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个激灵,醉酒后的唐白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
哎?这是哪里?
原来是我家啊……我家什么时候变得干净了?
突然看到房间变得干净整洁,他大脑有些短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噢,看来我这还是在梦里,还没醒过来呢……
头好痛啊……唐白头昏脑涨,下意识的想要揉一揉太阳穴。
哦?怎么回事?怎么身体不听使唤……手伸不过来……怎么动不了啊?
茫然间,唐白吃力地扭过头,然而下一秒,他就吓得猛抽了一口冷气
——自己的双手竟然被举到了头顶绑在了床头上!
我的天!
妈妈咪呀!
我这是!
我!我!我……我升天了吗?!
我怎么死的?怎么死的不明不白的啊!!
“你醒了?”略显沙哑的女性嗓音传来,低沉,却越发的摄人心弦。
唐白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衣衫半褪,面颊红润的女人垂着秀发趴在他身旁,一副情绪酝酿到饱和状态的样子。
“你……”唐白一脸茫然。
“你已经被我绑住了,所以……乖乖的服从我吧~!”柳夏笑得很妩媚,很妖艳。
辗转了两下身体,唐白发现他根本就动不了身:“我的床上……怎么会有个女人?看来我又做噩梦了,这肯定就是阿凯讲过的鬼压床吧……真该死……”
“做噩梦?”柳夏莞尔一笑,手指轻轻抚上了唐白的胸膛,来回地画着圈:“你觉得这会是做梦吗?”
“嗬~这梦怎么这么真实,声音和触感都好真实~”唐白喃喃自语。“不行,我得赶紧醒过来,我不要做噩梦,我要做好梦……”
“是吗?”柳夏骑坐在唐白身上,俯下身去,从他侧颈将唇凑到他耳畔,低柔耳语,轻轻吹出灼热的气息:“现在呢?还是梦吗?”
对方如此的动作直接让唐白的体温徒然陡升,呼吸急促,他只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噩梦啊!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吧!
赶紧醒过来吧!我不要被女鬼吃掉啊……
低声的呢喃被柳夏清清楚楚的听到,嘴角一抹弧度勾起。于是,她不再继续浅尝辄止,直接发起了更进一步的动作。美酒的醇香混合着女人的激情,就这样贴在了唐白的嘴唇上。
啊——
嫩软红艳的柔软触碰到嘴唇的瞬间,唐白就像是清醒了神志一般,突然的情绪昂扬起来。
你这女鬼!竟敢夺走我的初吻!
骤然,一股无名的洪荒之力席卷唐白的全身,借着醉酒后落日余晖般的后劲儿,他腰间猛地发力,即使双手被限制,依然凭借着腰腹力量将柳夏压在了身下。
管他什么噩梦!我要把这个噩梦做成春梦!
床上,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了一起,酒精,激情和欲望笼罩了二人的意识。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切又是那么的恍然,醉酒的眩晕和缥缈,点燃了唐白的情绪。就算是醒了一半的酒,就算是恢复了一点神志,那又如何?反正他也分不清楚了,虚幻还是现实?无所谓了,反正他也迷失了。
口舌交缠,衣帛尽褪,满是褶皱的床单随着床铺上下晃动;柔和的灯光下,两人交缠拥吻在了一起。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激情之巅,柳夏并没有发现,唐白的背后,同样浮现出了一只浴火涅槃、莹莹生辉的凤凰!
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凤鸣声,两人继续进行着不可描述的一系列。
夜,还很漫长;月,还散着光;云,还在飘荡。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
相同的月色下,另一边。
“痛!”
“啊痛!”
“哈赛!”
“哈塞给!”
几人正在疯狂发力殴打。
“呃——!”
“哦!”
“啊!——”
一个被捆绑,浑身是血的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眼角有一道很深的刀疤,正是之前在皇都酒店中的那个小头目。
“停。”
一道命令声音响起,几人停下了暴打的动作。
就在刀疤男如释重负般的以为可以暂缓一口气时,一道精光从他眼前闪烁而过。
‘咻咻咻——’
“咔!”
一柄手斧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光头上方几公分处的木墙上。
突然的受惊和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惶恐吓得他心脏险些停止跳动。他不是没经历过砍人与被砍的境遇,但是这种刻意的辣手折磨手段,他做不到不惧怕不胆颤。如果现在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满头都是惊悚的汗水,刀疤男既紧张又畏怯,喉咙上下滚动了半天,缓缓地说出了话:“于……于雄,要杀要剐你痛快的!别搞这些娘们儿兮兮的手段!”
“这是斧头帮的规矩。”
“你……破坏了我们组织的婚礼,你必定跑不了!”
“你们这帮乌合之众还好意思自称什么组织?别逗老子笑了!”于雄沉下脸说道:“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柳夏在哪?”
“不知道。”经久不衰的台词总是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不知道?”于雄又抄起了一柄手斧,‘咔’的一声,就像是丢飞镖打环一样,甩在了刀疤男的右耳边。
“我……我真的不知道,婚礼结束后她就不知去向了。她的手机和钱包都放在包里,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我们不知道她在哪也联系不上。”又一记飞斧吓得刀疤男差点灵魂出窍,他按捺着恐惧,强装镇定地回道。
“那个厨师呢?是你们的人吧?他人在哪?”于雄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刀疤男。
“厨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组织里没有叫厨师的人,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没有?”于雄用力眯起了双眼,再次拿起了一把手斧:“你知道么,我最痛恨说谎骗我的人!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不保证这把斧头不会飞到你的身上去了!”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没有派人做过厨师,也不知道你说的厨师是谁……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那家酒店查!”绷紧了弦的刀疤男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一五一十地说道。“他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不是你们的人?!”于雄大声吼了出来:“那他是什么人?!他敢去你们婚礼捣乱,肯定是和你们帮派有过过节的吧?!”
“我们……真的不知道!”刀疤男结结巴巴颤颤巍巍地坦露了所有。
看见刀疤男惧怯的模样,于雄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转头命令道:
“马上去给我调查那家酒店的地址和电话,还有人员名单!”
“是!”一众手下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