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汗与医生的就并没有能喝多久便已结束,因为身后那张简陋的桌子上面躺着的某个人哼哼唧唧的发出了声音。
穆汗惊奇的回头看了看,冲着医生说道,“医生医术还真可以啊。”
他拍拍屁股起身,走到肯特的边上,低头一看,哎呦,正好睁开了眼睛?穆汗心头一乐就想逗逗他,脸上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在肯特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缓缓开口。“恭喜,你的丁丁切除做的很成功……”
肯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晚上他居然会被那个从来就是一声不吭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给这么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还一下下都是往自己的伤口打的,差点打的他当场去世。当然肯特绝对不会以为是自己做的孽,反而同样记恨上了盈滢。事到如今他已经连追上盈滢再动手的想法也消失了,满脑子只有报仇。
虽然说前面的那些刁民也打过他,但那是一开始就这么残忍无情的,而像盈滢这样中途变脸的无疑更是让人讨厌……虽然说跟盈滢没有任何关系而她也同样根本不在意就是了。
肯特终于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正想要问一问时间,结果头顶上面已经有一个声音发了出来。“恭喜,你的丁丁切除做的很成功。”
!
肯特当时就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自己可以亲手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啪的一下子直起上半身,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紧紧地握住了那强行忍住笑意的穆汗的手,紧张的大喊大叫,“医生,医生!我受伤的不是我的丁丁啊!我的丁丁非常正常!虽然有点小但是很好用非常的正常的,根本不用切除!”
这几句话还叫的特别大声,半个营地里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下子就算是穆汗终于也忍不住了,当时就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直立都不能保持住,渐渐弯下了腰。
肯特也渐渐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还有方法去确认,赶紧松开捏着穆汗的手的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裤子里面捏了捏,才松了一口气。可一会儿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仔细一看,前面那个戴着面具带着斗篷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父亲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那只佣兵团的那个成天鬼鬼祟祟的首领吗?看着穆汗依旧在不识好歹的笑,肯特恶由胆边生,大声呵斥,“你好大的狗胆子,连你的主人都敢调戏!给钱的就是爸爸,你怎么敢对你爸爸做出这种事情?”
穆汗的笑声消失,那面具中唯一露出的两只眼睛中闪过一丝寒芒,让肯特心中一慌,但随即他又壮着胆子继续说,“怎么,你难道还敢动手!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爸爸一句话,不想是你,还有你们整个佣兵团都要死!”说完这几句狠话,肯特才渐渐察觉到自己腰间的疼痛,毕竟刚才伤就没有完全好,现在又做了这么激烈的托马斯九十度咸鱼诈尸的动作,当然会复发。自己的伤口变得更痛,肯特越来越火大,从那张临时凑出来当做手术台的桌子上面挣扎着挪动下来,看着穆汗不说话的样子更是蹬鼻子上脸,走到穆汗边上,伸出手就试图去摘掉穆汗的面具,“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成天带这个面具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本大爷今天就要摘下你的面具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旁的医生已经默哀般的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对,他也很好奇穆汗面具底下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就算是可谓是老友的他也绝对不敢这么伸手去试图摘掉穆汗的面具。每个人心中都有逆鳞,若不是经历过残忍的,触及心灵的事情,又怎么会选择将自己的脸,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那一副厚重的面具与斗篷盔甲下面呢?好奇归好奇,作死就算了。现在肯特竟然打算作死,那么结果自然可不会太好——医生甚至已经开始准备给肯特再做一次治疗了。
果然,肯特直奔面具而去的手被穆汗一把捏住,穆汗的手就像一把铁钳子,牢牢地钳住肯特的手,无论肯特是怎么催动他三十多级的实力,都无法撼动肯特的手丝毫,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穆汗的手渐渐用力,肯特的脸就像一只在锅里面被煮熟的螃蟹,渐渐变红。这下子,肯特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种疼痛?但是就算要穆汗放开手,他的台词还是特别的与众不同。
“我警告你,你要是想要拿到钱,你就老老实实的放开手!不然等我回去了,我跟我老爸一讲,到时候你不仅拿不到钱,还要死!”
