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量超大的英格丽德赶紧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大吃一惊,刚刚没发觉,只知道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现在一看,刚才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子的那只手现在沾满了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英格丽德露出一个笑容,“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什么刺客。”
轻舟心到我反正现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你会留这么多的鼻血的,比起来我反正觉得还是被刺客攻击了这样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最让她放心——你想啊,要是真的是被刺客攻击了,那么就是弄死一个刺客的功夫了,最多最多就是一个测科集团,撑死也就这样。但是如果是其他的就不一样了——比如其实英格丽德是个同性恋,看上了她,所以看到她刚才毫不忌讳的行为才会这么激动。她可不知道怎么矫正一个人的性取向这种一看就是非常深奥的问题……等等,这么说来,平时英格丽德看着她的眼神总是有点奇怪……难道……应该不会吧?
把一切都往好的方面想的轻舟拍了拍胸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随后看着已经快速的处理完手上的血迹的英格丽德,“奈亚,我们走吧。”
两个人久违的换上了衣服,在晚上出门……其实主要是轻舟,英格丽德当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就暴露了,虽然说她也没有想隐藏就是了。高年级的人已经开学,这个时候的风区显得有些热闹,宿舍楼显得一片光明,除去因为集中要去教学区的新生们总共也没有多少栋寝室是黑着的。迎着夜晚微风,两人走向了地区的教学楼。并不难找,因为教学楼中的某一栋,那叫一个灯火通明啊。
无论在哪里,漂亮的小姐姐们总是受欢迎的,特别是在帕特里克这样入学年龄普遍偏小,更加青春的地方,而学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在各自的家乡被称为天才的情况下。
年轻,就意味着年少轻狂,没有多少人能够迅速的调整好心态,意识到周围的人都是与自己同一个量级的天才,更多的人则是认为自己才是最强的,每个地方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摩擦,总会生出事端,比如现在这样。
下午的时候其实已经分好班级了,其实前几年的时候每个学生被分配到哪个班级副院长都会在露天的小礼堂中大声的读出来,只不过因为这几天副院长着实做了太多的工作,那叫一个心力交瘁,距离断气就只差一点点了,这些东西也只能放在告示牌上面了。
玄祭出去的不算早,正好夹在那一大波跟僵尸一样的人群中随风飘扬,还要辛苦的护着更加无奈的云溪,还好自己的眼神比较好,不然根本看不清那个距离那么远的告示牌上写的是啥——喂,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字可以这么小?蝇头小楷大约也就是这样了吧?
对不起,某个写出这么小的字的人毫无愧疚感,本来这应该也是副院长的工作,可是副院长既然强行拉他当壮丁!做就做吧,她当然要选择她喜欢的方式喽。俺的字就是这么小,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有意见就提出来,反正我也不会听的。
随波逐流的涌到自己的班级,不大的教室中已经坐满了人,一个班级三十人,按照道理来说班级里面有三十个位置,绝对是够的,不过毕竟是按照道理,而这里的人,并不是非常友好啊。
本来应当是整整齐齐摆放的桌椅,被几个人强行扯得歪歪扭扭,这区区四个人竟然霸占了十几个人的位置,边上的人有的站着,有的半坐在地上,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一个不算大的男孩,他的嘴角赫然有这一丝血丝,双眼更是满怀仇恨的看着那几个人,脸更是有一些浮肿,那么这里发生了什么,基本上就是一目了然了。
站在男孩边上的有一个小姑娘,正半蹲在男孩边上,看样子似乎在安慰他,而剩下的站着的人则同样有些愤怒,不过却给人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剩下的坐着的人,则是有着无论那个世界,无论什么环境的人类种都有的特点——他们冷笑着,看着热闹,保全自己,却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玄祭看了看班级中的座位,他们两个应该已经是最后来的人了,除去那几个半坐着的人,剩下的人每人一张桌椅,当然,看起来也没有留给他们两个的份儿了。
总不能一直这么站着吧?站着有点呆诶。
云溪看起来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毕竟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虽然玄祭从本质上来看也像一个小孩子,但是总是有大一点跟小一点的小孩子的区别的嘛,现在就是表现自己的时刻了。
轮到我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做大人的交涉方式了!
