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从矮人手中花了大价钱采购来的、够将留影石内保存的影像投影到纸面上的工具。虽然这项神奇的技术早就经由矮人工匠们那仿佛受到神明祝福的粗厚手掌中诞生,但是因为实用度不高且限制太多又价格昂贵而不为人所知。
留影石太贵,普通平民不会用顾家的钱财来购买这类仅仅只能留下影像而不是能够填饱肚子的没用奢侈品。
克莉希雅有着公爵的老爹和将军的老妈,自然不缺钱。更别说现在的她还是个身家上百万马克的小富婆。
“贝琳~”克莉希雅翻动搁置在大腿上的相册,陶醉地抚着发烫的脸蛋,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扭动着。
“我可爱又迷人的贝琳,一如既往呆呆的样子。”
相册快要存满了,厚实的堪比台阶上的板砖,她考虑着今天得到的记录存放的位置。
抽出首页的一张照片,画面的内容是跟被贝琳夺走的完全一样,被夹在书中的只不过是额外投影出来来当做书签的而已。假使贝琳有翻动其他书本,她将会发现几乎每本书中的书签都不尽相同。
全是会让人羞愧难忍一把火烧掉的照片。
变态萝莉控大小姐已经往盗摄尾随狂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克莉希雅‘嘿嘿’傻笑着,充血的眼睛几乎贴在画面上,翻看过无数次的盗摄照被如始自终当做第一次收藏的鉴赏,她吭哧吭哧喘着气,就差贴上去狠狠地舔上几口。
她回味着被贝琳痛踩触感的同时榨干所有的注意力来回想举起小巧女仆时在底下的金鸿一瞥。
纯白,那是犹如蓝天之上由无尽水汽凝结之物般的纯白。
蓝色,那是堪比包含人类梦想宽广无边的天蓝。
蓝白,正是象征着天空的颜色。
贝琳的裙子底下,藏着一片蓝天。
那是人类至今未曾探索的神秘世界。
无数渴望飞翔的人类意图侵袭神秘广袤的天空,却在妄想飞到半空时被隔壁的监护人老妈子一巴掌拍醒。
只不过是商店街平价店十马克二十条的廉价棉质小裤裤,在克莉希雅的眼中却等价于精灵制造的贵重魔纹布。不,是远高于!魔纹布是能用充斥着铜臭味的金钱换到的有价商品,虽然仅仅巴掌大的魔纹布只需要万把个金灿灿的小马克便能买到,但是贝琳的小裤裤是无价的,是用再多马克也购换不到的超稀有至宝。
要是被塞拉知道在自己家乡也属于稀有物品的魔纹布被克莉希雅认为还没贝琳十马克二十条的小裤裤贵重会是什么表情。
抽抽鼻子,克莉希雅感觉临界点就要来临了,她能闻到从身体内部即将喷涌而出的,浓稠液体特有的气味。
扑哧扑哧。
抽出数张纸巾,轻轻擦拭。
哎呀哎呀,每次都忍不住呢,释放以后果然浑身舒服许多了。
克莉希雅擦着喷出的鼻血,地板上人满随意丢弃的带有血丝的纸团。
看自家萝莉女仆的照片会兴奋到喷鼻血什么的,说出来绝对会被人看不起的吧。
这是病,得治。
得想想办法治好这个毛病了,要不然以后哪天贝琳跑过来求抱抱的时候坏事了怎么办。
......
......
干皱犹如腐烂鱼肉般灰白的尸体散落在幽暗房间的各处,尸块、断肢、残臂还有各式各样的武器与装备。
大多是些低劣的破烂货,但也有散发神秘光泽的魔法道具。
淅淅索索的摩擦响声回荡在破败的旧屋里,发出声音的主人在房子中央忙碌着,烧焦的木炭往积满灰尘的写写画画,黑色的碳痕和连在一起的古文字组成复杂而诡异美丽的图案。
周围珍贵的魔法道具没有引来他的注意和些许侧视,普洛克尔专心刻画着地上不知名的魔法阵,熟练的手法却格外仔细。
但是他还是停下了,一把被魔法强化过附魔的长剑挡住了魔法阵刻画道路的前方。
长剑带着利锐的毫光,剑刃沾染着暗红色的凝固血块,大概是某种害兽的血液吧。普洛克尔稍微凝视了一会,伸手把它丢开。这把在装备店估摸价值一千多马克足够一户普通人家安逸吃个几个月饱饭的附魔长剑就这样跟它的同等级的珍贵道具们一同被丢弃到劣质破烂堆里。
普罗克尔的眼中它们并不珍贵,无用甚至还不如那个走两步就开始喘气的愚蠢胖贵族卡瑞。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放弃卡瑞的人大概只有把他养肥到现在的瘦高男人了吧,要不然他早就在当初卫兵们攻入公爵府的时候被普洛卡尔丢弃在那里等着被死灵化的下人们分食干净或者被精锐王城卫兵们带走以谋杀罪处关押决了。
虽然说卡瑞于目前来看的情况似乎也并不太好。
他被层层捆绑在魔法阵中央的石板上,嘴里塞着脏兮兮地麻布团。圆珠般的小眼睛透露着恐惧和惊慌以及对面前男人的不解。
自己是那样的信任他,结果他却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绑在地上。
等等,他不会真的看上自己了吧,意图趁四下无人袭击自己丰满的肉_体_?
耳边回响着老公爵多年前的谆谆教诲,仍然搞不懂情况的的卡瑞不由得缩紧挺翘的丰臀。
居然看上我了,这家伙口味真重。
看来小胖子卡瑞似乎还有自知之明。
普瑞卡尔终于完成了魔法阵的刻画,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和干涩的眼睛,这项复杂而繁琐的工作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以及精力。这辈子刻画过魔法阵不止一这个,但是在普瑞卡尔将要到头的生命长河中,这却是最复杂的一个。
好歹还是完成了,数个月来的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
他撑着腿费力地站起来,甩掉长时间蹲坐而产生的眩晕,往卡瑞的方向走去,颤抖的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小尖刀。
就算卡瑞再愚钝,看到普瑞卡尔的动作也该明白自己终将到来的结局了吧。
他开始挣扎,而越是挣扎绳子却是愈来愈紧,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从没尝试过被粗糙麻绳绑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