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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懈怠了呀，以前都是一枪五个的。”
“又不是人人都像那几个一样蠢。”为首者隐匿于黑暗中，狠狠瞪了一眼发话的人。
“有道理。你们别都这么看着我啊，我就是个活跃气氛的。”一行四人，三人投来了白眼。
“不是我说你，就你拿的钱最少。”
“啊这...昨天的鸡腿还是我给你的，你就这么吃肚子里了？”
“不然呢？小魏子？”语出似玉，温润柔和。
“真是胖极...胖死你算了...”
“你再说？”
好似一把利刃追了过来，男子再难以维持身形，脚下生风，破空而出。
“喂，你来真的！”
“你们两个要打回去打。说好了，这次咱不玩了，都认真点，能十秒钟解决的事情非要拖一分钟，早点完事早点睡觉。”音入沁心，杂了困倦与不耐烦。
“不知道谁明知道今天出特地高兴的一夜没睡呢啊。”
“小安子，这次完事，哦不，以后都别理他，狂得他。昨晚要不是小安子，你还能活到今天？”
“你这女人够狠的，昨晚又往我饭里放了几种毒？”
“老样子。”
“又是20？你不怕把自己弄死吗？”
“笑话，制毒的人岂能像你一样蠢得中毒？”
“小安安，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能像这个女人一样啊！当女人，她不配。”
“很好。小安...睡，睡着了？”
“你可能不知道，她昨晚为了玩个叫啥求升的砸了八台主机，四个显示屏，折了五个耳机，摔了十个鼠标，把四个键盘一分为不知道几块。”
“过了？”
“今早歇了，应该是。”
“那要超过你了。”
“还早。不过我快赶上小明了。”
“你指哪一个？”小明架着开了两枪，回头看着小魏子，双眸平静，不具生机。
“就那个，啥来，忘了。”小魏子单手拿着冲锋枪突突了一梭子，若有所思。
“那你可能想多了。”26mm的枪管口炸出一道火光，小明擦了擦准镜，继续瞄向下方。
“老胖...对不起，还请把您的毒光收起来...昨天那一茬你过了？”
“自然，要不是小安子晚了点，你才应该是垫底。”刀锋从小魏子的脖子上挪走，女孩接过小安子递过来的两把闪着绿光的匕首，一齐扔了下去。
“别瞧不起人昂，我只不过一直很低调。”小魏子扔下第三个空弹夹，“我完事了。”
“又多了...二十秒。”小安依旧神色平淡。
“单子妥了，林安拜托旁橙，路沅跟我走，拿钱去。”
“好。”
“得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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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们了。”凌晨十二点，苏凝夜望着粉色的天花板，思绪久久不能退潮。
他们是前生最亲的战友，或者说，是家人。
后来几位意见一致，退出。
不过...
“是我活该。”不得不接这最后一单，差一步就可以查清楚组织里的鬼，没想到，天要亡我。
除了他们，前生再无任何牵挂。
各奔东西，最后一次收到他们的平安信是出任务之前，信里不谋而合的无一不是劝解。
自己何尝不知犯险。两行轻柔，一行飘逸，都是情，源于心。
“唔！”胸口异常剧烈疼痛起来，眼前似有影子飘过。
“谁！”单人包间隔音效果极佳，苏凝夜无需顾及什么，如刃的眼神削着四周。
窗台处，黑色人影突兀显现，握着漆黑的镰刀。
“要你命的人。”顷刻，消失重现，已是影下，近在身前。
宛若游丝无声夺出，苏凝夜受到了好似千吨巨轮以跑车速度迎面撞来。
倒飞几十米开外，身后并没有同样的撞击感。
“别糟蹋别人的东西。”黑影再次袭来，苏凝夜身后生出万象凋敝。
“你以为我不敢跟你打是吗。”血须塑成双手点点淡去，苏凝夜眼中映衬着黑影。
“嗯？”黑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暴起。
“怪物，本就该死。”是意料之中的后方。
苏凝夜闭上双眼，晃了晃头。再度微张，满是戏衅，还有可察的薄怒。
“说谁怪物？”
“侮辱她？就你？”
“连长相都看不出来，你真的连脸都没有了吗？你真的有幸运值这种东西吗？让你去陪一个长得像你一样的你陪吗，你不配。”
“语言虚弱无力。”黑影蓄力猛冲，带着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我肯定您好面子，毕竟就您这智商弄懂个什么绝对很费劲。”险些被命中，苏凝夜没有必要再试探。
“好像还没有人教你使用魔法。”黑影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凝夜。“你的铁拳也别想了，对我，没用。”
“明智的选择，你可以等死了。”见苏凝夜若是放弃了挣扎，黑影的语气不含杂质，宛如一摊死水，没有波动，没有起伏。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右手伸出，缓缓张开，一抹一抹危险的紫色凭空凝聚，世界开始崩动。
“哦？”
紫色具现出剑的模样，被苏凝夜紧紧握在手中。须臾，是苏凝夜忘却所有的凝视。
“你手咋回事，咋还结了冰还带着着火的，火还是紫色的。”
回神，却是后悔。
“好...”音未毕，苏凝夜双目圆睁，笔直倒下。
紫色的火蔓延至苏凝夜全身，忽然直逼黑影。
黑影摇摇头，下半身开始点点消逝，整个人消入地面。
火焰失去了势头，似是被努力抑制着，燃尽了周围的一切。
平息。
...