玄祭的脸上挂着笑意,自信满满的冲着那一群霸占着位置的人开口,“这几位同学,能够给我们让个位置吗?”我觉得吧,那个人挨了一顿打,应该是态度不对,哪有人无缘无故第一天就跟新同学先打一架的嘛!肯定是双方起了什么样的误会,只要我们好好的用语言去沟通,一定可以化解这样不必要的误会的!
怀着世界和平的美好心愿,玄祭率先提出干涉,可是回应他的却是一句无情的“叫爸爸”。
井。
玄祭的头上出现了一个愤怒的标志,但是玄祭还是强忍着那一股暴躁的感觉,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对方那四五个人为首的那个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你们两个小妞,新来的?”
老实说要不是我脾气好,我早就一巴掌抡在你的脸上了好吧?小妞?小妞是你能叫的?活腻了?
不过我们可爱的玄祭还是不想因为这样一个称呼的小事就在开学第一天大打出手,这会对与同学间的正常交往产生不良的影响。于是他还是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就像是没有听到那个词一样。
他是装的,对方却似乎是真的没有意识到小妞这个词是在侮辱玄祭,继续描述他的想法。“啊,原来是新来的,难怪这么不懂事,就要来问我们桌子的事情呢。”
嗯?难道问自己该有的桌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玄祭挑了挑眉,对方自顾自的讲着。“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这有四个人,所以只要你没有强到自认为能够打过我们四个人,那就喊一声爸爸,我就让你们坐,不然就老老实实的跟那群废物一起站着吧。”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呸,原来还真的有一开学就要搞事情的狠人啊!你很勇哦!
玄祭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么他们都是乖乖叫爸爸了的?”玄祭毫不忌讳,指向了那群坐着的人,其中有几个似乎是有些羞愧般的低下了头,而剩下几个,则是淡然的看着场中发生的事情。
为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冲着玄祭喝到,“你们叫不叫?”
奥奥,我又明白了,看来确实有这个年纪就可以一个打四五个的狠人了呢!不,不是狠人,是狼火啊,比狠人多三点的那种。
玄祭继续耐心的问道,“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叫爸爸这种非常愚蠢的举动呢?”
对方的眼中又闪过一丝烦躁,但是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围着怯生生躲在玄祭的身后没怎么讲话的云溪与玄祭转了一圈,“这样吧,只要你们两个都做我的女朋友,就不用了。”他故作大方的挥了挥手,眼睛倒是毫不客气的盯着他们两个,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云溪躲在玄祭身后头都不敢露出来了——但是实际上玄祭感觉到了,她的手已经在蓄力了,已经是处于蠢蠢欲动的状态,只要对方再给她一点点刺激,这个人就可能会人间蒸发了。
玄祭环顾了一圈教室,整个教室中的女孩子并不多,除去云溪,还有那个半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就只剩下三个长得漂亮的了。一个小姑娘手背上闪耀着一丝紫芒,看来是跟哪个教授签订了协议的人,这样的人这个家伙自然不敢碰,另一个身后背着一把有一个人那么高的宣花斧,虽然看起来胳膊啊腿啊什么的都细细的也不像是有肌肉,但是大气都不喘的背着这柄这么吓人宣花斧就已经足够了。最后一个小姑娘则是趴在桌子上睡,但是在她的位置边上却又一些已经融化的水,看来也是个有能耐的主,至于剩下的几个女孩子,要么就是被气的已经脸型崩坏了,要么就是被吓的脸型崩坏了,可能也挺好看的,但是至少玄祭看不太出来啦。
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什么大玉螺旋丸直接蒸发也挺吓人的吧?于是玄祭轻轻的捏了捏云溪的手,将云溪的蓄力打断,同时继续和颜悦色的对对方说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