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贝尔一番的假设,麒祥不与大家认同他的说法,时刻一边抱持戒备心思领悟他话中背后隐藏的一点怪异,一边试探他顺理成章指出的证供。
"这不是摆着明的吗?我刚从凯萨琳那边发现到一种强烈的诅咒缠绕她的躯体。"
贝尔拨动冒现星火的火机燃点香烟,一边喷出淡淡的徐烟,一边投放冷漠的神情,略带打量周遭的四人,可惜无一回应。因此他转身靠近躺卧沙发的凯萨琳,又「啧」了一声地抱怨语气解释。
"你们好好看着就明白我的话。"
贝尔缓缓闭上眼眸,朝凯萨琳脸庞的正上方伸出左手,口中重覆了数句大家听不懂的话。
「(希伯来文)
אני נשבע בשם ה ', והשד שמסבך את האלילים מובס בסופו של דבר על ידי הצדיקים, ואת העדויות של מעשים הרעים שלה יהיה על פני השטח.
(我以耶和华的名义起誓,纏绕异教徒的恶魔终被义人击浑得体无完膚,其恶行的证据将浮出水面) 」
与此同时,突然其来的一道赤色闪电由天降下喃念咒语的贝尔和失去意识的负伤者,众人都被吓得三魂不见五魄,特别是Glaistig 和Gwragedd Annwn,他们即使不顾安危迎救主人。不过又经历眨眼间的功夫,闪电终降下两人但他们安然无恙。原本面对经历雷电洗礼仍未烧为黑炭是一件庆幸的事,但那份遭遇掀起的噩耗尚未终结,反倒将一切推向意料不及的极至。
所谓「世上没有最糟糕的,只有更糟糕的」道理彻底在众人面前灵验了,几乎让众人惊吓过度,忘却了环绕气氛外的要事,这是无法以世上一种言语描述目睹映入大家眼廉的事物,油然而生的恐怖。
"为何华德主任她浑身都是黑色的痕迹?"
"不,这不是痕迹,这是约束灵魂的诅咒效果。"
"Glaistig ,你觉得这是什么类型的黑魔法?"
贝尔严肃质问使魔的看法,万津川悄悄然对麒祥交头接耳,尽量避开贝尔的注意。另一方,Glaistig摇头叹息,便开腔回应。
"错不了,这是我在500年前曾经看过的一种巫毒法术,如果凶手仍健在的话,我猜测这个人一定是当年在15世纪时引发黑死病的死神。"
"怎么会?500年的寿命先不说,连今次意外都与那场黑死病也是由同一个人策划的说法未免太扯。"
"Gwragedd Annwn,你比我较晚出生,所以你大概未听过死神下咒而引致的黑死病的事。不过,先返回正题,蒙哥利亚先生,那道魔咒按个人认知该是「虐杀咒」。 "
"是吗?"
听过对方一连串的解说,贝尔只是冷淡地点头示应,没有显现一丝震惊和兴趣,看似他早就知晓一切的答案那样。
"如果华德主任是被人施下足以让人发疯的「虐杀咒」,那么它先前经常暴躁行为和发狂地追杀帕拉米娅的事就能说通了。 "
"所以我打从一开始就坚持这是死神从中作梗。"
"但是这个假设若是成立的话意味着我们的行动可能已经暴露于死神的掌握之中。与此同时,这将是我们所经历的意外中最为危险和严峻的灾难,再这样蹭磨下去的话,我们会成为下一批牺牲者,会被杀掉。这回我们该怎样做,贝尔老师?"
麒祥凝重地瞪视贝尔,站在立埸上毫无尊师重道之意地直接责问他。大家的分散的聚集点再次因着前者不耐烦的语气吸引过来,全都目不转睛地留意师生的对话。贝尔叼着烟头,吐出徐烟,沉默一会出从满载忧愁的唇舌吐出一段字眼。
"我自有办法处理,现在赶着防备也只会乱了手脚。除了这点,我也有要事对你们澄清,希望你们能认真处理。"
贝尔刻意回避麒祥的疑问,随便说得不明不白的诚诺胡混过去,其后便转移别的要领。
"这是关于帕拉米娅.艾兹米洛的事,我希望大家都可以视她如同死神党羽的敌人。"
"喂,贝尔老师,你这算是什么意思?之前的你不是承诺过顾意保护她个人的人生安全,为何现在的你却要反目成仇?"
