这...」我对她如此的一问,有点呆滞。
「其实我为了他,也曾经有想过自杀,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俐静说的「他」,应该就是她的前度男友。
听着她温柔的声线,没有紧张,也没有恐惧,这就是在绝望中的反常情绪吗?
「随心,你有什么心愿还未完成的吗?」
「这...」我想了一会:「不劳而获。」
「嘻,你真贪心,世界上是没有不劳而获的。」她轻轻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发香令我陶醉:「我简单多了,希望找一个不会欺骗我的人,然后快乐地生活,一生一世。」
本来我想说:「傻瓜,这比『不劳而获』更难做到。」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有时,活在美丽的幻想之中,总好过遇上现实的残酷。
又过了十分钟,我的呼吸开始有点困难。
「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希望下一世我们能够再次遇上,而且时间不要这么短暂。」她温柔地说。
「对,最好来个凄美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更好。」我闭上了眼睛苦笑着说。
当人于绝境之中,总会产生一些本来没有的感觉,可能是「欣赏」、又有可能是「痛恨」,而我跟俐静是前者。就如像一对小情侣,一起对抗可怕的逆境、一起渡过余下不多未知的未来。
就在我们快将完全堕入绝望之际,一下沉重的门锁声音响起。
「有人开门了?」我激动起来:「俐静,妳坐着等我,我去看看。」
「不要掉下我,一起去吧。」她拖着我的手。
我们快速地飞奔到大门前,我用力地拍打冰冷的大门,反动力把门微微震开,门缝中出现微弱的光线。
刚才有人打开了锁!
我再用力的把大门打开,在门只打开到一半之电光火石间,我看见有东西在门外从右至左快速经过。
「是谁?!」我大叫着:「给我站住!」
我飞奔出走廊,本来想追上那一闪而过的东西,但就在半秒的时间里,我急刹下来. . .为什么会这样?半秒钟可以走多远?
长长的走廊中,只有我跟俐静,没有其他人. . .
「随心,你看。」站在我身后的俐静,指着外门上的字。除了No.3 Cool Room,还有一句由红字漆油写上的句子:
「请记着这恐惧与绝望的感觉,人性的自私与丑恶,将会出现于人类的身上。」
「是刚才打开门那个人写的吗?」俐静惊魂未定。
「不知道,这里可能还有危险,我们快走吧。」我拖着她快步地离开。
就在大门的不远处,我发现地上有一顶深红色的鸭嘴帽,在鸭嘴帽后面的扣上绑着一条长长的东西。是那个人逃走时留下的吗?我没有跟俐静说,只因我不想再令她联想到更多莫名可怕的事情。
最后,我们终于离开了长沙湾屠房,离开了这旧式大型屠杀场地。
人性游戏. . .现在才真真正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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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受到恐惧与绝望的一男一女离开不久,在No.3 Cool Room右方的No.2 Cool Room内,有一个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白痴!」他的笑声跟屠房一样诡异。
「随心,俐静,你们真是大白痴!」
他. . .
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难道. . .
《也许,伤害令『结束』开始,寂寞由『开始』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