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是红灯，我停了下来，索性看看沿途的风景。
唔，那个小姐姐长得不错……
一辆电动车从我身旁行过，我下意识看了下红绿灯。
还是红灯。
“大爷，那是红灯……”
骑车的是一个老人，老人带着一个小孩子似乎很急，并没有理会我，我十分尴尬地挠挠头。
应该没事吧……反正四周也没有什么……
车？
呼啸而过。
我愣住了。
“活该。”
他出现了，声音似是从天边传来，我抬头看见他站在那刚刚呼啸而过的卡车顶上，象征死亡的黑翼轻轻舞动。
恐惧。
他是抬头可见的恶魔，地上是低头即见的死尸。
清晰的死亡。我凝视恶魔，恶魔则点点头，消失了。
我听见本是清静的世界涌进无数的喧嚣与嘈杂，我看见许多不相关的路人围绕在我的周围，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还有拍照纪念这路过的死亡的。
这比尸体更令人反胃。
“走啦。”
他不知何时已坐在我车的后座上，我却感觉不到多了什么。
眼前的一切都被我抛至身后，风拂过我的脸颊，而我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知道吗？这小孩可是一个天才哦，智商比一般人高好多的那种……”
到家了，我把刹车按到底，“呲呲”的声音盖过了他后面的话。
“可是死掉的东西，是没有资格谈未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第一次质问恶魔，质问的时候我却忘了他是一个恶魔。
“我怎么了，嗯？”恶魔摊手，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闯红灯死人很正常啊，车祸见多不怪的。”
我沉默了。
“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去想了，你已经给予警告了。”
我摇摇头，并不是他们影响了我。
而是……那些人。
“我不喜欢他们……”我看着恶魔，不经意间说。
“不喜欢的东西……统统杀掉就好了嘛，开心最重要。”
他俯下身摸摸我的头：“可怜的小蠢货，我们不需要怜悯，没人会怜悯我们，我们生来就是……”
“怪物和恶魔啊。”
似乎有一种类似哽咽的声音。我怀疑我又听错了，恶魔面带笑意，给了我一个拥抱。
只不过在抱到我之前，他就变成了幻影消失在我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