"麒祥……虽然我为自家主人对蒙哥利亚先生一番无礼举到感到歉意,但是就事态上我仍会站在主人的立场。除非你有充分的证据解释,否则我无法认同同样是遭被死神追杀的受害者竟会是同谋。"
万津川婉转地开腔支持麒祥的辩驳,论见证一对二的派别,夹杂中间的凯萨琳使魔也不再假装外人般的沉默,一同表态自己心存的疑虑。
"到底这一切发生什么事?"
"这只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并不是强调帕拉米娅是我们必要铲除的敌人,不过她绝对是不值得容让我们偏袒的盟友。"
"少骗人,贝尔!!拜托在这种时候你就不要逗拨离间,当时你不是在场询间帕拉米娅?明明她已经清楚交代自己的遭遇,为何你还要处处刁难和怀疑? "
"我说你到至今为止也是怀抱这种幼稚念头看待。好了,先不说揉杂个人情感,你觉得她真的有为我们清晰地交代一切?如果事实始此,为何她当初被凯萨琳追杀的时候要大窜狂逃,而不是返回这里?"
"贝尔老师……这个……''
"那么她一直回避我们的追寻又怎样解释?试问真心无亏的人真的会单纯害怕被人追杀而失踪?还是她打从心底里一直对我们隐瞒秘密?"
"还有的是,你都清楚死神是什么来头的大敌。试问被这种人盯上的话,她会轻易地被它放过过吗?从她仍能死里逃生一点就足以是令人百思不解疑点。加上你没有发觉她在面对我们交代被死神袭击一事的意外时态度异常冷漠。"
"坦白说,以我多年处理危急事态案件的经验,我从未遇见像她那样可以如机械般平淡、没有多余情感波澜的平铺直述昔日所经历残酷不仁意外的受害者。你觉得值得毫无应有怜恤和同情心的人是可以
信赖?他们可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甚至连自己的良知抛弃的生物,你认为她不会以同样看法看待我们? "
"如果帕拉米娅真的有能力逃过死神的股掌,也代表她至少有能力正面击退死神。为何她还要选择逃避?也许她可能是干了不得了的事惹怒死神,然后她不一时失意连累那个过份善解人意的笨蛋或者是一切只是他为了逃悦而刻意地将所有的黑锅抛向他,好让以迎来而上的人肉盾牌阻挠死神,再厚颜无齿地假装自己是无辜受害者的角色,寻求我们的援助。真是好一场妙绝的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啊。"
眼见矛头直指蹈梅之际,麒祥气急败坏否定贝尔各种的推论,坚持为了守护对她的信任。
"全不是这样的,帕拉米娅才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你所说的是属实,我坚信她都不是为了伤害我们而选择隐瞒,所以她绝对不是什么死神的同党!!"
"黄麒祥,有时候我真的佩服你对她的信任。明知道她确实假装无辜、可怜的模样,将我们耍个一团糟,但你仍可以接受她,甚至不惜成为她的帮凶。"
当贝尔提名麒祥时,前者流露冰冷的鄙视和敌意的眼神,凯萨琳的使魔转为怀疑目光投放后者和万津川。万津川不敢抬头与大家作任何眼神交接举动,无奈地回避众人的责艰。不过,他的主人却不如谨慎的使魔选择回避,不过平常坚持已见的他罕有地放弃继续自辩机会,只是直言反问对方。
"的确有这回事,我也不自不觉成了她的帮凶……"
"但是,贝尔。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多,那么你该清楚我们真正的处境吧。"
"如果单恁你现在的资质,还未真正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表情动态。我早就知道死神和帕拉米娅之间的谈判。"
"贝尔老师,你连这点也……"
"不过,我好歹也是这间院校的负责人,怎可能随便地容忍外人和一个无知女孩在我所管辖的地盘撒野,还要的是关乎我们本校师生的人命安全。试问我怎会坐视不理,更让他们如愿以偿?"
纵使麒祥对贝尔居然知情一事有点惊讶,但是他很快地返回现实的问题。一瞬间,他摆出轻佻笑意嘲讽贝尔先前话多虚实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