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躺了一会等待毒素消除,你这混账就对我家的女仆做了些什么?!”
等到蝉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修女服之后,便是被夏绘衣带着直接去找了萧怜青,而对此正坐在一张床上的萧怜青看见了正穿着一声修女服的蝉之后,便是不禁从床上蹦了起来并且惨叫了一声。
“嘿嘿,谁让你这个家伙一直躺着床上不愿意出来,这不我看萧蝉很有魅力和天赋,就把她纳入到我们治愈教会的麾下啦!她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战斗修女的呢!”
面对萧怜青的惨叫,夏绘衣便是咧嘴笑着开口回应了一声,而两人的交谈则是听的蝉一脸发黑。
若不是知道萧怜青这个家伙其实是女孩子,否则蝉都想一鞋子飞到她脸上了。
“五少,只是暂时没有衣服,只好借绘衣的衣服一穿而已,我并没有加入治愈教会。”
蝉觉得有点头疼,所以也是没有给夏绘衣胡扯下去的机会便直接开口对着萧怜青解释了一句。
“……啊?原来如此啊。”
萧怜青愣了愣,随之也是挑了一下自己的双眉笑了起来。
“哈,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嘛,以小蝉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一下加入治愈教会啊。”
萧怜青笑了笑,而紧接着便是打算从床上下来——而在这个时候蝉也能够看清萧怜青这个家伙此时此刻正身着一身的白服,看上去就和一名伤患似的。
但实际上要是仔细回想一下的话,便能够发现其实萧怜青压根就没受什么伤……仅仅只是被擦伤了一下然后中毒罢了,要说伤势恐怕蝉比她还要重一点……
想到这里,顿时蝉脸色也是不禁有点发黑——他凄惨无比的躺在外面,而萧怜青居然躺在这?
说实话,这个医院的环境确实很好——干净整洁并且配备有不少优秀的医师,和外面摆满一排伤员的情景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这或多或少也是让蝉觉得有些的怨气——不是他拼命的给那个弓兵来上一刀,恐怕他们三个全部都得交代在那个鬼地方了。
不是说蝉自己的心态差,而是经历了那么多时间,他也看淡了很多,但唯独对于不公平一事觉得不满,但同时也是觉得无可奈何,于是只能是默默的有点闷气。
“萧蝉,你也恢复过来了?”
而紧接着,就在蝉想到这里的时候,身后也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转过头去,便是看见了九公主。
只不过现在的九公主也是有些狼狈——她的脸上贴了两张消肿的膏药,全身上下也是被绷带缠满,甚至还拄着一个拐杖。
比起萧怜青,落雪梅才是真正的伤员。
“……夏绘衣?你怎么在这……还有,修女服?难不成蝉你加入了治愈教会?”
落雪梅看着蝉,也是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是和刚才的萧怜青一样以为蝉被夏绘衣拖着进入到了治愈教会之中——毕竟治愈教会的待遇实在是非常的不错,一些落魄的贵族小姐甚至为了躲避讨厌的政治联姻都主动的加入到了治愈教之中成为一名治愈修女或者是战斗修女,由此可见治愈教会的修女究竟有着如此巨大的社会地位——当然,伴随着社会地位所带来的还有更多的义务,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只是我暂时没有衣服穿了,只能是借绘衣小姐的衣服一穿。”
蝉看了看九公主,倒也是回应了一声。
“话说回来,九……雪梅小姐,您没事吧?”
蝉看了看面前浑身是伤的落雪梅,倒也不禁关心了一声——
“我?当然没事,一些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医师有点太负责了,所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哦,顺带脚也有点不方便,不过也是几天的事情。”
落雪梅眨了眨眼睛,倒也是开口回应了一句,看上去压根没所谓的样子。
“哇小蝉,本少你都不关心就关心别人了,这让我很寒心呀。”
“……五少您不就中了个毒而已么,再者说我当时也进行应急处理了,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蝉听着萧怜青的话,倒也不禁白了她一眼并且开口回应了一句,但随之他便是看见萧怜青正对着他进行着眼神的暗示,而回想一下刚才萧怜青所说的话语,顿时蝉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然蝉发现了萧怜青其实是五小姐的身份,但是她依旧希望蝉能够保守住这个秘密,最起码现在不要暴露出来——而这就得让蝉配合萧怜青进行演戏了。
萧怜青给自己的定位显然是一个不起眼的纨绔子弟,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定位的意义何在,但既然如此那么蝉便是尽力去配合她便是,而这一点在夏绘衣和落雪梅面前也必须要好好的演好。
“好吧好吧,只是中了一个毒而已,反正我的出力小蝉你是没有看见的啦!本少那么帅气的几次甩枪你都当作是没看见的啦!反正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只懂享受不会吃苦的啦。”
萧怜青见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之后,便是咬了咬自己的被子,露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出来,而对此蝉对于她的演技只能说是甘拜下风了……或者说,其实是蝉自己想错了,实际上是萧怜青这个家伙演了太久已经是入戏太深了?
蝉看着萧怜青,眨了眨自己的双眼之后便是不禁如此的想到,但最周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呼,话说起来也还真的是抱歉,没有能够让你也进来休息——第一学院只对特定的一批人有所保护和优待,其他人是没有的,所以我们想带你进来休息也没有这个权利。”
而紧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蝉身上似乎带有一股怨气,随之落雪梅便是长叹了一口气,开口对着蝉说了一句。
显然落雪梅也已经是认可了蝉,毕竟对方救过自己的命却让对方在外面简陋的环境中休息,这一点显然也让落雪梅觉得有些的耻辱,而从刚才蝉回应萧怜青的话来看,似乎也是觉得蝉对于自己居然躺在外面,而她们居然能够在这优越的环境之中休息而觉得不满,所以便是想要稍微的提一下这件事情。
“没事,我本来也没多大伤势,而且出生地点也是比较的艰苦,刚才外面的环境其实有一张床都已经很不错了。”
蝉虽然明白落雪梅的意思,但也并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而是继续维持好了自己的义女角色——但随后他也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夏绘衣是听了萧怜青的话才过来照顾自己的,几乎可以说是萧怜青刻意的让夏绘衣过来照顾自己……而落雪梅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不是萧怜青不想带蝉进来好好的休息,而是她也没有这个权利……
想到这里蝉也就释然了,但一想到萧怜青那一副贱贱的表情蝉便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装什么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