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许自己的臣民势力过大,不使任何一个显要的军事长官拥有巨大的财富,随意用各种捐税来压制他们,使他们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用来料理私事,而无暇他顾。不相信任何人,只使少数人知道自己的计划。
——一位拜占庭作家对瓦西里二世政策的描述。
艾莉娅想到了一首马其顿王朝的诗:
贪财一如狸贪膏
囤金藏入土中陶
此物于尔竟何益
终究难逃土中葬
巨大的财富。
托马斯接到一封密函:若你执意进攻,奥斯曼的军队定会第一时间越过希腊海峡。托马斯慌了神,他立刻回信一封:这是污蔑,这是无稽之谈,公正的苏丹,您可不要轻信谣言啊!
6月2日迪米特里奥斯,发动了战争,苏丹选择给予支持,一时间帝国最后的领土摩里亚成为奥斯曼的囊中之物。
在打击贵族之后,艾莉娅获得了巨额资金,几十年来,帝国政府的财政几乎崩溃,靠着君士坦丁堡的微薄税收,勉强度日,贫富差距越拉越大,富者在国家为难之际继续敛财,帝国崩溃了。清算带来的资金主要用做三部分:海军建设、政府行政、商业。艾莉娅在克里特购买了九门青铜炮(由于威尼斯人缺货,因此没有现货),训练炮兵,又增加了舰队船只,翻新陆军武器等等,然而巨大的开销花光了资金,这迫使艾莉娅必须回到摩里亚。
飘扬着东罗马国旗的船队停靠帕特雷,这里均是破败的景象,口岸既没有渔船,也没有管理的官员,木板大部分都腐烂了,杂草丛生,像是被废弃了。城中也是一样,安安静静的 ,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连乞丐也没有,西面有碳色冒着烟的废墟,看来才发生火灾,房屋是拼凑的,都没有翻修,哪里破了就拿空房子完好的补,补成了个四不像,就像毕加索的画,充满艺术的气息。北大街上一个男人对一个老者拳脚相向,引来了围观群众,男人嘴里还振振有词:“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艺术家,个个都是基佬!”可以看到旁边的画板上画着男人,只不过是。。。。。。
“康士坦丁,帕特雷的人口有多少?”
“大概八千多。”
“政府人员呢?守军呢!?”
“逃往南方了。”
“该死的!这是空城!”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位士兵冲过来,“开战了!”
“这么快!消息属实?”
“是的。默罕默德的大军已经集结在对岸了。”
“那好,先忙去吧!”
“康士坦丁,召集人手,布防!”
对于战争,占有先机很重要,尤其是拥有没有技术的劣势军队,对于艾莉娅来说,现代战争艺术可以排上用处了。
在帕特雷北岸,艾莉娅将阵地分成三层,第一层铺设铁丝网,以及希腊火,希腊火对于木船来说是致命的,第二层是一门的青铜臼炮,第三层是城墙,是弓箭手和枪兵的阵地,城门还有长枪步兵。
阵地对于游牧军队是个障碍,对于艾莉娅却能够有效阻止土耳其人进攻。不过天时地利人和,只占有地利,士兵们刚才到达,状态不佳,天气晴朗,但酷暑难耐,这是一种煎熬。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奥斯曼的舰队黑压压的一片,很明显,艾莉娅的舰队不能与之匹敌,在威尼斯人的帮助下,艾莉娅的舰队得以停靠科浮岛。
奥斯曼的舰队最终还是到达了,当一批批土耳其士兵拔出弯刀,发起冲锋时,希腊火喷射出长长的火舌,正如七世纪阿拉伯人记述的那样,大部分土耳其人被火焚身,他们叫着,滚着,身体被炙烤着,他们冲回大海,火被扑灭了,但是皮肉早已烧焦,鲜血直流,伤口尽在海水中,只有无尽疼痛,再回到岸上,烈日灼烤,水分蒸发,现在真的是伤口撒盐了。一个个英勇的穆斯林战士葬身火海,希腊火的威力算是见识到了。
在蒙受巨大的损失后,土耳其人退回大海,此时正在君士坦丁堡的默罕默德二世调集两万军队从伊庇鲁斯开赴帕特雷。
托马斯在科林斯墙死守,土耳其人损失惨重,帕特雷不到一千人的驻防,是土耳其军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