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到如今他尚未能接收凯萨琳的死,他发狂地抬起她的头,凝视镜子。怎料伴随澡室内的蒸气消散,明镜在映视了一段用血写下的骇人字句。
「I was murdered by a man who always followed my back. Please Benjamin Williams can be careful what have you said and what have you done because the Death are watching you.
by Catherine Red
(我被那位纠缠在我身后的男人杀掉,所以请斑哲文·威廉姆斯你谨慎言行,因为死神在监视你。
凯萨琳·华德)」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外传出吵闹的杂音,听见某人浮急的脚步咄咄迫近,踏足这片凶杀现场。他们的第一反应几乎与斑哲文的神态电同,不过目睹厕所的他,他们的反应更为激烈。
"我的天啊!斑哲文,你到底在做什么?"
"约翰逊主任,请你退后。现在威廉姆斯教授可是一语不发就冲过来,将我们绞杀处理。你该看到他手上所抱紧的是华德主任的头髗吧。"
"马斯坦教授,请你闭嘴。我的部下失德就该由我处理。"
"呵,活了九条命的猫就是那么爱做活腻的事?"
他回蓦过去,只见黑猫和一名黑发粗眉的中年男子站于厕所的门外,他们封住去路,以一副惊惕和敌视的目光注视自己。两人都认定斑哲文是杀人犯。
"约翰逊主任、马斯坦教授,你们误会我了!杀死凯萨琳的凶手另有其人,他是我们曾经一度追踪的Death,就是这个人对贝尔和凯萨琳狠下毒手!!"
"很精采的推论,威廉姆斯教授。可惜你的狡辩不是对我们来说,而是G·B·M·C的「惩戒者」。他们该会相信你的,前提你还未被定罪时。 "
"不要开玩笑,我怎可能会杀了凯萨琳?她身边有两几使魔,加上本人懂得以刀剑自卫。你们也看到我手无缚鸡之力的窘态,就算你给我单人匹马地闯荡杀人?"
"你没有武器只是因为你藏掉或弃置,然而单恁普通的杀人手法当然无法指证你的犯案动机,但是如若你是使用魔法呢?话就不太好说。"
马斯坦教授流露刻薄的嘲笑,故意挑衅斑哲文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若惹怒杀人犯,他必定因尊严被侮辱而忿忿不平,可能会恼羞成怒地作出行动,那时他杀人的动机就板上钉钉。此人所采取的策划还真决断,一口气就咬定斑哲文为杀人犯。不过,从旁的约翰逊却是另一回事,它昂首阔步地走近前方,吓得后方的老狐狸由享受游刃有余的雅兴转为慌惶失措。
"喂,你这混蛋黑猫,死了不要算上我的头上。"
"斑哲文教授,你最好就不要反抗,放下她的头,给我过来!"
"约翰逊主任!为何连你都不信任我?我说过杀害我们同侪的人可是Death,根本就不是我!我只是来找凯萨琳商议贝尔的事,但是一打开门就已经是这样。 "
"噢,你的意思是你只不过是刚好经过凶杀现场,然后又因好奇心作祟才走进澡室,再刚好发现散落一地凯萨琳主任残肢,就在此时,我们又恰好来到此地。同时,你刚刚调查尸体时被我们发现。"
马斯坦教授高声大笑,他理所当然揶揄陷入冤狱的斑哲文教授,又继续冷笑附和。
"还真站不住脚的说法,平日沉稳的你该不会说出这种小孩子推论的念头。是刚才杀人嗜血的冲动让你昏头昏脑,才满嘴尽是语无伦次的话?"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啊!我是清白的,拜托你们看一看镜子中的文字,犯人可是Death!"