“醒了醒了。”
“还真是个奇迹。”
“小夜！”
粉色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以后切记不可冒此险。”熟悉的声音，长舒了一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
“你们...”
“我错了小夜，我以后一定按时睡觉...呜呜，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啊！”
“我没事。艾茵哈特，我有事吗。”
“你没事，原主事情大了。”
“她怎样？”
“你知道的。因为你，她被强行唤醒，神识破碎，只剩下灵体勉强维持。”
“那她会怎样？”
“小夜...！”“主人，主人！”
...
“她为了你不惜意识幻灭，现在她需要的是充分的休息，还有一颗真心。”
“好。”苏凝夜立刻将手掏向心脏出。
“只要能保全她，我也可以不惜一切。”
“别傻了！”
入心前一寸的手骤停，头中炸开了艾茵哈特的声音。
“小夜，你要...”“主...”
“你好好想想。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艾茵哈特皱起眉头，言语中似有冰。
“性别变了这么久，你一点都没有懂得点什么吗？”
如寒风凌冽。
“真是如此，你可能不配她玩这么大。”
如冻风割心。
艾茵哈特的虚像淡灭。
“我...不配么。”
“滴——”“医生，医生！”
“神识幻灭...我对不起你。”
“病人双目失神，好像快...”“你们闭嘴，跟我推重症去。”“哪一位是病人家属？”
“我到底为什么要拿出那把剑呢...”
“我是...求...一定...救她！”“...娅...法...行不...？”
“我的境界还不够高，我无能为力。”
这个声音，是珞莉娅吗？还是...是你吗？
你能听到的，对吗。
我希望守护你，但我不值得你冒任何险。
我盼着在你左右，如星卫月。
“喂，这样的你，还真是讨厌啦。”那个暗淡众星，天乐一般的...
是你吗？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么...”她的眸子里似有泉水，只一眼，我心中的阴霾就此澄澈。
“我喜欢你。”我不敢再错过什么，我想印下她的清甜，她惊喜我的一切。
“可我只是一缕神识呢。”
“这并不妨碍我向你传达我对她的倾慕。没有她，天乐如何，力量如何，所有又如何，光又有如何？”
“我害怕我经历的或会吓到她。可我更害怕的是孑然一身，错过她，失去她。”
“她是我生活的意义。”
“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如此。”她俏脸微醺，醉了我心。
“希望你是我要等的人。”
神识消散，散落片片星屑。
我下意识伸手捧住，捧了一手空气。
“不...”
喉中有热流涌动，血雾扬起，我嘴角留下一抹猩红。
...
“这位小姐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可否道与我听？”
你要我的心，拿去便是。这本来是我欠你的。
不必手软，我心甘情愿。
“旁橙小姐，我的朋友可是有什么...”
“这边请，大小姐。”
“不用这样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这算礼数。”
“明人不说暗话，大小姐，您的朋友许是得了一种病。”清柔掺了些语重心长，旁橙将苏凝夜的常规检查报告给了零。
“苏小姐身体指标各项正常。但有恶魔瘀滞在心。”
“还请你帮帮她。”
“简单些，就是，情。苏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
“这...我，她，我...”
“相思病，好治也好治。”旁橙望向窗外喧嚣。
“见一面可挡百病。”
关门声。
“呦，今天怎么迟到了。”
“做了个奇怪的梦，关于以前的。”诱人的短发衬着精致的容颜。
“这位是林犀，我的...助手。这位是零。”
“大小姐好。”
“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礼数是礼数，其他的不重要。”