这种跟睿智一样的发言自然穆汗不会理会,他只是慢悠悠的开口,“肯特少爷,你说的好像有点不对吧?”他的手用的力更加一分,肯特的脸都快要变成绛紫色了,这下子肯特才知道自己的小命是被捏在别人手里的,穆汗碎石可以让他再回到床上躺着。肯特终于开始怂了,“我,我……你先把我放下来,放下来,放下来我们什么都好说!”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拼命去推穆汗捏着他的手的那只手,但是就像蚍蜉撼大树一般无力。
“嗯?”
“我加钱,加钱!我让我爸给你们加钱!加十分之一,不,五分之一的钱!”肯特意识到了什么,高声说道。“我用我们家族的荣誉保证,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并把我送回到家我就让我父亲给你们加五分之一的钱!”
这下子穆汗终于满意了,松开了捏住他手的手,另外一只之前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则露了出来,拿着一颗水晶球,“很好,你说的我都已经录了下来,到时候送你回到家之后,我会找你父亲兑现的。”
肯特表面上说着是,但是实际上心底满满的怨恨,到时候回到了家,不仅不给你加钱,你的钱也一分都不要想收到!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就把你整只佣兵团都杀干净——当然他不知道他们家的那些饭桶根本杀不掉他们这个无名佣兵团。
眼看着局势渐渐缓和下来,可一声却皱起了眉头。不对劲啊,虽然说减少了直接的正面冲突是好事,但是以他与穆汗多年的相处来说,穆汗的脾气怎么也不算好啊?怎么可能加点钱就妥协了?
肯特揉了揉自己已经红肿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因为低着头,所以没有人看见。你等着……
他的心中默念,显然是已经在小本本上面记下了一笔。但是他的记仇都还没有记完,下一刻,他却又感觉自己的腰间传来了一种熟悉的疼痛感,直冲脑门,让他当时就体验到了那种宛如航天般的感觉。
“嘶!”
肯特表情扭曲的倒了下去,看起来就跟死不瞑目一样,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出的“我不是已经答应加钱了吗,为什么还要打我!”
在他的身后是面无表情(就算有也看不出来的)穆汗,他还讲究的掏出一块布擦了擦自己稍微带上一点点血迹的手套,缓缓回答,“对不起,我手滑了。”
这样的理由一点都不能让人信服好吧!也多亏了肯特又昏过去了,要是听到怕不是要从地上跳起来跟穆汗决一死战了。
被众人目瞪狗呆额表情盯着,穆汗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而是伸出一只手热情的招呼着医生,“愣着干嘛?快点来救他啊!你放心,钱还是会照样付给你的。”
这样才对嘛!
医生叹了一口气,别人不懂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佣兵团不可能不死人,新来的人不知道这家伙的下限与睚眦必报,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所以穆汗干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他感到惊讶……或者说要是那天没有干出这种事情才会让他惊讶。想到这里,医生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还有的忙啊……
又是几个小时之后,医生终于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一晚上的劳累,他的几个助手或者是说学徒都显得昏昏欲睡,更别提喝了点小酒的医生,若不是职业道德约束着他,警醒着他,可能他也已经一头栽在肯特油腻的身体上面了。收拾好那一身随身的道具,一声呼出一口气,却发现早已离开的穆汗居然蹲在营地的门口看着他。他想了想,让身后的一群小学徒先回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看到一个人留下来的一声,穆汗开口,“若是说我辛苦了之类的话就免了吧,我们都不是这么庸俗的人。”
“你啊!”
一声深深地看了穆汗一眼,“早点找个地方种田吧!别到时候被人抬着到我这儿说你要死了过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可救不了。”
穆汗满不在乎的回答,“知道了。”顿了顿,“反正不可能有这么一天的,你放心。”
医生最后看了穆汗一眼,转身离去。“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