"住嘴,斑哲文!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句话,甚至是一几字刻在镜上!拜托你不要捏造谎言,你这对自己很不利。"
"怎可能没有?明明这段话可是清晰地用血刻在镜上,你又怎可能发现不到。你们瞧,这不是刻在镜上。"
斑哲文抬头凝视空无一物的镜子,又直指众人的谬误。不过,他的发言没有打动任何人,反而制造空隙遭人制服。待他反应过来,约翰逊已经不在原地,反倒出现了一个褐棕发色的萝莉提起魔杖,朝他念起咒语。
「慢下来,扑倒,玳瑁束缚」
中咒者经不起魔咒的威力,瞬间变得软弱无力倒下,随后一道道镀金的光环化为束缚本人的绳子,紧紧扣着他的手臂和胸膛,如蛇游走男人的驱体,形成了著名SM play的龟甲绑。当然,他被五花大绑后几乎无法动弹,只能以怨恨的目光责怪小女孩,痛苦哭诉。
"约翰逊主任!!求你明察秋毫,真正杀死凯萨琳的凶手还一直逍遥法外,如果你们再误认我是为凶手的话,那么Death就能一直游荡于我们学园之中。到时候任谁都不能知晓到底有谁将被推至黑暗的角度杀抹,也不曾知晓到应有多少个无辜受害学生的性命匿藏消散于深渊之底?"
"难道你们想单是诬陷我为罪人,以自己的无知一手葬送了真相?这样对凯萨琳的死公道吗?"
斑哲文歇斯底里大骂冷漠的会众,可惜只能恁着狠毒的嘴炮无法将真相宣扬到一无所知的人们。除了守门人和蹈梅,剩下来的人眼中只视为死者伸冤的他为疯子,理据为痴人说梦。
化为萝莉的约翰逊对着地上挣扎的同侪表示无奈的叹息,她慢慢靠近因含冤受屈而满脸涕泗横流的可怜男人。她又握着一枝瘦削略长的魔杖,一副冰冷却不失成熟气势的低音回响他的脑海。
"很抱歉。斑哲文教授,我想你该累吧。先放下纠缠不清的思绪,休息一下吧。"
"约翰逊教授,你到底做什么?请你停手!!凯萨琳不是我杀的,一定有什么误会!Death才是杀死贝尔和凯萨琳的真正罪犯,为何你们就不听下我的话?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可怜的威廉姆斯先生,不是……是杀人狂魔。你觉得我们会笨到相信一个满手是血,提着死者头髗的人所说的话?"
"闭嘴,马斯坦教授。所谓公道至在人心,如果你是清白的话,G·B·M·C的「惩戒者」会还你一个清白。在落下审判前夕,还愿你能安放一下,这是我作为你的友人真挚劝言,斑哲文·威廉姆斯先生。 "
「拔西灵」(一种令人晕昡的咒语)
未待斑哲文开腔回应,一阵剧烈的痛楚传递他的脑袋,几乎痛如头壳快要裂开那样,泣不成声般呻吟数声下失去自觉。双目一片昏暗前,他凝视凯萨琳无法闭上双目的脸容,渴望挣脱缠绕身躯的金绳,至少希望他的指尖能替无法安息的对象闭上早已失去明光的灼眼。
"对不起,凯萨琳。如果下一次我能再努力的话,一定会当面对你表白的。"
确认被捕的嫌疑犯变得乖巧下来,马斯坦教坦才从容走上去,趁着对方昏迷时朝他圆润的臀部和重要的春袋踢了数下次泄愤,粗暴抱怨。
"真是一群狗狼养!拜托自贝尔这个拉皮条死去后,我们的工作量就一直增大。如今这个死牛郎又腾出一宗碎尸案。到底你的管理方针是否妥当?混种。"
"我为今次案件增添麻烦对此表示深感抱歉。我本人确实在领导工作方面存在不少的不足,往后我会为此谢罪。在这之前,我需要将斑…不,威廉姆斯先生移交G·B·M·C那边。单是今天,已经需要处理二件残缺不全尸体和一个嫌疑犯。真是很难想往下的日子该怎样过。"
约翰逊从地上拾下二块澡巾,一块用作掩盖拼砌回原本模样的凯萨琳尸首,另一块用于掩盖斑哲文的脸容。
"明明只是一个杀人犯,你恁什么对他那么好?"
"我不想让校间的人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华德主任,也不望再有任何人被怀疑。因为我已经受够处理背后有人放纵四处谣言满天飞的事。"
两人架住昏迷的斑哲文的身子,好像二人三足般踉跄行走,离开尽是血迹斑斑的房间,再一次留下无法招人怀疑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