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5: 我已经不想当旁听的观众(2)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10/30 20:55:01 字数:2402

"谢谢你为我拖廷那么长时间。"

话语落下的一刻,Death的头壳遭到猛烈的狙击,血花四溅到伊蒂艾伦银发和白皙的肌肤,整个人踉跄倒地。

转捩的形势配合出人意料的人物,种种悄悄然降临男子的身上。甚至看透魔法世界上有存在的种种怪异事迹为司空见惯的他,都不禁为映入眼廉的事实惊动不已,怀疑自己行事的准则。

他不禁回眸密室那边以外套掩盖的男子身形,再以诡异目光打量眼前的男人,张口结舌说道。

"你……你不就是与帕拉米娅随行的男子?为何刚被打爆脑袋的你还可以安然无恙?"

"我说你这被Death以镰刀剖腹狡杀后却龙精虎猛地活着的家伙没有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你好像说得有点道理……不,这不是重点。"

阿姆基尔一脸黑线瞪着被吭得无言以对的伊蒂艾伦,后者无奈反驳。然而短短的交流闲暇就被Death的存在宣布结束。

"难怪我在那边会感受不到你的气息,原来你是故意找上门来送死。"

Death缓缓从地板站立起来,口中吐出一枚击中脑袋的子弹,又拿出手帕擦拭沾满血的太阳穴。

"喂,叫克里斯坦森的那家伙,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赶快退下。这里是我与这个混蛋大哥的战场。"

"The Devil,作为彬彬有礼的绅士怎可能露出横蛮无理的态度?看来你的品行修养出了很大的问题,用不用我这位哥哥重新教育你?"

"少年。危险啊!"

瞬息之间,未待伊蒂艾伦将的叮嘱冲出嘴腔,Death已经举起镰刀挥向阿姆基尔。但是刀尖却巧妙地被前者指尖指下,甚至刀铎出现丝毫的碎痕,而后者见状连忙后退。

"区区的四百年,你的刀锋就如此残破,而你就如此沦丧。想不到像你这种有独立意识的牌灵会被狂妄的人类操控,陷入「逆位」的暴走的状态,甚至沦为只为杀戮的工具。这样的你没有值得让我杀你的资格,所以请你尽快前往地狱,好好忏悔和为因自己的无聊的杀戮惨遭毒手的死者赎罪吧。 "

「 必死的一击(Deadly shot)」

阿姆基尔以0·01秒的时限重新换上新的弹匣,这种高速的反射神经弦度是超越世上任何一位的高强狙击手,莫说是对此类冷兵器有抗性的普通魔法使,甚至连Death这个不受物理攻击所伤的「阿卡亚牌灵」,都处于捉摸不透子弹的射击轨道。一下子他的胸膛和脑袋再次中枪,今次子弹还射爆他的头脑。

"啧,不愧是陷入「逆位」状态下的狂暴化怪物,明明准了他的要害却未倒下。 "

"好过份说法,世上哪有像你那样弑兄的弟弟?我可是很痛心喔。"

"你这种连害兽也不如的杀人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况且你我早在四百年前断绝兄弟关系,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为了替你收拾残局的陌路人罢了。"

"乍你的意思要不认我这个大哥?那好吧。原本还想对你宽容点,看来我可以抛弃这种幼稚想法。"

Death原本冰冷无情的笑意渐渐猖狂,就像刚才等待弟弟的「关心」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的虚伪言辞,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纯粹是想将所有挡在前方的劲敌一网打尽。不管为敌的对象是亲弟弟也好。

然而身上散发的红光将他刚刚被射破的半边脑袋恢复原样,残留身上的伤消散而去。待本人辙底复原,他就兴致勃勃胡乱挥动长长镰刀,上前迎击。

「Hell flame (业火)」

阿姆基尔轻轻摇曳手臂,Death整个人被通天的火柱吞灭。乍眼一看,他的躯体被汹涌的大火烧为黑炭,传出阵阵肉类烧焦的气息。面对突如其来的法术,伊蒂艾伦不禁受到强烈的死亡诱惑,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如果我是你的话,最好就放弃冲过去的意欲。这道火柱可是专门专处理罪人的地狱之火,凡是触摸的,莫说是肉体,连灵魂都会化灰。"

"啊,十分抱歉,老毛病发作。我以这道火真的可以将我带到地狱那里,与久别的大哥重逢。"

听到阿姆基尔的劝勉,伊蒂艾伦苦笑地回应并怯懦地后退,他的神态就像惧怕丛火的郊狼。然后他注视前者,流露好奇目光问道。

"那个,请问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阿卡亚牌灵」? "

注意到真正的身份暴光,阿姆基尔流露不悦的目光,不情愿地回应。

在这个魔法的异世界,「阿卡亚牌灵」是一种失传的禁忌法术,传说中描述出凡是拥有其系列的二十张卡牌的人,必定掌握轻易操纵世界的君王。也许为防备不怀好意的人追求这种过强的力量,其凡是有关牌灵的情报和消息都遭受封闭,遗失人世。但再次听到像伊蒂艾伦的魔法使疑问,阿姆基尔的心不由得阴沉下来,沉默片刻,其后以再似是而非的轻佻口吻回应。

"嗯,这家伙变成「逆位」后连嘴巴也管不着……"

"这与Death无关,我只是恁着自己的能力感知才发现到。"

"呵,「神谧先知」的能力吗?这又难怪,毕竟任谁待在你的身旁,谁也掩盖不了自己的端倪和秘密。 "

他深悉直接了当的拒绝是无法阻挠追求真相的伊蒂艾伦,但前者也了解到耍弄言辞的答案是更为无法打发能够看透人心的他。

于是他选择默认的答案,继续为这项隐晦话题添加逗拨和责难的指桑骂槐的口吻。不过,这也无阻后者继续追求答案的意欲。

"我想问你一条问题,为什么你要杀掉Death,你不是经常提及亲兄弟的关系?"

"哎哟,你何时被他洗脑到如痴如醉的地步?不要说你忘记了这家伙刚刚对你以及帕拉米娅所做的残忍兽行。"

提及这点的时候,勾起伊蒂艾伦对Death策划的一连串残酷无道的大屠杀片段。单是想想他有感自己脖子渗出淡淡的凉意,脸色发青。

"这种事我怎可能忘记,莫说是忘记,当时听悉人们被杀的悲泣和憎恨,那些宛如亲历其境的触感,是我直到踏入棺材里头前,仍挥之不尽的恶梦啊!"

"那么你还可以列举什么不杀掉他的理由?基本上是没有吧,说不定你的内心是默同我的做法一一渴望他就地处决,让遇难者取回公道,同时也可以阻止下一波受害者的出现。"

"难道你能否认自己的内心从未对他产生一丝的怨念,还是你对他产生了不属于自己的那份不必要的感情?"

"不能原谅他杀人和同情他是两码子的事,我确实无法原谅他的做法,但不代表我就要辙底否认他的为人。至少我能尽力容忍他不是出于本意的遭遇。 "

尽管伊蒂艾伦坚决反驳阿姆基尔针对Death的抨击,但是他的充斥心虚的想法使原本毫无说服力的论点变得更软弱无力。甚至连本人也质疑自己的话是否为了掩没良心,包庇一个连累自己和重视的人受害的杀人犯。

"既然你我的立场有异,那就无谓争持下去。"

眼见自己浪费了不少时间执着​​于没完没了话题,阿姆基尔冷漠地下了一道「逐客令」的语句,打断伊蒂艾伦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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